在苏涵出发后五分钟,杨山村人拖拖拉拉的也出发了。听说是杨村长拉肚子了,这才这么晚才回家,一群人在路上颇有怨言,杨村长也一肚子火。没有就稻种的问题跟苏村长商量妥当,绑架苏涵的事情又失败了,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怨苏村长自私自利,守着稻种不肯放,又恼苏卫军夫妻废物没有用,怎么这点事都办不成。巫娘娘最近脾气很不好,人越发阴晴不定,总是用阴测测的目光看人,照顾她两年的小丫都吓坏了不敢再过去。巫娘娘又不乐意让成年人去照顾,昨天起床时不小心又摔了一跤,这让杨村长十分担忧。本来想着能把苏涵带过来让巫娘娘高兴高兴,没想到也没成,唉
夜里行路不安全,大家都紧着弦,忽然黑暗中有东西冲过来,一个村民受惊地将手电筒照过去,照见一张腐烂的脸。
“啊”
尖叫声起,那人吓得动弹不得,被丧尸扑了个正着。
“拿刀打它啊快”
“别慌别乱跑”
杨村长操起武器就冲过去,一下两下地砸到丧尸头上。十几下后,丧尸不动了,被丧尸死死抱住啃咬的村民也没了气息,杨村长满腔愤怒悲伤,其他人提灯提手电筒围过来,在灯光下,刚死去的村民死死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突然瞳孔紧缩,随后眼珠子转了转。
村民们后退两步。
“村长,他、他这是要变成怪物了。”
“我知道,把棍子给我。”
一个两头被磨尖的棍子递到杨村长手中,他接过后别过头,将棍子戳进即将丧尸化的村民额头。他用尽了力气戳进去,刚要抬头攻击的丧尸一下子就不动了。
“把他带上回家安葬,接下来的路都小心一点,不要聊天了”
就这样,杨山村人分外小心地赶路,比来时多花了半个小时。
“巫娘娘睡了吗”杨村长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巫娘娘。
小丫怯怯点头“巫娘娘八点就睡觉了。”
“你警醒一点,巫娘娘要喝水上厕所你就上去帮忙,怕什么怕,巫娘娘是杨山村的保护神,她会保佑你的,你怕她干什么”杨村长敲打小丫几句后就回去处理事情了,谁都没想到会在路上被丧尸袭击,那只丧尸并不是他们村里人,看衣服也不像苏家村人,看来应该是从外面来的丧尸。那条路不止他们走,苏家村也走过,可为什么苏家村人没事,偏偏他们走的时候出事了
如果不是巫娘娘说要抓苏涵,他也不会带着村里人滞留这么晚,天黑了还在路上,这才被丧尸偷袭死了一个人,唉
不过巫娘娘做事,他也只能听从,也不敢去她面前抱怨,只希望等巫娘娘休息够了能够再显神通,为刚死去的村民招魂,好歹让他跟家里人告别,说几句遗言。
杨村长顾不得休息,先去安抚死亡村民的家人,又许诺会求巫娘娘帮忙招魂,折腾到凌晨五六点才得以回家休息,才躺下一会儿就被人喊醒。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村里会帮她养孩子的吗”
“不是,不是”杨村长的老婆着急道。“是小丫来了,说巫娘娘出事了”
“什么”杨村长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因速度太快还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推开老婆搀扶他的手,急急往外走,就看见小丫正坐在客厅里抹眼泪。
“村长”看见杨村长出来,小丫站起来哭着说,“巫娘娘出事了,她死了”
杨村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呢”但等他来到巫娘娘家,看见躺在床上已经尸体僵硬的巫娘娘,他震惊悲痛万分,加上昨夜又没有得到充足睡眠,情绪激动之下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就看见家人围着他一脸担忧“你可醒了,可千万不要再晕了巫娘娘没了,这件事你得拿出个法子来,我都没敢让村子其他人知道。”
杨村长闭了闭眼“我还能有什么法子,没了就办丧事,风光大办。”
“巫娘娘是被人杀死的你得找出杀人凶手啊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老婆急声道。
“你说什么巫娘娘是被人杀死的”他以为巫娘娘是上了年纪老死的。
他老婆摇头“我给巫娘娘换衣服,发现被子下面她的脖子被割破了,那血流得满床都是,都给被子盖住了,我就说怪不得进屋就闻见好大一股臭味,巫娘娘屋里头总是有味道,我一开始没想到那会是血。”
杨村长硬撑着去看,果然被子之下巫娘娘的脖子处有一道划痕,一看就是被割喉放血而死。
“到底是谁做的”杨村长愤怒至极,“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天色将明时苏涵回到苏家村,进村之前她先给自己换一身衣服,对着镜子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坐在路边愣神。
如果说当时在罐头厂,她杀了那两个看守电房的人是形势逼人,为了救人,为了物资,她必须那么做,那么昨天晚上她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年人动手,就是完全意义上为了自己的私利。
无论怎么跟自己说是为了以绝后患,是为了在末世中不要被生存以外的危险威胁,她看着自己的手,觉得十分陌生。
昨晚她赶在杨村长他们抵达村子时来到杨山村,潜入巫娘娘家。进去时,她正好遇见巫娘娘在拜神,嘴里振振有词念着咒语,房间里弥漫着特殊草药和香的混合气息。她听了一会儿,巫娘娘在向神仙祈祷,求神仙再次赐予她神通的力量,求神仙给她指引方向“是不是杀了苏涵就能够将苏沅的救世女王命格重现”
巫娘娘是那么虔诚,她在祈求神明的眷顾,她在祈望力量与光明的未来,以及苏涵的死亡。
去的时候,苏涵抱着杀心却没有杀意,在确定巫娘娘对她的恶意后,她才真的生出杀意,坚定地动手了。
“我成了个杀人狂魔了吗。”她喃喃自语,叹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整个人躺在草地上。
不过她没有让消极与低落的情绪长时间包围自己,躺了一会儿她就起身进村了,避开所有早起的村民来到徐哥家。
推门推不开,但下一刻她就听见脚步声,徐哥快速来开门了,他一眼黑眼圈,笑容却很灿烂“苏涵妹子你回来啦,快快进来吧。”把她迎进来,又把门关上。苏涵看见地上有一个地铺,可见徐哥昨夜是在这里睡的,就为了及时给她开门。现在各家的门都不是简单锁起来的,后面还有插销或是用木板隔着,起床才会打开,所以她说让徐哥帮忙留门,徐哥就得一整夜都守着门。
“谢谢你徐哥。”
徐哥摆手“客气什么,咱们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呢你看你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赶紧回家去补觉吧。”
“徐哥,这是我的谢礼。”苏涵拿出两箱罐头,一箱肉罐头一箱水果罐头。
罐头凭空出现,徐哥瞳孔紧缩呼吸急促。
猜测了许多遍的仓库物资大量失踪的真相就这么摊开摆在自己眼前,徐哥在这一刻忘记了思考。
苏涵笑着说“那天晚上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你们那份我已经分出来了,你看哪天合适我给你们搬过来。”
“不,不用搬,放你那就行。”徐哥语气飘浮,神情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试探道,“你这样,是信任我了我通过考验了”
苏涵摇头“我信任我自己的眼光。”
“哈哈哈你的眼光不会有错的我徐天和可是绩优股,稳赚不赔”徐哥没有细问一句苏涵金手指的事情,只保证,“这事就我和静妍知道,你放心吧这罐头你先拿回去,我不好跟秦越他们交代,家里现在也不缺吃的喝的,苏家村可真是不错,我们拿物资换了不少粮食,等你们秋收的时候,我和秦越还要去做帮工,到时候还能再赚一笔。”
“好。”苏涵见徐哥不管任何时候都冷静做出选择,很是佩服,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了,两人目光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徐哥家,苏涵打算回家补觉,从正门出来时遇到贺炜聪的母亲,苏涵叫了声婶子。本是随口喊一句,贺婶子打量着她“在这里过夜啊。”
“嗯。”苏涵转身,贺婶子喊住她。
“你跟炜聪已经分手了,不好再拿他的好处了吧你也是个大姑娘家,做事要懂分寸知道廉耻,不然说出去别人要笑话你没家教的。”
苏涵停下脚步转身,脸上客套的笑容消失了“婶子有话就直说,犯不着大清早地指着我鼻子说我没分寸不知道廉耻,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你这么说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贺婶子深吸一口气,“我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也是为了你好才趁现在周围没有人偷偷跟你这么说,你看你一边拿我家炜聪的东西,一边又到别的男人家里过夜,这像什么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的,我好心教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涵冷冷一笑“我都被人指着说没有廉耻了,您还想要让我对你笑脸相迎吗我有爹有娘,你还没资格教我,我也不管你误会了什么,这事我只找贺炜聪。”说着朝贺婶子身后喊贺炜聪的名字,让他出来。
“哎哟你这妮子怎么这样啊”贺婶子青年守寡,最忌讳的就是行事张扬惹村里人注目,“炜聪还在睡觉你吵醒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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