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越想, 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这样, 跑步的时候,你也不怕颠的难受了。”
因为可以系在腰上,系得牢牢的。
司景“”
那我真是谢谢你全家啊。
他在又细又长和虽然不长但宽度正常之间艰难地选择了许久, 最后还是放弃了金针菇, 选择了正常蘑菇, “那算了吧。”
蛟龙说“算了”
“还是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蛟龙沉吟片刻, 给出答案,“重新修炼比较快。”
紧接着, 他就听到那边电话里嘟的一声,他的崽司景冷漠无情地抛弃了老父亲,把电话给挂了。蛟龙茫然地啊了声,张开嘴,举着手机看向一旁站着的狐狸精, “他为什么要冲我嘟”
面对这么个刚下山的老古董, 狐狸也毫无办法,只好勉强解释“可能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蛟龙满腹狐疑,“所以就冲我嘟吗”
嘟是谁, 为什么要嘟
他扭头看了看, 这会儿虽不是晚上,妖怪酒馆里却也坐了不少妖。大大小小的妖怪们露着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 在馆里走动来走动去, 蛟龙想下去找个妖问问刚才那声嘟是什么意思, 却被狐狸拦住了。
“不如咱们看电视”
蛟龙别的不知道,但清楚电视是什么。闻言又乖乖坐回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好。”
酒馆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开始播小猪佩奇。粉红的小猪拳曲着尾巴,又呆又萌。
有狼妖不满地拍着桌子抱怨,“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老要看这个”
他们好歹也是妖了,这东西放一天也就算了,天天放,这哪个妖能受得了
他挑毛病,“换台,换个刺激点儿的。”
好歹也得是拳击比赛吧
还没等狐狸开口,蛟龙却已经皱了皱眉,身子微微斜过来,直直地看着他。
“你不喜欢这个”
“”
这一瞬间,属于千年大妖的威压滔天而来,在场年纪小的妖撑也撑不住,有两只当场便化了原形,白刺猬和梅花鹿一起跪倒在地上战栗着。狼妖咽了口唾沫,心头也一下子寒了寒,再说话时,声音便客气了许多,恭恭敬敬的,“没没。”
他干笑着,“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酒馆中重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玻璃酒杯偶尔碰撞的声音,妖精们的起义惨遭镇压,连一声都不敢吱了。
另一头的司景带着他的行李上了车。
袁方思考的挺周全,已经放出消息,说司景的脚腕不过轻微扭伤,当天不能走,但并非大事,目前已基本康复,随即马不停蹄地公布了司景将友情参演年年有余的消息,力图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招虽然老土,但着实有些效果。这两月来,司景的粉丝基本上都断了粮,只能啃已经拍摄完成的综艺,根本瞧不着新鲜的。一群女友粉妈妈粉姐姐粉每天敲着碗盼着正主休假归来,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之前那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便被飞速丢到脑后去了。
况且,司景的确赶了个好时候。圈内一著名男影星被拍着了出轨现场,与小三窗边热吻,图片一清二楚,好丈夫人设崩塌了个干干净净。有了这么一波证据确凿的热潮,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哪儿还会在他和阚泽身上
连各娱乐媒体在阚泽工作室的打点下也没说什么,只将之前的新闻通稿通通改为了“惊天动地兄弟情”,在这之后竭力鼓吹两人关系亲如兄弟。
互帮互助,和谐友爱,一看就非常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司景车上再刷微博,之前各式各样的猜想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有看景的c粉悄摸摸把这颗惊天巨糖扛回了家,准备慢慢品尝,甜到天荒地老。
但嗑糖归嗑糖,他们只谨慎地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充当尖叫的土拨鼠,谁也不出去瞎叫唤。
几个大粉三令五申
不许在双方正主的微博下找糖;不许顶着c粉名字到处乱发言;不许把双方中的任一方女性化当然,开车可以,必须刷卡,没有看景官方卡的,不许上车。
司景再往下一看,好么,这何止是开车,这简直是万车博览会了
野外的厨房的车上的马上的应有尽有,镜子手铐猫耳朵和围裙也全齐了。一群老司机载着他和阚泽,一路狂奔上了高速,完全没有从高速上下来的意思。
啧。
他的这些粉丝,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看看怎么知道
身为偶像,他有必要关心下粉圈动态。
司景的心中其实还有点儿好奇。他年纪不大,看过的最刺激的也不过是猫片,像这种全是红烧肉的文
他还真没看过。
他动动手指,将几篇文档全部保存了。
年年有余的剧组在本市的影视基地拍摄。由于离得不算远,只有袁方和俩助理跟着他来,踏入拍摄现场时,里头正在进行一段主要剧情的拍摄。
这还是司景头一回看见大胖鲤鱼演戏。
白宏礼的脸上架了副眼镜,细细的,金丝边的。他靠着栏杆,手指间拿着一支烟,在绿幕前沉沉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随即盯着那烟看了会儿,自嘲地一笑,伸出脚将它辗断了。
一句台词也没有,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
可传达的情绪却是饱满的。
白宏礼对待作品很认真,导演喊了卡,他从台上下来,又凑到摄像机前,回看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表演。不知看到了什么,蹙了蹙眉,不太满意,“刚才表达的不够好,再来一条。”
他又主动回到了台上。
“真不愧是白影帝,”后头跟着的袁方小声说,同时推了把自家艺人,“看着点儿,好好学学。”
光是人家的用心程度,和圈里大多数人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不然怎么能当得起影帝呢。
司景若有所思,听话地站在原地,牢牢盯着白宏礼。白宏礼沉浸在情绪中,本来感伤的不能自已,却越来越觉得身上发烫,一颗心跳的乱七八糟的直发慌,再抬头,就看见那只猫已经来了,这会儿正直直看着他呢。
大胖鲤鱼手一抖,烟掉了。
这目光,跟看红烧鱼似的。
导演喊了暂停,“怎么回事烟没拿好”
“没”
白宏礼勉强笑了笑,说“司景来了。”
救命,猫来了。
导演奇怪“司景来了你怎么状态都没了”
小宇宙都快熄灭了。
袁方上前打招呼,司景双手插兜,在后头跟着悠悠走过来,又被自家经纪人不着痕迹拽了把,示意他把大佬的仪态收一收。好在导演听说过司景圈中一霸的名声,也没当回事,只问“剧本看了没”
袁方笑“来的路上已经让司景仔细研读过了。”
“那就好,”导演说,“咱们加快速度,要拍的这两天就拍,先去试试妆发吧。”
他没对司景抱太大期望,可也没失望。毕竟流量在这儿摆着,只是个客串角色,带动的票房却不会只有一点两点,有了白宏礼这个出名的电影圈锦鲤,再加上司景的号召力这部片子基本上就有保障了。
横竖也不会吃亏。
司景的拍摄从晚上正式开始。他在剧组的小凳子上蹲坐了很久,啃了好几包小鱼干,这才被人喊过去,灯光组已经准备就绪,导演举起小喇叭,喊“来,宏礼,咱们先带司景试试戏啊”
白宏礼斯文道“好。”
他看过剧本,不过是几句对话,没什么难度。
可演了一半,导演却喊了卡,“怎么回事,宏礼,你拿的是老版剧本”
白宏礼也一怔。
“什么老版”
“剧本改过了,”导演说,“新的没给你”
大胖鲤鱼满脸茫然,“没什么时候改的”
就是在司景确认客串的时候改的。
既然有流量,肯定要多给他点分量。编剧组修改了中间戏份,将司景的角色定位都变了性质,成为了个有喜剧色彩的、总是被白宏礼饰演的角色坑蒙拐骗的呆子。
白宏礼拿了新剧本,手都在抖。
“这”
这和他想象的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啊
他本来想着只是和恩人面对面和和气气说几句话呢,这里头怎么有这么多激烈的肢体动作啊
他心内的纠结,导演完全不懂。这会儿小黄旗重新一挥,又喊了开始,“好”
白宏礼咽了口口水,心惊胆战地把手放在司景侧脸上。对面的猫大爷表情挺淡定,阴沉沉地望着他。
大胖鲤鱼瞧着,就跟瞧见他嘴里还有半截鲤鱼尾巴似的,手抖了抖,心乱的一批,半晌后,轻的好像要给人拂去面上灰尘一样,柔柔地碰了碰,“啊。”
导演“”
“卡”他喊,“宏礼,是打,是打”
大胖鲤鱼“”
他又柔柔地伸手碰了碰,喊的声音大了点,“啊”
导演把手里旗子一扔,彻底服气了。
“你给他擦脸呢”
这么温柔
没让你用多大力气,毕竟都是艺人,但稍微借下位,不打那么重,巴掌总是要落到对方脸上的吧
白宏礼把眼镜去掉,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
“导演,这不行,我真不行”
导演满脸不可理解,“为什么不行”
“这”白影帝卡了壳,憋出来一句,“你看这细皮嫩肉的”
细皮嫩肉的猫在对面冲他慈眉善目地笑,导演拍拍手,发自内心道“你牛,你牛。”
和十几岁的小姑娘演对手戏也没见你怜香惜玉,这会儿逮着司景这个出名的圈中霸王倒是使劲儿怜惜起来了。
他重新举起喇叭,没好气地说“改全借位。”
摄像头的位置调整过来,白影帝松了口气,这一巴掌落在空气里,就格外有底气,“啪”
打的这叫一个荡气回肠,可看了看司景的脸,闻着这猫味儿,他又不敢荡了,夹紧了腿说下头的台词,说的结结巴巴的,“你你个呆子压根儿什么都不懂”
导演再度喊了暂停,心力交瘁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找回来了个假影帝。
“我看你才是什么都不懂。”
你演的是相当有男子气概的男主,不是被老师拎去站墙角的一年级小学生。
怂成这样是准备干什么
“司景又不会叫家长”
白影帝实力委屈,却又无法说。
这要怎么说,因为对面是他的恩人兼天敌,有段时间没见了气味特别浓,所以这会儿腿都是软的,恨不能撒尾巴就跑吗
司景也蹙眉头,“你就按剧本演。”
白宏礼怯生生,提前打招呼,“那我待会儿,可能还得绊你一下。”
先说好了,不是我想绊你啊
司大佬不耐烦地伸腿,“来。”
磨磨唧唧,跟条雌鱼似的。
这是准备怀鱼籽么。
有了司景发话,白宏礼总算放开了一点,不过绊倒对方时依然动作相当轻,摄像一关闭,他马上上前,将人从地板上拉了起来,谄媚地给猫揉膝盖,揉完这个揉那个,“怎么样,没摔疼吧”
司景理所当然搭着他的肩,蹦了蹦。
“没疼。”
不疼就好,白宏礼放了心,搀扶着对方下来,“小心点啊,有台阶。”
一抬头,才看见满剧组人没来得及收敛的表情。
“”
就跟动物园里看猴子似的。
毕竟这一幕看起来,更适合发生在妇幼保健院。
白宏礼猛地意识到什么,忙将手松开,司景还没反应过来,懒懒散散往下走,“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我聊聊上哪儿聊”
大胖鲤鱼“就我房间吧。”
反正现在看来,他们也已经误会个彻底了。
他一瞬间沧桑的像他的老父亲。
然而最终还是没能回成房间,发现剧组其他人员就住在隔壁后,白宏礼带着司景轻车熟路去了夜宵摊。拍摄结束已经是深夜了,这会儿路上静悄悄的,没有多少人,他把风衣领子向上拉了拉,口罩一戴,倒也没人看出这是俩明星,往馄饨摊前一坐,白宏礼敲敲桌子。
“还有鸡汤馄饨吗”
“有,”老板麻利地应了声,把水烧开,“要几碗”
“两碗。”
白宏礼抽出张纸巾,又擦了擦桌面。筷子用开水烫过,才递过去,司景接受小弟的殷勤,把口罩摘下,静等着吃。
还没等馄饨上来,隔壁一家店也开门了。铝制门帘被呼啦啦向上拉开,店里开了灯。
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店才开张
老板端上两碗馄饨来,在围裙上擦着手,解释“他们那家,老是偷偷摸摸卖狗肉。”
司景蹙眉。
这年头,吃狗肉的已经不多了。狗更多是作为宠物而存在,在许多爱狗人士的眼里,将它们当做食物,本身便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尤其是经常和狗并列的猫,更是看着心中不舒服。司景瞧着碗,有点儿没胃口,“每天都开门”
“没办法,”老板说,“就这两天,才重新又开门的,不知道从哪儿弄狗来了。他们这种,又没法律管的,总是偷偷摸摸把人家家里养的特别好的狗给引诱出来那种街上的流浪狗,人家都是不要的,嫌肉不干净。”
白宏礼说“可那些狗是有狗牌的。”
宠物狗也都是不少人家里宝贝,好吃好喝喂着的,哪儿能吃
“那也没用啊,”老板道,“趁遛狗时,拿个火腿肠啊什么的,或者是往院子里撒点东西。这块儿都有院子,土狗比较多,不咋拴绳,有那种没经过多少教育的狗就会跟着过来。他们还往东西里头下安眠药,吃完之后,哪怕是藏獒也得服服帖帖的。”
过一会儿,果然有大车过来,几个男人忙上忙下,把被布罩着的大笼子往店里头搬。有的狗醒了,可嘴里像是被塞了什么,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老板把“这没办法”连着说了三回,只能眼睁睁瞧着。
狗牌都去掉了,他也不能一口笃定这是偷过来的,况且隔壁几个都是混混,他还真不敢去招惹,只好仍然低下身子擦桌子。
白宏礼也蹙眉,“哪怕有,咱们也不好出面啊。”
俩热度正高的明星,虽然馄饨摊老板没认出来,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认不出来。万一被拍到,又是事儿。
他说“不如明天找人来处置。”
司景抬起眼睛看他,里头有幽绿色的微光,“为什么要等”
“”
白宏礼在这一瞬间,想起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天道都不怕的猫界大佬属性,不由得心慌慌。
“恩人,你不是要上吧”
司景有力地嗯了声,眼睛发亮,跃跃欲试。
“我好久没打过架了。”
听在大胖鲤鱼耳朵里,就是“我好久没抽过人了”。
他痛苦道“可你现在还是个公众人物”
“没事,”司景指挥,“我上,你掩护。”
“”
“放心,”司景说,“万一弄残了,我会赔给他们医药费的。你等等,我先要个医药费,喂,喂”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这种事情要是问袁方,袁方显然会问个没完没了,你要钱干嘛,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用肉垫子想都能想出来。
司景精明,不打给他,直接拨给工作室老板,语气活像自己才是老板,二话不说上来就道“给我拨点钱。”
阚泽这会儿刚刚结束了工作,听见这话,便纵容地应了声。
“好。”
司景强调“要多的。”
阚泽低低笑出了声,拿着手机,“嗯。”
两分钟后,司景的手机跳出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您的账号接受了一笔20000的转账。
司景刚想说够了,却听见手机继续叮叮响,他的所有卡基本上挨个儿响了个遍,全都是当日最大限额的转账,最后阚泽还给他开了张支票,问“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
“”
“还是支票簿签好名给你,你直接填”
“”
白影帝瞪着鱼眼睛,把支票上那几个零数了好一会儿。
卧槽,现在说句要钱就这么轻松的吗
他是跟成精的流星要的钱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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