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考虑考虑么”一号教练很遗憾, “我的功夫也很好。”
猫薄荷草使劲儿在浴巾里头抖腾叶子, 简直像是要拆家,司景咬着牙, 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不用了,我喜欢没胸大肌的。”
一号教练低头看了眼自己异常显眼的奶子。趁着这时候, 腰酸腿软的司景赶忙抱着浴巾, 匆匆从里头出去了。
一秒都不敢在里头再多待。
猫薄荷活像是被醋给泡过了,这会儿身上的酸味儿简直不能更明显。一进了单独的休息室, 他就从浴巾里顶出来,两片叶子一夹,严肃地固定住了司景的头。
说说。
司景压根儿没什么好说的,茫然地回望过去。
说什么
猫薄荷抖着浑身的叶子, 心里头的醋烧开了,这会儿开始咕嘟咕嘟直冒小泡泡。
他抓了你的脚
还摸了腿
甚至还搂了腰
虽然是教游泳的时候虚揽着
阚泽简直浑身不爽, 暗地里又狠狠记了中途打岔的白宏礼一笔。他迈动着根沿着司景胸膛爬上去,委委屈屈把叶子贴在青年的脸颊上。
委屈到想开花。
司景睨了他一眼, 不轻不重碰了碰那花苞, “收回去。”
猫薄荷装没听见, 继续装聋作哑张开花瓣。粉紫的小花开的静悄悄的, 若有若无蹭着司景的脖颈,靠着那锁骨。
司景锁骨生的好看, 深深的, 两边各有一个窝儿。花瓣放上去刚刚好, 瞧起来就像是给自己量身打造的一处洞穴。
嗯
做坏事的心也一点点升起来了。
小旗杆升到一半,门忽然被人推开。袁方走进来,奇怪道“阚泽回来了哪儿呢”
这儿呢。
叶子都快伸进我衣服里了。
司景把中间不老实的枝叶拽出来,袁方瞧见他抱着棵草,表情顿时变得嫌弃。
“你怎么还抱着之前走哪儿抱哪儿还没完等会儿,”他的目光向下挪了挪,大惊小怪,“你把它的根也给了”
司景“他自己出来的。”
“别甩锅”袁方说,“它自己还能把根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它还能用根在地上飞快行走”
“”
的确是能啊。
“会死的,”袁方啧啧,将司景手里头的猫薄荷接过去,左右看看,找了个空的花盆,往里头埋上土,强行把阚泽给种了,“要养就得好好养啊。怎么还有花苞这草能开花”
他手往那处伸了伸,立马听到自家艺人提高了嗓门,“别碰”
司景蹿起来,三步五步过来,把猫薄荷草抱怀里了。
袁方受了惊吓,收回手,迷茫地回望,“怎么了”
“不能碰,”司景飞快地把那小花苞用一片叶子给盖上,随口编理由,“你手上有细菌。”
啊
司大佬绷着脸,“碰了花会掉的。”
才怪,碰了你会死才是真的。
这种敏感部位就和猫蛋蛋一样,哪儿是你说碰就能碰的
袁方表情愈发茫然不解,“啊”
这什么鬼花,这么脆弱,碰一碰就掉的吗
猫薄荷草明显也受到了惊吓,想象了下袁方动手摸他花的画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地把花苞藏好了,躲在司景怀里。看司景宝贝一样护着,袁方由衷头疼,“得得得,你随意。”
不过是盆草,随小祖宗折腾去。
节目组晚上也在拍摄,在黑沉沉的大海边燃了篝火,说是要搞篝火晚会。嘉宾们围坐成一团,眼前的火焰跳跃着,阚泽抱着木制吉他,随手一拨拉。
他曾经在电影里演过一个乐队的吉他手,为此专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吉他。手在上面按动拨弦,乐曲声就轻而缓地荡漾开了,与这时候温柔的波涛一样,一层层地淹没上来。
他唱的是首情歌,声音低低,里头的情意却是满的,轻而易举便能感受到。那些情愫好像是汩汩的水,潺潺的山泉,渐渐汇成汹涌的江、辽阔的海,吐出来的字都带着缱绻而缠绵的味道。
司景坐在他身侧,却并没看他,只专注地盯着这火。只是微微有些脸红,像是被这篝火映红了。
一曲结束,一片欢呼称赞。女嘉宾笑着打趣“阚哥唱的太认真了,感觉像专门对着谁唱的一样。”
“听的我也要心动了哈哈哈”
阚泽眉眼一弯,应了声,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身旁人。若是司景这会儿扭过头,定然能和他对视上。
他的眼里是月光一样流动的深情。
夜色更深,节目组拿来了一张新的任务卡。
“这什么”
白宏礼把卡片翻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午夜探险。
“”
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导演举着喇叭,“附近有一座废弃的房子,两人一组进去,在里头的任务点完成指定任务才能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怎么听,怎么有种风水里头作死路人的节奏啊。
白宏礼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就想要扭头寻找队友。可往左一看,四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明显打算两两组队壮壮胆;往右一看
那对他惹不起的夫夫虽然没牵手,但眼神都是胶着的,若有若无全是春情。
吓得纯洁的大胖鲤鱼心跳如擂鼓,立马就不敢再看了。
他这回彻底学乖了,节目组导演刚刚问了句“谁打算一个人”,白宏礼就踊跃地举起了手。
“我”
我我我我
我这回绝对不要再当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谁爱当谁当
导演有些意外,却还是依言让白宏礼单独站出来。又问“那剩下的人”
剩下的两位男嘉宾显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阚泽上午已经被截了胡,这会儿答的也飞快,“我和司景。”
“”
男男,女女。
这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队伍配置啊。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外头黑漆漆一片。到达的废宅里透出的光是红通通的,洒下的全是黑乎乎的影子,旧的木门吱呀作响,还真有些瘆人。
白宏礼没进过鬼屋,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种架势。
“这”
偏偏他还是第一个。
司景抱着手臂,对这种程度的恐怖毫无感觉。他是尸山血海里头出来的人,压根儿不会在乎这些,还推了鲤鱼一把,“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白宏礼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慢慢往里头走进去。
走廊很长,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他的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
哒哒作响。
手电筒的灯不够亮,只能照亮一小片前路。光晕摇摇晃晃,左右闪着,不知不觉,走廊已经走过了一大半。
白宏礼最终在一个房间的角落看到了放置任务卡的桌子。
单人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用手机和房间里挂着的画合个影。画就在墙壁上挂着,白宏礼三步两步踏过去,想也没想点开手机摄像头。
亮光模糊一照,白宏礼隐约瞥见画上是一只身材娇小的狗。他高高举起手臂,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刻按下拍摄键与此同时,外头响起了司景满不在乎的声音“任务卡就任务卡呗,咱们分开搜,赶紧搜完回去睡觉哎,这儿有人。”
司景推开了门,狐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
“完成任务呢。”
白宏礼说,这才把手机举高了点,正式准备拍摄。
“嗯”他忽然发了个单音节音,喃喃道,“奇怪”
“干嘛”
画上哪有什么狗。
只是一张普通的风景。他刚刚所不经意看见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仿佛是片错认了的影子,已经彻底从画面上消失了。
白宏礼的手顿了顿,隐约觉着虎口有些发热。他没有再多想,瞧着司景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丝毫不害怕地举起卡片。
“两人任务,以公主抱姿势做五个深蹲见鬼了,这谁抱谁”
他与自家猫薄荷草面面相觑,随即冷静道“我抱你。”
阚泽自然拒绝,“我抱你。”
这可是要播出去的,司景誓死维护自己的大佬颜面,“就我抱你,没的商量。”
阚泽说“我重。”
两人目光交错了会儿,司景眯起眼,“没事儿,我有力气。”
“”
阚泽动了动嘴唇,想提醒他腰疼的事。可司景已经下定决心,二话不说,上前搂住他的腰,就是一用力
被抱的人纹丝不动,反倒是司景自己,备受摧残的一把小嫩腰几乎要折断了。
“操,”在摄像机拍不到的位置,他咬紧牙,更加用力,“我非得把你抱起来不可”
阚泽侧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心都开始痒痒,觉得这样在外头死死拽着面子的司景简直是个大可爱。猫薄荷草心神荡漾,配合地从裤筒里偷偷伸出枝叶往地上一抵,硬生生把自己给抵起了老高。
司景一愣,一下子把他抱得高高的,几乎与肩平齐。
“”
白宏礼眼角抽搐。阚泽闭着眼吹捧,“司景真有力气,平时一定没少做锻炼,实在太厉害了。”
司景接受这赞扬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不在乎里头有多少水分。要是这会儿有尾巴,尾巴都能翘上天。
五个蹲起,在阚泽的作弊利器下,简直跟闹着玩儿似的。
完事后,司景还揉揉手腕,嘚瑟“看见没”
白宏礼捂着眼,“看见了,看见了。”
这么幼稚的事儿居然还得千年老妖来配合,何止看见了,简直眼瞎了。
瞎透了好吗。
这么一打岔,画的异样完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剩余两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务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平静,里头尖叫声几乎没停过,显然是真被吓着了。跟拍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出来时连蹿带跳的,比划,“里头好像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从墙角那儿蹿过去了”
拍摄之前,场地是经过清理的。其他人嘲笑“是你们鬼片看多了吧没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心里壮胆”
“真不是”跟拍的vj脸涨的通红,“是个很小的东西,好像是狗还是猫,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话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宅子早就废弃了,窗户也年久失修,流浪的猫猫狗狗不知道从哪儿进来,在里头弄个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根本不至于一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他讪讪的,没有再说话,任由其他同事推着他肩膀哈哈大笑。
至此,这一期的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工作人员乱纷纷收拾东西,阚泽却顶着夜风大步走过来,低声问“现在回去”
“嗯,”司景捋了把头发,看了眼手上的表,“该睡了。”
猫薄荷草静静看着他,眼神幽怨。
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干啥你这什么眼神”
猫薄荷草说“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操,这一口陈年老醋还没咽完,司景的腰开始隐隐作疼。
“嗯,所以呢”
阚泽还是那一句,“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司景慢慢回过味儿来了,“你别告诉我,你是想现在”
这大晚上的,游个什么泳阚泽个神经病,神经病
片刻后,一猫一草都泡在海里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水还是温热的,泡进去并没有多少凉意。司景眼睛直抽抽,被阚泽的手抚着光裸的小腿,低声教导他。
“把头往下埋,对,再往下埋很好,注意脚部用力保持这个节奏”
司景模模糊糊地想,这台词好像也有些熟。
“加油,”阚泽贴近他的耳廓,低低地说,“你做的很好,你现在的姿势非常漂亮”
“操”
司景含糊地蹦出个单音节,身子又是热又是温凉。
分明是白天一号教练说过的话。可这会儿阚泽再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意味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说漂亮时,那只手沿着清晰的腿部线条,一点点地碰触过去,像是钢琴家在琴键上跳跃的手。
只是这会儿拨动的不是琴键,而是神经。
电流麻酥酥从腿部蔓延上来,司景意识恍惚,朦胧之间,听见阚泽又在他耳端再次重复“真是漂亮。”
称赞什么姿势腿还是人
已经搞不清楚了。不擅水性的猫崽子被半搂着,一切都变了性质。他是船,阚泽却是木桨,轻而易举便掀起了哗哗的水声。
划船是个体力活,尤其考验腰腹力量。力气不足的人,通常坚持不了多久。
但除了体力之外,还要格外注意着力点要是着力点找准了,稍微用点力气,水花就能哗哗地自己翻卷起来,船便自己向上走。要是在找准着力点的同时还用上大力道,那可就了不得了,妥妥是要哪吒闹海的节奏,能一下子把小船顶到风口浪尖上去。
木桨打在水面上,声音也是单调而有规律的。
啪,啪啪,啪啪啪
就这样响了一路。
小船进水了,呼啦啦翻了个身。两人一同落入水中,调整了姿势,耳朵尖尖也被含着。阚泽尤其钟爱这一双毛耳朵,非要在指尖捏来捏去把玩个遍,把带着一层薄薄茸毛的耳朵摸得耷拉下去才肯松手。
正欲乘胜追击,却忽然听到猫崽子眯着眼说“好像海里有什么东西刚刚碰了我的脚,这会儿跑了”
“应该是鱼。”阚泽纵容地问,“想吃鱼”
“嗯。”
枝叶立刻不着痕迹探下了水。过一会儿,一条惊慌失措的大胖白红鲤鱼被捞上了水面,与水面上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司景“”
阚泽“”
白宏礼“”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刚刚不小心撞见了现场的大胖鲤鱼迟疑片刻,慢吞吞举起了鱼鳍,试图挡住自己的眼。
司景也算是服气了,“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有什么办法白宏礼在心中高声抗议,我不过是一条纯洁无辜的小鲤鱼,不过是看自己有点儿干,想在夜里来游个泳而已
哪成想游到一半就看见你们在进行生命的大和谐运动,吓得我立马掉头就跑,谁知道你男人草伸的那么长,都跑出去几百米远了,还硬生生把我给捞回来
你、你这不是欺负我一条混血的小鲤鱼嘛
白宏礼对夜泳这项活动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我特么到底是做的什么孽,才能两次游泳都被你给逮住
他扑腾着鱼尾巴,试图说明自己并没有打扰两人的心思,摇来晃去妄图讨好。然而阚泽一看见他,白天结下的梁子立刻就自动跳了出来,更何况这会儿一个梁子还没解开,另一个梁子已经立下来了,阚泽看着他,那就仿佛看着仇人。
两回了。
大胖鲤鱼哆哆嗦嗦,被阚泽拎着鱼尾巴拎起来,左右看了看,“挺肥的。”
化成人形时看不出来,没想到原形这么胖。
司景赞同“我也觉得,挺肥美。”
肥美的白宏礼迎风瑟瑟发抖,非常想就地跑路。
“不如给你红烧了吧”阚泽温柔道,“我红烧鱼做的很不错。酱料也不需要用超市买的,我们自己调,先撒点面粉煎一下,煎到两面焦黄再划开几道子下锅,更能入味儿,而且外酥里嫩”
司大佬满怀憧憬,在这宁静的夜晚畅想着鲤鱼的一百零八种吃法,“是啊,最好再多撒点辣椒。”
葱蒜也爆一爆。
白宏礼愈发抖如糠筛。尤其司景还对着他的尾巴咂了咂嘴,看起来真的有点儿饿。
刚才的划船运动太激烈,体力都被消耗干净了,胃里空空如也。司景艰难地把目光从白宏礼身上拔开了,幽幽盯住阚泽,“他不能吃的。”
“为什么不能”阚泽声音温存,满怀诱惑,“他看起来有好几斤。我的叶子选中了他,就说明他是附近海域里除了鲸鱼之外最胖的鱼了。”
鲤鱼立马把鱼鳍都贴紧了,试图伪造自己其实很瘦的假象。
司景皱了好半天眉头,最后还是困难地做了决定,“不能吃。他还有粉丝在等着他演戏呢。”
阚泽的眼神看起来失望极了。
“真不吃”
“不吃。”司景坚持。
阚泽听了他的话,叶子一抖,离了水好一会儿的大胖鲤鱼便噗通栽了回去。好在他已经成了妖,并不会因为段时间离了水便死,一回到水里,立马吭哧吭哧甩着尾巴向远方游,一路狂游至岸边,飞快地翻腾出礁石下压着的衣服上岸,犹如在逃离煮开了的锅。司景眼巴巴看着大胖鲤鱼跑远了,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说“他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阚泽“小花,你咽口水咽了好几下了。”
他不当真才是见鬼了呢。
水里,猫薄荷把自家的猫抱了个满怀,“走,回去给你做鱼吃。”
司景问“哪儿来的厨房”
“用酒店的,”阚泽老早就打探好了,“我问过了,也让厨师准备了一条备用着,没让他们关厨房门。回去正好做。”
就当是夜宵。
他上了岸,衣服都没换便去处理鱼。司景蹙蹙眉,“你不怕感冒”
阚泽把盘子端上来,含着笑“不用担心,我好歹是千年的。”
“唔”
这个fg立的相当成功。第二天,千年老妖便病倒了,瘫在床上如同一棵脱离了土壤的废草。司景找经纪人要了药,亲自给他倒水,毕竟没怎么伺候过人,都把杯子举到嘴边了才想起先试试热不热,“张嘴。”
阚泽乖乖地把嘴张得老大。由于发着烧,脸上微微有些酌红,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热度,司景瞧了,又有点儿心疼,把药塞进去,恶声恶气“都说了让你换衣服,早干嘛去了”
他把杯子放回床头,又没好气道“躺好了”
这个姿势有点奇异,两人的位置仿佛调了个儿,阚泽变成躺着的那个,司景俯下身子,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好像还有点烧”
阚泽迷迷糊糊想亲他,想起自己还在生病,又重新收了回来。司大佬倒是看出了他的意思,啧了一声,捏着他下巴,“张嘴。”
阚泽以为他还要喂药,乖乖张开了。
司景没喂药,直接把嘴唇覆上去,气势汹汹在里头攻城略地。阚泽怕传染给他,蹙着眉头试图推开,却被贴的更紧,猫崽子的声音含糊不清,“老实点儿。”
专心被我亲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
手机铃声响了几遍也没人管。司景最后拿起来时,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你刚刚在哪儿”
是狐狸。司景说“怎么了”
“跑了”狐狸心焦道,“白寻跑了”
司景一怔,彻底挺直了脊背。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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