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兰这次不再把丝带抽出来, 而是把它都挑出来了一些, 弄松了, 穿上了袖子, 他把衣服穿好后, 发现了背部的丝带被他抽光了,后背是裸露的。
他前面没有胸,撑不起来这件还故意设计的露乳的裙子上衣。
“穿好了”蒙堤一路在注视着他换衣服, 尼德兰换衣服,像是在制作和处理艺术品一样。连同他的身体。
苍白的身体在大红的复古布料,被衬托得犹如是墙上复古画里那和修道士一同交`的贵族妇女身上那大片光滑而雪白的肌肤。
尼德兰说道, “好了,”
蒙堤捡起了地上的一根非常长的红色稠布面料的丝带, “你的背上还没有系好。”
尼德兰看见他手上拾起了丝带,“我穿不上。”坦然。
蒙堤却眼睛炽热地看住他,“哥哥我帮你,”让尼德兰背过身, 坐在了沙发上,尼德兰微往前倾, 弯下了腰, 蒙堤将丝带穿进了尼德兰上衣最下方的孔洞里,他灰色的眼睛看见了那一大片苍白的背部肤色,还有那浅色的疤痕。
手掌覆盖在尼德兰光洁和甚至有些干燥的背上, 尼德兰身体轻轻地一动。蒙堤抚摸在他背部, “你穿过裙子吗, 哥哥。”
换在以前,尼德兰今晚穿裙子是在受辱,不过这段时间蒙堤在上他,他已经大概地忘记了耻辱是什么感受了。闭了一下眼睛,“没有。”
“你穿上去真美。”蒙堤在他身后说着,手指摩过他的肩胛和脊柱上,尼德兰不说话了,感受他微冷的手掌在自己背后游走着。然后脸埋在了他肩颈后面,慢慢地说道,“哥哥永远都有一种让人想占有的欲望。”
冰凉的手指贴在他的后背上,在慢慢地为他穿丝引带,两根丝带被他穿过后拉长居高地提起来,尼德兰感受到腰部一阵束腰的紧绷,蒙堤埋在他后背上,“怎么办,”
尼德兰眼睛看着沙发下面的毛毯,是鲜艳色彩的繁复图腾,在他眼底仿佛搅成了一团一样。身后的人再次穿着丝带,一边环过他的腰部,将腰带收紧,“你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丝带才穿到一半,蒙堤不停地停下又去环抱他的腰部和亲吻他光裸的后背。
尼德兰看不见自己的后背,“加西亚,”
蒙堤抱住他,“我想上你,叶弥。从你的后面。”
今晚街上多人的原因,不单是因为这里地处重视商业的河谷地带,而且今晚是这里一个传统节日。街上最尽头的光场有烟火观看,蒙堤和尼德兰从服饰商店出来。
两人去雅典娜女神广场观看烟火,此时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街上行人仍然是纷嚷。
尼德兰已经把裙子换下来,蒙堤承诺回去不再对他打针,两人在街上游走着。
远处的烟火已经准备在发射,两人加快了步伐,向广场走去,果然快到广场的时候,夜空中绽放出了一声声轰然的烟火。璨璨地飞上了天际上,在黑暗的裙子上撕开了一片又一片的春色。
广场上人潮许多,蒙堤把他走散了,去牵他的手腕,人多的时候尼德兰是不愿意让他拉自己手的。但是今晚唯独例外,也许是因为人太多,每个人都注意着自己的头顶,没有去看脚下或者是手间。
尼德兰仰着头,听见四周一声又一声的轰鸣声,炸开了在头顶,烟火就像是漫天的流星,像是从倒扣的圆盘上滑落下来的水滴,散入了人群当中。
蒙堤与他牵着手,一同看着这盛世的繁华。
尼德兰似乎很少看见烟火,他一直在战场上,这恍惚让他似乎回到了炮火连天的战场,一恍惚间,蒙堤想要拉着他往观看烟火更好的台阶走去,当两个人找到了更适合看烟火的地方,维持15分钟的烟火就结束了。
人群开始散去,尼德兰也准备回去议员家中休息,蒙堤看见观看完烟火的尼德兰有种怅然的感觉,想起了今晚他们路过了某家糖果店的橱窗,尼德兰看见非常多的色彩缤纷的糖果。这种糖果店非常的少,一般糖果购买顾客很少,因为在波塞冬里只有小孩才会吃糖,当他们长到十岁以后,就不再需要吃糖了。于是在别的地方,这种糖果都是在杂铺店的不起眼的角落才能找到。
于是告诉尼德兰,“你想起今晚的糖果商店没”
尼德兰下意识地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回去吧,不买了。”
蒙堤被他猜中,颓气算不上,却坚持,“我去给你买一些,你在这里等着。”
尼德兰心中像是登然着什么,望住他转身的动作,想拉住他,“你别去,”
加西亚却开心地往前走去,“很快的,等我,”周围还有一些他的护卫在看住尼德兰。
尼德兰还想唤他一声,结果只有了远远的人影,在街灯下反而显得是模糊不清,像是要消失一样。
等到今晚尼德兰再次见到蒙堤后,发现他手臂负了伤,还死了四个他随身的护卫。
蒙堤手臂是轻伤,只不过被利器划破了。私下有心腹劝他,也许行程暴露了,要赶紧回宫才是。
蒙堤灰色的眼睛暗了一下,对心腹说道,“杀我有什么好处,还有谁能当得上国王”
心腹突然垭口,他想到了国王口中的人是谁了。
他不敢相信,垂着脑袋,听见了蒙堤一阵轻笑,“我对他这么好”
于是,没多少日后,国王和上将回到了首都王宫里。
林德似乎等候新国王很久了,政局基本稳定,只差国内兵权集中一人手上的分割局面。
“陛下,你听臣说,处理兵权问题事不宜迟。”
蒙堤把他带回来的装了七彩颜色的糖果的玻璃罐打开,倒出了不少裹着糖衣的糖果,因为没有人吃糖,也没有人去发明糖的包装纸,裹住它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纸。
蒙堤解开着糖果纸,林德看他玩糖果得入神,不由苦口婆心,“大洲尚未统一,兵不在国王的手中,是大禁忌。波塞冬的传统,从来都是兵权集中到国王或者是国家的手上,从未被不是王室的人把持着。”
蒙堤似乎听了一些,纠正林德大臣的话中的纰漏,“叶弥是王室的。”
林德如何恨铁不成钢也不能表示出来,只能着急,“可是他心不向王室,他有谋逆的行为陛下,上将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如果把全国这么一支虎狼之师的精锐部队放在他手中,无疑是养虎为患,威胁你的国王地位。”
蒙堤把糖衣剥落下来,一颗颗晶莹的糖被他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全部剥完后,一共排列了九排八列零三颗。糖纸在一边堆积成了小山,林德汉森很耐心等这位过于年轻、还“童心未泯”的国王剥完了糖纸。
“陛下,您是否已经得出答案,请告诉臣。”林德极为渴望地问向他。
只见蒙堤把桌上的糖纸扫进了桌下的纸篓中,然后胳膊横扫桌子,所有被剥好的糖也被扫落进了纸篓里,林德心中不解。听见国王的声音“容后再议。”
但那天终于来了。
自从回到宫里,蒙堤就没有给尼德兰打过药剂,只是把他禁足在宫里,他过来的时候,就让人把尼德兰的手链拷上,就如此而已。
当他知道了第五军队濒临城下,部分包围了王宫的时候,他正坐在他的宝座上,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么快呀”
他还没有尝够和尼德兰在一起的快乐日子。这日子快乐吗,对于他来说弥足珍惜和快乐,是他一辈子最大的财富和最美好的记忆,对于尼德兰来说,可能是此生最大的耻辱和最糟糕的回忆。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金边白袍的国王衣袍,宝座上一条纯金打造、宝石镶嵌的桌上,是一本他以前抄写的诗集,当军队进来宫殿的时候,站在他周围的时候,听见诺大的王宫里,他在念着一首诗。
“今天我感到非常烦闷,”波塞冬语如云流水而出,“我想念你,”军队哗啦啦地践踏在金砖铺的宫殿上。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枪械哗啦啦地响动,“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有枪`支指住了他的脑袋,他的声音未停,“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
有人命令他举起手来,他依旧在念着,“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
甚至有人对他粗鲁地想扣押他,他被拉扯着起来,声音未断,\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战友,因此,”他被推倒在地上,诗集早已被打落在地,他早已烂熟于心,“我想念你,”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让得他的心平静而又安详,想起那人的脸,被人扫落在台阶下,蒙堤站不起来,因为有无数支枪对准了他,“当我跨过,跨过”诗歌作者王小波
一双黑色的军靴出现在他眼前,系细绳的结,皮靴上还带着过于紧迫而落下的尘土,蒙堤抬起头,那是一张不遥远的、白色的脸,黑色的眼睛,抿成线的红色的嘴唇。
蒙堤慢慢抬起灰色的眼睛,声音念出,“跨过沉沦的一切,”
那人拿着枪指在了他的头顶上,诗歌仍然在这大殿里响起,“向着永永恒开战的时候,”
拉下了保险,“你,是我的军旗。”最后一声念出。
大殿发出了一声枪声。
“今天我感到非常烦闷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
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
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
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战友
因此我想念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军旗。”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天幕上飞过几只扑展着翅膀的白鸽,嘴里是否衔着橄榄叶,那就得问诗人们的丰富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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