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对那个魏胪余情未了”
徽媛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表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那个发病的表哥不是已经被自己哄睡着了吗, 怎么又来了
徽媛困极了,直接拉过被子闷住了自己的脑袋。
原祚看着表妹竟然还学会了消极抵抗, 顿时觉得她这就是默认了, 醋意和怒气顿时一齐浇上他的心头,他拉下了徽媛的被子对着她半是威胁半是诱哄道,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 心里除了我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因为刚才原祚的装病,徽媛潜意识里觉得原祚的发作期已经过去了。
以往原祚晚上发病, 一般只要哄睡着了再醒过来就会恢复正常,所以此刻对着原祚的胡搅蛮缠她只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连梦里都要被大半夜的闹醒,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徽媛顿时就怒了,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对着原祚道,“我就装着别人怎么样了, 你还能把我的心掏出来洗一洗么”
徽媛眼睛本来就大,在这大半夜的突然一下子瞪这么大颇有几分吓人的效果,原祚原本也心悸了一下,但听着徽媛的话他所有的情绪顿时只剩下了生气,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就装着别人了。”徽媛说完闭上眼就要继续睡。
啊还是做梦好,把表哥怒骂一顿都不用担心什么的。
原祚看着徽媛这漫不经心继续睡觉的样子, 却突然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下来了似的, 他仿佛一夕之间泄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 只是目光茫然的喃喃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也要背叛我了吗,不要我了吗”
徽媛还没睡死,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低语声终于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她一脸困倦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看到了只穿着一身中衣垂头坐在床头的原祚。
这样的原祚让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阿祚”。
对方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亮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眼神黯然的低下了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徽媛凑近了一点仔细听,便能听到什么“不要我了”之类的。
徽媛,“”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她睡得脑子糊成了一团,也记不太清楚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只能又试着喊了一声“阿祚。”
但这次原祚竟是连头也不抬了。
徽媛看着他这仿佛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样子有些头疼,明明睡前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的,怎么这一觉睡醒他自己倒变成了个孩子
她只能试着用哄孩子似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抱着孩子一起睡的吗,怎么又醒了”
“孩子”原祚的目光落到徽媛的肚子上。
对啊,他们还有孩子,就算表妹心里还有别的人又怎么样,他总有一天会让表妹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原祚抬头,看着徽媛许久,然后才咬着牙说道,“我可以原谅你心里还念着魏胪,毕竟你在西北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从今以后,只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我。”
怎么又扯上魏胪了,徽媛不解的看着原祚,“这和魏胪有什么关系”
原祚看着徽媛还在装傻的样子,闭了闭眼道,“岳父曾经想把你许配给魏胪,若不是我故意使了些手段,此刻你恐怕已经”
一想到表妹有可能嫁给别人,原祚还是有些后怕。
他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徽媛道,“你方才分明也已经承认了,难道此刻还想瞒着我吗”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徽媛更懵了,她喃喃道,“我承认什么了”
分明睡前还一派和谐,怎么一觉醒来她仿佛又错过了什么一样
她不得不跟原祚从头捋起,“等等,阿祚,刚才你是睡在地铺上的,然后我就让你上来睡了,之后你就摸着我的肚子睡着了,再然后就是现在了,这中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原祚闻言却是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直到徽媛说完他才问道,“什么地铺我们不是一直在床上吗”
徽媛知道两个表哥记忆不相通,所以特意从他发病的时候开始说起的,结果他说他一直睡在床上
徽媛看向床下那个原本应该打着地铺的地方。
哦,表哥上床前还十分勤劳的顺便把被子收了起来,现在死无对证。
原祚也随着徽媛的目光看向十分干净,什么都没有的地上,挑了挑眉,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徽媛收回目光,看向原祚。
晚上的表哥记忆分明应该是想通的,就算是重复时候的表哥也是每天和每天的重复,不可能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会不记得,他看着原祚似乎毫不心虚的脸,又想到睡前原祚那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状态,突然有一种猜测直奔脑海。
她心里咬了咬牙,努力撑着笑问道,“阿祚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什么叫什么时候醒来,自己分明一直都在,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这种话难道都是因为那个魏胪
想到这个原因,原祚的脸色一下子就更差了。
他冷声道,“我能忍受你心里暂时有他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你再如此,我便直接结果了他。”
我到底怎么了还有我心里到底有谁
徽媛觉得原祚今天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想到他一直提起魏胪,她这次终于能大概猜出他此次发病的原因了,大约是受了魏胪的刺激
可对方究竟刺激他什么了,不就是爹派他给自己送了些嫁妆过来吗难道他对此有什么不满
徽媛弄不明白原祚脑中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想到他此时的状态,此刻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问他什么时候醒来的话有些不妥,为了弄清楚心里的猜测,她只能换了一个说法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说话的”
原祚一听徽媛这么问,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了,但他还是冷声说道,“我问你是不是还念着魏胪”
徽媛,“”
他有问过自己这个话
徽媛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由此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表哥肯定是在自己睡着后才醒来的,那那个在自己睡前发病的表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徽媛冷笑一声,不得了了,以前是忽冷忽热,现在还学会装病了,白天那个表哥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原祚看着徽媛这样子,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还不信我说的话不成”
这声音提醒了徽媛眼前还有一个活祖宗,想到此,她只能暂时收了心思,对他低声道,“我怎么会不信阿祚呢,你是我丈夫,我不信你信谁。”
这话听着十分顺耳,原祚的脸色也好了几分,他“哼”了一下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了,我告诉你,现在我是你夫君了,不管你对那个魏胪还有多少情,现在通通都给我断了,你心里缺多少我都给你补上。”
徽媛嘴角抽了抽,还补上,用什么补,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的塞进去吗
不过除此之外让她更不解的是他为什么如此在意魏胪,白天时他说不仅仅是魏胪,是个男人他都在意,可看他此时的表现,他在意的分明就是那个魏胪,还有什么婚约的,这个她似乎曾经听她爹提起过,不过那仅仅只是大家的顺嘴一说,甚至过头了都没有任何人记得,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又是“自己”写给他的信里说的
先不说自己根本没给他写过这些信,就算有,一个女孩儿家也不可能把这种类似于父母打趣的话写进信里吧,徽媛此刻是越来越怀疑那些信的来源了。
不过现在的这个表哥坚持信是她写的,白天的那个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调查这些信的来源。
此时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问道,“表哥怎么知道我与魏胪有什么婚约”
原祚怒视着徽媛,“你居然还敢问,当时你在信中提起这事时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气我,想让我尽早去提亲,结果我一查居然是真的,你说是不是要是我再晚来几日,你就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魏胪了”
他说到这个还讥讽道,“看他贼眉鼠目的哪里比我好”
人家分明浓眉大眼,哪里贼眉鼠目了
徽媛对原祚这种选择性眼瞎还顺便夸奖自己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和他解释道,“那只是我爹的一句玩笑话,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和他根本就没见过几次”
当然她指的是单独见面,那种去军营一大堆人的不算。
原祚怀疑的看着徽媛,“你说的都是真的”
徽媛就差指天发誓了,“绝对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魏胪,看他知不知道这回事”
原祚自然是不会去问魏胪这种事的,若是真如表妹所说的,自己问了岂不是还给了他遐想的机会,他勉强道,“好,我相信你,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他,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管是以前以后你心里都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这句话徽媛一晚上已经听了无数次,此时答应的无比顺畅。
她说完见原祚终于被她哄住了不再闹腾,又开始哄着对方赶紧睡觉。
她一边把手脚搭在原祚身上睡觉,脑中一边想着原祚装病骗自己的事。
呵呵居然都能装病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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