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佟先生这出来, 王福礼拉着两人道“你们真不去钓鱼”
秦贞摇头,“不去,我家娘子这两日陆陆续续的收一些东西, 我得回家帮忙扛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力量越大, 责任越大。
他现在就是这样,家里一群女人,也只有他力气大了。
所以, 这些活基本都是他和沈二干。
而他大部分都在私塾, 重活累活就都赖在了沈二身上。
所以, 这次他可不好意思跑出去玩。
在家里老实干活才对。
王福礼道“那我钓了鱼给你们送来。”
说完, 又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你们说我今天能钓几条鱼”
秦贞上辈子小时候陪姥爷钓过鱼, 他本身属于又瘦又小又白净的,结果暑假被姥爷带了几日,出差回来的他妈愣是在小区门口没认出他来。
姥爷还获得过小区钓鱼大赛的银牌。
不过姥爷那是几十年的老手了。
秦贞抓着他的手看了看,笑道“两三条吧, 应该也不大”
王福礼瞬间心梗,“你这乌鸦嘴, 呸呸呸, 童言无忌”
他已经想好了, 回来后三家平分。
秦贞拍拍他的肩, “那你加油”
王福礼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秦贞刚到家门口,瞧见邹家的马车又来了。
邹掌柜笑哈哈地探出头道“七公子, 好啊”
好什么好。
你这来的也太勤快了。
邹掌柜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道“瞧见没,小年那天从您这儿拿走的画, 当天下午就被人抢走了,这是银票。”
两张五十两。
秦贞算是看出来了,他现在的身价画基本上定型了。
不管画得有多好,价格只能这么高。
邹掌柜道“确实是,因为你现在即没加入派系,也没有功名在身,这画的价格已经算是极高的了。”
甚至比一些大家都高。
为什么
就因为他运气好,前头给赵家画的几幅画,被那位看上了,这不赵家顺利通关。
所以,秦贞虽然身份不高,名气不大,但是人家高呀。
能得到那位的认可,就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尖上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身份和名气在那儿摆着,即使有那位加持,也不会太高得离谱,只是在一般小有名气的人员当中算是不错的了。
再者他们这个边锤小城,虽说和西疆离得近,做小生意的人也挺多,可怎么着也比不上那些大城市。
价格目前已经到顶了。
秦贞把银票收起来,打算一会给他娘一张。
和邹掌柜说了几句话,马车这才停稳了。
邹太太从车上下来,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邹掌柜道“你们家娘子不是说要树苗么,我家娘子回去就让庄子上的人去问了,今日一早庄子上就送来了消息,所以,我家娘子今日急着过来给你们送信,这不我刚好把银票给你送过来”
“你不知道,咱们邹家铺子从来不欠人债。”
尤其是年关。
秦贞呵呵两声,见他笑得跟老狐狸似的,就知道他其实还想让他画画。
于是,开门见山道“说吧,这次又答应了哪家”
邹掌柜挠挠头道“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秦贞“”
“开玩笑的。”
邹掌柜在韩家和李家找来的时候,就收到了几家的来信,说是想要画。
那几家其实是别的铺子寄来的信,对方托他们找画,他们同行之间就会互通有无,打听到“七叶草”是邹家铺子的,便把信寄了过来。
像这种是不可能把客户带过来的。
所以,一来二去就需要书信沟通,确实比较麻烦。
这不收到了两家的回信,把要求与目的写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做嫁衣。
一个是做影壁。
秦贞听得有点玄幻,“你们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影壁还说得过去,嫁妆是个什么鬼
邹掌柜道“你先别管这些,你先说说这两个画不画吧,咱们确实是中间商,不过你这边的价格我们肯定会给足的。”
秦贞道“画呗,谁还不爱钱咋滴。”
尤其是沈君月又是买地,又是酿酒。
眼看着小伙伴步入正轨了,他这边还只是个穷学生,他就心里有点别扭。
万一小伙伴成了大老板,一脚把他给踢了,他到哪儿哭去。
秦贞仔细把来信看了两遍。
这才发现,其实对方的要求也不是太变态。
嫁衣姑娘是想绣的与众不同点,寻常的龙凤啊之类的,人家已经瞧不上了。
关键是这位姑娘身份极其了得,是个县主、郡主之类的,所以,嫁衣上能用的图案就比旁的姑娘选择性大。
而且绣娘是宫里的,技术方面比普通人就高了许多。
秦贞一看这个忍不住乐了,他上辈子还真给人画过嫁衣。
不过是游戏里的嫁衣。
当时游戏上线之后,他画的那两套嫁衣,卖得相当不错,唯一被人玩吐槽就是价格有点贵,且作任务也兑换不了只能氪金。
秦贞下意识地撸了下胳膊,“这个嫁衣,要是被采纳了,能给我多少钱”
邹掌柜还是头一次听他问钱,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默了一两秒后伸出五根手指头。
秦贞心梗。
他不就是身份低了些吗
可买家身份在那儿摆着呀,居然也给他五十。
算了,看来他只能努力提高身份,争取加入那个什么派,到时候就能卖得多了。
邹掌柜见秦贞把画给接了,道“哪什么时候能交货”
秦贞想了想道“影壁怎么着也得六七天吧,毕竟工程浩大,嫁衣这个应该也快不了。”
三视图你得有一个。
而且过完年他得参加县试了,还得去韩家给老头子祝下寿。
最快也得过了初十了。
邹掌柜道“行,那我初十带人过来。”
秦贞惊,一把拉住他道“不是,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邹掌柜苦哈哈道“不是我急,是对方着急嘛”
“您看在对方给的银子这么多的份上就加把劲吧。”
“你想呀县主的婚期都定了,可嫁衣的图案定不了,你说能不急吗”
秦贞吐血,“五十两,加什么劲呀”
他们还不是看人下菜。
邹掌柜望天,“是五百,五百”
想想秦贞到现在也卖了十几幅了,加起来也就是五六百的样子,可人家县主一个嫁衣就给五百,影壁这家给的也不少。
“五,五百啊”
秦贞瞬间乐了,果然邹掌柜的两只招风耳会招财。
眼前挂着两大坨肉。
秦贞干起活来就特别卖力、认真,简直灵感如尿崩。
当场就打了两幅草稿。
拉着邹掌柜商量了大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把人放走。
第二日连私塾都不去了,早上读书,下午作画,晚上再背背书。
时间表就挂在墙上,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异常亢奋。
下午王福礼钓鱼回来,给秦贞和杨喜每人送了三条大鱼。
个个三四斤的重量。
秦贞望着个头均匀,活蹦乱跳精神极好的鱼儿,不可置信道“师兄,这鱼怎么看着像鲤鱼”
“这就是鲤鱼。”
杨喜道“我小时候还养过,可惜没养大,就被猫给吃了。”
王福礼道“怎么样,哥这技术还不错吧。”
“是挺好”
秦贞跟着姥爷钓了那么多次的鱼,还是头一次见到个头这么均匀的。
跟网子网出来的差不多。
所以,秦贞严肃怀疑王福礼根本没钓到鱼,反而是在泔江边上吹了一下午的风,最后直接从渔民手里买了些鱼回来。
沈君月这次酿的酒里面加了不少的配料。
秦贞酒量不行,但是鼻子还是可以的,闻得出来味道与以前的不太一样。
不过喝起来似乎更烈了些。
沈君月道“烈就对了。”
她仔细尝过这年头的酒,度数都不是太高,所以,她把名字都想好了“神仙醉”。
秦贞很不给面子地把嘴里的酒给喷了。
“姐,咱能不能脚踏实地些”
你取个杜康吧,还说得过去,神仙醉什么鬼么。
还不如神仙打架。
沈君月脸一黑,“你懂个屁。”
行吧,他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欠揍。
不过看沈君月不高兴了,他也不好再咧嘴找抽,“那啥,我有几个问题不太会,我去问问先生哈。”
秦贞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君月气得直磨牙,居然笑话她的酒名。
这年头就流行这种好吧。
要不然来个二锅头,像怎么回事
谁会要
酒这次足足酿了四天。
除夕这一天,沈二终于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去了。
临走时带了不少的青菜,还有几坛子酒。
秦贞把沈二一家人送走,居然有点儿舍不得。
沈君月无语道“我怎么感觉你这个人总是婆婆妈妈的,眼泪比女人还发达。”
秦贞一噎。
他本来就是个妹子好吧。
没情绪还画个屁画呀
搞艺术的多少情绪比旁人多一些。
算了,说了她也不懂,于是秦贞傲然昂首挺胸道“不说了,我还要背书呢。”
沈君月“”
她算是发现了,秦贞只要说不过你的时候,都会借口要背书闪人。
到了下午,沈君月她们在裁缝铺子定的衣裳终于被送上门来了。
李绣娘道“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忙了,幸亏赶得上。”
沈君月笑道“麻烦了,年后的那一套希望早些赶制出来。”
李绣娘道“放心吧,肯定误不了事的。”
送走了绣娘,双儿喜气洋洋地拿着自己的衣裳回屋里换去了。
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的人。
沈君月推开门,只见小姑娘快速转了个身,用手快速擦了擦眼泪。
沈君月只当没看见,道“蛮漂亮的呀,怎么不出来让我们都瞧瞧。”
双儿别扭地站起来,怯怯道“真的很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
不管是料子还是颜色都是很适合小姑娘的亮色。
看起来粉粉嫩嫩的,像个年鱼画画。
做为一个曾经在商场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油条,沈君月一开口就把天花都给吹下来了。
小姑娘这辈子头一次穿新衣裳的复杂心情立马一扫而空。
然而
双儿欢欢喜喜地穿着新衣裳出门给素姨娘和秦贞看时,秦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谁给你挑的颜色”
这也太刺眼了。
画风真是好辣眼呀。
双儿以为要夸她,得意道“是奶奶帮我挑的颜色。”
“奶奶说了,小姑娘就该穿得漂漂亮亮。”
沈君月还说了,他们家没什么主仆这类的乱七八糟的身份,只要进了门都是一家人。
秦贞“”
所以,他家媳妇的眼光有毒。
果然,他溜到沈君月房间一瞧,好么沈君月自己挑的也不怎么样,虽没双儿的粉刺眼,但这颜色搭配的着实有种暴发户的赶脚。
金光灿灿的,也亏得这年头明黄这种色不让普通人用。
否则,他感觉沈君月可能会来个红黄搭配。
秦贞一言难尽地问“我的呢”
“在太太那里,太太觉得您最近瘦了些,所以,想看看是否需要把腰给您收一收。”
秦贞到了素姨娘那,果然看到她在帮他改腰身。
一看这颜色,他有点蛋疼。
枣红底加寿字纹。
他记得上辈子要么结婚,要么拍全家福时,老头老太太才这样穿。
“娘,这也是小月帮我选的”
素姨娘道“可不是,小月说了,过年就得喜庆”
尽管素姨娘也觉得这色不太适合秦贞,不过媳妇选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秦贞咧咧嘴,“蛮好那您忙,我去背会书。”
秦贞觉得待自己有时间了,一定帮沈君月培训一下美学。
要不然这也太灾难了。
有了这么一个目标,秦贞读起书来更用心了。
因为他觉得,人要自己身份提高了,在家里说话应该能有点分量吧,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苦力哈。
头一次在另一个世界过年。
秦贞心里多少是有些想家的,不过这种念头在外头的炮竹声响起之后便消失了。
“公子,太太说让您出来放鞭炮呢”
双儿扎了两个丸子头,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了点腮红。
活脱脱一个那啥娃。
趴在门口这么一喊,昏黄的灯光一晃,秦贞实实在在被吓了个哆嗦,全家都得培训。
稳了稳神放下书走了出去。
沈君月把炮仗递给他,“给。”
说着还递给他一根火折子。
秦贞接过炮仗一时有点手抖,试了好几次没敢把两个东西往一块碰。
被六只眼睛一盯,吓得更加腿软了,呵呵两声道“要不,你们都去屋里躲躲”
他上辈子也只放过烟花来着。
还是超长杆那种,像这种还是头一次摸,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沈君月瞧得挺心累,劈手给夺了过来,“你这胆子也是够可以了”
不过也对,想到新婚夜,被她那大白脸给吓得差点跪地求饶,沈君月就多少淡定了些。
“要是害怕往后面躲躲”
沈君月一边自己上手,一边嫌弃道。
秦贞略一思索,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丢脸的,索性挪到了门边上,如果情况不对,立马退进门里。
众人“”
沈君月一手火折子,一手炮仗,两手往中间一碰,趁着火花四溅的时候,把手中的炮仗往天空一丢,不过片刻便在空中“轰”的一声炸开,化成一朵烟花,最后归于平静。
沈君月今年买了不少的炮仗,有大有小,还有两挂鞭炮。
淡定的放了七八个炮仗之后,又将鞭炮给点燃了。
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秦贞两只爪子一直捂着耳朵,炮仗每响一次,他都吓得哆嗦一下。
围观了全程的素姨娘和双儿,一言难尽地回厨房包饺子去了。
第二日,王福礼和杨喜来找秦贞一同去山上拜文昌神君时,刚好碰到他们家起床又在放炮仗。
秦贞穿着一身特别喜庆的衣裳,缩着脖子捂着耳朵,站得远远的等沈君月把炮仗放完。
看到两人站在门口,秦贞顺着墙根挪了过去。
王福礼道“弟妹这炮仗放得可真好呀”
胆大心细的女人可真不多。
秦贞点头,“可不是,一手一个,干净利索。”
杨喜干笑两声。
估计打方师兄时,也是反手两个嘴巴子,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文庙在镇子周边的一个小山上。
每年王福礼他们这些读书人都会去拜拜,庙虽小香火还不错。
基本上都是东关镇周边的村民。
当然也会有县城和别的镇子过来的读书人。
因为他们这个庙是真的挺灵。
据说上百年前,赵家的老祖宗就是拜的这个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中了进士,后来官居三品,是本地近百年来最出名的一个,也正因为此赵家的子孙每年都会来上香。
尤其是考试之前,不管路有多远,都会赶回来上柱香。
赵家说的就是赵琳他们家。
他们家是本地的大户,出过好几位进士的。
赵公子和江安又都是这辈里的佼佼者,两人现在都是举人的身份。
就他们认识的人当中不管是许中义,还是佟先生都有来拜的习惯。
久而久之,他们这个庙的名声就更大了。
所以,大家也有抢头香的习俗。
王福礼边给秦贞科普,边催促道“快些,快些,拜晚了就不灵了”
秦贞被他说得都有点紧张了,收拾了一下,提着素姨娘给他准备的供品急急忙忙跟两人一路小跑着往镇子外走。
到路上还真遇到了不少人私塾的同窗。
大家都是打小在本地长大的,一看方向哪有不明白的理。
对视一眼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加快步子往山上跑。
秦贞块头大,又提着东西,跑了没几百米就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还是山上。
喘着粗气苦哈哈道“师兄,你们先走吧,我不着急。”
反正已经抢不到头香了。
王福礼和杨喜两人看了看他,再瞧瞧山顶的小庙,依稀能看见路上许多晃动的人影,笑道“算了,还是慢慢走吧,其实咱们也不急。”
说着,杨喜把秦贞手里的食盒给提了起来,待秦贞恢复得差不多了,三人才再次上路。
这次没走多远,就见柳成俊和柳三两人从另一道上走了过来。
柳三向来话不多,也跟秦贞他们不熟,就没上来打着呼,倒是柳成俊笑哈哈地与三人说了几句,拉着柳三与他们一道同行。
自打上次因为借书那事,柳成俊就再也没去过秦贞家里跟他们一起读书。
四人小分队,变成三人。
饶是上课还坐在一起,平时也有聊天,可秦贞总感觉与他亲近不起来。
尤其是,柳成俊刚来甲班时,还时不时与他说几句柳三这个人心眼小,心思沉,结果,现在两人倒是打得火热。
也亏得秦贞没跟他一道逼逼,不然现在两人玩得好了。
他感觉好尴尬。
柳成俊道“你们最近都在忙什么”
王福礼道“没什么好忙的,不过就是走亲访友。”
再顺便相个亲什么的。
这年头其实也是可以相亲的,只不过理由五花八门。
就像他说是跟着姐姐、姐夫去拜访亲戚,其实都是家里人与亲戚通过气了,到时候偶遇个小姑娘什么的。
反正大家都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他多看几眼倒也没人怪罪。
他估计这几天会更忙,过年有各种宴请之类的。
想到此,王福礼叹息一声,“我更乐意在家复习功课,毕竟马上要下场了。”
杨喜抽抽嘴角,“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十五岁就成亲了,还是成亲那天才知道媳妇长什么样的。
哪有他这样的机会挑三捡四的。
秦贞认同地点点头,“我也是成亲那日才跟我家娘子第一次见面的。”
关键是那脸刷得白惨惨的,还没看清长相,把他还差点吓尿了,人生就结婚一次,他这可够记忆深刻的。
这话说的,柳成俊和柳三两人都没法接了。
尤其是柳三。
今年都二十一了,可因为家境不好,母亲找了几次媒婆,人家都不乐意,基本都一句话,嫂子别着急,今年中了秀才,还怕没有好姑娘不成
柳三是家境不好。
柳成俊是想等中了秀才再考虑。
于是,三人这么一聊天,柳成俊就更插不上话了。
秦贞停下话头时,一扭头好么柳三两人已经超过他们一大截了。
杨喜碰了一下王福礼,“都怪你,话这么多现在大家都超过咱们了。”
王福礼神秘兮兮道“放心吧,我已经在心里给咱们三个人都拜过了”
三人就是长了翅膀也抢不到头香,所以,就更没什么要紧了,王福礼道“不如咱们边走边背书吧,反正闲着也闲着。”
秦贞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三人一对眼一拍即合。
跟个小学生似的,一人报了个书名,异口同声的开始背。
背了差不多两三篇文章,秦贞刚喊了个书名,耳边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辆马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许中义掀开帘子笑道“上车。”
王福礼双眼一亮,三人齐刷刷地喊了一声许师兄,而后排排队上了车。
秦贞敲了敲发酸的腿,笑道“许师兄今日来的可有点晚。”
许中义道“不防事,我以前也没抢过头香。”
此话一出,三人立马伸长了脖子,“真的”
“真的。”
许中义虽然也是东关镇的人,不过家里离镇子还是蛮远的,小时候上学时,总是背着包要走很远的路,好不容易放假了,早上自然不太想起太早。
对走远路也有些心理抗拒,再加上家里离得远,所以就没想过要抢头香。
不过每年来拜拜倒是真的。
而且每次考试前,也会来上香。
听他说完,大家就放心了。
秦贞道“许师兄今日能答疑吗”
许中义好笑道“你若是见不着我,难道还憋着不成”
秦贞傻笑道“那我就借着拜年之际,去找佟先生解答。”
再不行,就自己翻书了,办法总是有的。
秦贞有个问题疑问题小本子,从头到尾记录的都是他读书时遇到的不懂的题。
每道题都预留半页的空隙,以便记录下来答案,待空闲时还能坐下来翻一翻,让自己记得更牢靠些。
秦贞把小本子拿出来,许中义就知道,这货是有备而来。
许中义扫了一眼题目道“我先挑个简单的在路上讲讲,一会咱们拜完了文昌神君,回头找个地方好好给你们答题。”,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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