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想的很好,可惜刚合眼没多久就被隔壁的小团子吵醒了。一岁半的小团子还在喝奶,没办法,只能把慕容白叫起来,他自己则趁着奶娘过来的功夫先溜了。
慕容白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想到今晚的大胆,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伺候九皇子的小太监多福,感觉自家主子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具体表现为早上起晚了,吃饭、看书心不在焉,还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主子,今天有贵客要来吗”多福递上温热的茶盏,见主子又盯着窗外发呆,恭敬地问道。
他们这九皇子府开府以来除了太子,还没别的人来过。
说起来自家主子也可怜,本来就什么人关心,还因为和阳公主多次顶撞圣上,连好好儿的简亲王爵位都丢了。不过好在这座府邸是按亲王规格修的,摘了牌匾之后虽然还有很多逾制的东西,可是皇上没开口,也没人敢多嘴说什么。
慕容白回过神来,白皙的面颊有些微红,“什么没有。”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也不是很明显,奴才在主子身边呆久了,所以能看出来一点。”多福含蓄道,给自家主子留足了面子。
同时他也很奇怪,主子昨天都还挺正常的,又没出过门
越接近傍晚,慕容白就越坐立难安,最后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在凌天面前显得随意一点,他晚上又把颂儿留下了。
凌天掀开床帐,看到道侣身侧挺着小肚子,睡得呼呼的白团子,不满地道,“他怎么又在这里”
昨晚就是这个小家伙,让他不得不提前走了。
慕容白有些不敢看他,别扭侧着脸,也跟着将视线挪到小团子身上,“颂儿喜欢跟我睡。”
“你就不怕把他吵醒了”
明明凌天的问题很正常,慕容白却不知想到什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那那我们去隔壁。”
说着就要起身。
“算了,我们说说话。”凌天按住他,也跟着挤到了床上。他又不是每次来见道侣都是为了做那种事的,何况站在九皇子的立场,他们还不熟悉。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后,道侣肯定又会昏昏欲睡了,不利于感情培养。
“哦”炙热结实的身体猝不及防靠了过来,甚至还推着自己往里挤,慕容白僵硬地配合着挪了挪,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凌天自然地将人半揽进怀里,察觉到他的紧张,想了想,开口说起了朝堂中的事。
慕容白虽然不上朝,但能说出四皇子鲁王、五皇子靖王、七皇子端王,证明他对朝堂之事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作为一个皇子,他对朝中官员也不陌生,至少宫宴、庆典之类的都是能见到的。
凌天的目的很简单,他知道老皇帝接下来要对付什么人,也知道这些人掩藏的过错,只要慕容白在老皇帝的人查出切实证据之前,前去施恩,顺便威逼加利诱
“你确定我能行”慕容白怀疑地看着凌天,猜到他背后的人是想让自己去当那个出头的靶子。
不过万一他笼络成功了,对方又真的放心吗
“你表现得越神秘,拿出的筹码越多,他们就不敢不听你的。放心,我会让人过来辅助你。”人都害怕未知,九皇子表面上不争不抢,其实一口就能道出自己见不得光的秘密,谁知道他背地里笼络了多少人,又有多大的势力
凌天一点都不担心,他有原主两世的记忆开挂,手底下又有不少能人异世,就算只是肉体凡胎,夺这天下也够了。
当然,笼络官员只是基本操作,真正比的还是谁的拳头大。
慕容白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万一我这边出了任何问题,帮我照顾好颂儿”
凌天皱眉,“我不会让你出事。”
“我是说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我会保护好你的。”凌天打断他的话,又看了一眼小团子,“当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保护好他。”
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小白团子就是他们的继承人了。
慕容白心下感动,他看得出凌天是认真的,就算他还别有用心,可是这样也够了。
凌天有点奇怪,“你不反对你跟太子的关系,应该还可以吧”
慕容白沉默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二哥不适合当皇帝,他太容易心软了,优柔寡断,遇事不决。父皇再怎么给他铺路,结局恐怕都不会好”
他想的是包括四皇子在内的那几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因为他不知道,未来这些人会被老皇帝圈禁的圈禁,砍头的砍头,给他太子争取了不少时间。
再说就算太子继位,他的情况也不一定会好。他为了和阳姐姐,一度跟魏家闹得势同水火,如今抢走颂儿的举动,更是让他们脸上无光。
听说魏恒钟爱的莲姨娘已经被处死了,对方恐怕恨毒了他。等到太子继位,以他的性格,魏家权势滔天是肯定的,那他焉有命在
左右下场都不会好,所以这时候凌天找上门来,他才会明知是个陷阱,还是闭上眼睛往下跳了。
当然,对凌天这个人的在乎也占了决定性因素,要是昨晚来的是别的什么人,他会选择带着颂儿避开燕京的风暴也说不定。
凌天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道侣两世的默契,所以对方才会那么快跟他一拍即合。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凌天跟慕容白培养感情,顺便教导伴侣了。
同时,老皇帝也彻底放弃了凌天,在世家里面挑选了一个精明能干,武功高强的武将,任命为御前大内侍卫统领。
皇上前不久在下旨申饬了定南王,现在又毫不留情地放弃了定南王世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是厌弃定南王府了。
傅玉虽然守孝不能外出,但他那些好事的狐朋狗友主动找上门来说了,并且添油加醋了一番,听得傅玉后背直冒冷汗。
那些人走后,他来找王妃商议,“怎么办,那混账肯定是触怒了皇上,我之前被罚俸也是被他连累的我就说,平白无故皇上为什么会关心一桩小事,看来是在警告我们”
“他之前说事情办砸了,皇上一定很恼火。后来派胡公公传口谕,那混账又硬撑着不进宫,难怪皇上会生气”
傅玉焦躁地在府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他们还要守孝三年呢,三年的时间,皇上怕是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可惜他现在重孝在身无法出门,不然一定拖着不孝子进宫负荆请罪了最好让皇上下旨夺了他的世子之位,让给明喻
傅玉眼前一亮,觉得是个好办法。大儿子已经被皇上厌弃了,他们这时候跟他划清界限,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就原谅他们定南王府了
傅玉的想法,余氏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是凌天占嫡占长,又是老王妃亲手养大,没个好的理由,他们根本不可能换世子。
满朝皆知,老皇帝最重规矩,讲究嫡长有序,不然也不会硬要扶持太子了。诚然太子性情敦厚,满腹才华,但是中宫嫡子的身份,才是他在一众兄弟中胜出的主要原因。
两夫妻一个酒色财气,一个鼠目寸光,当然商量不出什么好对策。
不过没关系,凌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傅明喻和钟娴雅已经受够了治标不治本的汤药,偷偷传信给吕义扮演的游方士,催了好几次了。
吕义借口有一味药需要新鲜现采的缘故,与他们约定,三日后在京郊的一个小村子里进行治疗。
傅明喻夫妻听到这个消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这病必须得治
痒啊,身上时时刻刻都痒得让人受不了傅明喻身上大腿的皮肤是养好了又抓烂,烂了只能用布条绑起来,如果不是游方士给的药,他整个人都没一块好皮了
两人打扮成丫鬟和下仆偷偷出门,府里的马车也不敢坐,走到城南的集市才由傅明喻出面,叫了一辆平民用的驴车。
钟娴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驴车呢,车厢狭窄脏污不说,去村里的土路又颠簸,她惨白着脸缩在角落里,死死地用指甲抠着手腕,恨不得马上掉头回去。
傅明喻也没闲心安抚她,他浑身都痒,又怕撞见熟人,身心的折磨让他比钟娴雅好不到哪儿去。
好在游方士没有骗他们,留着长须,穿着道袍的他已经在村里租下了一间民宅,锅里煮着热腾腾的草药,就等着给他们治病了。
不过治病的中途出了点意外,村子里一个疯疯癫癫的村妇突然闯进来,将两人吓了一大跳。
游方士一面让道童去驱赶,一面随口解释,“这妇人也是可怜,丈夫上山砍柴不慎摔落悬崖,本来有个儿子可以继承丈夫留下的土地和房产,可惜那孩子上个月也病死了。族里做主收回了土地,后来这妇人就疯了,硬说她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她亲生儿子命格好,被京城里的贵人换走了,她现在没了儿子,要去京城把儿子要回来。”
“被换走了”傅明喻脑中灵光一闪,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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