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

小说:穿进雷剧考科举 作者:李思危
    那日以后,庄思宜再没有见过陆清颜。

    他后来让人去查过, 得知陆清颜已举家搬离了曲州。对此, 庄思宜竟有些失落, 他本想着若陆清颜真将真相告诉阿岩,他还能借此试探阿岩的态度,假若情况对他不利, 他也有的是办法让阿岩相信陆清颜在说谎。

    可惜了, 陆清颜终究没那个胆子。

    不过人都走了, 庄思宜也不再纠结,此时, 他正听着程岩的打算。

    “我想再去一趟普山县, 上次咱们只在县城里转了转, 这回我想去村子里走走。”程岩整了整官袍道“曲州最穷的几个村子都在普罗山上, 我总要知道他们的困难之处在哪儿”

    庄思宜“阿岩去哪儿,我跟着便是。”

    程岩笑道“你这个幕僚莫非一点建议也无本官养你何用”

    庄思宜真情切意道“属下一心待大人,为大人做事分文不取, 只要能随侍大人左右, 属下便心满意足。”

    程岩眉眼一弯,“那本官就赏你随我走一趟吧。”

    庄思宜拱手弯腰, “多谢大人。”

    两人要走,自然也要去衙门说一声。

    阮春和如以往一般自动无视庄思宜, 操着混杂着乡音的官话, 一脸灿烂地看着程岩, “去吧去吧, 需要本官为你们安排马车吗”

    程岩“谢大人体恤,不过普山县距离府城较远,下官与庄大人骑马更快一些。”

    阮春和“那就辛苦程大人了。”

    等程岩和庄思宜再次回到府中,下人们已备好马匹和行囊,两人便带着庄棋一人上路了。

    他们紧赶慢赶,傍晚才到了距离普山县最近的青水县。

    入了县城,庄思宜便道“今日时辰已晚,我们就在青水县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程岩确实累了,尤其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他点点头,“行,就找家客栈吧。”

    几人选了家最近的客栈,可客栈里恰好入住了一支商队,于是客栈老板给出了雷剧里最常见的一句回复,“二位客官请见谅,今日只剩一间房了。”

    程岩皱了皱眉,正想换地方,就听庄思宜道“一间就一间吧,你我挤挤便是。”

    程岩“那庄棋怎么办莫非我们三个男人挤一张床”

    庄棋神情一凛,趁着少爷还没瞧过来,义无反顾道“大人不必管我,我随便找间柴房窝一晚就行。”

    程岩“这不好吧”

    庄思宜“没什么不好的,他连茅厕都睡过。”

    程岩“”

    庄棋

    总之,有了庄思宜拍板,庄棋又坚持要住柴房,程岩也确实累得没精力跟这对主仆争辩,他们就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上楼前,程岩对小二道“抬两桶水上来,再送一桶到柴房。”

    庄棋感动的眼泪汪汪,回忆起先前跟着程大人的那几年,心想为什么自己不姓“程”

    等小二送来了水,程岩便打算沐浴了。

    一路风尘仆仆,全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灰,有些洁癖的程岩完全受不了。可他的手刚摸到腰带上,就下意识地瞄了眼庄思宜,这一瞄,顿时有点儿继续不下去了。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个人面前暴露身体了,居然突然感觉尴尬

    事实上,屋子里的气氛确实很尬。

    庄思宜站在逼仄的客房内,望着两桶冒着白烟的热水,根本不敢看程岩。

    他觉得自己很怂,可是一想到当年科考前见到的长腿细腰庄思宜就觉得鼻头发痒,只怕下一刻就要出丑。

    由于两人都没动静,显得气氛更加不可描述。

    半晌,程岩道“你不洗吗”

    庄思宜“洗。”

    说着,两人同时站起来,同时背转过身,又同时解开腰带退下外衫

    庄思宜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禁想象着程岩脱到了哪一件曲州天热,穿的也单薄,若没记错,阿岩的外衫下就剩里衣。

    所以,阿岩是裸了上半身吗

    不行赶紧住脑

    庄思宜只觉得热气直往小腹蹿,慌里慌张地扒开衣服,竟先一步躲进桶中,直到被温热的水包围,他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可不等他松口气,又听见程岩那边入水的声音,显然,程岩是光着身子了

    庄思宜不可描述的地方已经渐渐有了反应,他猛地往下一沉,整个人泡进水里,溅开大片水花。

    程岩被庄思宜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虚看一眼,发现木桶里没了人,惊道“思宜”

    只听木桶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嗯,我洗头。”

    程岩“”

    等到庄思宜憋气到快窒息,他才从水里潜出来,深吸了几口气。

    可惜,身下却并未平静,反而越来越激动,他觉得只靠意志是不可能压制住身体反应了,如今他泡在水中,如果动作轻一点,阿岩也不会察觉

    庄思宜壮着胆子将手慢慢往下,忽听程岩道“今年过年,你要回去探望你曾祖父吗”

    下一刻,庄思宜脑中忽然出现了曾祖父威严的老脸,顿时萎了。

    也好。

    “不回,我祖父的妾氏多半是过年前后生产,家里必定一团乱,我回去作甚”庄思宜闷闷回道,听起来有气无力。

    心不在焉的程岩并未察觉出不对,他之所以会突然提前庄敏先,也是觉得两人间安静得太过诡异,便想找个极为安全的话题来打破沉默。

    何况,若是按照正常发展,庄敏先也不过两年好活了。

    虽说本方世界的走向已彻底不同,就连真帝驾崩的日子都变了。可庄敏先即便能熬过两年,终究已是八十来岁的高龄,万一有个好歹

    程岩希望庄思宜能够多陪陪他曾祖父,以免将来后悔。

    “曲州距离南江府不算太远,若是乘快马,也不过七八日便到了。”程岩迟疑地添了一句,“你曾祖父年纪大了”

    庄思宜顿了顿,知道程岩是在关心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个笑“阿岩若肯跟我一块儿走,那我便回去吧。”

    程岩笑了笑,“若府衙无事,我便和你一块儿回苏省。”

    等他们沐浴结束,心下皆是一松。

    对比同屋沐浴的艰难,同床共枕就很轻松了,反正他俩一起睡的日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

    两人都累得不行,闲聊几句便双双进入梦乡。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程岩醒来时发现他和庄思宜又是四肢纠缠,抱成一团。对于这种情况他已经十分淡定,于是轻轻拔开庄思宜的手,慢慢坐起来。

    可不等他坐直,头皮传来一阵扯痛,“嘶”

    这一声抽气倒把庄思宜给吵醒了,对方微微睁开眼,迷糊道“怎么了”

    程岩没好气道“你压着我头发了。”

    庄思宜稍稍抬头,就见自己的长发与阿岩的纠缠一处,心中浮现出“结发同心”四个字。

    可惜程岩很快抽走了头发,道“快起吧,今日还要赶路呢。”

    两人收拾好下楼,庄棋已备好的了早膳。

    尽管只是客栈里最简单的粥菜馒头,却也摆了满满一桌,程岩见了下意识道“这也太丰盛了”

    “这不算丰盛呢。”庄棋瞅了隔壁桌一眼,低声道“比起来,我们已经很节俭了。”

    程岩顺着看过去,就见隔壁桌坐了几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多半就是客栈老板所说的商队中人。

    只见他们一桌子好酒好菜,正中央还摆着条吃了一半的鱼,程岩心道大早上吃鱼,也不怕卡着。

    念头刚一闪过,就见一男子忽然一咳,随后以手掐着自己脖子,双眉痛苦的拧紧。

    程岩“”

    或许是卡入男子咽喉的刺很粗,男子的五官愈发扭曲,脸色也越涨越红。一桌子人都被他惊到了,犹豫着要不要去请郎中。

    程岩莫名心虚道“给他喝点儿醋试试。”

    小二赶紧把醋送上来,男子猛灌了几口,又是洗喉咙又是呕吐的,很是折腾了一阵,可算是把鱼刺给吐出来了。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男子擦擦嘴巴,又对程岩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

    程岩“别客气。”

    那男子为人热情,跟程岩搭上话后,自然而然地就聊了起来。

    一聊之下,程岩才知他们正是普山县人,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而当男子听说程岩想去普罗山上的几座村子时,道“还真是巧了,家父小时候就住在普罗山上,直到他开始贩茶,才从山里搬到了出来。”

    男子主动邀请程岩等人同路,又说普罗山山路难行,等到了县城他再为程岩安排个向导。

    程岩笑着应下,于是一行人用过早饭,便一道上路了。

    由于男子领着一支商队,行路并不快,程岩也只得放缓速度,策马与男子并行。

    他们一路闲谈,程岩才得知原来男子姓陆,却是一孤儿,从小被普山茶商陆家老爷收养,那位陆老爷一生未娶,便拿他当亲子教养。

    当程岩随口提到男子贩卖的茶叶时,只见对方神秘一笑,“敢问公子可听说过九花茶”

    程岩隐隐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却听庄思宜道“九花茶,以桂花、茉莉、蔷薇、兰蕙、桔花、栀子、木香、梅花九种花分别制成,九种花茶共为一组,可随心搭配,任意选择。此茶这些年渐渐盛行于世家高门的后宅,但民间尚未打开名声,莫非竟来自普山县”

    男子表情隐有得意,“正是,确切的说此茶来自我陆家,乃家父所创,尽管世面上花茶繁多,但一来制茶手艺不及我父亲,二来也不如九花茶品用方便。”

    而程岩也终于想起来他是在哪儿听过九花茶了,正是上次花魁大赏,几名衙内有提过。

    其实九种花茶分开都不新鲜,九花茶胜就胜在心思奇巧,据那些衙内说,九花茶连装茶的茶具都格外精致,很得女眷们欢心。

    “原来令尊乃制茶大家。”程岩笑着拱手,“失敬了。”

    男子朗声笑道“家父制茶的手艺确实不凡,他年轻的时候,我阿嬷生了场大病没钱治,还是父亲用了几种野山花制成茶叶才换来了银子。从那以后,父亲就慢慢做起了茶叶生意”

    随着男子娓娓道来,程岩便听了一出茶商的发家史。到了中午,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普山县。

    男子本欲邀程岩等人入府做客,但程岩有要事在身,便婉言谢绝。最终,男子安排了一位熟悉普罗山地形的中年老仆给程岩做向导,双方就此别过。

    有了老仆带路,程岩此行很顺利,不过两日便走遍了普罗山三大村落。和他事前所听来的一样,每个村子虽环境不同,但终归是各有各的穷法。

    而今天,他们要去的便是普罗山上的最后一个村子长寿村。

    虽说世间叫长寿村的村子很多,但既然敢取这样的名字,就足以说明村中人的寿数比大多人要长。事实上,普罗山上的几个村子穷是穷,可却被青山绿水所环绕,或许正因如此,村民们并不像程岩所见过的那些丧丧的穷苦百姓,反而有股子鲜活的生气,甚至给他一种每个人都安于贫困错觉。

    就比如此时,程岩刚走到长寿村村口,就听见了一阵鼓乐声。

    他遥遥一望,便见到不少村民围聚在村口不远处,男女老少们拉着手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程岩好奇道“他们在做什么”

    老仆见人群中坐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想了想道“应该是村子里有老人过百岁寿了。”

    程岩眨眨眼,“多少岁”

    老仆一怔,“百、百岁。”

    程岩和庄思宜对视一眼,又问“听你语气稀松寻常,莫非村子里的百岁老人很多吗”

    老仆摇摇头,“多是不多,长寿村中如今有两位百岁长者,九十以上者却有五六位之多,八十以上更有十余人。”

    程岩先前翻过卷宗,得知长寿村人口不过七百余,其中长寿者竟如此之多他正感慨间,有村人发现了他们,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朝他们走来,对方显然认得老仆,问道“阿山来了啊”

    老仆行了个礼,“见过村长。”

    村长微微颔首,又疑惑地打量着程岩等人,“这几位是”

    老仆对程岩等人的身份也不清楚,只含糊道“他们是我家少爷的朋友”

    程岩则补充道“晚辈姓程,听说普罗山风光好,便和友人同来游玩。”

    “咱们普罗山确实山明水秀,风景如画。”村长看上去像读过书的,说话颇有些文绉绉,他含笑道“听几位客人的口音,莫非是从苏省来的”

    程岩微愣,他说的可是官话,只是难免带点儿乡音,对方这么快就听出来了他拱了拱手道“晚辈们确实从苏省而来。”

    “苏省是个好地方啊”村长摆出个邀请的手势,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

    “阿公,他们是谁呀”

    一道娇脆的声音打断了村长的话,便见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来到村长身边,一双灵秀的美目好奇地游移在几位陌生人之间。

    程岩见小姑娘可爱,下意识地笑了笑,他这一笑,庄思宜就冷了脸。

    那小姑娘敏感地察觉到两人的态度,很快便只看着程岩,笑嘻嘻道“这位哥哥生得真俊。”

    程岩“”

    庄思宜“”

    “湘儿,别胡闹”村长训斥了一句,换来小姑娘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村长摇了摇头,又对程岩道“孙女顽劣,还请诸位客人不要介意,今日你们来得巧,正赶上村中的百寿宴,快快有请吧。”

    程岩先前已领教过普罗山村民热情好客的性子,也知道山上的姑娘也比寻常女子大胆许多,自然没放在心上。他刚要应下,那个叫湘儿的姑娘竟一把扯着他的袖子,将他往村子里拉,“俊哥哥,湘儿带你去见余阿婆”

    别看湘儿个子娇小,力气还很大,程岩又不好甩开袖子,只得无奈跟上。

    他一走,庄棋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两步,觉得此时还是离少爷远些为好,却听对方道“你躲什么”

    庄棋“我没”

    庄思宜冷眼一瞥“回去再收拾你。”

    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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