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

小说:穿进雷剧考科举 作者:李思危
    轻薄的月光铺洒在梅林, 林中央, 两个身着喜袍的青年站在摆满了鲜花、供果、喜蜡的供台前。

    程岩从摘下布条到现在,全程处于懵逼中, 任庄思宜为他换上喜袍, 束好长发。其实他并非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是从未想过能有今天。

    此时, 庄思宜于一张宣纸上写下了自己和程岩的生辰, 又提笔道嘉礼初成,良缘遂缔。看此日梅花灼灼,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 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待庄思宜写完婚书,转头看着似乎还回不过神的程岩, 笑了笑,“岩岩可记得这支笔”

    程岩盯着笔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是我送你那支紫竹笔。”

    “对, 笔是你送的, 纸也是。”庄思宜将婚书递给程岩,“当年你说洛阳纸贵, 敷衍地送了我一张纸, 可曾想过这张纸订了你我的姻缘”

    程岩经一番提醒, 久远的记忆也悄然复苏那时候, 他们还都是兰阳社学的学生,在逛县城时他送了钱忠宝一方砚台,庄思宜也明示着想要礼物,他便随意送了一张纸

    当时,他只想和庄思宜保持距离,切不可重蹈覆辙,的确没料到今日他们会如此亲密。

    “你还留着呢”

    “岩岩送我的,自然要好好保存。”

    说罢,庄思宜从供台下的包袱里翻出两尊人偶,正是他亲手雕刻的“子山”和“钦容”。

    待庄思宜将人偶置于供台中央,忽闻远方传来钟鸣,钟声悠远而浑厚,似蕴含禅意。

    程岩迟缓的思维一转,反应过来多半是燃灯寺的和尚上山敲钟了。

    “子时到了。”

    庄思宜话音一落,程岩蓦地紧张起来,他背部僵直,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

    他看着庄思宜退回到他身旁,与他隔了半丈距离,一脸肃穆地望着供台,郑重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庄思宜与程岩共盟婚誓,敬告天地日月”

    说到此处,庄思宜微微侧头,借着灯火月光凝视着程岩“不论祸福,我二人都将携手进退,不离不弃;同心同德,白首永偕。”

    程岩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你”

    “岩岩,该拜堂了。”

    庄思宜率先跪地,程岩一愣,也紧跟着跪下来。

    两人对着供台一连三拜,刚直起身,忽而一阵风来,吹得金铃狂响。

    那铃声仿佛蕴藏着魔力,让程岩复杂的心绪一瞬间沉淀、平静,他仰头望着星空,轻声道“思宜,漫天神佛都听见了。”

    庄思宜笑了笑,明知故问“听见什么”

    程岩转过头,认真道“听见我喜欢你。”

    庄思宜一怔,良久才道“不,是从今往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会爱你。”

    他说完,就见程岩长睫一颤,眼眶顿时红了。

    庄思宜心里一急,“怎么了”

    程岩揉了揉眼睛,笑看着他,“没事,过来抱我。”

    他们婚约已成,已该圆房了。

    长夜渐寒,供台上的喜蜡纷纷落下红泪,金铃摇晃间,隐隐可听见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喘息声。

    梅林深处,程岩赤身躺在大红喜袍上,眼神涣散,唇齿微张。

    他的肤色本就比常人白,如今衬着一地红,宛如梅蕊上的点点白雪,纯净而神圣得让人不敢染指。

    尽管夜风很凉,林中两人却浑身滚烫,庄思宜早已是满头大汗,身下某处被温热紧致所包裹,欲望的狂兽正试图破闸而出。

    可他害怕伤了程岩,只能艰难地忍耐,缓慢地动作。

    庄思宜垂眸凝视着程岩濡湿的睫毛,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程岩摇摇头,将他抱得更紧,几乎是央求着说“别磨蹭了,你快点儿”

    庄思宜一顿,动作猛然粗暴起来,程岩被顶得不住往后,想再让对方轻点儿却又说不出话来。

    正迷乱间,他感觉庄思宜放下他的腿,整个人压了上来,凑在他耳畔喘息道“我记得,岩岩怀疑过我不举”

    程岩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大,要不要这么记仇他下意识一缩,就听庄思宜闷哼一声,停住不动了。

    庄思宜几乎用了全力才忍住阳关失守,原本酝酿好撩拨人的话也不敢说了,就怕程岩刺激太过强烈,反倒连累自己丢盔弃甲。

    但作为记仇青年,庄思宜还是决定以行动实施报复,他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抱起程岩,将人压在树干上,狠狠用力,嘴上还不忘悉心指点,“岩岩,记住了,这叫猛龙盘柱。”

    “”

    庄思宜立志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说要亲自指点便毫不懈怠,只头一天晚上,他就足足教会了程岩四五个姿势。

    等一堂课结束,庄思宜只不过微感疲惫,程岩却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手指也动不了了。

    由于两人身在荒郊野外,庄思宜事前也没有太多准备,只能简单地帮程岩清理一番。他又担心程岩着凉,索性把大部分衣物都盖在对方身上,自己则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便抱着程岩缓缓睡去。

    等到晨光破云,程岩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顿感腰肢酸软,浑身无力。

    身上每个地方传来的感觉都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羞耻感终于降临,又迅速延伸至四肢百骸。

    程岩一张脸迅速染红,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岩岩醒了”

    程岩身子一僵,稍稍支起上身,就见只着里衣的庄思宜走到他身前,单膝跪地伸出手,探向他额头,“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程岩红着脸摇摇头,又听对方语带得意“我为你用的软膏乃是前朝贡品,后来你睡了,我又帮你上过药,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程岩呼吸一窒,强忍着不自在,“可你昨夜不还说没有准备,要先回去吗”

    庄思宜想着昨晚上程岩拉着他不放的热情,一脸欣慰道“其它的确没有准备,我本来想着回到府上再与你欢好,哪知岩岩却等不及了,还好软膏我时时备着”

    “闭嘴。”

    庄思宜见程岩双颊红晕,裸在衣堆外的肩头布满红痕,不禁心神荡漾。他很想压着程岩再来几回,但又担心对方身体,只得遗憾作罢。

    “我为岩岩穿好衣,咱们就下山吧。”

    程岩盯着他单薄的衣衫,道“我又不是没了手脚,你自己收拾吧,穿那么少也不冷吗”

    待两人穿戴好,程岩盯着地上沾染了不明液体的喜袍,愈发羞涩难当。庄思宜却态度自然地拾起袍子,几下塞入包袱里,拉着程岩就往梅林外走。

    一路上,程岩频频回头,庄思宜笑问“岩岩舍不得”

    程岩顺从心意地应了声,便听庄思宜道“日后回京,我也在庄府的梅园中挂上红绸红灯,你可日日看,时时看,看腻为止。”

    程岩忍不住笑了“又来胡说八道。”

    可惜两人间酸腐的恋爱气氛并未延续多久,这会儿,程岩瞅着庄思宜牵来的白马,表情很黑。他身上确实没太多不适,但被频繁使用的地方仍微感异样,要是再骑一个多时辰的马他真的不会残吗

    庄思宜也知为难,干巴巴道“昨日的确是没有准备,辛苦岩岩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策马到近郊,又怕被人撞见,便牵着马走路回城。

    等到了府中,程岩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掉了,他和庄思宜草草洗了个澡,倒床就睡。

    程岩一觉睡到下午,再次醒来已是神清气爽,然庄思宜却不在他身旁。一问才知,庄思宜中午发了热,怕过了病气给他,于是回自己房里休息了。

    程岩顿时想起早上庄思宜一身单薄的衣衫,以对方的性子,估计一整夜都是这么睡的,也难怪会发热了。

    他心中又疼又感动,匆匆赶去庄思宜房里,却没注意到身后庄棋复杂的神色。

    全知全能的大佬庄棋,稍稍一想就明白两位主子昨夜经历了什么,但据书上说,雌伏者更易发热,他本以为自家老爷必然处于上位,而今看来

    庄棋淌下两行清泪程大人干得漂亮

    另一边,庄思宜并未睡着,而是靠在床头随意翻着一本书。

    他见程岩来了,皱了皱眉“我有些受寒,岩岩离我远着些。”

    程岩却不理会,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昨日你我才敬告天地日月,说不论祸福都要不离不弃,如今你病了,我还能不管你吗再说,你也是为我才病的。”

    他摸了摸庄思宜的额头,是比平时烫些,便关切道“喝药了吗”

    庄思宜笑了笑,“喝了。”

    程岩颇为不满“你既然病了为何不好好休息还看什么书”

    说着,程岩顺势一瞟,就见书页上画着一幅画,画中两名赤身男子相叠一处,旁边有四个硕大的字丹穴游龙。

    “”病死算了

    然而程岩舍不得庄思宜一直病下去,在他悉心照料下,对方没几日便彻底康复。

    到了庄思宜生辰这天,曲州府又一次办起了花灯节,虽比起中秋的花灯节规模小一些,但依旧热闹。

    晚上,两人突发奇想地带上啸天同去赏灯,不知不觉间,他们又来到了追星湖畔。

    望着满湖河灯,庄思宜与上次一般问道“岩岩可想放灯”

    这一回,程岩还是摇了摇头,但却换了种心境因为,他的心愿,已经实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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