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006死了。”
正在外面出差的琴酒掏出手机看了眼boss发来的邮件。
伏特加“大哥, 我们要回去了”
琴酒勾起笑,嗜血又兴奋“该回去抓老鼠了。”
朗姆收到邮件,沉思了几秒。
拨打了一通电话,“库拉索, 立刻回东京。”
美国。
正在睡梦中的贝尔摩德被手机专有提示音吵醒, 伸手从床头柜摸过电话, 看到消息时立刻从床上坐起。
警察厅。
山吹杏子的尸体被送到了公安。
法医立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
“身体内被植入了生物芯片,一旦心脏停止跳动,信息会立刻上传到终端。这位小姐死的第一时间, 那个组织就知道了。”
降谷零和上司黑田兵卫对视了一眼,继续听法医的汇报。
外面暗潮涌动,工藤宅就是另外一种画风了。
赤井秀一拎着古典吉他轻松惬意的坐下,随手拨了几下弦, 确认音准没问题后,问“有什么想听的”
榴花警告自己不要发花痴, 但有点难。
“都可以。我挺想知道如果是学长,你会想弹什么。”
赤井秀一略微思索, 一段有些忧伤又抒情的曲调从修长的指尖弹出。
榴花目光从那双好看的手指上移, 一直到微开的领口, 和脖子上“choker”饰品, 然后移开了目光。
学长暗地里果然是个闷骚。
带“choker”诶这两年项圈短项链是挺流行的,但不管怎么说, 都太色气了。
“绿袖子, 英国民谣。”
榴花说出了赤井秀一正在弹奏的曲子。
赤井秀一点头“我小时候经常听。”
“学长不是美国人吗”
赤井秀一“我妈妈是英国人。”
榴花眨了眨眼, 她怎么记得佐藤尤佳她大学同学说学长是日美混血来着
赤井秀一的回答完全是本能的顺口,等看到榴花眼神飘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太懈怠了。
气氛有点好, 榴花又不是要警惕的敌人,他有点太放松了。
立刻打上补丁“虽说她后来拿到了美国的绿卡,但对我妈妈来说,她的祖国永远是英国。”
赤井秀一心情本来挺放松的,他也是想哄哄心情不好的榴花。
结果这个补丁打的,他反而有点不适了。
他在欺骗她。
手上的拨弦没有停,赤井秀一的兴致降了一点点。
补丁打的合情合理,榴花也不太想管冲矢昴的妈妈到底是英国人还是美国人。
她闭眼欣赏着赤井秀一的弹奏。
从指法上,学长居然不差,听的出来确实练过。不知道他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校园的草地上,沐浴着阳光弹奏绿袖子。
“亨利八世的情歌。”
榴花轻哼了一声。
英国历史上,亨利八世是个暴君。
相传绿袖子是他写给第二任皇后安妮博林的歌,结局嘛,安妮博林被他拉出去砍头了。
赤井秀一听出了榴花的潜台词,“那只是传说。这个民谣在英国流传了快五百年,我小时候,冰淇淋车放的都是这个。”
“每当我听到这曲子,就知道有卖冰淇淋的,然后就会跑回家拉妈妈去买。”
榴花微微惊讶“学长小时候也有这种时候啊。”
赤井秀一反问“榴花酱以为我是怎么样的”
栗原榴花脑海中浮现了个小一号的冲矢昴,小小年纪就稳重又有书卷气,想象不到他像傻小子一样在街头跑跳。
“一个小绅士”
赤井秀一轻笑“榴花酱看来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榴花目光扫过学长喉结附近的黑色项圈饰品,古板的绅士确实不会戴这个。
“greenseeves as a y jreenseeves as y deight”
榴花跟随着轻柔的吉他声,用英文哼唱着这首流传了几百年的英国民谣。
女孩轻柔的嗓音和吉他音色交相辉映,在工藤宅的客厅飘荡。
氛围过于美好了。
赤井秀一微低头,享受着这一刻。
榴花不记得全部的歌词,她更多的地方只是简单的哼唱。
简短的民谣很快就结束,冲矢昴没有弹奏别的,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首古老的英国民谣。
循环了三四次后,赤井秀一停下了拨弦的手。
他问“心情好点了没”
榴花点头“嗯。学长很会哄人嘛。”
赤井秀一“谢谢夸奖。”
榴花见冲矢昴把吉他放到了一边,突然很有倾诉欲。
“学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赤井秀一微微扬眉,他没有说话。
因为榴花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她更多的是在自我剖析。
“其实仔细想想,我的生活一直都太顺了。我以为我经历过苦难,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任何事情都会如我所想的结局,但人生真的能这样事事如愿吗”
“不能,要是能的话,爸爸不会自妈妈和爷爷死后一直消沉。”
“我想过很多办法,可是,我没办法让那个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男人振作起来。家里没人去赚钱了,我选择了冰帝。”
“是我先逃离了那个家。”
“奖学金的四分之三被我送回家当生活费,别人社团活动时候,我帮他们代写作业赚钱。”
“贫穷在那个周围各个家境都不错的学生中是异类。为了不被霸凌,我去竞选了学生会。因为我知道,只要在迹部景吾的身后,没人会欺负我。”
回想起她最艰难的初中生活,榴花有点走神。
“我一直都挺自视甚高的,把那些瞧不起人的当傻瓜。反正只要装傻,笑,能解决人际关系中百分之八十的难题。知道吗这是我和歌舞伎町的女公关身上学来的。”
榴花微微歪头,她甜甜的笑了,就像过去她做过很多次的那样,“很意外吧”
赤井秀一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酸酸涩涩的。明明在调查栗原榴花档案时知道这女孩一直都在很努力的生活,真听她说,还是会怜惜。
“去歌舞伎町怎么说呢,是给自己一个警告吧。”
“千万不能选择向下,否则那里会成为我的归宿。我提前去看了一圈那里的神待少女们,提前去看了纸醉金迷日入千万的女公关们。歌舞伎町的公关姐姐们真的很敬业,哪怕客人指着她们鼻子骂,说很难听的话,她们都是在笑。”
“笑笑,然后等对方发泄完,装傻的当什么都没听见。这个技能不错,我学会了。”
“我一直很努力,至少我想做什么,都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好。很少有超出我预计的事,这让我有一点点小瞧了这个世界。”
“都说疼痛是最好的教训,但生过孩子的妈妈们时间久了也会在大脑保护下忘记疼痛的记忆。更何况我这种根本没真正经历过疼痛的。”
“第一枚炸弹是在隅田川里炸的。照理来说,我应该被恐吓住,但怎么说呢,正因为它是在隅田川里炸的,对我的影响甚至不如近距离看一场烟花。”
高架桥边被炸起冲天的水柱落下,坐在车里的她连风中被吹落的水汽都感受不到。
“是我轻视了什么叫死亡。”
她的理智告诉她,要是没有冲矢学长,她就该被炸死了,但她真的没有濒死的实感。
惊心动魄后,刻印在她记忆中最深的居然是学长解决炸弹危机后微微得意的小表情。
“我以为,抓捕山吹杏子会像我想象的容易。但那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我手中的棋子。”
“她死了。”
榴花深吸一口气,“自杀而死。她力气其实很大,抓捕她的过程很有可能会有警察殉职。但我都忽略了。”
“我太自以为是了。”
榴花喃喃的重复“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赤井秀一微微叹息。
他过去一直觉得栗原榴花是个去fbi的好苗子,现在看来,他错了。
“想太多的话,只会什么都做不到。没有事情可以面面俱到,事事周全。”
赤井秀一正经严肃的说“抓捕犯人是警察的工作。既然田中警官没有拒绝,那就是说明他认为可行。就算中途有警察殉职,那也是为了职业生涯,和你无关。”
“榴花,你那么想只会走入死胡同。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榴花愣怔的看向面色严肃的冲矢昴,这样的冲矢学长她没见过。
“不自以为是吗”
赤井秀一反问“如果是异想天开,你认为田中警官凭什么和你一起胡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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