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会被宗宗打的。”五彩斑斓的黑摇头拒绝,扭头就想走,情报小队其余人一看,连忙他拉住,一个个板起脸训斥他“宗宗对玩家可好了,怎么可打玩家你乱说话”
“没错,而且你的问题过分吗我们手里的问题比你还过分一百倍,为了收集情报,建立完善的人物百科,我们都愿意牺牲己,五彩斑斓的黑,你居然连这点胆识都没,我们看错你了。”
攻略组的玩家纷纷叹气,言语间充满鄙视。
“我看看你们的问题。”他可不想被坑。
“你看吧。”玩家们大方地一摊手,纷纷交出手中的纸条,一个个姿态坦荡如君子。
五彩斑斓的黑低头一看,果然他的问题不是最过分的,后其他玩家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的狼子野无遮掩,都是多好感一起下棋、一起荡秋千、互赠信物、策马同游啊,果然比他过分一百倍啊宗宗打人的话,应该是所玩家一起打。
五彩斑斓的黑瞬间就舒坦了,他握了握拳头道“那我去问了”
“嗯嗯去吧。”
五彩斑斓的黑真的去问了,他身后跟着一批浩浩荡荡的攻略组玩家。
阮雪宗在喝茶,身上还是那件新衣服,仿佛将一季淡淡的雨雾披在身上,更衬那一截皓腕似雪,执茶的手修皙。
旁边负责端茶倒水的玩家一边流口水一边疯狂截图,见到五彩斑斓的黑过来了,以为他抢饭碗,登时神色不善道“五彩黑,活动期间你不积极打工,来这里干嘛”
暮春节活动已经被玩家义成了大型福利活动,不仅“免费”的衣服穿,活动期间金钱、经验和贡献度都增益,典型的“策划送福利”,错过这个村,就没这家店了,惹得一群现实中上班都抱怨累的星际玩家,在游戏里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我来问宗宗一点问题。”五彩斑斓的黑拿着纸条,他神色点紧张,阮雪宗那双足够漂亮、似夜色一般静谧的眼眸望了过来,他脑子被美色一迷,瞬间胆子大了起来
阮雪宗淡淡道“五彩黑侠,何事”
他眼神足够好,看到了五彩斑斓的黑,然也看到了五彩黑身后那群鬼鬼祟祟的玩家,看到这里,阮雪宗眉宇轻轻一挑,里油然升起了几分好奇,他想看看这群玩家不好好打工,又想搞什么事。
“那个宗宗,我们攻略组的玩家想问你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对我们很重,希望你回答,首先官方资料片里,里的小婴儿手臂上一个胎记,请问你身上也吗”大家发现,五彩斑斓的黑还挺会问话的,先是拔了一下高度,让人不好拒绝,随之再抛出一个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还挺常,阮雪宗点讶异,想己好像错怪这群玩家了,于是讶异之后他回答道“。”
“那我看看吗”五彩斑斓的黑快速补充道。
“”阮雪宗喝茶的动作停了,咻地一下,现场空气一般的寂静。一边端茶倒水的玩家也瞪大了眼睛,他一边在里大声卧槽,一边脸上汹涌出两道鼻血。
官方资料片里,那一枚色若桃花的胎记在哪里,在婴儿的手臂跟肩膀处,四舍五入就是阮雪宗起码得撩开袖子,露出净如玉的一节手臂,才证己,光是想想就好他妈香艳刺激。
咦,这鼻血怎么也越来越多了。
“不可以。”阮雪宗气息一下子冷淡下去了,五彩斑斓的黑发现宗宗虽然生气,但没出手打人,一下子情大,“还第二个问题,请问多好感才牵你的手。”
问完后,五彩斑斓的黑娇羞地低下了头。
阮雪宗嘴角抽了一下,他发现,己果然还是低估了这群玩家,这两个问题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想到这里他无表情,暗发动了系统。
由于你不当的想和念头,阮雪宗对你的好感度下降100点
五彩斑斓的黑“”他表情惊恐,第一反应是拔腿逃跑。
雅蠛蝶,他的好感池总共才七百多,怎么一下子扣一百去了
躲在草丛里的攻略组玩家发现,这问题果然问不得后,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生怕己被牵连扣好感,为了撇清跟对方的关系,他们迅速五彩黑踢出队伍,队伍重新恢复2930。
然后他们才义凛然地站了出来,仗着人多势众,在阮雪宗前纷纷指责起了五彩斑斓的黑“五彩黑,你怎么问这问题呢好一个狼子野”
“你居然馋宗宗的身子,你下贱”
“宗宗老公,你还是慈手软了,对五彩黑这不脸的登徒子,咱们就该一套推掌送他上西天,再扣他一千好感度,以后什么稀任务也交给他,以儆效尤”
五彩斑斓的黑傻了“我不是,我没,你们乱说”而且这些问题不是你们喊我问的吗
阮雪宗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小九九,但他还是道“推掌就不必了,这一次就当小施惩戒,下不为例。”
五彩斑斓的黑想泪奔。
扣了一百好感度,这还叫小施惩戒,阮雪宗的好感度全江湖最难刷,试问谁不知道。
“宗宗,他们的问题比我还过分他们也馋你的身子,不信你看他们的纸条,纸条上纸黑字,都清清楚楚写着呢”
五彩斑斓的黑转头就告状。
“真的吗”阮雪宗抬起了头,那张漂亮得毫无瑕疵的冷淡美人脸望了过来,攻略组玩家一下子脏怦怦直跳,被惊艳的,也被吓的。
但他们毕竟理素质过硬,一下子就回应道“报告宗宗老公,我们没我们的问题都很经,我们对你纯粹只欣赏仰慕高岭之花一般的感情,五彩斑斓的黑他纯属诬告不信你看。”
纸条一询问阮雪宗对于当年襁褓里被追杀、后来被洗山庄收养的事什么印象
纸条二询问阮雪宗,那位戚大侠是什么人
纸条三洗山庄当年
果然一个比一个经。
“”五彩斑斓的黑看了看己手里的纸条,再看攻略组大佬们义言辞的嘴脸,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己被坑了。
这一天,只五彩斑斓的黑受伤害的世界达成了。
这群玩家走后,阮雪宗继续看喝茶账本,他前一摞账本,分是洗商会、洗镖局、酒楼和茶馆等等,玩家们参与活动的热情、贡献的力量多大,他看账本就知道了。
跑商挣差价费工夫,但利润高,不玩家蜂拥而去。
同样人手一份令狐笑总结的攻略,人赚了一笔,人翻车了,商会管事来想阮雪宗请,如何惩罚这群本金被赔没的侠。
阮雪宗抿了一口茶“我之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
商会管事领神会,立刻拎着一群哇哇大哭的玩家,去了清水坊,逼这群玩家签下了一百个小时的打工契约。
清水坊,取“俯视清水波,仰看月光”,这样好听纯净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栋花楼。
玩家们哭唧唧地签下卖身契后,得好看捏脸好看的,就挂一个茶类陪聊,得不好看的捏脸随随便便的就去当端茶倒水的小厮、后厨开伙的厨师。
没办,武侠世界也看脸的。
清水坊的主人是阮雪宗。
他亲手立下楼阁花魁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只弹琴跳舞、喝茶陪聊的服务,所以楼里色艺双绝的歌姬很多。她们多是流落江湖的子,也部分男子,受尽漂泊凄苦,无处可去便委身清水坊,彼此都当姐妹。
是她们过了苦日子,才不想清水坊这个栖身之地垮了,便尽卖艺,清水坊的生意一直维持在某个水准。
毕竟美人在楼阁里,美人裙下熟客,这些熟客永远不分四季都来捧场的,他不过一段时间没关注生意了,怎么会这一两个月营业额下滑得如此严重。
阮雪宗看出了账本问题,他吩咐一名玩家去叫来花妈妈。
花妈妈是清水坊的老鸨,也是上的掌柜,她手下过无数歌善舞、察言观色的头牌。阮雪宗对她还算信任。
阮雪宗询问她原因,她一开始还犹豫踌躇,后来见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咬牙承认,“主,这个月生意不好,是因为棠梨、芷和苏合香那三个丫头跑了。”
阮雪宗讶异“跑了”
他曾立下规矩,楼里不签卖身契,只打工契,所以如果人想离开、奔赴更美好的前程,阮雪宗是欢迎的。她只需干满契约时,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拾清点好己的细软,让姐妹兄弟们欢送她离开。
大大方方离开,为什么选择逃跑逃跑可是等同于背叛。
“是啊连夜跑的。”提起这件事,花妈妈脸上似乎犹泪痕,“主你也知道,那三个丫头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她们生前被丈夫休弃、被情郎抛弃、被母家唾弃,我看她们可怜,便她们领回楼阁,她们当儿,给她们吃、给她们穿,给她们绫罗绸缎胭脂水粉打扮己,更她们舞曲音律她们曾经在情字上摔过跤,重来一次,还是如此。”
“你怎知是因情而跑”阮雪宗皱眉,下意识打断道。
花妈妈拿出绢丝手帕,轻擦了一下眼泪“我听伺候的婢说,那三个丫头跑之前,曾接触过几名江湖侠客,那些穷酸的侠客没什么钱,奈何会说话,说带她们远走高飞,带她们去更广阔的世界然后某一天,那三个丫头就跑了,先是棠梨跑了,然后便是芷和苏合香这三个蠢丫头真的是大了,居然相信男人的话天知道,江湖人还不如经人家”
这也是花妈妈义愤填膺的地方,跟什么人私奔不好,跟一群武功的江湖人,受委屈了何处申冤,奈何一般陷入恋情的人是听不进去的。
“那京墨呢”
阮雪宗指了指花名册,京墨是清水坊里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头牌,不是一般的俊美,他每次喝茶陪聊服务,无数客人都抢破头。
这个京墨姓什么名什么,阮雪宗不知道,只知道对方好像也曾是名门之后,可惜身体不堪习武,被眼高于顶的抛弃,辗转来到清水坊。他似乎也很喜欢这里氛围,便从大流,改了一个中药名,从此前尘往事,他都抛到脑后,一只给楼里挣钱。
“他啊,也跑了。”花妈妈满不在乎地说,“上个月,一个戴着纱的客人,那个客人财大气粗,也挺会说话,送给他一箱子珠宝,夸他得如此好,不应该待在这风尘之地,他好像是被打动了,没几天后也跑了。”
男头牌也算花妈妈的儿子,花妈妈显对身娇体弱的儿更在乎一些。
一个月跑了四名姿容最盛的头牌,清水坊不元气大伤吗
“又是不告而地跑了”阮雪宗皱起了眉,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一下没一下的。
为情钱私奔,很符合世间常理,但阮雪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披上狐皮大氅,决去城里清水坊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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