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岚原以为自己解决了一些事情, 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可是零九又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
零九岚姐,曼妃跑了。
辛岚恩
零九正在移动中,目的地未知,不过按照她的武功, 估计没办法飞出宫墙。
辛岚那皇帝不是要生气
零九气着呢, 让御林军搜查来着。
辛岚她怎么出去的
按理来说曼妃被软禁,门口守着御林军,那她是怎么跑的, 从屋顶么
应该不可能, 曼妃的轻功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否则不会连宫墙也出不去。
零九骗进来一个守卫打晕了, 又让另一个进来,又打晕了, 就这么出来了。
美丽柔弱的女人总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的,尤其曼妃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亏得吴严清不是个为美色所迷的人, 纵使是美人, 下手也是毫不手软的。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强大自信的女人, 总是会有让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曼妃朝着宫墙的方向而去, 那碍事的裙摆早就被她撕碎,露出小腿也全然不在意, 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可惜她的暗道还未建成, 也不清楚这吴国皇宫底下的密道在何处, 否则就不用这么掣肘了。
她提气试着想要跃上屋檐,但是却失败了。
原本只学了一个皮毛,又已经疏于练习好几年,光是打晕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她就已经费了不少力了。
别无他法,她只好暂且藏起来。
可要是不能出去,藏在这里,迟早是要被发现的。
曼妃如同困兽一般,在宫里小心点躲藏着。
辛岚听着零九的转播,冷眼旁观着。
她唤来春月,同她低语。
春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春月退了下去,门外的思彤扯了扯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
“春月姐姐,主子和你说的什么事儿啊”
春月简单的同她说了说。
“这个呀,那主子怎么叫我不叫你,偏心。”
思彤这话也是笑言,只是佯装抱怨,毕竟春月比她多伺候这么些年,唤她去做事也是应当的。
“只是我恰好在门口候着而已,你下次也可以等在那儿,主子自然会叫你了。”
春月心细,早就发现主子没有什么偏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离得近就叫谁。
“那下次我试试。”
思彤笑眯眯的说,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又坐了回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御林军搜查而已。
曼妃本来就不在这碧月宫,辛岚这里也没什么秘密,大大方方的任由御林军搜查。
只是坐在位置上问了一句,他们在搜查什么人。
“曼妃娘娘被禁足,现在却擅自逃了出来,微臣奉旨捉拿。”
“这倒是没瞧见。”
“主子,奴婢刚刚似乎瞧见了一个人,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曼妃娘娘,背影像是被女子,打扮也不像是宫女,跑的很快,奴婢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
春月犹犹豫豫的开口,话里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可瞧见往哪边去了”
春月指了一个方向,那御林军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了。
碧月宫的大门又被合上,当脚步声远走,这夜里又恢复了安静。
思彤和春月抬了热水,辛岚解衣入水,开始洗浴。
对于曼妃的事儿,她且不关心,还没她洗澡这件事要来得重要,如果有结果,零九自然会告知她。
桶里的水温热,熨帖着肌肤,辛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那水,将脖子也沉了下去,任由青丝浮起。
在她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零九告诉她,曼妃被抓到了。
按照春月说的方向,御林军很快就找到了人,呈包围的姿态,曼妃根本无法逃脱,被压着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吴严清挥退众人,待殿里只有她和曼妃两人的时候,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的曼妃。
“朕倒是小瞧了你,有这逃脱的本事,但既然敢逃,说明这肚子里的是个孽种,朕没有说错吧”
吴严清两指抬起曼妃的下巴,看到她含着憎恨的眼眸。
“你恨朕你有何资格你入宫这几年,朕待你不薄,处处宠爱,可你是怎么对朕的”
吴严清语气冰寒的说,想起自己吃解药调养身体,后宫竟然还无人有孕是这人动的手脚,就一阵恼火。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自己这个美人的,宠爱赏赐样样不缺,可她居然对他的那儿动手脚,想让他绝了子嗣,覆了他的江山,又对他的其他妃子下手,心肠歹毒至此。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就不必假惺惺的了。”
曼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脸上没有以往的楚楚可怜的眼中带雾的姿态,而是充满了阴狠。
“真当是个冷心冷肝的女人,”吴严清叹气,手指摸了摸曼妃的面庞,“你与大庆国还通了什么信”
“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何必如此呢,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愧对于朕,何必一副朕亏欠了你的模样,朕舍不得对你动刑,你若是再不说,那些刑罚,可就一一用到你的身上了。”
吴严清想自己对这女人还是很好的,她背叛他,还身体不贞,他还在这里好言好语,可惜她还是不识相。
“舍不得你何时舍不得过不管是哪个女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的价值的多少吧,辛岚可曾有亏欠过你现在还不是一个凄凉的下场,这样的陛下,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多情的模样”
曼妃才不是为辛岚打抱不平,只是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
吴严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澜,让人进来把曼妃带了下去。
辛岚听着这对话,只觉得好笑。
什么锅配什么盖,谁都不干净。
不过就曼妃而言,她的确是对不起吴严清的,就像吴严清对不起原主那样。
按照吴国的律法,成为女囚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成为女囚,比那勾栏院里的风尘女子还要惨上几分,好歹她们还是收费的。
对于不贞的女囚,折磨的方式更是残忍。
曼妃接下来的命运辛岚没兴趣知道,完全都能够猜出来。
她也没什么怜悯之心,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而已。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柳嫔何其无辜呢,却只能永远沉睡在冰冷的地下了。
还可怜了柳嫔和熹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要逝去。
第二日晚,辛岚又出了宫。
瞿芷安的效率很快,帮辛岚看好了几家药铺。
收购旧药铺会比新开一家要方便的多,毕竟旧药铺有货源,只是弊端也很明显,若是可以有利润,那就不用转手卖给他人了,那些好的低端的药材铺,除了东家急需钱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售卖。
要新开一家店的话,得先找好门路,在什么地段什么样的房子也有讲究,起码得倒腾成自己想要的模样,那样一来二去少不了许多银子和时间,而瞿芷安知道,辛岚是不想等的。
她想确认的只是,辛岚开铺子是想赚钱,还是为了别的。
可明显的,若是想要赚钱,必定不会从药材铺子下手,选取茶楼酒馆之类的,会更加容易赚取银钱。
辛岚听到有那种想要转手卖的药材铺之后十分高兴,她要那个有自己的用途,根本不是为了做生意,最好越不起眼越好。
瞿芷安闻言,顿了一下,看着辛岚的眼神有些幽深,在辛岚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暗色又骤然消失。
“那好,明日我会办妥的,你昨日给的银票足够,不如今日一起去看看”
辛岚欣然答应,在这夜色下与瞿芷安同行。
她知道瞿芷安知晓她的心思,所以才会找到了这样合她心意的地方。
瞿芷安看破不说破,不说破就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线上,可进可退。
辛岚看到了那个药铺,十分的满意,地段也不是特别的偏僻,大小适中,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又有事打算离京,所以打算转手卖给别人。
两个人看好了药铺之后,慢慢的往回走。
现在还不算是太晚,但是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
只有少数人行色匆匆,辛岚和他们并行或擦肩而过,与瞿芷安沉默的向前走。
“烟烟帮了我这个忙,改日定会送上谢礼。”
辛岚有心打破沉默,心里在思考应该送一个什么礼物比较好。
“不必如此客气的,举手之劳而已,不用特地送上什么谢礼。”
瞿芷安本想说一起吃茶就足矣,但是想要辛岚的身份,恐怕只有夜间才方便出来一下,而没有茶楼是在大晚上还继续开着的,多半在入夜就打烊了,去酒馆还差不多,但是喝醉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辛岚擅不擅长饮酒,所以这种心思只能作罢。
“这怎么行。”
辛岚摇头,她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瞿芷安帮了她,就一定要谢回来才行。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谢礼,她身边又没什么珍奇玩意儿,如果要用钱去买,她的经费不够不说,瞿芷安出生于富贾之家,什么好看的东西没看过。
“行的,就算要送谢礼,也不是这个时候,等你方便了,我们再谈这份谢礼。”
瞿芷安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轻松愉悦,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改之前,不打算消了这份人情了。
瞿芷安可是个精明的商人,第一次是真心推辞,但是辛岚要客气,她就默默的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辛姑娘欠她一个人情。
总觉得以后,会有大用的样子。
辛岚却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还心道这人真的挺不错,
不过等她方便之后,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可能还少不了这个人的帮忙。
瞿芷安可能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她具体想做到哪一步。
辛岚从瞿芷安那儿出去,心里却沉重了些。
那股近乎惆怅的心情也不知从何而起,在她合上眼的时候,又悄然散去。
没过两日,御林军突然包围了辛府,闯了进去开始搜查。
这阵势如雷霆,让人措手不及。
零九同辛岚说的时候,辛岚正在嗑瓜子。
听到这件事,淡定的继续磕了一颗。
她就知道皇帝一定会借题发挥,得知真相为她洗刷冤屈什么的,是怎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御林军搜查完了辛家,从里面搜出了两封辛盛和曼妃的通话的信,白纸黑字,妥妥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用说这信绝对是皇帝伪造的,连辛家现在的家主,左相辛盛辛大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
从曼妃被打进大牢开始,他就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在前朝就算有人听到了风声,也没人敢在皇帝面前问曼妃到底犯了什么错,毕竟曼妃是和亲的公主,而不是哪位大臣家里的女儿。
还是皇帝自己在朝中提了,说了大庆国的阴谋,说曼妃其实心怀不轨,当时就有臣子跟着斥责,皇帝最后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说是有人不安分的和曼妃搭上了线,虽然他没说谁。但是辛盛一直觉得他是在看着他。
行得正坐得端,辛盛没有做过自然不害怕,但是他害怕的是自己被迫叛国了。
而不出他意料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一直在家里防备着,怕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塞进家里来,但是御林军在搜查的时候,同样可以把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当做是在这里搜出来的。
所以左相不慌不忙,在皇帝来的时候跪地喊冤,那样子让人看着就感觉到他的一心为君。
家眷也是哭哭啼啼,直言自己老爷每日下了早朝,陛下没宣他的时候,就赶紧回了家,从没再宫里耽误过,哭的人头都大了。
左相也的确是会为自己博得好名声,这么些年来,愣是什么贪污腐败之事都没有被抓住过,当然他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就是装的好,痕迹都处理的好。
不怕皇帝误会左相做了什么,就怕皇帝是故意而为之,可是皇帝就是故意的,这一点皇帝自己知道,左相也知道,那些看的明白的更知道。
辛岚把一捧瓜子磕完了,侄女儿哭哭啼啼的上门了。
辛珑毕竟还年纪小,听说辛家出了事,爷爷被关进了大牢里,她收不到家里的消息,就慌慌张张的来了。
“姑姑,他们都说爷爷”
这才一开嗓,眼泪就掉下来了。
“珑儿莫哭,你都是做皇后的人了,就不能这样不稳重了,明香,给你主子擦擦眼泪。”
辛珑抽噎着,但是看在坐在主位上的辛岚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
“珑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咱们辛家就是皇帝肉里的那根刺,他要是不拔出来,就寝食难安,你要学着聪明些,不要总是傻傻的。”
“可是可是娘都叫我讨好他了,我也做了,可是为什么”
“有些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的去讨好他,他不接受,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们家是不是是不是要出事了”
“别瞎想,就算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慌,爹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你且回去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冷静。”
辛岚本来还想说如果皇帝去找她,就让她表现得难过一些,这样皇帝也许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感情。
辛珑哭丧着脸来,又哭丧着脸走了。
果然,在辛盛被下了大牢的第二日,就有官员跪地求情了。
皇帝怒火中烧,死不撒口。
他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能够就此放手。
御书房里,裘霈真和瞿芷安一同站着,皇帝让他们说此事的看法。
裘霈真十分耿直,他对于朝廷上辛家那棵大树也不满,但是辛家明面上又没有作恶,又没有什么荒唐事,所以裘霈真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只有一半的可能,也许左相真的做出了那种事,也许没有。
毕竟左相都已经位极人臣,要是通敌叛国图个什么呢
江山哪里是那么好易主的,若是真的做了,改朝换代了,他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地位,除非他是想要自己登基。
但是那也不大可能,揭竿起义还要一个好的名头的,谋朝篡位师出无名,不会成功不说,还会遗臭万年,左相那般精明的人,断然不可能这样绝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裘霈真说着,居然觉得从左相府里搜出书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来,但是他也不傻,看着皇帝的脸色转变了口风。
说要是这真的是左相做的,就应该严惩不贷。
瞿芷安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场自导自演,瞿芷安想的就是,谋逆的大罪,是会株连九族的,那么辛岚岂不是也要受累。
但是瞿芷安和左相也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而且她不能为左相辩解任何话语。
“芷安,你来说。”
“无风不起浪,能从左相的府中搜出东西,定然是有原因的,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错判。”
瞿芷安面上的神色不改,顺着皇帝的心意说话。
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木然。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成为了这种可以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的人,看见皇帝脸上满意的表情,更是觉得想发笑。
“还是芷安深得朕心,那些个人在左相下狱一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出来向朕求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左相的朝廷呢。”
皇帝冷哼,瞿芷安和裘霈真皆是默然。
瞿芷安和裘霈真一同出的殿,出去的时候,裘霈真还向瞿芷安低声道喜。
“怀诚,我这有何可道喜的”
“提前预祝我们瞿大人高升啊,陛下可是说了你深得他心,按照芷安你的本事,往上走定不是问题。”
裘霈真这可不是埋汰,而是真心实意的道喜。
“该是我先道喜怀诚你才是,此番下江南,可要多加小心,听说流匪凶悍,当地的官吏又不办正事,怀诚你少不了要操心一番了。”
“为陛下分忧,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说的也是啊。”
瞿芷安附和,心里却在叹息。
不出辛岚所料,左相没过三日就从牢狱里出来了。
左相的门生以及那些和他同一条船上的人日日上奏,又是跪地请求,又是说皇帝不能污蔑忠臣,把皇帝气的在御书房摔奏折,最后还是咬牙把人给放了出来。
此番大的举动,除了让皇帝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心之外,也让皇帝看清楚了朝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左相这边的。
他一一记下,等着日后拔除。
如此日子看起来像是没有风波的过着,但其实底下并不平静。
辛岚的那个药材铺子已经被阿柔很好的接手,以前在药材铺里的一个药师被留了下来,和阿柔一起守着那个铺子。
阿柔在努力的上手,瞿芷安一直在旁边提点着她,她也学了不少。
辛岚和她说了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东西,阿柔在给她采买着。
七月下旬,大暑已至。
天气越来越闷热,冷宫也不见得凉快多少。
后宫里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况,只不过皇后换了人,曼妃下台,如此宫里是三足鼎立,只不过皇后一派的看起来要弱一些。
大家对于曼妃的消失早已习惯,毕竟废后也是这么一瞬间倒台的,曼妃也是。
辛岚是真的过上清闲的日子,这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好像什么风波都涉及不到这里。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疑惑。
她一直在等,等皇帝再次下手,可是皇帝迟迟没有动手。
难道真的这么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吗
不打算折腾她,只是打算让她在这个地方老死
辛岚觉得,按照吴严清的性格,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
在一天夜里她被零九叫醒之后,她就知道像狗改不了吃屎,吴严清不可能放过她。
她眼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面色阴沉。
来这个任务世界之后,她不知道在晚上被叫醒了几次,每一次是有要紧的事就算了,这一次可不是。
一股迷烟被吹了进来,辛岚屏气,假装被迷昏了的样子。
有人推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屋外没动静,辛岚想可能春月也中招了。
那是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
辛岚睁眼,像是惊慌失措一般的,把枕头砸向了那个男人。
她用的力气很大,加上这枕头可不是什么里面塞棉花的软枕,一下把人给敲晕了。
辛岚起身,把人塞进了自己床底。
零九宿主,皇帝来了,在门口。
辛岚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眉眼里带着一股压抑。
这皇帝有病是不是,是不是特别喜欢别人绿他这次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捉奸在床
他真的是活该被曼妃绿,这种人真的应该断子绝孙。
这种肮脏的手段用一次还不够,居然用两次。
第一次好歹是个女的,这次居然弄个男的来,而且一伸手就是想要碰她的胸。
辛岚很生气,被叫醒生气,被这种恶心的举动弄得更加生气。
她快按捺不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了,恨不得现在就把皇帝打一顿解气。
吴严清只带了梅安一个人前来,他说是想要出来散散心,就这么恰到好处的散心散到了碧月宫的门口。
“说起来,朕也许久没见她了,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在这里诚心悔过。”
吴严清叹气,眼里却带上轻微的笑意。
“想必应当是的,可要奴才扣门”
梅安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今晚这么好的兴致,要来冷宫看望这位,但是主子乐意他也就照着意思来了。
吴严清颔首,梅安便上前敲门。
敲了两声没有人应,他试着推门,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辛岚一双眼睛黑沉沉的,难有什么好脸色。
她记得入睡之前,春月分明是把大门给闩好了的,谁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还特地把门给打开了的。
她要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的暴怒,才能不在吴严清进来的时候,把自己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这么喜欢被人绿的是吧,那她就祝他被人绿一辈子。
吴严清推门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之中的画面,而是看见辛岚就穿着里衣坐在床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他。
在那一刹那他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看着辛岚的样子,仿佛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陛下还真有闲心,大晚上来我碧月宫作甚。”
吴严清有些哑然,对着这位曾经的发妻憋出了一句来看看。
被那乌黑的眼珠看着,他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心思。
说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
“如今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辛岚压抑这怒火,难以假装出什么好了脸色,所以看起来有些木然。
吴严清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对上这双眼,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踏出门的那一刻,他有些疑惑的回头,为何安排的人不在
他回头,恰好又对上了那双眼,那双眼里浮起了嘲讽的神色,仿佛洞悉一切。
吴严清心情复杂,心里罕见的产生了点后悔。
他想让辛岚被侮辱的毫无尊严的死在这里,可是当他亲眼来看的时候,又忽然有些不忍。
其实她没错什么,吴严清心里明白。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何尝不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到了如今这一步,全怪辛家咎由自取。
要是辛岚能听到他此时此刻的心声,估计要冷笑几声。
有几分真心
有几分真心就代表着在人家嫁过去的第一年给她下绝育药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真心。
辛岚坐在床上,把床底的男人拖了出来。
她把人踹醒,那人一惊,想起自己的任务,心一横就打算强上。
辛岚踩着他的胸膛,死死的把人压着。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你应当知道我是谁,就算是废后,也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轻贱的。”
辛岚的那只脚下移,那人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却被辛岚狠狠踹中下体,发出了一声闷哼,蜷缩起来。
“你若是这么喜欢随意进出宫闱,不如去净身做个太监。”
辛岚的脚愈发用力起来,拳头也捏的咯吱作响。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那人穿了个侍卫装,嘴里这么喊着,脸色却阴沉无比,想要抓住辛岚的脚反攻,却被辛岚揪起头发撞向了床柱,昏死了过去。
辛岚起身,拖着他将他扔到了碧月宫的门口,又拉着继续往前走,丢在了不远处。
要不是怕这个人消失会引起皇帝的警觉,她早就把这人给杀了。
辛岚转身,将碧月宫的大门的闩拉上,春月还在床上躺着,横竖没什么危险,辛岚也就没把她叫醒。
她坐在床上,等着时机的来临。
零九压根不敢和她搭话,宿主原本心情就很糟糕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谁惹谁死。
过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的时候,零九出声说皇帝睡了。
辛岚起身,跃上了房顶,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第一次没找他算账,这一次就算不能够很快的把人从上面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也要出一口气才行。
吴严清在浅眠之中,感觉到有人靠近。
他立刻警觉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还被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
他刚想怒斥,却又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他心里大惊,瞪大了眼睛。
若是是来刺杀他的刺客,那么他几乎会没命。
可是背后的人只是沉默着,带着一股阴冷。
吴严清无法开口,更没办法求饶或者是喊人。
辛岚其实挺想看到他惊恐绝望的样子,但是又不能让吴严清看到她的模样,所以只好作罢。
“看来皇宫,也不过如此。”
她把声音故意装的粗哑怪异,像一个怪异的老头。
吴严清同样是如此想的,他睁着眼睛望着墙壁,心里升起浓烈的不甘。
他身为天下尊贵的第一人,岂能让别人这样肆意侮辱。
“不知道做皇帝的感觉如何,想必一定很痛快吧。”
辛岚低笑着说,手里的匕首划开了吴严清薄薄的里衣。
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辛岚又用匕首扎进吴严清的后背,又抽了出来,吴严清本就僵直的身体因为疼痛的刺激更加尖锐。
“不知道这人皮剥下来,会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有人皮的藏品呢,若是能够收集一套皇帝的皮,那一定会很完美。”
辛岚装出来的声音沙哑粗粝,拉长的声音带着些奸邪和尖锐,十足的坏人姿态。
吴严清苦于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让人进来把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抓住,然后给他用上所有的酷刑。
他也不是镇定自若的,要是真的皮被剥下来,因为这个而死,那他这么几年的布置不久全白费了。
辛岚其实不是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想挖出这个人的心肝,但是时候还没到。
他们这些人渣真应该感谢这个任务的仁慈,必须要打脸才可以,否则她早就在来的时候,把人打死了。
背上的伤口涌出血迹,辛岚没有继续划,而是用刀尖沾着血迹,在背后书写着吴国的通用语。
吴严清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感知的更加敏锐,在那个人在自己背后做出类似涂画的行为之后,他就跟着刀尖划过的痕迹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些字,拼凑出来的内容差点没给他气的背过去。
到此一游
这个人还真敢
简直就是放肆
辛岚看不到吴严清的反应,觉得自己是在单机虐人有些无趣。
所以她打算让吴严清自己参与进来,她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绝对可以让吴严清终身难忘。
那么喜欢找人去弄别人是吧,那他自己就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滋味。
辛岚的刀尖往下,抵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你可就要当太监了,这一定很有意思,还没有皇帝是太监过呢,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孩子,不会是早就不行了吧”
那粗哑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吴严清的脸色忽青忽白。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既然是个废物摆设,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刀尖在上面轻轻一划,吴严清紧张的快要昏过去。
辛岚感觉到他肌肤的紧绷,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狗东西也知道害怕啊。
她用刀尖挑开了吴严清的裤腰,在皮肤露出来的时候,让零九给自己打上马赛克。
这个垃圾的身体,她一点也不想瞧见,以免伤眼。
马赛克功能还是很好用的,下一瞬间面前就不是不想看到的画面,而是一大片模糊的马赛克。
她能够通过那个来模糊的辨认哪里是哪里,把刀装上刀鞘,辛岚用尖的那一段直接捅了吴严清。
吴严清目眦欲裂,身体不停地颤抖。
这个人居然敢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非要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可
辛岚怎么可能还给什么好动作,报复性手法直接让吴严清痛苦。
辛岚看不见,马赛克护体让她十分愉悦,手里的匕首也越推越深。
给人以身体上的施压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种人不收拾一顿怎么能够出的了心里的那一口恶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痛快的方法。
辛岚要不是怕暴露了,就把这人绑起来丢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了。
让这高高在上的皇帝尝尝,什么是毫无尊严。
看他下一次还敢用那样的手段诬陷人,一次不够还两次,这一次被她避了过去,谁知道他下一次又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
辛岚越想就越生气,没睡好的那种暴躁又上涌。
那把不大的匕首,已经被她全部塞到了吴严清的身体里。
吴严清的脸色已然是扭曲着惨白一片,汗水从额头冒下来,身上的衣裳也被浸湿了。
辛岚感觉到了一些快意,对着吴严清嘲笑出声。
“看来皇帝的身体和那些暗巷里的人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么,这模样若是丢出去,恐怕得被人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恐怕别人还要对您称赞,皇帝陛下不愧是人中龙凤,成为末流之人还能比别人厉害上几分。”
她就是故意恶心吴严清,谁让吴严清大半夜的来恶心她。
吴严清已经要被气昏了,心里疯狂的诅咒着背后的这个人,所有怨毒的咒骂都通通用在身后这人的身上。
辛岚抓住了皇帝的手,强迫他用自己的手指把那还差一些没入身体里的刀柄再往里推进,再顺便塞进去他自己的一根手指。
奇耻大辱
辛岚抱着胳膊,嫌恶的收回了手。
好在她没碰到,真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的面上浮起冷笑,这还只是略施小惩,等到吴严清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他好受的。
这种人全然不值得同情,他有本事就对辛家对左相下手去,一直为难原主甚至是对她下手,算什么男人算什么本事。
人有千种,可总有人,是不配为人的。
吴严清遭受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一时之间一口气没上来,被气昏了过去。
辛岚没什么可用的东西了,也不想用手去碰吴严清,干脆把他的手指更往他身体里送了一点,零九撕裂程度应该比较严重的时候,拍了拍手上了屋檐,盖住了瓦片悄然离去。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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