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 打断了施允南的思绪。
施允南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温亦北发来的微信以及一条附属的网页链接。
“允南,你看见这个消息了吗骆氏旗下好几家小资产的产业被查封了。”
“这事和骆令声有关系吗”
施允南瞥见这两行问句, 顿时拧眉点开了链接。
这段时间, 他忙着代替原锐负责整个工作室的设计和运营,无暇去管外界的其他事项,如今一看才知道帝京商圈已经隐约变了天。
骆氏旗下以实兴产业为首的多家小市值产业被爆出作伪账, 不仅欺骗了股民,并且还用这种手段获取银行贷款。
原本确认参与政府招标的新能源项目也临时被投诉取消了资格, 前期投入的亏损高达一点五个亿。
不仅如此, 就连一向稳固的骆氏外贸集团也被爆出虚假做账以此避免逃税。
这条新闻资讯底下的评论区已经不堪入目了, 不断涌入的股民以及关注此类事件的网友们在里面吵翻了天。
施允南看得眉头紧皱,以上所说各项一旦进行立案调查并且被公开,那相关的负责人都是要面临牢狱之灾的。
施允南来不及回复温亦北的提问,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立刻将微信通讯拨了出去。
短短几秒的等待,忽地变得无比漫长。
终于, 在施允南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线
“喂”
骆令声大概是在睡梦里被吵醒的, 嗓音里还透着点慵懒的性感。
施允南急躁的心被恋人的一个单音就轻而易举地抚平, 他尽可能地放缓语态, “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这儿是快下班了, 骆令声那边还没到早上六点。
“没吵醒。”
骆令声透过电话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温柔。
床被轻微的摩擦声响了起来,大概是他从床上翻坐起来了, “允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施允南见此,干脆不隐瞒了, “我就是看见了骆氏旗下产业被举报的消息,有点担心。”
骆氏集团根基深厚,自然不可能轻易倾塌,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原本世界轨迹里,骆延川就是以自家的公司作为蚁穴诱饵,布局后将再一点点给骆令声泼上脏水、拉下高位。
如今的情节发展是和他的认知大相径庭,但曾经不是没有重合发生的地方,所以,施允南看见这类似的新闻开局才会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骆氏出事的实兴产业是二房私产,换句话说,虽然它们都挂名在骆氏旗下,但日常的资金走账都是分开的。”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个别产业出了事也不能连带到其他无关产业,这是当年骆老爷子还在世时就定下的规矩。
之所以还挂名在骆氏集团的名号下,无非是多个前缀、多个商业合作上的底气靠山罢了。
施允南轻轻缓了一口气,“那骆氏海外贸易集团呢我之前听秦简提起过,它归骆得兴夫妇管理,但资金账和集团总部是挂钩的。”
“是我做的局。”
电话那头的骆令声明白了施允南这通电话的起因,低声道歉,“我听说你这段时间都扑在工作室的运营上就没详细和你说过。”
“你布的局”
施允南反问,内心仅剩的一点儿担忧已经被骆令声自信的语气给打散了。
“嗯,想要把烂在集团里的臭蛆一次性挖干净,总要割点肉、出点血。无论是骆延川还是其他觊觎骆氏的人,我都打算借着这次机会一并处干净。”
骆氏海外贸易,看起来是骆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其实早在三个月前,骆令声就命人暗中开启了重点资产的转移和切割,二房偷漏的税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控范围。
骆氏二房在这个管理位上捞了这么多年的油水,如今就算是立案调查,首当其冲的人必然是他们。
骆延川借着父母的掩护搅弄浑水,那么这次骆令声就彻底掀了他的屏障,最好是连带着将他一网打尽。
施允南靠回到座椅上,闷哼,“白替你担心了。”
电话那头的骆令声顿了顿,轻笑着安抚,“我早和你说了,做你自己想做的,我只会成为你任性的资本,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施允南嘴角的弧度上扬,忍不住将语音通讯转回成了视频,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骆令声的脸。
“还在办公室”
“嗯。”
施允南余光瞥见桌上的简历,忍不住和骆令声低声分享,“对了,我们工作室招了一个很优秀的员工,你猜猜是谁”
骆令声观察着恋人的神色,一秒猜出,“路照安”
“”
施允南没趣地撇了撇嘴,“你怎么猜到的”
骆令声笑了笑,“路照安对原锐的心思不难猜,之前在得化县偶遇后,我就猜到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不难猜那是因人而异。”
施允南不同意地挑了挑眉头,“我倒是觉得路照安像个闷葫芦,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原锐看起来乖张,其实从小被他爸打击到大,心思比谁都敏感。”
路照安之前这般躲着他,指不定好友心里有多伤。
“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骆令声简明扼要地掐了话题,随即破天荒地问,“想我了没”
低沉磁性的声线透过耳机,沾染上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欲念。
施允南听得一阵热,又怕会有员工突然闯入,只好应得更轻了,“想啊。”
“骆令声。”
“嗯”
“我很想你。”施允南又重复了一句,愉悦地提起正经事,“我们就快领证一周年了。”
屏幕里,骆令声的眸色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明显爱意,“再等等。”
“等什么”
“等我回去。”
一周年,我们一起过。
施允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低笑着应了一句,“好。”
外面响起了桌椅推扯的响声,到下班点了。
施允南想起骆令声是在睡梦中被自己喊醒的,有些于心不忍,“你再睡一会儿吧白天的复健是不是很辛苦早知道就迟点打给你了。”
“还好,本来梦中就都是你。”
“”
施允南呼吸一紧,听得越发热了。
他突然觉得,隔着手机屏幕的骆令声像是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三言两语就能撩拨得他心跳加速。
“不说了,我要收拾东西回家陪小金鱼了。”
施允南切回语音模式,收拾着桌面上的设计图册,却又忍不住嘟囔,“这样下去可不行。”
“什么不行”
“一周年,我们可就是老夫夫了。”
怎么还能听几句话就觉得浑身发烫当然不行。
骆令声沉默了一会儿,忍无可忍地发出一阵愉悦的笑,“老夫夫”
“嗯,有意见”
“老夫夫是要过一辈子的。”
施允南凝了半秒,同样笑着应话,“一辈子就一辈子呗,我又不是耗不起。”
至于恋人曾经藏在心里的那位白月光
不好意思,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死灰复燃了。
同一时间,康兴别墅区。
求助无门的骆延川爆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将手机砸在了地毯上,他瘫坐在沙发上将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入喉,但丝毫压不下他心底的怒火。
自从和莫萱绮的订婚宴泡了汤后,他几经周折才稳住了其他波动的人脉、顺利拿到了银行贷款。
为了这个势在必得的新能源政策招标,他顶住莫大的压力才在前期就动用了大额的贷款资金,在经过两轮的审核招标后,他几乎就快看见胜利的曙光了。
结果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失去了竞标资格,贷款的钱打了水漂、公司被立案调查原先私下对他阿谀奉承的那些狗屁公司老总,现在也转头翻脸不认人
他查过了,最初向有关部门进行实名举报的人是莫百安和方雅。这对夫妻始终记着他对他们女儿造成的伤害,居然在这种关键节点上报复了他
“不,不对”
骆延川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就算方雅和莫百安再有能力,那些内部资料他们也拿不到一定是骆令声,是他在暗中算计”
就在骆延川的思绪混乱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骆夫人连带慌张地冲了进来
“延川快你赶快离开”
“妈,怎么了”
“你爸、你爸的秘书打电话来了。”
骆夫人说着连气都快喘不匀了,一双眼也逐渐染上了眼泪,“有关部门的人查封实兴了,还、还去集团带走了你爸和其他相关的经理”
“延川,这事一旦立案是要坐牢的,我们家是躲不过去了但我和你爸一定会想办法护住你的”
骆夫人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包,催促,“车钥匙、现金、护照和换洗的衣服,你现在就离开走等你爸把事情揽下来,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妈再想办法联系你。”
骆延川双手攥沉的拳头咯嘣作响,“都是骆令声一定是他”
“延川啊事到如今,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骆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有骆令声的手笔呢
她拉着骆延川下了楼,将他送入车库,“我和你爸本来想着安生过一过日子,但我们知道你不甘心,所以豁出去这把老命陪你争”
“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骆延川知道眼下已然没了更好的选择,只能听从母亲的意思,“妈,你们自己多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不会就这么败下去的”
强烈的车门声隔绝了骆延川的不甘,半分钟后,车子扬长而去。
站在家门口的骆夫人看着消失在别墅区门口的车子,内心迟来的一阵后悔
当年大房的遭遇,明明已经足够他们二房长教训了,可丈夫和她还是听信了自家孩子的怂恿,开始觊觎那当年就没得到过的权利和地位。
一边是陪伴多年的丈夫,一边是她视为心头肉的儿子。
骆夫人抹掉眼泪,她和丈夫早已经商量过了。
如果真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骆延川择得干干净净。
只希望骆令声还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给骆延川一条生路,不要再继续追究了,给他们二房留下最后一丝丝希望吧。
骆延川明知道自己是酒驾,但眼下不得不踩紧了油门往前冲。
公司去不得,酒店去不得,曾经交往过的那些狐朋狗友随时会出卖他的行踪,更不值得去联系
无处可去的骆延川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道可以利用的身影。
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位路人身影。
呲。
“该死”
骆延川猛然踩下了踩下了刹车,迅速打转了方向盘。
哐
剐蹭的撞击声还是响了起来。
等到骆延川停下来时查看后视镜时,才发现路边已经有人倒在了血泊中。
骆延川呼吸声猛然变得急促,他快速朝四周扫视,确认在偏路上没有近距离摄像头后,在酒意催生下的恶魔一下子占据了仅剩的良知。
“是你自己横穿马路不走人行道的,那就别怪我。”
暮色被突如其来的阴雨笼盖,一阵爆裂的闪电声后,骆延川重新发动车子,迅速离开了出事区域。
次日。
难得不用去设计工作室的周末。
施允南一觉睡醒时,勤劳的小金鱼都已经完成了上午的私教课,这一会儿正待在后面的庭院看着小鸭子。
施允南在得到管家的示意后,立刻朝着后院走去。
“嘎嘎嘎,这不是你的你不准吃”
“这里这里,你们一鸭一碗,小舅舅说了,不能抢别人的东西。”
“好吃吗你们要快快长大哦”
施允南听见小金鱼的童声说教,笑着加快了步伐。很快地,他就看见了蹲在篱笆内看着宠物鸭进食的小金鱼。
自从上回收到三只柯尔鸭后,小金鱼就磨着袁猛做了一圈篱笆当鸭窝,每天放学都要跑来待上一会儿。
施允南喊了一声,“小金鱼。”
小金鱼回过视线,一看到施允南就立刻打开篱笆门跑了过来。
原本还在排排吃饭的三只柯尔鸭见此,立刻竖成一排充当小尾巴跟上。
施允南觉得这个画面又可爱又滑稽,无奈笑出声,“秦爷爷说,你一下课就跑到这里来了作业写了吗”
小金鱼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小舅舅,我还没写完加减数学题。”
“幸亏你舅舅不在,要不然啊,你保准要被他批评了。”
施允南蹲下身子和他平视,用指腹蹭去他脸上的一丝脏渍,“我买小鸭子陪你一起玩、一起长大,但是我们功课也不能落下,知道了吗”
“小舅舅,你别告诉舅舅好不好我吃完午饭就去写作业了,不会贪玩的。”
小金鱼说着,凑上来搂着施允南的肩膀撒娇,“小舅舅,好不好嘛我知道你最好啦,我最喜欢你啦。”
小金鱼甜滋滋地吹着彩虹屁,他身后的小鸭子们居然也嘎嘎嘎地应和个不停。
施允南哭笑不得,捏了捏小外甥的奶膘,“好,饿不饿今天厨房做了鱼蛋羹,我们回去分着吃”
“嗯小舅舅多吃一点”
小金鱼主动牵住施允南的手,侧身对着小鸭子们摆了摆手,“你们回家吧,我要和小舅舅去吃午饭啦等下午再来陪你们玩”
说完,这三只柯尔鸭居然真得就扭扭屁股回去了。
小金鱼见此,得意表态,“小舅舅,它们是不是很乖”
施允南有些神奇地挑了挑眉,将小金鱼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夸奖,“谁让我们小金鱼那么乖,给小鸭子们都做了好榜样。”
小金鱼笑得眯了眼,开始主动给施允南分享起在幼儿园的趣事。
“小舅舅,我们同学都可羡慕我了我可以把嘎嘎们带到幼儿园里去吗”
“有时间让同学来家里看吧到时候,我让秦爷爷给你们准备一些小饼干和鲜榨果汁”
“那、那我还想要邀请新来的老师,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小金鱼做主。”
一大一小就这么聊着,慢悠悠地绕回到了主屋。
小金鱼吃过午饭后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乖乖回房间写算术作业去了。
管家从屋外走了进来,身后还带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施先生,俞烁先生来了。”
施允南抬头望去,和俞烁的笑眼对了个正着,“施先生,好久不见。”
在上回的慈善拍卖行后,两人的确隔了小半年的时间没碰面。
施允南后来和骆令声闲聊时,还听恋人提起过
当年南方的俞氏发生权势动荡时,俞烁和他的父亲曾经请求骆氏的助力,只是刚登上家主之位的骆令声内忧外患,不得已选择了拒绝。
俞烁的父亲被其他旁支联手打压,他为了保住最大的利益,只好让俞烁暂时带着家里的资产转移到了国外。
但不巧的是,俞烁的母亲正好在那时病重去世了,远在国外的俞烁因此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这事虽然不是骆令声导致的,但的确成了两人不可言说的疙瘩,久而久之就没了联络。
得亏去年在夜店偶然相遇,才让两人重新搭上了话题、维持并且续上了仅剩的一点联系。
“是好久不见。”施允南起身招呼,随即又说,“你没找对时间,令声这段时间出国了,他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施先生,你误会了。”俞烁摇了摇头,笑得微妙,“我不是来找他,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
“有个消息,我想你应该需要知道。凑巧我来这附近办点私事,所以顺路来了一趟。”
施允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无声打量着眼前人能让骆令声当成好友去看重的人,俞烁绝对是个有城府、有能力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没恶意。”俞烁耸了耸肩膀,笑着反问,“好歹我算客人,施先生不请我坐坐”
施允南终于开了口,“秦伯,麻烦你去沏点茶水。”
“好的。”
秦伯很有眼力劲地离开,还暗戳戳地示意边上打扫的佣人也跟着离开。
施允南主动邀请,“俞先生,请坐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俞烁坐下,从容开口,“施先生应该听令声提起过,俞氏的商业主战场在海市,家族里也有些见不得人的争斗。”
“知道。”
南俞北骆,各方翘楚。
只不过比起由骆令声坐镇、已然稳定的骆氏,俞氏这两年的争端动荡还没完全停下。
俞烁继续坦白,“那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和我的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只是,从我的父亲拿下俞家的掌控权后,我大哥就在明里暗里地针对我。”
“”
施允南听出俞烁话里的狠意,眉心微蹙,“俞先生”
“豪门难有亲兄弟,我父亲半年前查出癌症,有些权利到了不得不争的时候。”
俞烁轻描淡写地说着,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琐碎的、冷色的笑意。
施允南听明白了俞烁的意思,“你们俞家的明争暗斗和我没关系,如果你想寻求骆氏的帮忙,从我这边下手白搭。”
施允南从不会干涉恋人在事业上的任何决定,就像骆令声会全力支持他的事业。
“不,我和俞家的斗争我自己会解决。”俞烁摇头,告诉施允南他会错了意。
“实不相瞒,我查到了我那位兄长非法走私违禁品的铁证,最多不出半个月就要对他动手了。”
“”
施允南没想到俞烁坦诚到了这个地步,紧接着他又听到对方说,“只是这里面有一件事涉及到了帝京的施家,所以我才来找施先生。”
施允南的领悟力很强,“你的意思是,走私的事涉及到施家”
“是。”
“给我大哥走私货运便利的是施氏物流,我派人查仔细了,一般情况下,这样大批的货车运送在转箱前是肯定要通过检查的。”
但是俞铭的那一批货,是直接拿到了物流公司免查的放行单号。
换句话说,施氏有人在暗中帮他。
意识到这点的施允南微妙地挑了挑眉,没说话。
施老爷子虽然绝情冷漠、凡事以绝对利益优先,但骨子里的自尊不允许他做这种犯法的事。
现在他倒在了医院不管事,居然有人背着他涉及这种违法交易
根据相关的法律规定“与走私犯共同谋、运输等相对便利的,一经抓获必定以走私罪的共犯论处。”
无论是个人所为,还是集体所为,都可能会连带到施氏被查封。
施允南哼笑一声,他和施氏早就断绝了关系,公司无论是死是活他都无所谓。
他不担心,但很好奇。
“查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搞完这波就掉马
小狐狸一周年了,老夫夫了,谁还在意那白月光啊理直气壮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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