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这款飞机杯产地日本, 价格不菲,材质不差, 一看就不是聂清婴拿来糊弄他的。她是真的认真地挑了这个礼物,并认为这个很适合他。
周明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聂清婴,酒意上头, 他心里的烦躁、焦虑要远胜于平常。他甚至被她气笑
这就是她的结论
他每天挖心掏肺地对她, 她根本感觉不到他时时刻刻想掌控她的行踪,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却又隐忍下去他如果只是缺她以为的那种东西, 他周明会缺女人么用得着这个什么飞机杯
酒的燥意攀上全身, 血液逆上大脑。刹那间, 周明回忆起了无数高中时追过聂清婴的经理。不管他是给她写情书,还是去看她的每场比赛,抑或厚脸皮和她挤在一桌上吃食堂她都无动于衷。
去他妈的无动于衷
周明低声喃喃“我是太喜欢你了, 一直忘不掉, 才把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客厅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昏的壁灯,青年立在沙发前, 身高腿长,胸前衬衫扣子凌乱扯开,袖子上沾了点嫣红酒液,也被他随意挽了上去。他手还举着一个水晶高脚杯,看向聂清婴的目光很迷离。他低低说了那么一句话, 声音太低, 聂清婴没听清。
聂清婴走向他“你说什么”
周明眸子冷而暗, 幽黑似深海,蕴着看不尽的风暴。现在的周明和平时不太一样,他不一定完全喝醉,但借着微微醉意,平时不敢做的,这时候都有了勇气。聂清婴走到他身边时,他嘴角轻微地上勾了一下,伸手,将她拖拽到了怀里。
“咚”沉闷的一声响,高脚杯从周明手中脱落,砸到了地毯上。鲜红的酒液瞬间湿了两人脚下的地毯,潺潺溪流一般融入绒棉中。
聂清婴轻声“你喝醉了嗯”
她脸被男人捧住,他一手拖着她的脸颊,俯身亲了过来。另一手勾着她的腰,将她往他怀里带。聂清婴措手不及地后退一步,周明却抱得紧。两人手臂推搡中,一步步后退,周明抱着她,和她一起倒入了扔满抱枕的沙发中。
被男人扣在身下,他将她压到沙发上,撞上来的力量碰上她胸口,聂清婴疼得一嘶气。她身子颤了一下,周明跟着僵了一下。
他鼻尖与她轻挨,缠绵亲吻她,口腔间全是酒气。他稍微退开一点,查看身下姑娘皱眉的状态。他哑声“撞疼你了我给你揉揉吧。”
手就隔着衣服,罩了上去。
聂清婴被激得长颈向后一扬,脖颈纤长白皙,在灯光下泛着玉瓷一样的颜色。她抬起手臂挡住,微怒“周明”
周明眸心火光一动,紧盯着她后仰的脖颈。这么漂亮的脖子,真的像天鹅一样漂亮,他连她的青筋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随意动,周明忍不住了,他凑上去就吮咬连绵。
火一烧即烈。
男人真激动起来的时候,女人哪里反抗得了
眉眼、唇齿、脖颈,衣领被下拉,白露凝霜若隐若现。聂清婴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满身燥热。她不断地被亲,脸上全是他的气息。感受到周明越来越痴醉的欲,他动作越来越大“清婴”
“婴婴婴婴婴婴”
“我好喜欢你啊婴婴你为什么宁可跟徐白杨也不理我,你知道求求你,喜欢我吧”
聂清婴大脑微空白,她额上渗汗,心头又觉得不该这样,又一时被他的低声哀求弄得失措。她的一身半身短裙被他扯下肩头,夏服少,他的手摸着她的腰线,流连忘返。聂清婴整个人被埋在沙发中,长发水草一样散开,她心跳得厉害,手抓在他肩上,她喊“痛”
周明一下子停住了,他眼睛贴着她的脸,轻轻向上挑,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他眼底神色一下子迷幻,一下子又瞬间清醒。
周明忽然又抱住她“婴婴,对不起,我是混蛋,我不该伤害你”
聂清婴轻轻一颤。她的肩窝,清泓一弯,滴入了一滴滚烫的什么。
她艰难地侧头看他,周明却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放开她的肩,向外一翻身。聂清婴连忙拉他,但没拉住,他翻下沙发,直接摔到了地上。衣带被扯掉一半的姑娘即刻坐起,担心地俯身查看他。发现周明手盖住眼睛,躺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好似睡着了一样。
聂清婴试探的“周明”
他没动。
聂清婴有点迷茫,又有点松口气他如果继续下去,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聂清婴蹑手蹑脚地赤脚跳下沙发,将自己被扯掉的衣带穿回去。她低头看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周明,犹豫一下,还是弯下腰,咬紧牙关,吃力地把自己老公搬到沙发上睡。聂清婴离开后一会儿,又回来,把一床夏凉被盖到了青年身上。
聂清婴将地毯卷起,收拾到一边,等明天家政阿姨过来处理。
然后她呆愣原地半天,就不知道还能怎么照顾喝醉酒的男人了。聂清婴垂眼,眼神略微复杂地看着沉睡的青年。她轻声“晚安。”
然而一晚上,聂清婴都没有睡好。
她被梦魇压身,梦里若有若无的,总有那种男人压着她亲她迫她的感觉。一瞬间睁开眼,聂清婴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又不受控的,去回想大家的话
她确实觉得周明有些眼熟。可她一个重度脸盲症患者,她看谁都眼熟,又谁都不认识。
路溪说周明高中时追过她。
周明刚才喝醉酒,又那么痛苦地说他喜欢她。
她是不是伤害到周明了呢
聂清婴对待身边所有人事,态度一贯是顺其自然。不抗拒,不鼓励,顺着本能往下走。她不抗拒周明,所以跟他闪婚。她也没想当什么贞洁烈女,和周明结婚后什么都不发生。她就是看眼缘。
但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是伤害到周明了吧。
路溪说的不对,周明不光是高中时喜欢她,他很大可能,现在还是喜欢她。可是聂清婴对他的感情,又仅仅是有些好感,不讨厌,有时候觉得他好玩。然而对于一个喜欢她的人来说,她明明不喜欢他还默认他对她的付出,这样会让周明更痛苦吧她给他希望,又不回应,这才是周明失控的原因吧
黑暗中,聂清婴轻轻叹了口气婚姻是赌博。赌天地姻缘,赌他们适不适合。
现在看,这个赌博,这个闪婚,也许错了。
周三少第二天被卧室里持之以恒的闹铃吵醒。他从客厅沙发上睡得掉到沙发下,又一脸阴郁地爬起来,一脚踹开卧室门去关了闹铃。然后发现他的手机已经被充满了电,陈秘书的夺命电话打过来“老板,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公司啊部门还等着你开会呢。”
周明冷着脸“请假半天,下午再联系我。”
不等秘书抗议,果断地挂了电话。
他光着脚、双腿分叉、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宿醉后脑子乱哄哄的,一会儿想起一件事,他一下子惊得跳起,高声喊“老婆你今天是不是要早点上班,我送”
他到聂清婴的卧室门口,随手一推,门被推开,房内已经没有人了。
周明怔忡一会儿,他在房中到处找了半天,才在厨房找到聂清婴压在冰箱贴下的字条。她告诉他自己做点粥喝,自己有事先走了。周明拿着字条怅然若失,坐回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大脑轰一下,他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是怎么对聂清婴的
那面红耳赤的纠缠,缠绵悱恻的亲吻,拉扯她的衣服,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周三少“”
脸色一点点煞白。
他手捂住了脸,唾弃自己我这个禽兽。
我不配为人。
我居然强迫一个女人。
聂清婴如常上班,今日情绪却有些低落,练舞时也出了几次岔。聂清婴平时可从来不出错,休息时编导老师都过来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去休息吧。
比起她的不在状态,梁晓白今天状态倒是很好。一起排练唐宫时,梁晓白保持着高水平发挥,稳稳压聂清婴一头。老师们赞许点头,梁晓白回头,颇有些自得、又隐含嫉妒地瞥一眼聂清婴。
聂清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冷冷淡淡的样子。
梁晓白不由哼了一声。
同事们休息时聚在一起讨论
“唐宫的领舞还是梁首席吧聂清婴不行啊。”
“大概她以前是发挥好,正常水平还是比不过梁首席的。”
“你们知道么周氏集团原来舞在人间的嘉宾,是梁首席,聂清婴就是靠着她老公,截胡了梁首席。梁首席真可怜啊。”
聂清婴太漂亮,平时又太高冷,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是会说些八卦。梁晓白去休息室喝水时听到几句,她都有点听不下去,放下杯子出去了。出去后,她一愣,发现聂清婴靠墙而站,蹙着眉,神色还是一派漠然。
梁晓白目不斜视,和那靠着墙的姑娘擦肩而过。然而只过了不到一分钟,梁晓白折返回来,盯着她,没忍住“你最开始来的气势呢当初刚来的时候她们议论你和徐白杨,你不是出场压她们一头么我和徐你不也甩了我脸子么怎么现在听她们诋毁你,你倒不在乎了”
聂清婴一愣,然后垂下眼。她其实本来就不在乎。她以前是在乎徐白杨,现在嘛听到周明的名字被人提,聂清婴却是在想昨晚的事。
聂清婴吐口郁气,揉着额心,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了。她对梁晓白“谢谢。”
梁晓白“”
她莫名其妙地看聂清婴一眼这个怪人,谢我干什么有病啊。
聂清婴已经拿出手机,低头,一字一句地给周明敲字了“周先生,不如,我们离婚吧。”
消息发出去,只隔了一秒,那边就狠狠地回了过来“离就离你等着”
聂清婴胸口有些闷闷的,尽管周明听不到,她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有些留恋地看着自己微信上那么多和周明的聊天记录,有些舍不得删掉。聂清婴犹豫一下,还是关掉微信。她给自己安排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该练舞的时候,她随手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向练功房走去。
到练功房,要脱外衣时,手机被扯出来。聂清婴看眼手机,却停住了,开始慢慢看。原来她刚才随手塞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把浏览器打开,而手机里的浏览器中有“收藏”“历史浏览”记录,正好和家里的电脑同步更新。
而这个时候,聂清婴在手机浏览器的收藏里,看到了周明现在都在收藏些什么
“老婆要跟我离婚,我怎么跪求挽回”
“我不小心逼着我老婆亲了她一会儿,这算不算婚内qj”
“婚内qj要判多少年”
“男人都看的我算什么男人”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一夜,老婆抛下了我,我失眠了”
聂小姐一边看,一边向下翻。她一边看,一边发现同步的收藏还在更新着。周先生还在查看着看着,聂清婴的唇,就向上微微勾了上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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