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脸面上不好看。别看贾琏和王熙凤只是和离,看似给女方留了面子,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给王夫人和宫中元春一个好听罢了真没有过错,怎么会闹到和离的地步何况王熙凤就算是在勋贵中也有一个胭脂虎的名头。
因为贾家图省事只是悄悄到官府备了案,贾赦又一心想与勋贵人家切割,邢夫人少到这些人家应酬,所以王家竟得以传出领女思过的话头, 又希望今天王熙凤当街请罪能得以归府, 这个没有和离就算是做实了。要不是那天牛继业提一句, 贾赦真不知道王家还有这个想头,今天说不定就得被逼得措手不及。
“王大人夫人, ”贾赦一点也不嫌绕嘴地把称呼叫得那叫个清晰“你我两家姻亲是做不成了。刚才二太太说是你侄女舍不得巧姐儿, 可是那天她走时你也在, 可有一丝心是放在我孙女身上就她今天当街高呼我孙女不认亲娘, 可是人母所为”
王子腾夫人也是一时无话可说。王夫人想了想又道“大伯,我侄女终是内宅妇人, 这进了顺天府吓她一吓让她吃个教训也就是了, 还请大伯高抬贵手。”
贾赦还是不看她,对着贾政道“你那内侄女冲撞的是忠顺亲王和平郡王的车架,老二你有本事只管请二位王爷放人, 我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太拉仇恨了你三品没本事, 五品还怎么活贾政只能瞪王夫人出气, 王夫人一时也没话。最后还是贾母出面, 王子腾夫人签下借条, 明天把东西和该补的钱送到贾家后再收回借条,并且保证王熙凤不会再也现在京城,王家也不得以巧姐儿的外祖家自居。
贾赦才让人叫来林之孝吩咐道“你去忠顺王爷和平郡王府上,就说我的话,早晨那个妇人要是没别的事就放了吧,哪里不是积福。”
王子腾夫人走时对着贾母道“老太君,晚辈今日领教了。刚才大老爷说得对,我们两家姻亲是做不成了。”
贾赦嘴又犯起贱来“王大人夫人,你可是有两个小姑子在我们府上呢。”要说刚才王夫人的脸只是苍白,那现在就是一点血色都没了,薛姨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子腾夫人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回头对贾赦道“好一个六亲不认的贾将军,只愿你春风得意得长长远远。”
贾赦哪肯嘴上认输“借您吉言,我从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想来会长长远远的。”
薛姨妈也随着王子腾夫人一起行礼告辞,自回梨香院伤心去了。贾母却对着贾赦老泪纵横“老大,你到底要干什么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联络有亲,如今你得罪了王家不说,又连上薛家,真要做个灶堂打井房顶开门的独户吗”
贾赦却是铁石心肠一般,对着三人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发生过的事情不是没有人提就没发生过。我的人自有我护着,别人想打主意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忠顺此时正在大明宫,说起今天与贾赦一起上香一事“那个方丈是原来詹事府的少府事,自贾赦建成北禅寺就落了发,一直守着太子哥哥的牌位。因庙小又不在名胜处,倒没有人打扰。”
太上皇意味不明地点点头。皇帝倒忍不住问道“念恩怎么样”
“那孩子心结是有的,好在还不大,听出来与忠平忠安没什么大往来。只因他母亲留给他的人大都是忠平安插的,从四哥你登基后,潜邸只那孩子一个人住着,那些小人才敢动起来。好在时日尚短,贾赦说能扳得过来。”
太上皇道“那个李氏也算聪明。知道忠平不会全心为了念恩,才把贾赦与太子的关系告诉他。”
皇帝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妇人。”
太上皇却道“怎么不说你凤栖宫的那个”皇帝立时摆出冰山脸,太上皇只能对着忠顺喝道“去告诉贾赦,别再折腾念恩了。好好的孩子要真学了纨绔,让他泰山收拾他。”
无辜如忠顺只能叩首告退。
第二日皇帝在早朝没见到贾赦,也没见到忠顺。下朝后一问才知道二人都告了假,理由是一个为平郡王整理府务。
平郡王府内如前段时间的贾府一样鸡飞狗跳。所差只是当时贾府闹时贾赦每天上朝没参与,这回他是全程参与不说,还拉来忠顺镇场子,因此平郡王府闹得比当时的贾府有过之无不及。
贾赦和忠顺都是不知道避嫌这个词的人,他们进了平郡王府正堂,一左一右坐定正座,只让平郡王在下首坐了。王府长吏随他们进来,见自己主子连正座都没落着一个,忠顺亲王品级所在、还是主子的亲叔父坐正座也就算了,那个只穿三品补服的人怎么也敢坐在主子上首自认忠心为主的长吏立时喝道“大胆。你是哪个衙门的,如此不将王爷放在眼里,可是知道自己官儿做到头了吗”
贾赦鼓了几下掌,对着平郡王道“你府里这样的还有几个”
平郡王道“回父亲,长吏一人是四叔给的,副吏二人,一个是原来四叔府上的,一个是我母亲留下的人。”
贾赦听后,冲忠顺一点头“是你还是我”
忠顺一乐“你先来吧。”
听了平郡王称呼已经懵掉的王府长吏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贾赦对门外喝道“来人。”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就进来了。贾赦对来人道“领着这个人回他的房里,看看他都有什么东西,再去他家看过后,明白回话。”长吏不由对平郡王跪下“王爷开恩,小的是当今给王爷的人,一直对王爷忠心耿耿,请王爷明查。”
贾赦代平郡王答道“王爷这就是在明查。等查明你是清白的,本官立时给你赔罪。若是有什么不清白的地方,哼哼,你们王爷心慈面软,本官这个做父亲的少不得教他什么是认人之明。”见平郡王并不反驳贾赦的话,长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瘫倒在地起不来。听过贾赦吩咐的大汉当时把长吏拉出去。
再进来的两个副吏只是叩头,不敢多说一个字,贾赦也让大汉们如法炮制。内院管事儿的婆子更好办,她们都是女流,平日仗着自己是李氏留下来的人,有时连平郡王都得礼让三分,此时被一个个带着先回屋清点自己的东西,原要对着平郡王喊冤叫屈,却被忠顺一句“是让我们查还是我请皇后娘娘派人来”吓得不敢开口。
见人一个个让贾赦带来的人收拾,平郡王有点不自在“父亲,有几个是我得用的。”
“就因为是你得用的才更不能留。”贾赦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若真是一心为你,就不会在你耳边挑拨,一点点消磨太上皇和皇帝对你的容忍与情分,等这点情分消磨没了,你待怎样”平郡王虽然有心不服,可刚让贾赦收拾了一顿,也不大敢驳他的话。
忠顺不解道“总不能一个好的也没有吧”
贾赦叹道“我还真是一个都不敢信。要真有个好的,就算人前不敢说,也会背后规劝这傻孩子一二,可你看看哪个见我在王府如此嚣张,敢说要去面圣为他讨个公道的就算是这傻孩子在一边让都听我的,也就那个长吏说自己是圣上给的人,想用圣上压着我不查罢了。要是孩子真有了事,可敢用这些人为他赴汤蹈火吗”
听他如此说话,平郡王夹缝里独自活了几年的人,能不明白贾赦这是真心为他着想心里原只是因昨天发现贾赦独自为亲生父亲立牌位、又一话道破自己小心思、与常人待自己不同才对贾赦真心亲近一分,此时他一片真心为了自己长远打算,亲近又加了三分,不再多话。
见平郡王无话,贾赦问他“你可有自己府里库房的单子”平郡王前段时间见多了贾蓉如何哄骗贾珍和王夫人,心中也曾暗自思量自己府里可有人糊弄自己,让人拿来府中的库房单子和帐册自己闲时看看。现在给贾赦找出来倒是便宜。贾赦见此不由一笑,对着忠顺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确有理。”平郡王自己脸倒红了。
因贾赦带来的人手足够,那些人多是原来詹事府老人子孙,办事利落家学渊源,不多时就陆续回来。带回来的东西琳琅满目,都是一眼看去不该出现在下人屋里的,细帐还没查就搜出了近十万的财物,让平郡王觉得被下了面子的同时,看贾赦如神人,亲近之余又加了三分畏惧,觉得他到昨天才揭了自己,是给自己留了多大的面子。
贾赦岂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对他道“原来你和当今与皇后一起时,这些人是不敢欺满的,有也是小打小闹。可是你一封郡王,家中没了长辈做主,自己又没经过这些,这起子小人可不就因为你不懂一点一点欺上来了。”
又对着忠顺吼道“他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这些,你们也不知道给他几个可靠的人让他一个身份敏感的郡王叫小人包围着,真让人引到邪路上,看谁头痛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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