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清了清嗓子,脸微微发红,“你拽我进来干嘛”
“我没想干嘛”,谢半珩委屈,“我就想知道你这六年里到底变化了多少”
景明一愣,心里发软,轻声细语地哄他,“那你看完我以后,可不可以让我也摸摸你”
六年过去了,景明也不知道谢半珩身形变化如何了五官轮廓怎么样了
“行啊”
谢半珩凑到他耳边,“我肯定让你摸个够”
景明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
谢半珩这人,不要脸起来,简直堪称人中翘楚。
“你先把夹克脱了”,谢半珩一边上手给他脱外套,一边嘀嘀咕咕,“谁给你选的这衣服真丑”
“六年前带过去的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是那边配发的衣服,就去商场随便买了一件”。
谢半珩懂了,“老廖帮你挑的”
景明点点头。
谢半珩顿时流露出一副嫌弃样,“等会儿我带你去衣帽间换衣服,定制的衣服得过几天才能送过来”。
“没事”,景明摇摇头,他对穿什么衣服并不在意。
整洁干净即可。
“快,你站上去”,谢半珩从床下拖出体重秤,期待地看着景明。
景明一边往体重秤上站,一边很迷惑,“家里怎么还会有这个”
“我准备的啊”
谢半珩理直气壮,“我还准备了好多东西给你”。
为了景明的回来,他叮嘱秘书,一有叫景明的人来找他,马上通知他。
他还在家里备了体重秤、软尺,甚至年年往衣帽间里添衣服,各种不同的尺寸都有。
“瘦了七斤半”
谢半珩简直不敢置信,“怎么会瘦那么多”
景明眨眨眼,绞尽脑汁找借口。
“骨骼发育后,人就会瘦下来,或、或者”
“或者熬夜、不按时吃饭、每天殚精竭虑”,谢半珩凉飕飕地看了景明一眼。
“对不起”,景明去拉他的手,软声哄他,“我想早点回来见你”
“我去之前,说好了不想你的”,景明真挚地看着谢半珩,“但是去了以后,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他认真又郑重,每一个字都裹了一层糖霜。
“谢半珩,我特别想你”。
谢半珩一吃这糖霜,顿时就受不住了,满腔脾气都化成了软乎乎的棉花糖。
可他觉得自己就这么放过景明,特别没面子,而且还不能让景明长记性。
半晌,他恨恨控诉景明。
“你这人,总说我脸皮厚,可论起甜言蜜语来,我根本比不上你”
景明生怕自己被误会,竭力解释,“不是甜言蜜语,我说得都是真心话”。
他还强调。
“我没骗你,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我真的想你了”
“而且每天入睡以前都会想你”
这直球一打,谢半珩根本招架不住,当即晕头转向。
“好好”,谢半珩抬起手投降。
他可真是被景明吃得死死的,这么严重的体重下降事故,都能被景明糊弄过去。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叫他知道厉害
谢半珩安慰完自己,又拿着ad,让景明靠在墙角,给他测身高。
“怎么样高了多少”
景明有点小兴奋,凑到谢半珩身边想看数据。
他一直比谢半珩矮3厘米,要是能长到和谢半珩一样高,甚至超过他就好了。
“恭喜你”,谢半珩蔫坏,“还是比我矮了3厘米”。
景明被气到,“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但是你长高了啊,你有186了”,谢半珩高高兴兴,“我也长高了”
他放下ad,伸手圈住景明,“你看,这身高差岂不是正好”
正好能让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谢半珩眉开眼笑地抱了一会儿,抱得自己浑身发烫。
真不是他思想龌龊,可26岁的身体,和心爱的人贴在一起,那能不
“景明”,谢半珩嗓子都忍哑了,“我去拉窗帘好不好”
景明身体下意识一瑟缩,红霞蔓延上了他的脸。
“你关灯”,景明含含糊糊地说。
谢半珩迫不及待地拉上窗帘,又马不停蹄地关掉屋子里所有的灯光。
“要不、还是留一盏小夜灯吧”
否则他真怕景明臊死。
可留了小夜灯之后,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过来,景明突然意识到,这样一来,谢半珩岂不是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还不如一片漆黑呢
“要不把小夜灯也关了吧”
景明有点紧张,脸烧得一片通红。
谢半珩都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在黑暗里他也能看得很清楚,关不关小夜灯根本不重要。
“不关了吧,我想看着你”,谢半珩哑声道。
他就是蔫坏,非要臊一臊景明。
“那、那好吧”,景明离开六年,这会儿正是心里愧疚的时候。
不管谢半珩提什么要求,只要别太过分,他都能答应。
可景明一答应,谢半珩又心软了,他在床上膝行两步,关掉了小夜灯。
“这下可以了吗”
景明有点紧张,他轻轻点点头,“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你先吧”,谢半珩很大方。
他怕自己先来,一会儿景明就被他弄得没力气了。
他们在床上相对而坐,两人都有点紧张。
时隔六年,他们的身体、样貌都变化了。
景明伸手,他是从谢半珩的头发开始摸起的。
“你剪过头发了有细碎的鬓发”。
“对”,谢半珩坐得板正,任由景明摸索过去。
“我那时候太年轻,留过于潮流的发型,不适合做生意”。
“尤其是拉团队的时候,不仅要给高薪,还得让他们看到公司的前景,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富二代过家家玩儿”
“我怕有老派人觉得我不稳重,就干脆请造型师给我弄了个显成熟的发型”。
“后来生意做大了,想留什么头发都无所谓了”。
谢半珩认真道,“我觉得如果你回来了,我却留了一个老气的发型,不好看,所以两年前我专门请造型师给我打理头发”。
他任由景明摸他的头发,得意洋洋地邀功,“怎么样帅不帅”
“帅”
景明笑盈盈地点头,手指一点点下滑,他抚摸过谢半珩的额头、眉毛、眼睛
像是在试图丈量这六载光阴。
“眼窝比以前深”。
“鼻梁更高更挺了”。
景明顺着鼻梁摸到了谢半珩的嘴唇。
他没有任何的羞涩之意,只是用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抚过谢半珩的唇瓣。
“唔嘴唇很丰润,唇形饱满,唇珠很好看”。
景明说着,轻轻地在他唇珠上点了点。
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一股热意瞬间席卷了谢半珩的身体。
他整个人烫的厉害,忍不住重重喘息了两声。
景明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逼近。
他自顾自地摸着谢半珩的下巴。
“谢半珩,你真的长开了”。
五官更为深邃,面部线条更硬朗,气质也更为冷厉,看上去更具有攻击性了。
攻击性强的谢半珩此刻胸膛剧烈起伏,粗粗地喘息两声。
他只觉景明的手像带电似的,摸到哪里,他就烧到哪里。
谢半珩一把攥住景明的手,不肯让他在自己脸上乱动了。
可制止了作乱的根源,谢半珩还是受不了。
“景明”,他难耐地低下头凑近景明,含含糊糊地向他求助,“我难受”。
景明一愣,等回过神来,发现他已经被谢半珩带倒了。
谢半珩一把拽起被子,反手就把两人一块儿埋进了被子里。
怕景明着凉,房间里本来就开了暖气,厚实的被子一盖,里面更是闷热难耐。
“你怎么了”
景明清凌凌的声音在这样闷热的被子里,无端端透出一股沙哑来。
“难受”,谢半珩说着,攥着景明的手,伸进了自己衣服里。
景明眼睛倏然放大,他被吓到了。
他抱过谢半珩很多次,可从来没有突破过衣服直接碰到对方的身体。
唯一突破底线的,是洗澡那一次。
可那时候他恼羞成怒,把谢半珩赶了出去。
现在他们是恋人关系了,那碰一碰应该是可以的吧
景明指尖发颤,他轻轻用了用劲儿,蹭了蹭。
谢半珩整个身体都要被电麻了,他脑子一空,一个挺身,直接把景明压倒。
喘着粗气,还气势汹汹地呵斥景明。
“你别瞎摸”
景明不敢置信,“明明是你攥着我的手,往你衣服里带的”
谢半珩气急,“那我也没让你乱动啊”
他就想让景明轻轻地碰一碰他腹肌,谁让景明使劲摸了
景明气得骂他。
“你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你才是熏心色胆包天”
两个人互不相让,景明挣扎着想翻身起来,谢半珩非要死死压着。
肢体相缠,衣物摩擦,时不时还能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
“你别动了”,谢半珩咬着牙。
景明浑身一僵,闷声闷气,“那你也不许动”
两人的身体都没毛病,甚至谢半珩体力好得惊人,景明还是个魅魔。
又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年轻力壮火气旺的时候。
还是别离多年的恋人
种种因素叠在一起,以至于这会儿两人都难受的要命,只能等身体反应自然消退。
就这么捱着,谢半珩没办法,只能把景明搂得更紧。
景明也难耐,他喘息着,一声一声。
黑暗里,两个人的喘息声都格外清晰。
“谢半珩”,景明一管嗓子,全都哑了。
谢半珩被他喊了一声,更加难受了,只能把头埋进景明脖颈间,闷声闷气地问他。
“怎么了”
景明呼吸越发急促,“我回来以后,本想挑一个好日子,跟你求婚的,可是我现在不想等了”。
谢半珩猛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景明。
“谢半珩,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像琥珀色的蜂蜜掉在谢半珩怀里。
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粘稠的甜味儿能把人心都给融化了。
谢半珩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心跳得极快,血液都在奔涌。巨大的喜悦霎时席卷了全身
他低头就去亲吻景明的唇瓣。
两人唇齿相依了一会儿,谢半珩忍不住蹭蹭挨挨,嘴角上翘。
等等。
谢半珩一顿,又失落起来。
“我、我本来也想挑个好日子向你求婚的”。
谢半珩说着说着,委屈道,“可你先说了”
“不行不行,重新来过”
景明不乐意了。
他性格温和,情绪也浅淡,可独独在跟谢半珩相处的时候,会有脾气,甚至会幼稚地非要和谢半珩争。
“明明是我先说的”
“可我早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婚礼了”
俩人你挨着我,我蹭着你,挤挤挨挨之下,没过几分钟,又黏黏糊糊地亲起来。
他们在房间里你侬我侬,卧室外面老廖正和生活秘书大眼瞪小眼。
生活秘书马正文来的很快。
他是个三十来岁、打扮相当时尚的男性。
马正文笑盈盈地伸手,“是廖哥吧”
“您好您好,喊我老廖就行”,老廖和他握手,请他不用这么客气。
马正文笑道“您是谢总的客人,我还是喊您廖哥吧”。
老廖只好笑笑,不再多纠缠。
“搬进来吧,轻点啊”
送折叠床进来的人都是专业搬运工,轻手轻脚的就把东西放下,出去了。
“实在对不住”,马正文很抱歉,“因为时间比较紧张,我只能临时购买了一张,不是什么牌子货”。
“但是请您放心,是商厦里的正规商品”。
老廖连连摆手,他和景明一样,都不懂什么牌子,对于床的要求属于能睡就行。
“没事没事,我看这床就挺好的”
马正文微笑着在心里吐槽,能不好吗寰宇购物中心里紧急购买回来的,这一张折叠床,要价一万八。
而且按照谢总说的,估计这床只睡一个晚上,因为之后就要换房子了。
马正文啧了一声。
“廖哥,这是我带过来的生活用品,牙刷漱口杯什么的,都在里面”。
他笑着,上前一步,把包装精美的纸袋递给老廖。
老廖身体紧绷,右手拿着景明的电脑,笑道,“你放沙发上就行”。
马正文是心很细的男人,否则他也干不了生活助理这个职业。
他下意识看了眼老廖的右手,善解人意道,“廖哥,你这是电脑吧要不我再订一张桌子,方便你办公”
“不用不用”
马正文生怕老廖跟他推辞,马上开始打电话。
老廖无奈,“不用了,这不是我的电脑”。
马正文声音一卡。
不是你的电脑,你提的这么紧干嘛难不成要送人
马正文很无语,但他还是竭力摆出很热心的样子。
真不是他太热情,主要是谢总给的钱太多了,他生怕自己做的不周到,失去了这份工作。
“廖哥,你这电脑提着累不累要不你放沙发上或者你要送人的话,我给你提过去”
“不用不用”
老廖噔噔噔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攥住电脑包,绷紧了身体蓄势待发。
搞得马正文有点无语。
一台电脑而已,还怕他抢不成
马正文也是人,是人就有脾气。
“廖哥”,马振文似笑非笑地刺了他一句,“你这电脑什么牌子的啊是不是很贵重啊”
老廖是个直肠子,根本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反倒相当严肃的警告他。
“有保密条例的,你别碰”
马正文脑子一懵,什么条例
他磕巴了一下,试探道,“是商业保密协议吗”
老廖挺感谢他忙前忙后帮自己置办东西的,这才多说了一句,“别管什么协议,反正你别碰”
马正文迅速缩回手,跟避瘟神一样。
“哦哦,那行那行,我不碰”
马正文三十来岁的人,又在职场历练多年,很快就意识到了。
能用上保密条例这四个字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奇了怪了,谢总是个商人,跟保密条例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商业机密
可没听说过谢总身边有老廖这一号人物啊
“咔哒”,卧房门开了。
马正文和老廖下意识看过去。
谢半珩和景明从卧室门出来,俩人都换了新衣服。
老廖马上走过去,确保自己不要离开景明15米。
马正文恍恍惚惚地看着老廖行动,这才意识到,老廖好像是这个人的保镖
他越来越迷惑。
这人是谁啊居然能有一个跟保密条例有关系的保镖
还有,他长得太好看了
真的,马正文绞尽脑汁,只能想出好看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可他和谢总从同一间卧室里出来,该不会是谢总的男朋友吧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夫,景明”,谢半珩现在笑容满面,“这位是我生活秘书,马正文”。
果然是他
传说中谢总那位神秘男友。
六年来从未出现过,却重要到他们秘书团每年都要被谢总提醒一次。
如果有一个叫景明的人来公司找他,马上告诉他
等等,男朋友变未婚夫了
“你好”,景明脸颊还稍微有些泛红,“我是谢半珩的未婚夫,景明”。
“您好您好”,马正文心满意足。
他保不准是第一个见到谢总神秘男友真面目的人。
真好,今天也是吃瓜的一天。
“那谢总,没什么事的话,要不我先走了”
马正文太会看人脸色了。
谢总明显是想跟景明独处啊
“嗯”,谢半珩笑容满面地牵着景明的手,“现在是下午三点,你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吧”
“对,谢总”,马正文点点头,“您有什么工作没完成吗需要我带过来吗”
“没,不是工作”,谢半珩嘴角微微上翘,压都压不住的得意。
“一会儿你回了公司,帮我问问公司里结过婚的同事,蜜月都去哪儿度的有没有推荐”
景明抬手就想去捂谢半珩的嘴。
他这哪里是想借鉴经验,纯属是想广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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