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月余)

小说:枕叔 作者: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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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四日, 寒酥推开窗户,望见窗外飘着蒙蒙细雨。明明不久之前她还穿着棉衣过冬,来了这山谷竟是时节难辨。

    封岌走过来, 于她身后将窗扇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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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觉得冷,这细雨也是暖的。”

    封岌看她一眼, 又将刚关上的窗户打开一扇。他给寒酥拉开椅子,说“不要看书太久。”

    “好, 我知道。”寒酥坐下,拿了本书来。是一本诗集, 里面收集了杂七杂八的诗词。

    寒酥略沉思,取来一个空白的书册, 蘸墨抄试。将诗集中适合给小孩子启蒙之用的诗词抄录下来。

    封岌去了外间, 再回来时,他手里端着茶水。他将温热的茶水放在寒酥的书案上, 然后朝一旁的躺椅走去。

    他高大的身躯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中,躺椅下面的木轮跟着吱呀两声。

    寒酥闻声抬眸,两个对视一笑,她又收回视线, 继续自己的事情。她一边抄诗,一边与封岌闲聊“我之前给两位公主上课的时候, 查阅了很多教学生的书籍, 那个时候就想着有空亲自将教学材料收集整理,按照他们的年纪循序渐进。有书当依据系统地去教,而不是光凭老师临时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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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下着雨, 今日有些潮。书页上的墨渍一时没能干透。寒酥轻轻多吹了一会儿。

    “想法不错。”封岌随口应一句,视线却落在寒酥轻吹墨迹的嘟唇。与她离得尚有一些距离, 封岌仿佛能够感受到她吹来了一口香气。

    她吹来的香气吹过来,吹得封岌心里痒痒。

    他盯着寒酥又抄录了一页,再次去吹墨迹时,封岌眸色暗下去。他说“别太累。”

    “只是抄两页书而已,不累的。”寒酥轻摇头。她将书页提起一点,借着外面的日光去瞧可是干透了。

    封岌突然说“今天中午的米煮得硬了些。”

    寒酥有点惊讶地望向他,道“是吗我中午没吃米。是胃不舒服了吗”

    “是。”封岌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胃部前。

    寒酥赶忙放下笔,朝他走过去。她在封岌身侧弯腰,将手心贴在他的胃口,问“是一点点难受,还是很难受要不要找大夫过来开一副温养的药”

    封岌握住寒酥的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她那么纤细,已经被封岌拉过来。寒酥一个不查,已经压在了他身上。

    两个人身下的躺椅晃晃悠悠,吱吱呀呀。

    躺椅的晃动,让寒酥不得不攀着封岌的肩,她急声“你抱我做什么,不舒服了就应嘉屹,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封岌笑笑没说话。他搭在寒酥后腰的手逐渐向下,然后让寒酥坐在他身上,又去解她身上的衣袍。

    寒酥睁大了眼睛瞪他,说“不成这大白日的,窗户还开着”

    封岌看着寒酥开开合合的粉嫩唇,直接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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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逐渐变大,吧嗒吧嗒地落在屋檐与草叶之上。

    “不行”寒酥低软的抗议夹杂在规律的落雨声中,很快又被雨声、被躺椅摇晃的声音所遮。

    山谷中的雨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也静悄悄。草叶子上沾了一点雨珠,一阵风吹来,吹动草叶子轻晃,其上的雨珠朝一侧滚落下去。

    雨后的日光像洗过的干净,柔和温暖从窗口照进来,落在躺椅上的两个人身上。

    寒酥趴在封岌的身上,微红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她挽起的头发散开,微乱地披在封岌的胸膛与一侧手臂。身上的衣袍早已散开,露出大片脊背。

    寒酥轻轻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眼睫轻扫过封岌的胸膛,给他带来一阵发痒的柔软。他垂目望向趴在他身上的寒酥,她小小的一点,露在外面的雪肌与他麦色的胸膛形成鲜明对比。封岌伸手将她滑落下去的衣袍往上拽了拽,将她莹白的脊背和双肩都藏了起来,不让日光与风窥。

    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相拥躺在躺椅上,由着温柔的日光照耀在两个人身上。

    寒酥一只手攀着封岌的臂膀,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轻轻点弄着。

    她眼睫轻垂,陷入沉思。她知道封岌一直都很顾虑她的身体,每次动作都极其温柔。所以她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体弱。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在日光下相拥了好一会儿,寒酥才挪着要从封岌身上起来。她这一动,两个人所在的躺椅又晃动起来。

    封岌扶住她的腰,问“做什么去”

    “沐浴。”寒酥看了他一眼,隐隐有嗔责他明知故问的意思。

    封岌点头,扶在寒酥后腰上的手没有挪开,他起身,直接抱着寒酥往浴室去。

    被温水泉浇引的浴室日夜水汽氤氲。这里,成了除卧房外,两个人待得最久的地方。

    封岌抱着寒酥走进水中,水面贴着他的腿向两侧划开,欢迎着他们。

    封岌在温热的池水中坐下,让寒酥坐在他怀里。他拿过池边架子上的水瓢,舀一点温泉水小心翼翼地从寒酥头顶浇下去。寒酥配合地向后仰头,任由温柔的头发被封岌打湿。

    封岌再从架子上来来香露,倒一些在掌中,两只手掌相贴揉搓,立刻有一点白色的泡沫从他指间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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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手中的泡沫蹭到寒酥的头发上,她柔滑的乌发便落进了他的掌中,任由他揉洗。

    也有一点泡沫从她发间掉下来,飘在水面上,又或者贴着封岌的胸膛。

    过了一会儿,封岌重新拿起水瓢舀起温泉水从寒酥的头顶浇下去,净去她发上的泡沫。

    封岌去看寒酥的脸,想看泡沫有没有弄到她的眼睛里,视线却落在寒酥的右脸上,他有些意外地说“才发现你右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浅了。”

    寒酥有些惊讶。她睁开眼睛回过头望向他,道“我们日日在一起,你居然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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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蹙着眉,显然对他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

    封岌又舀起一瓢温泉水浇在寒酥的头发上,说“你脸上有没有疤痕,在我眼里都没什么区别。”

    寒酥望着他沉默着。其实她知道封岌这话没有说谎,他第一次吻她时,正是她脸上的伤处外翻最丑的时候。虽说当时他可能是因为她的举动而动容才吻她,可是后来的相处中,他从未将异样的目光落在她的右脸上。好似,她的右脸与左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一点水从寒酥的头顶淌下来,滴进她的眼睛里,她急忙闭上眼睛。

    “弄眼睛里了睁开我看看。”封岌俯身凑过去,轻轻吹一吹她的眼睛。

    寒酥仰起脸,将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封岌垂目望她,笑道“寒酥,不要在这里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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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双手托腮,看着子簪和子钗摘花瓣。

    寒酥咬着封岌的肩,听着外面微弱的脚步声,恍惚间发现又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寒酥知道,他们虽有了些变化,可又都没变。

    明明雪凝膏还没有送回来,寒酥的右脸竟是温泉水的滋养下悄悄祛了痕。又或者,不仅是温泉水的滋养。

    他不像以前的他,她也不像以前她。

    大家看见封岌朝屋内转过头,紧接着,寒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水面轻轻晃出层叠不休的涟漪。封岌望向寒酥水下,视线落在寒酥搭在腿上的手。

    翠微笑问“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儿”

    封岌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拉长了腔调“我的酥酥,你在想什么”

    子钗也说“刚来这的时候,翠微姐姐和夫人都脸色惨白一点气色也没有。这山谷也算养人,这才一个多月,你们两个的气色都比刚来的时候好了那么多”

    寒酥抱着封岌的臂膀,枕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云帆远远瞧见了她们三个坐在这儿说话,眼看着清枫就要追上他,他赶忙跳过游廊的围栏,直奔而来,躲在她们三个身后。

    翠微忍俊不禁“云帆总是惹清枫生气。”

    “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寒酥转过头来蹙眉瞪他。

    “我去”云帆说,“这两人洞房了一个月,终于舍得出房门了”

    突然的推门声,打断了这里的笑闹声。众人转头望过去,看见封岌推开了房门,正立在门口。

    寒酥在一瞬间心跳停了一息。封岌没有继续去修剪寒酥另一只脚的脚指甲,他将剪子放回架子上,然后宽大的手掌撑在寒酥的后腰,动作缓慢轻柔地将她纤柔的身子朝他推过来,一点一点,直到两个人紧密相贴。

    “别追了我知道错了,再不拿你开玩笑了成不”云帆躲在翠微的身后,伸长了脖子望向追过来的清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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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也确定还是那个人,可还是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翠微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寒酥,喃喃道“娘子,你好像吃了什么仙丹”

    给寒酥的左脚修好了脚指甲,封岌松了手,转过头去拉她右脚腕时,视线落在寒酥身前不由停住。

    她伸手去拿封岌手中的剪子,然而封岌并没给她。他耐心地给寒酥修剪指甲,不仅将长出来的一小截剪去,还拿着磨石小心翼翼地给她将剪断处磨到圆润。

    封岌给寒酥修剪好了指甲,又去握住她的脚腕。寒酥本是侧坐在他腿上,他握住她的一只足腕拉着她的一条腿从他腿上越过去,让她面对面正对他而坐。

    寒酥眉心紧蹙,她抱着封岌的臂膀,又不得不在他结实的肩上咬了一口。

    她扒拉着手指头,又说“我上次去见我们娘子时,好像都是十天前了。”

    子簪和子钗相望一眼,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寒酥诧异地望着翠微,柔声问“这是什么眼神不认识我了”

    寒酥因这姿势有一点尴尬,偏封岌浑然不觉,他偏过头,握着寒酥的脚腕,给她修剪脚指甲。

    云帆实在是跑累了,他坐下来,举起双手投降“不就是把后厨养的鸡都放出来了嘛。反正闲着没事干,大家一起抓鸡比赛不是很有意思嘛。”

    “翠微姐姐气色好了许多。”子簪笑。

    他声音很小,只身边的清枫听见了。清枫一愣,继而竖眉瞪他。她实在是不理解将军身边怎么会有云帆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就该罚去倒夜壶

    翠微也不是十多天没去寒酥身边,前几日过去送东西,封岌只让她将东西外在外面,没让她进去。初时,她还有担心寒酥。后来回过味儿来,知道屋内不方便她进去。“嗯。不骗你。”子簪信誓旦旦。

    最关键的是,寒酥右脸上的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寒酥茫然地依言将手递给他,才发现他是要给她修剪指甲。

    寒酥侧坐在封岌的腿上,安静地望着封岌。曾经敬如神祇的英雄,如今成了与她亲密无间之人。这段时日,她好像与封岌重新认识,见了他另外极其温柔的一面。

    至于是谁在追他,翠微、子簪和子钗都心知肚明。

    寒酥抿抿唇,说“我自己来吧。”

    果然,清枫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清枫冷着脸,手里拿着个鞭子,正要抓了云帆鞭打一顿。

    她转头望向正房的庭院,说“我们娘子气色当真好了许多”

    时光如梭,一转眼,寒酥与封岌来到这处避世山谷已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寒酥与封岌几乎没有迈出过房门。

    水汽氤氲的玉池让人置身其中时十分舒服。水汽沿着墙壁慢悠悠地向下滑去,又或者某一滴撑不住重量飞快地坠落。

    远处一阵喧哗,她们三个转过头寻声望去,就看见云帆咋咋呼呼地逃窜,好像有人在追他。

    “我才没有。”寒酥转过头去,背对着他。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子钗和子簪送晚膳过来。

    翠微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上去。她几乎是小跑着奔到寒酥面前,可是当她真的站在寒酥面前时,却懵住了。

    封岌拉过寒酥的手,用她的指尖在他脸上划了划,确定修磨得圆润了才继续给她剪另一只的指尖。

    清枫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我看你是闲得脑子有问题了。”

    云帆并不介意清枫如何说,他晃着头,“哎呀呀”了两声,又自言自语“将军过去十几年居家不过月余,这么闲不住的人,居然也会一个多月不踏出房门半步”

    入谷时,寒酥瘦骨嶙峋脸色苍白,而如今的她不仅丰腴了些,面色也皎白中泛着红润的好气色。

    寒酥微怔,难道是她想错了

    “我是好人,从不做坏事”云帆说得一本正经。

    清枫瞥他一眼,皱眉低斥“污言秽语”

    封岌伸手去池边架子中找了找,拿来一把小剪子。他再次说“把手给我。”

    “你还好意思说”清枫命令,“一会儿去把鸡窝打扫干净。”

    云帆小声嘀咕“洞房一个月,居然能治病”

    云帆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鸡屎太脏了”

    “把手给我。”他说。

    自来了这山谷,寒酥就让翠微暂时不用去她身边照顾,自己养好身体。这段时日,翠微清闲地一个人待着,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寒酥了。

    “是吗”翠微摸了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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