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后来)

小说:枕叔 作者: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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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 晚风吹来,将垂坠的帘子吹得轻晃。突然吹来的风让封岌的理智得到暂时地回归。他握住寒酥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的动作。寒酥的眉心慢慢蹙起来, 似乎因为被阻止而有一点不高兴。

    封岌担心她突然迷迷糊糊说出什么话来。他不在意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车舆外有很多人, 只是他必须顾虑寒酥苏醒过来之后会恼他。

    是以,在寒酥刚刚微张了软唇时, 封岌不等她发出声音,先吻上她, 将她娇柔的唇吃进口中,堵去她的声音。

    绵湿的吻悠长甜蜜。寒酥在封岌的亲吻下, 慢慢苏醒过来。她半醒半迷糊间, 勾着封岌的脖子抱住他,极尽温柔地回吻。

    封岌弯着腰与枕在他腿上的寒酥拥吻, 他望着寒酥微红的脸颊,也望着她来不及收拢的衣襟。封岌后知后觉寒酥今日在狩猎场饮的酒后劲上来,她可能是有一些醉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一会儿两个人将无法体面地从车舆出去。

    封岌含着寒酥柔软的下唇, 用力地吮了一下。扯动的微疼让寒酥皱了皱眉。封岌只好再轻轻咬住她的唇,且一点一点加重力度。

    唇上扯动让寒酥彻底醒过来。她微醺睁开眼睛, 入眼是封岌望着她的漆眸。她用舌尖抵了抵封岌的舌尖以示提醒他把她吻疼了。若是以前, 她这样轻轻点一下,他立刻就会收到提醒,动作轻柔下来。可是封岌这次没有,他轻轻咬磨着寒酥的唇不放开, 甚至更用力地轻啮了一下。

    些微疑惑在寒酥心里滋生,她望着封岌的眼中浮现茫然。慢慢的, 她的视线里不仅只有封岌,她还看见了明黄的车舆顶盖。

    寒酥望着那片明黄失神了好一阵子,期间还嘬了封岌的舌尖一下。寒酥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记得自己今日跟封岌去狩猎场,回来的路上睡着了。而此刻,她与封岌明显还在车舆里

    寒酥的眼睛猛地睁大,浮现一层惊恐,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封岌的唇。

    封岌吸了口气,瞧着寒酥的神情,知道她完全清楚眼下境况了。他这才松开寒酥。

    寒酥“噌”的一声一下子坐起来,披在她身上的封岌的披风滑落。寒酥刚想说话,发现胸口一凉。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衣襟被扯乱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封岌,封岌轻咳一声,伸手要帮她整理。寒酥瞪他一眼侧过身去,不想他帮忙。

    见她生气了,封岌可不懂避避风头的道理,反而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肩头,将寒酥的身子扳过来。两相拧劲儿时,寒酥的脚不小心踢了一下车舆。在一片寂静里,这响动不大的一踢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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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宫人们悄悄望了一眼晃动的车舆,再赶忙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又过了一会儿,车舆里传来封岌唤人的声音。

    当假人伫立了近一个时辰的宫人们这才能大大方方地重新抬头望向车舆。

    小太监抱着脚凳放在车舆旁,又将四周的帘子悬挂起来。车舆内帝后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圣上还是那样威压,皇后也还是那样端庄。

    封岌先走下车舆,再转过身朝寒酥伸手,将她从车舆上接下来。两个人再一起往前走。

    封岌打了个哈气,抱怨一句“我睡着了你喊醒我就是。”

    寒酥抿了抿唇,才尽量用寻常的语气应一声“是”。

    两个人回到住处,寒酥屏退了宫人,瞪了封岌一眼,气呼呼地快步往卧房里走。

    封岌大笑着追上去,在寒酥还没走到梳妆台前追上她。他在寒酥身后略弯腰,手臂绕到寒酥的腰前,用力一抱一提,轻易将寒酥单臂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

    寒酥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真的和他置气,她轻推着封岌,说“放开我,我要卸妆摘首饰。”

    她向来不喜欢多戴首饰,只是每次以皇后的身份出门时都要多戴上那么一两支珠钗或步摇。只是多戴了两支,如今一回来她就急着要摘去。

    封岌没松开寒酥,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封岌单手抱着寒酥,转身往浴室走。路上遇见几个宫婢,宫婢低着头不敢乱看。分明不是第一次见圣上这样抱着皇后娘娘了,她们每次见了都红着脸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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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岌前几日说浴室要重新修葺一番。她不知道他要修成什么样子,也没在意。这几日每晚沐浴都将浴桶放在小间里,没想到她出宫去狩猎场一日,这浴室竟修葺好了。

    封岌今日执意带寒酥去狩猎场,一是因为确实想尝一尝曾经马背上的亲密,虽然并没有找到机会。这第二点嘛,就是趁着寒酥不在,让匠人将这浴室最后一点工作弄完。

    眼前,一个与山谷中那个玉池极为相似的玉池出现在寒酥的视线里。一样方方正正的玉池,一样里面摆着一张浸在水中的玉床,一样从浮雕鲤鱼口中吐出的水流。

    就连玉池里铺满的砖石,也与山谷之中那个玉池里的一模一样。

    封岌道“尽量还原那里的样子。这池子除了比那里小了一些,应当还算还原。”

    寒酥望着这个玉池,不由想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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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多月的山中时光,不仅萦在寒酥的心里惹得她时常怀念。封岌何尝不是时不时回味。

    而至于这个水汽氤氲缭绕的玉池,两个人对它的回忆,总是沾着些甜暧的旖旎。

    封岌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寒酥放下来。

    “确实和那里很像”寒酥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仔细打量着这里。随着她的靠近,更多温柔的回忆浮现在眼前。那些刚重逢时的日子,美好得如一个梦境。

    寒酥望着墙壁上的鲤鱼浮雕,逐渐走近。她伸手轻抚着这些浮雕,回忆着是不是与山谷中一样。下一刻,突然有水流从浮雕鲤鱼的口中喷出来。

    寒酥一个躲闪不及,温暖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来。虽然有些受惊,可幸好水流是温暖的。寒酥向后躲避,却又有另一道水流从鲤鱼口中浇下来,浇在她的肩上,将她身上的衣裳打湿。

    这面墙壁上的出水孔,明明前一刻还都没有动静,却在这一刻纷纷降下水流。寒酥扶着墙壁向后躲,亦是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

    她转头望向封岌,可惜温热的流水流进她的眼睛里,让她一时不能睁开眼睛,只是眯着眼睛望向封岌的方向。

    她还没看见封岌的身影,手腕先一步被封岌握住。封岌一手握着她的小臂,一手扶着她的后腰,带着她慢慢向后退,离开这片出水墙。

    封岌先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擦去寒酥脸上的水痕,再弯下腰来,更为仔细地擦去她眼睛周围的水。他解释“原先在山谷时,那里引了温泉水,可以有温泉水日夜不歇的供应。宫中不行,所以你靠近那里时,才会有水流浇出来。”

    原来是这样。寒酥望向那片墙壁,果然刚刚还在浇水的鲤鱼出水口此刻又安静了下来。

    “我刚刚还诧异为什么这水流故意往我身上浇呢”寒酥说完发现封岌没有反应。她收回视线望向封岌,发现封岌正低着头,而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上。

    寒酥的视线顺着封岌望过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水流浇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贴身小衣上的红梅绣纹隔着外衣清晰可见。清晰可见的,又不仅仅是小衣上的红梅绣纹。

    寒酥微微偏过脸看了封岌一眼,嘀咕了一句什么话。

    寒酥看得愣神间,封岌已经走到了她身前。

    封岌握着寒酥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摁压在浮雕墙壁上,紧接着他贴了上来。

    今日一早,沅娘将自己的琵琶赠给了寒笙。寒笙觉得奇怪,所以让蒲英进宫告知姐姐这件事情。

    寒酥也没等封岌,她先将云鬓上的几支发簪取下来,再低头宽衣。她看一眼水池,却没下水,而是朝那面鲤鱼墙走去,立在墙下,任由热水浇身。

    封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当初如果我没有给赫连珰塞一个婚事,你当真愿意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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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寒酥还睡着,封岌小心翼翼地拿宽大的披风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回卧房,将她放在床上。

    寒酥心里有一个秘密。当初程家想要让她代替表姐嫁给五皇子的时候,她已经在心里筹谋如何弄死赫连珰。杀了那么个无恶不作的人,也算替天行道,然后她就可以当一个有钱有权的寡妇王妃

    窗外的日光照进来,寒酥失笑摇头。她自小勤勉,每日早起读书,近日来却是起得越来越迟了。

    寒酥唇角微抿,伸手去帮封岌宽衣。她一边帮封岌解去身上弄湿的衣裳,一边问“没什么要紧事吧”

    “寡妇”封岌抬起寒酥的脸。寒酥微怔,立刻说“说的是当初如果嫁给赫连珰,不是说现在”

    下午,翠微还未回来,封岌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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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侧转过身望向他,问“什么事情”

    封岌欲言又止哪里是管你这边,是舍不得走啊

    寒酥起身去看,见四个小太监正抬着一个雕金砌玉的木马。木马个头不小,不是给小孩子玩的,像给她玩的。

    封岌起身,给寒酥盖好被子,这才悄无声息地出去,上早朝。

    “翠微,你派人去吟艺楼一趟。不你亲自去一趟。”寒酥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寒酥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原来男人不讲道理起来是这样无耻。

    寒酥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她在床榻上懒了一会儿才起身,梳洗之后,穿着宽松的衣衫,于窗下入座,拿了卷书来读。

    封岌身后跟着人,仿佛抬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听见小太监说着“慢一点”。

    “琵琶”寒酥讶然。据她所知,沅娘向来最爱她的琵琶,日日不离手,怎么会将琵琶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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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岌出去了两刻钟,便大步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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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看他一眼,抬手用手背擦去自己脸颊的一点水痕,她说“我若说实话,你恐怕要不高兴。”

    他长腿迈进玉池,大步朝寒酥走过去,激起大片的水花来,颇有几分劈波斩浪的意思。

    寒酥“哦”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

    封岌的脸色沉下去,声音也微冷“可是他死了。”

    他没有看见美人坐在池中沐浴的画面,而是看见寒酥正立在水流中。水流沿着她的身体自上而下缓缓地流过,直到从她的足背上流到她的足边。她柔白如雪的肌肤在水流的润泽下泛着晶莹的光影。

    他在床头小几的抽屉里取了一瓶药来,滑凉的药膏沾在他的指腹上,他掀开寒酥身上的披风下摆,给她抹了一点药。

    寒酥点头,道“你有事情自然要去处理,不用管我这边。”

    封岌这才说“赫连珰死了。他和赫连琅争执吵闹起来,赫连琅失手把他杀了。”

    寒酥疑惑,纵是要弄个木马给她玩,为何要放在卧房里

    封岌几乎是瞬间皱了眉。无异于凉水浇火,十分扫兴。可封岌向来不是个会误正事的人,知道长舟这个时候求见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握住寒酥的双肩,弯下腰去,在她的嘴巴上用力亲了一口,道“我去看看什么事情,你身上湿了先沐浴,别等我,小心着凉。”

    翠微点头,她送蒲英出去,也顺路出宫往吟艺楼去。

    快晌午,翠微从外面进来。

    寒酥琢磨着,沅娘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否则大可直接说。更何况京中的人都知道沅娘和皇后娘娘交情,当不会刁难她。

    水流声让寒酥没能第一时间听见封岌回来了。她歪着头将长发全部拢到一侧时,才注意到封岌立在方池的另一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说。”封岌再往前走一步,几乎贴着寒酥。

    “放进卧房。”封岌指使。

    “那更好啊。”寒酥道,“有钱有权的小寡妇,日子多好过。”

    “就算到了现在,我也始终认为嫁给赫连珰是个很好的选择。”寒酥道。

    蒲英过来,自然是妹妹的事情寒酥立刻让人进来。

    随着她侧转过身的动作,一捧柔雪跳出来,跳进封岌的视线里。他望着水流在柔雪之上慢慢消融散尽,他的目光无法再移开。他朝着寒酥走过去,连稍微绕路一点点也不愿意,而是选择直线蹚过方池里的水。

    “你还想嫁给别人”封岌将寒酥推到湿漉漉的墙壁上。

    “禀圣上,长舟大人在外面求见。”

    “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温暖的水流从鲤鱼口中不停地往下流淌,浇在两个人的身上。水流中,是负小臂距离的两个人。

    封岌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下头,快步往外走。

    是寒笙让蒲英进宫来的,却并非寒笙的事情。

    如此想着,寒酥略微放心了些,继续翻阅着手中书卷。

    封岌弯腰,将靴子脱了扔开。他走近寒酥,还是想要一个答案“还是说,不管是妻是妾,你当初都没有想嫁过去”

    就在寒酥以为今日两个人定要一起沐浴时,门外响起了宫婢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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