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斯性子外放,自幼便是个闯祸精,侯府隔三差五就会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无奈宁侯爷对他很是宠爱,再加上宁如斯嘴甜会哄人,所以宁如斯闯的大部分祸都不太需要他承担后果,除非真是把宁侯爷惹急了,才会稍稍被教训一二。
宁侯爷教训人的手段很有限,基本就是拿着藤条抽一顿。
藤条抽人不会伤得太重,但疼是真的疼,宁如斯被打过一次之后就怕了。
不过宁如斯怕了的后果并不是收敛脾性,停止闯祸,而是想出了一个脱罪的法子,那就是“嫁祸他人”。当然这个嫁祸并不是平白无故嫁祸,是有条件的。
首先宁如斯会在家里的护卫中找出甘愿替他受罚的人,毕竟要替他顶罪,不甘心是不行的。
其次替他顶罪的人在被宁侯爷打过一顿之后,作为补偿宁如斯会给点好处。
这样一来,替宁如斯受罚反倒成了个肥差。
毕竟宁侯爷不是习武之人,打人手不重,护卫们却都皮糙肉厚的,被打一顿就跟挠痒痒似的。
到了后来宁侯爷也懒得自己动手,打人都直接吩咐下人,这“顶罪”的差事就变得更抢手了。
直到某一天,宁如斯身边多了叫穆听的新护卫。
新护卫还是个少年,性子很冷,平日里总是闷声响,唯一的好处就是长得好看。
宁如斯自己就长得漂亮,自然也有点“以貌取人”的习惯,是以格外喜欢这个叫穆听的新护卫。穆听来了不久,侯府这替宁少爷“顶罪”的肥差就被穆听包圆了。
穆听整日贴身跟着宁如斯,宁如斯犯了事儿朝他身上“嫁祸”也方便些。
不过平日里宁如斯犯点小错倒也好说,万一惹急了宁侯爷,穆听被罚得便会狠一些。
有一次宁侯爷似乎是原本心情就不好,让人下手重了些,打得穆听当场就见了血。
穆听倒是硬气,跪在地上抿着唇一声都不吭,宁如斯赶过来的时候便见他雪白的中衣上染着几道红痕,宁侯爷打人的藤条竟是换成了鞭子。
“爹”宁如斯上前拉住宁侯爷,难得主动朝宁侯爷服了软。
宁侯爷不是个傻子,这些祸是谁闯的,他心里门清,打人也不过是让宁如斯知道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哪怕被打的是宁如斯的护卫,对他多少也有些震慑作用。
宁家长久以来的“家法”就像是父子间一个无聊的游戏一般,彼此心中都清楚,却还乐此不疲陪对方演着。这是宁如斯第一次沉不住气,宁侯爷盯着自己儿子看了一会儿,收了鞭子走了。
“从前人家替我挨打的时候都求饶,我爹心软,别人求饶他打两下也就罢了。”宁如斯拿了药膏给穆听伤口上药,拧着眉头道“只有你像个哑巴。”
穆听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对方一张脸生的极漂亮,长睫浓密,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满是无辜单纯。但穆听知道,这少年人其实顽劣的很,大恶是没有,小坏主意却一堆。
“心疼了”穆听沉声问道。
宁如斯手上力道一乱,惹得穆听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如斯慌忙想安抚他,却不慎碰到了另一处伤口。
穆听无奈,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心道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却这么笨
“我这回多给你些银子吧。”宁如斯轻轻挣开穆听的手,开口道。
以往穆听每次替他挨打,他会赏穆听一两银子,一个月下来穆听挨打挣得钱,比当护卫都要多。
有一次宁如斯还替他算过,说穆听若是再替他挨个年的打,待到了弱冠之年,便可以在王城置一处宅子了。
“好。”穆听没有拒绝,拿钱挨打,这是他与宁少爷之间的小规则。
只是上药这事儿不算。
穆听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上药算是什么呢
额外奖励
穆听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染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奖励可以多来几次。
可能就是觉得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宁少爷,难得露出这副神情很有趣。
穆听没来由便想多看几回。
可惜,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宁少爷不知是转了性子,还是长大了,闯祸的机会越来越少。
穆听从那以后几乎再也没机会挣过这份外快,更别提那额外奖励了。
直到宁少爷十八岁这年,他那帮狐朋狗友为了给他庆祝生辰,将他拉到了酒肆里喝酒。其中一个纨绔得知宁如斯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姬妾,便自作主张叫来了家里的美姬,要帮宁少爷开开荤。
宁少爷从前只顾着闯祸,没太有机会接触过这些事,再加上喝了酒不清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直到被那纨绔塞进美姬的怀里,宁如斯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当即有些慌了。
那美姬见他抗拒,只当他是害羞,当即越发主动。
宁少爷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连连后退,最后下意识便大喊着朝穆听求救。
穆听一直守在门口,原本面上满是冷意,闻言抬脚便将门踹开,二话不说扛起醉得站不起来的宁如斯便出了门。
宁如斯被外头的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想起自己这表现,当即又好笑又尴尬。
穆听把人扛回了侯府,便守在一旁,依旧是一副冷脸什么都不说。
宁如斯酒意尚未散去,大概是先前被那美姬调戏了一通,虽没发生什么,却莫名壮了胆子,仿佛只这么摸着点那方面的边,就可以四舍五入假装自己有过了经验。
他看着眼前的穆听,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问道“你比我还大些呢,可曾跟人亲近过”
穆听将目光移向他,开口道“不曾。”
“哈哈,那你还不如我。”宁如斯道。
穆听挑了挑眉道“嗯,不过我不会吓得喊人救命。”
宁如斯闻言当即脸一红,尴尬地嘴硬道:“她缠得太狠了,我是怕我有什么可怕的,不信你再送我回去,这次我指定不叫你救我。”
穆听闻言不做声,只盯着宁如斯看。
宁如斯喝了酒,面颊带着红意,眼睛也有些微红,比平日里显得更漂亮了些。
“你看着我做什么”宁如斯质问道。
穆听依旧不做声,只看着他。
宁如斯来了脾气,又想到方才被穆听挖苦的事情,开口道“你这么盯着我看,莫非莫非你想替那美姬伺候本少爷不成”
穆听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宁如斯不知他笑什么,怒道“你笑什么你既是我的护卫,便要伺候我,我若真让你伺候,也不算委屈了你。”
“你不敢。”穆听淡淡道。
“放屁,老子怕什么”宁如斯道。
穆听闻言朝宁如斯挑了挑眉,面上带着几分不加掩饰地嘲讽。
宁如斯酒意上头,扯着穆听衣襟道“是你不敢吧”
穆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颇为挣扎,宁如斯见他如此只当他被自己震慑住了,挖苦道“就你这胆子,还敢在本少爷面前”
宁如斯话音未落,便觉身体一重,被穆听护住脑袋直接按在了榻上。
宁如斯哪里见过这副阵仗,脑海里当即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想挣扎,但两人离得太近,这么一挣扎,便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穆听竟然
他竟然也
“敢吗”穆听凑到他耳边,呼出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似的,令宁如斯心跳登时快了许多。
宁如斯怔怔看着居高临下的穆听,对方一张脸十分英俊,目光中带着几分烫人的炙热,宁如斯只与他对视片刻,便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
穆听瞥见他这动作,眸色一深,下意识便倾身吻在了他唇上。
宁如斯第一反应是想推拒他,但不知为何,身体中那感觉却很奇妙。
方才那美姬靠近他的时候,他明明别扭得难受,身上每一处都透着抗拒。可这个人换成了穆听,他却没了那抗拒的心思,甚至还有些隐约的兴奋。
“怕吗”穆听稍稍退开些许,垂眸看着宁如斯。
宁如斯思绪一乱,抬手揽住穆听的脖颈,主动吻住了对方。
宁如斯自问胆大包天,但他平生做过的事情,任何一件都比不上这一晚疯狂。
次日在穆听榻上醒来的时候,宁如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堂堂一个侯府少爷,竟然让自己的护卫那个了。
宁如斯心中有些懊恼,但那懊恼之中却又夹杂着许多他自己也不大明白的情绪。
少年人情窦初开,尚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只得将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变成了某种愤怒。当日,穆听被宁如斯罚了,只是这一次没挨打,在院子里跪了一整日。
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宁如斯自己也觉得此事不大光彩,谁也没提。
那日之后,宁如斯对穆听疏远了许多,不再让他贴身跟着了,却也没将他赶走,只让他在院里伺候。
穆听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宁如斯看不透他的心思,心中十分憋闷。
实际上,若穆听朝他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他心里那气也就顺了,偏偏穆听就像个没嘴的葫芦。
宁如斯等了许久,什么话也没等到。
所以他认定了,穆听那晚应该就是色心忽起,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男人嘛,呵呵。
不久后,宁如斯的兄长大婚了,宁夫人念着宁如斯也到了年纪,便开始张罗着为宁如斯筹备婚事。
宁如斯是个不愿受委屈的主,朝宁夫人列了一堆条件。
他宁少爷可以大婚,但必须得找个合心意的人。
宁如斯提的要求列了一大张纸,大部分都是废话,总结起来就是男的,长得好看的,听话的。
他这要求也不算太苛刻,侯府少爷哪怕不是嫡出却很受宠,找个长得好看又听话的上门儿婿还是不难的。宁夫人上心,没多久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宁如斯见了一面,觉得少年漂亮乖巧,挑不出什么不妥来。
宁如斯面上虽没答应,只说自己再想想,却没拒绝。
宁夫人只当他是少年人不大好意思,便默认了他的心思。
亲事虽没落定,但宁府却已经开始准备婚事了。
全府上下都当宁如斯已经答应了婚事,包括穆听。
没过几日,穆听突然来找宁如斯辞行,说要去大宴当细作了。
宁如斯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管着巡防营,所以经常会替皇帝挑人送去当细作,只没想到穆听竟也被挑走了。
“我爹逼你去的吗你若是不想去,我找我爹说说”宁如斯道。
他虽在那件事情之后没再与穆听亲近过,却下意识还把穆听当成自己的人。
没想到穆听却道“我自己要去的。”
宁如斯闻言愣住了,穆听这厮简直傻子,这世间有什么去处是比留在他身边当护卫更好的吗
但穆听要走,他也不会巴巴去留。
他宁少爷要什么人没有,改天就去把婚事应了,娶个漂亮乖巧的少年回来,不比穆听讨人欢心
宁如斯吃软不吃硬,偏偏穆听就没朝他说过好听的,如今竟是要一走了之。
宁如斯又气又恼,任他走了,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直到穆听走的那日,宁如斯在自己屋里看到了一个包袱。
包袱里装了很多银子,还有一些扳指玉器之类的。
宁如斯琢磨了半天,蓦地发觉,这些都是穆听帮他“顶罪”后,他赏给穆听的东西。再攒攒就能在王城买一处宅子了,比穆听当好几年的护卫挣得都要多,穆听竟一点都没拿走。
什么意思
宁如斯不解,暗道傻子这么豁达吗
他望着那一堆东西,心里说不上来什么什么滋味。
直到最后,他在包袱最里头,发现了一柄短匕。
他认得那短匕,是出自王城有名的一位师傅之手。
去岁有个纨绔得了那人亲手制的一把长刀,在宁如斯等人面前炫耀了好久。
宁如斯争强好胜,自己也想要一把,便去朝那师傅求刀。
但对方性子古怪,说自己做刀要看缘分,还要看心诚不诚。
宁如斯是为了与人攀比,并非真心想要,所以那师傅死活不给他做,气得宁如斯生了好久的气。没想到穆听竟为他求来了一把短匕,那样式正是宁如斯当时心血来潮画出来的样式。
宁如斯拿着那短匕去找了那师傅,问他为什么会帮穆听做刀。
那师傅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替心上人求的,心诚。”
心上人
什么心上人
宁如斯满脑袋浆糊,只觉得心口发闷。
穆听这大骗子,谁是他的心上人,明明就是在骗人
当日,宁如斯便去朝宁侯爷身边的人打听了新送走的细作下落。对方只当宁少爷是好奇,再加上少爷顽劣归顽劣,却也不至于做什么危害大周和宁侯爷的事情,便朝他透露了些许。
宁如斯挑了府里最快的一匹马,带着穆听留下的包袱和那柄短匕出了王城。
两日后,他追上了穆听。
穆听见到他之后怔了一下,但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东西忘了拿,我替你送过来。”宁如斯将包袱丢给了他。
穆听接过包袱,打开看了一眼,发觉里头的短匕被宁如斯拿走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我从前替你挨打,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不要你的银子。”穆听开口道“今日你特意跑这一趟,就当是你送我的回礼,我收了。”
宁如斯点了点头,面对穆听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穆听依旧只是看着他,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
这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穆听见到他会上前抱住他朝他说许多好听的,这样他就可以顺势假装大度,原谅穆听,把人带回去。
可穆听却依旧像个哑巴似的
傻子,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宁如斯上马便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但他走到不远却又想到了什么,调转马头回去,穆听依旧站在那里。
“为什么要离开”宁如斯问道。
穆听抿着唇半晌没做声,就在宁如斯几乎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开口道“不想看着你大婚。”
宁如斯一怔,问道“为什么”
“怕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忍不住闯进去”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但目光中却涌起了一丝不加掩饰的情愫。
那目光转瞬即逝,但宁如斯却很熟悉。
他生辰那日,穆听便是那么看着他的。
宁如斯一直盼着穆听说点好听的,穆听终于说了,不算多好听,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直白。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穆听,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简直是进退两难。
“有个好玩的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做”穆听突然道。
宁如斯被他一问,当即下意识道“本少爷有什么不敢的”
“当真”穆听挑眉道。
“谁怕谁是孙子。”宁如斯嘴硬道。
穆听淡淡一笑,那笑意几乎让宁如斯有些恍神。
只因穆听平日里太少笑,露出笑意的样子屈指可数。
“和我私奔。”穆听道。
宁如斯眉头一拧看着穆听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混蛋真的有病
不久后的某个晚上,宁如斯靠在穆听怀里,想起那日的事情,心中依旧有些愤愤。
“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就再也不见我了”宁如斯问他。
“你会来。”穆听道。
宁如斯不服,又道“那我那天骑马走了,若不是再回来问你那句话,你也不知道主动说,就不怕我真走了”
“怕。”穆听道。
“怕你还不留我”宁如斯道。
“我怕你不回来,更怕你后悔。”穆听开口道“我得知道你是真想跟我走,才敢留你。”
宁如斯一怔,心里顿时有些发疼,却也隐约明白了穆听那心思。
他自幼养尊处优,真要跟着穆听,便意味着多半要放弃从前的生活。
穆听没有自信笃定宁如斯对自己会有那么深的情意,所以不敢轻易朝宁如斯开口,他怕的不是宁如斯不肯,而是怕将来宁如斯后悔。
所以他才不得不去试探。
穆听看着宁如斯,眼底带着不加掩饰地迷恋。
他凑上前亲了亲宁如斯,难得又主动开口道“我愿意为你去死。”
“呸呸呸,谁要你去死。”宁如斯怒道。
穆听将人揽在怀里,无奈笑了笑。
他的宁少爷,总是想听好听的,真说了却又听不懂。
穆听觉得,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愿意为你去死,也愿意为你活着。
多动听啊
“我想跟你一直亲近到天亮。”穆听改了个风格,朝宁如斯道。
宁如斯抬起膝盖半是威胁地顶了穆听一下,怒道“你是牲口吗”
穆听无奈地叹了口气,暗道真难哄,说什么真心话宁少爷都听不懂。
“我”穆听又想开口。
宁如斯却道“闭嘴吧你。”
穆听只得老老实实闭嘴,不再试图说好听的给宁如斯听。
半晌后,他本以为宁如斯睡了,却听到对方开口道“我也是。”
穆听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呼吸都乱了。
我也是。
你愿意为我去死,我也是。
你心里如何在意我,我也是如何在意你。
果然,宁少爷真会说好听的。
穆听强忍着心头的悸动,暗道这辈子说情话他是比不过宁少爷了。
他能比得,只有别的方面了。
“你干什么”宁如斯开口质问道。
“不是说你也是吗”穆听在他耳边道“到天亮啊”
宁如斯
这个混蛋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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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谢谢每一位的小天使下周搞个抽奖,所有全订的小天使都会自动获得抽奖资格么么哒另外新文一叫醒来怀了死对头的崽预计很快就会开文,依旧是日六到完结,希望小天使们点到专栏收藏一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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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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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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