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霍火火探头探脑的观察餐桌,发现霍蔚然还没来,于是放放心心的出来觅食。
年乐下班到霍家时,霍夫人正看着保姆收走早餐餐盘,再摆上午饭吃食,不由得一声叹息,对现在的年轻人是无可奈何。
“霍火火好歹还下来吃饭,霍蔚然这个点了,连早餐都还没吃。”霍夫人头疼的扶着额头,“这也两三天了,时差应该倒过来了吧”
年乐抬眼看向二楼,沉默片刻后,借着换衣服上楼,轻敲房门无果,年乐尽量小声的按下把手,侧身进入霍蔚然的房间。
霍蔚然趴睡在床上,昨天穿的衣服都没有脱,年乐安静的看向眼前人,看到他似乎在做什么梦,睫毛颤的厉害。
“霍蔚然”年乐低声试着喊醒他,下一刻反而看到他眉头蹙起,喃喃自语着什么,好像在说梦话。
年乐稍微靠近一点,也只能听到零零碎碎记几个词。
“霍家,给你”霍蔚然呼吸有些急促,眼睛紧闭着。
“年乐给我”
年乐眉头轻抬,不知道他说的这些,是不是自己理解到的意思。
年乐再靠近一些,下一句显得更加清晰。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年乐陷入沉思,只是三句话,就能勾勒出一个有些离谱的梦境。
不是。
虽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摸摸我”
年乐手突然被拉起,抵在霍蔚然心口,虽然是梦中,却能感觉到手下快速跳动的心脏。
“他能给我也能更好”
霍蔚然翻过身,双眼依旧紧闭着,额头却带了许些细密的汗,眉头紧皱着,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一个翻身,刚刚被压着的,现瞬间暴露出来,年乐目光往下快速掠过一眼,似乎是有点超脱常理,也像是看错,年乐安静许久,忍不住再低头看一眼,确定刚刚没有看错。
年乐闭了闭眼,霍蔚然这边,剧情似乎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握着年乐的手不断用力。
“别,别”
像是做了噩梦,霍蔚然在拼命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年乐试着稳住他,另一只手的袖子被一把抓住,猛地一扯,随着短暂的裂帛声,年乐眼睁睁看着衬衫袖口被霍蔚然撕下一截。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霍蔚然终于安静下来,胸膛却依然起伏的厉害,眼角湿润着,泪水不断滑过。
“我只有你”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痛苦,年乐试着去擦他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像是储了个小水库,泄洪般的往外淌。
“年乐”
楼下传来声音,年乐知道自己已经上来太长时间,快速卷起衬衫袖口,再擦擦霍蔚然眼角的泪,出了卧室。
霍夫人在楼下等着年乐,郁闷
的看着眼前的一套珠宝,见年乐下来,立即招手。
“霍夫人。”年乐坐在霍夫人旁侧,看到霍夫人面前摆着那套前两天刚给自己展示过的珠宝。
“得,我算是白打听了。”霍夫人拿起项链配套的男戒,递给年乐。
“我本来是想找位设计师,设计出一枚配套的女戒来,但他们有行规,这种做法也不合适,怕得罪那位设计师,没有人肯接。”
霍夫人试着把男戒戴在年乐手指上,发现大小刚合适,这戒指的光泽,衬的年乐手指越发修长好看。
“不如就送你吧。”霍夫人越看越是觉得好看,“你可不要嫌弃。”
“不会的。”年乐微微一笑。
“对了,昨天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霍夫人面带笑容,点上年乐的中指,“要是有点意思,你就该往这跟手指上,戴枚戒指了。”
左手的中指,意味着处于热恋中,或是有了订婚的对象,年乐笑笑,将戒指转移到食指。
食指意味着未婚,单身或是渴望爱情,霍夫人低头盯着食指上的戒指,半晌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这种拒绝的方法,已经够委婉,霍夫人只是觉得可惜,年乐父母不在,要是能让年乐一直留在霍家,该有多好。
“罢了,是我那儿子没福气。”霍夫人调整的也快,有自己的经历在前面摆着,霍夫人深知爱情这东西不能勉强。
“来吃饭吧。”霍夫人拉着年乐到餐桌边,展示大厨的创新菜。
“我不告诉你名字,你尝尝看。”
年乐拿起筷子,夹一块精致的餐点,水果的清甜似乎融入被切到翻花的虾中,加上一点沙拉酱和橙汁调制的料汁,口味是一言难尽的复杂。
“感觉像是中西合璧的做法。”年乐微笑着拿过旁边水杯,喝一口清清口中的味道。
“醒来了”霍夫人抬头看向二楼,年乐顺着霍夫人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霍蔚然还有些发红的眼睛。
霍蔚然状态是明显的不对,当霍夫人和一众保姆还处于震惊状态,年乐已经快步上了楼梯,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霍蔚然。
霍蔚然倒在年乐怀里,唇边还带着血,年乐脑海中空白三秒,底下传来几声尖叫。
年乐抬头,看到霍夫人晕了过去,周边的保姆反应片刻后,瞬间围了上去。
“散开”年乐用尽全身力气,扶拖着霍蔚然下楼,“打120”
“你去楼上,把霍火火叫下来。”年乐稳住局面,“你们两个,去叫保镖进来,管家,你安排人不要动现场,包括霍蔚然吐的血,保护起来,尽快安排采样化验。”
手忙脚乱的众人立即动起来,霍火火被叫下来时,看着躺平的母亲和霍蔚然,脚下一软,差点先给两人跪下。
“怎,怎么回事”霍火火呼吸有点困难,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的眼泪都快飙出来。
“霍蔚然吐血,霍夫人是惊吓过度,两人还要送去医院再看。”年乐看着霍火火
两条腿直打摆子的模样,声线微厉,“站好”
霍火火立即站的板正。
“现在别墅里所有人,在结果出来之前,不允许向外泄露一丝消息包括霍老先生那边”
年乐眸色透出几分锐利,“听明白了吗”
“明白。”保姆和保镖立即点头,当时的协议上有这一条,要对雇主家的事保密。
“如果让我听到外面传出消息,我会一个一个的排查,如果让我找出是谁,后果自负”
霍火火在年乐的指导下,在一边努力给霍夫人顺着气,解开领口的扣子,掐着人中,一遍遍的喊妈。
眼看救护车已经到,年乐将两人遮住,送上车后跟着去了医院。
霍夫人在路上已经先醒来,年乐不放心她,让霍夫人又做了检查,确定没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霍蔚然身上。
当天晚上,年乐拿着加急出来的检查报告,久久没有言语。
“我就说来华国很危险吧。”霍火火满脸愁容的站在病床边,“我跟你说,我中过一回毒,经历过好几次车祸,要不是司机师傅厉害,都差点嘎了,你怎么就不听小年年的话,非要往这边来。”
年乐站在旁边,看经过霍火火的唠叨,霍蔚然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心跳开始紊乱,隐约能感觉出来,脸都有点青。
“你去照顾霍夫人。”年乐打住霍火火的唠叨,看他离开后,坐在病床边,眼中带过几分无奈。
霍蔚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耳边不时聒噪,隐约还有母亲的哭声。
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有熟悉的手感,霍蔚然下意识握紧,在一个清晨,缓缓睁开眼睛。
医院大片的白色墙壁映入眼帘,紧接着是苹果的清甜,还有用小刀削皮的声响。
霍蔚然有点吃力的转头,看到坐在床边,正低头削苹果的年乐。
霍蔚然静静看着,看着年乐手上的那枚戒指。
年乐削好苹果,余光中有什么在动,年乐回头,只见霍蔚然猛地拔下手背上的针头。
年乐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霍蔚然站在病床上,拔开一直握在手里的钢笔,用笔尖,对上自己颈动脉的位置。
年乐快速起身,按下呼叫铃,再看霍蔚然,小心放下手里的水果刀,也放下刚削好皮的苹果,展示出没有任何威胁的双手。
医生护士迅速赶来,看到这一幕,不少人是眼前一黑。
“你”霍蔚然用钢笔尖抵着脖颈,看向年乐,声音沙哑,眼眶发红。
“你要是和霍火火在一起,我就死在你面前”
听到消息的霍火火和霍夫人一进门,就听到这一句。
十几双目光看向年乐,年乐张了张嘴,仰头看着霍蔚然,语气尽量平和。
“我不和他在一起,你冷静。”
“把你手上的戒指取下来”霍蔚然呼吸急促,握紧手中的钢笔。
年乐这才低头,发现自己这两天一直戴着这枚戒指,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依言快速取下,再抬头看向霍蔚然。
“把它扔了从窗户那,尽可能的远,不许找回来”
霍蔚然手中的钢笔尖,抵着自己脖颈。
年乐在众人注视下,快步走到窗边,将手中的戒指用力扔了出去。
为了确保扔出去,年乐张开手,让霍蔚然看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
霍蔚然另一只手,从脖子里一拉,一把拽下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条有着灰色钻石眼睛的小蛇戒指。
霍蔚然将链子连同戒指递到年乐手中,“戴它”
年乐取下链子上的戒指,快速戴上中指,展示给霍蔚然看。
霍蔚然看到这一幕,呼吸稍缓,情绪明显也没之前那么激动,但这个办法,明显很有用。
众人眼睁睁看着霍蔚然站在病床上,依旧紧握着钢笔,两眼紧紧看着底下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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