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和远远看着,双目泛着赤色,看着宝月被别人拢在怀中,并不反抗,甚至还回应着。他耳中一阵轰鸣,强装镇定,指尖已经死死陷入手心,掐出几道血痕。
月儿怎么能这样呢。
半响,收敛了神色,江书和缓缓朝两人走近,一步步踩在雪中,心里竟是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寒凛。
“月儿,怎么不等兄长自己跑出来。”
江书和眉目静恬,淡淡出声,语气平和自然,踏出拱门,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霍怀墨身上“霍公子,听闻家中有事怎么有空在外闲逛”
霍怀墨直起身,察觉到江书和目光里的敌意。
两人相对,一时没有言语,空气寒凛,雪粒子从枝头旋转落下,似乎各看各不甚顺眼。
江宝月打量这两人,便跑过去牵住江书和的广袖摇了摇“兄长,月儿没有乱跑。这不是在等你嘛。”
因她的动作,江书和胸口松泛了,心中气结消减,一把将她揽到身后,抬眸直面眼前人“霍公子,您请便罢。月儿,马车已经在外等着了。”
这下子霍怀墨可不高兴了,扬起下巴“诶,我说你,你没看见宝月在安慰又没有其他事,你一个兄长,管那么多事做什么”
江书和挑起唇角露出个薄凉的笑容“霍公子说笑了。在下的幼妹,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霍怀墨向前一步“你”
江宝月有些发懵。兄长看起来实在是生了气,可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一向沉默内敛的他竟然发这样大的火气。看着霍怀墨心情也是不好,她忙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又扯了扯江书和的袖摆“哥哥,你不是说马车已经在外等着了别让福伯他们等着急。霍公子,您也先请回吧。节哀顺变。”
霍怀墨眉头一皱,双手环胸,目光冷冷,落在她的手前。
即使是揪着袖口,看起来也是刺眼。
他也是冷笑,清朗的少年眼眶发红,五官郎俊,往日里精神的样貌缺已不见。抬眼看着宝月,霍怀墨松开紧皱着的眉头,后退了半步,脚步虚浮踉跄。
他背影在这地冻天寒中尤为可怜,宝月于心不忍,想要再嘱托两句,江书和也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尤旷远的山脊落到她脸上,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袖口“月儿,你跟他还是跟我”
在马车上,一路无言。
宝月有些局促,看着车厢帘子上绣着的藤蔓马车向前走几步,缀着的银铃便叮叮当当一阵轻响。她无聊至极,捧着瓜子磕了会儿子,看江书和不理她,便自己倒了茶水,喝完拿着小茶杯玩。
江书和在对面矮榻上闭眼静坐,沉默不言。
只是掩盖在广袖下的手指尖泛白,薄皮下似乎青筋暴露,无法控制。
已经有婚约的人,怎么还不知廉耻的在外厮混。
如果能处理干净
江书和睁开眼,细白干净的面上浮出丝笑容,手从袖口中伸出来,在玉盘中找了几枚瓜子剥了皮,再堆到宝月面前的小碟子中。
这样,就没有人来抢妹妹了。
太子府,一改往日,一片热闹祥和的气氛。原是太子的祖母,当今太后来了府中,说是太过思念,所以才趁着年关在庙中上香出宫瞧瞧。
这位嫡太后性子不算平和,直到年老也不闲着,不爱在宫中困着享清福,就喜欢在外面广阔自由的天地耍闹,甚至几年前执意要南游,好不容易让皇帝找了个理由说服了,才改了主意。要说后宫之主,太后说是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侧面一间房里,炉火燃烧的正旺。临窗的小炕上坐着个老太,头发虽花白,挽着辫髻,翠饰整齐,和善精神的样子。
她放下手里的精致茶盏,唉声叹气“太子都快二十了,居然连个太子妃都没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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