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过, 也太过自然,鼻息交缠后的炙热的吻来得太过猛烈,在敖白的大脑一片空白间,她的身体也因为突然来袭的重量条件反射地往后倾倒, 但她并没有倒下去,狭小的车厢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她靠上了侧后方角落的墙壁,脑袋靠过去却没有撞上, 撞上并发出一声闷响的, 是达西托在敖白脑袋后的手掌。
他并没有感觉到疼, 那个香甜的吻已经夺去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的手依然稳稳地按在她的脑后,害怕她的逃避。敖白的确在愣神恢复后的下一秒本能地抬起能活动的另一只手试图推开他, 只是她一只手的力气可比不过整个人压过来的达西,并且他在她抬手的下一秒就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间的交缠让一切都变得旖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敖白不怎么真诚的推搡已经变成了牢牢紧抓着达西胸前的衣裳, 说到底她并不厌恶这个充满激情的吻。她的回应让彼此的交缠变得更加热烈, 那个吻已经顺着她的下颚到达了颈侧,达西的手也在不知觉间本能地顺着敖白的脊背往下探索
马车停了, 前方的车夫顺势喊了一声“达西先生, 加德纳小姐, 地方到了。”
停留在雪白颈项的脑袋微微一顿, 微抬着下巴的敖白也立刻清醒。达西强压着自己的渴望, 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地回应了一声“知道了, 稍等片刻。”
他想坐回去,可是刚一起身,就意识到敖白拽着他外套的手已经拽着他扯掉了半个袖子,露出了穿着衬衣马甲的肩膀和半个上臂,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早已经钻进了敖白的外套,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扶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身,他那裤子间搭起的小帐篷已经非常明显。
敖白也发现了,她嘴角一抽,立刻松手,达西也迅速放开了她,坐回原位,拉起自己的衣服,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敖白眼望窗外,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
两人并排而坐,各自看向身旁的窗外,平复着心情,车厢内一时间陷入了古怪的沉默。
“那个”
“刚才”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
“噗”敖白没忍住,她捂着额头笑出了声,她觉得他们俩别扭的样子甚是好笑。看见敖白笑了,达西不知怎么地也勾起了嘴角,可是当他看到敖白上翘的嘴唇以及她脖子上隐隐约约的吻痕时,刚才那激烈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赶紧移开了视线,随口扯了个话题作为掩饰
“今晚的天气不错。”
“还行”英国人可能从古至今都喜欢用天气作为话题开场。
“今晚以后,你就会直接前往港口,坐船离开”
“是的,多佛港,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去和玛丽汇合。”
敖白回答之后,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敖白悄悄瞟了达西一眼,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坐姿随意,但是他紧紧交握的双手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焦躁。想到现在已是深夜,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达西暂住的旅馆貌似在伦敦另一头,敖白提议
“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儿歇一宿吧反正我家还有一间客房。”
“奥莉,可以允许我跟在你身边,一直将你送去港口吗”
再一次的,两人同时开口。
敖白和达西同时一愣,片刻之后,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直到敖白将达西领进屋,看着站在客厅门口有些拘束和紧张的达西,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邀请有些歧义,更别说刚才在马车里他们还火花四溅的。顿时,敖白也尴尬了,她抓了抓头毛,准备找些话题尬聊的她瞧见达西右手手背上的小伤口,灵机一动“你的手是之前揍那人渣时擦伤的吧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
“谢,谢谢。”达西说,几乎是硬着头皮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敖白拿出自备的急救箱。当她牵起达西的手准备上药水时,达西的身体一僵,敖白还以为他这是怕疼。
“别怕,只是破了点皮,不疼。”她说着,还低头对着上了药水的地方吹了吹,“怎么样”
她可能真的对于某些事情缺根筋情商负,因为她吹了几口气之后就扭身准备找绷带,丝毫不管因为自己一个无意的小动作,而被撩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达西。
然后有些失控的达西认为自己有必要让敖白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在敖白准备给他缠绷带的时候,他反手握住了敖白的手“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
敖白的余光中,那个小帐篷似乎有复苏的迹象。
手中的绷带滚落在地上,公寓里的两间卧室,依然只有一间被使用。
这几天敖白一直没有休息好,再加上昨晚那两次折腾到挺晚才睡,第二天几乎快到大中午她才苏醒,比她原定的时间晚了好几个小时。至于起床炮鸳鸯浴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她还得赶路呢,所以在某只凑上来的瞬间敖白毫不留情地推开他。虽然睡是睡过了,但都是成年人,这也不会妨碍他们死对头身份的事实呀。
至于狼藉的客厅和混乱的卧室,敖白走后,自然有保姆定期过来收拾。
当伊丽莎白和玛丽见到了敖白身边的达西时,她们敏感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变得有点不大对劲。满脸狐疑的伊丽莎白返回了朗博恩,内心忐忑的玛丽跟着敖白继续往港口前行。
尽管这两人在路上依然会偶尔互怼一两句,但玛丽发现,只要敖白骑马跟在马车后,达西就必然会骑马陪在她身边,而如果敖白骑马骑累了钻进马车坐一会儿,达西也必然会和她一起坐上马车。
每当这时候,坐在敖白身边的玛丽,总觉得对面的某人若有若无瞟向她的目光让她坐立难安,明明是三个人的旅程她却不应该拥有姓名,差点提出和达西交换座位。
玛丽原本以为达西也会和她们一起前往欧洲,直到抵达港口她才意识到,达西只是来送行的。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再一次挽留敖白的可能,因为达西明白,她并不是那种因为同床共枕就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死心塌地留下来变成家庭主妇的女孩,他爱着的也是她的独立和自强。所以,哪怕他心底渴求着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也会放手让她离开。
而敖白,也知道达西不可能同她一起周游世界。他身为达西家族的家主,他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妹妹需要照顾,乔治安娜从小身子就不太好,经历了维克汉姆那个渣男的糟心事身子更加弱气几分,最近才渐渐恢复开朗展开笑颜,他怎么能放下她离开
如果他真那么做,敖白会第一个站出来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社会主义的毒打。
所以最终,达西只是向敖白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若干年以后,乔治安娜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我理清了家族所有生意和难题,而你若是还身处世界的某个角落的话我能来找你吗”
敖白微微一愣,随后垂眼摇头轻笑,转过身走向轮渡,摆了摆手“随时恭候,如果你对自己的未来如此确定的话。不过就个人而言,理智来说也许死对头的身份更适合我们俩。再见了,达西。”
达西站在原地,目送着轮渡驶向海天融合的那一瞬,渐渐握紧拳。
至于原本说会来港口送别的奈特利,敖白等到轮渡发船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莉迪亚被诱拐的事事发突然,以至于敖白忘了写信告知对方她离开时间推后,恐怕当时的奈特利按照原定的时间在港口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她的踪影,还以为她早已离开了吧。想到这里,敖白不禁有点惆怅,她以为自己和这位老朋友已经错过了。
第一次沉船跨过大洋,远离故土的玛丽站在船尾,直到远方的港口消失在天边,她的心情略微低落,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激动。她看向身边的敖白,见她望着海面发呆,还以为她正在思念达西,便小心翼翼询问“表姐,这些天我看得出达西先生非常喜欢你,如果你也舍不得他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
敖白见玛丽这般神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她大笑几声,拍了拍她的肩膀“玛丽,你在想什么呢看看这片大海,一望无际,对不对然而这只是这颗星球上,小小的一片罢了,这世上还有更多的广阔无垠。有时候男女互相欣赏并不等于一定要在一起,更不等于他们一定得做情人或夫妻,还有更多的身份可以概述,更何况这问题也不是那么简单。你不懂,没事,以后就懂了,一个人一生要追求的东西太多了,何不让自己更加自由自在一点”
玛丽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站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被海风吹得有点冷,便回到舱内。
敖白双手搭在栏杆上,海风吹得她的发丝飞扬,她正想着自己灿烂的未来,一双手突然从后搂住了她的腰,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高大身体环抱住了她,若不是抱住她的人在下一秒就开了口,她差一点就被吓出一个背摔将对方扔进海里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小奥莉。”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出现在敖白的耳旁,声音的主人离她很近,近在咫尺,呼出的暧昧热气吹拂过她那被海风吹凉的耳廓,暖暖的,痒痒的,让那只耳朵瞬间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乔治奈特利”敖白错愕地转过头,因为对方的脑袋就在她的肩上,她的嘴唇差一点就擦过他的唇瓣,就差那几厘米,但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让她在意的是,这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轮渡上
“怎么,很惊讶吗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奈特利笑眯眯地望着敖白,敖白看得出来他是由衷的喜悦,被那双含着温暖笑意的巧克力色双眼注视着,就如同大冬天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热可可,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这就是惊喜,刚刚摆脱行政官身份的我一身轻松准备给自己放一个漫长的假期,虽然不知道最终目的地是哪儿,但是我的行程碰巧和你的一模一样。”
敖白脑子有些卡壳“你辞去了行政官职位”
“对啊,虽然那工作也挺清闲,但是有太多束缚很难走开。我之前跟你告别就是为了回去和新上任的行政官做好交接工作。反正偌大的唐维尔庄园只有我一个主人,我又没有家眷,就直接收拾好行李来到港口等你。本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可是不知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出现,若不是我查了查当天的旅客中并没有你的姓名,我还以为,我错过了你呢”
说到这里,奈特利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后怕似的紧了紧搂着敖白的双手。他并不知道莉迪亚的事,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等,无比忐忑地等着一个名字的出现,害怕着孤独的等待最后会变成漫长的告别。他不是没有想过敖白可能换了一个出发的港口,但是他又相信,如果她改变行程她一定会告知他一声,如果她没有告知,也没有出现,她会不会在半路上,出了什么差池
好在,他终于在满员的宾客名单上,找到了她的名字,而几天的打扰让售票员知道他在等一位姑娘,他替他留下了一张船票。上船之后,奈特利一直都在寻找,从船头开始一直找到船尾都没能找到敖白的身影,他甚至都快绝望地认为,那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陌生人,下一刻,一个不经意地回眸,他在栏杆处,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想到这里,奈特利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当初他直接上了船,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留下等待,如果当初他没有想方设法地得到宾客名单,如果之前那位好心的售票员没有替他预留船票,如果刚才他没有多看几眼而是选择落寞地返回船内一念之差,他就会错过她。
奈特利的沉默让敖白从震惊中缓过来,奈特利是个成熟稳重的人,敖白可不会相信他只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他们的相遇只是一场偶遇,更何况对方这几天来的等待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真实目的。
敖白也察觉到,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将她拥入怀中的姿势,从未松手。意识到不对劲的敖白将手覆盖上他的手背,正准备拉开他的双手,对方却在这一刻,微微低头,两人的额头,再次抵靠。
“请允许我将这句话说出口,哪怕之后你会就此疏离我,哪怕你选择的不是我,我也必须将在我心底压抑了太长时间的话语说出口我的老朋友,我的小朋友,我此生最珍贵的奥利维亚,我爱你。”
这一次,奈特利没有再次犹豫,他吻上了她的唇。从浅浅的试探到忘情的探索,整个过程温柔而缠绵,和达西那种闷骚完全解禁之后的激情截然相反,吻得敖白脚下一软,差点醉倒在奈特利的怀里。
之后脸颊微红的敖白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回到舱内,将奈特利一人无情地扔在船尾吹海风冷静冷静。不过奈特利似乎从敖白的态度里看出了点什么,以他对她的了解,不久之后他出现在敖白和玛丽的座位旁,在玛丽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与两人对面的绅士换了个座,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在三人抵达巴黎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自然而然发生了。他们参加了一个宴会,庆祝布隆谢在巴黎的分部诞生。两人都喝了点酒,只是远远没有到完全喝醉的地步。
第二天起来精疲力竭的敖白只想表示,身为一个三十多岁未曾婚配的大叔做这种事情你怎么这么熟练虽说没有娶妻但你年轻时一定追过女孩谈过恋爱吧还是因为这该死的r18光环敖白之前就在达西那里深刻体会到这个婀娜曼妙对她自身来说到底多么坑爹,而这个光环还得跟她一个世界。
准确来说,这就是玛丽苏系统在给敖白玛丽苏光环的基础上直接开了个外挂,只要她愿意利用,世界结束后评价上a爱心钱币破5000甚至上万绝对不成问题
世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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