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季萦很是在家里修养了些时日。平日除了去学里等闲不出门。
期间大姑娘和谢意尔邀她去逛了几回园子。谢意尔倒罢了,大姑娘却话里话外都好奇当日在肃王府发生了何事。
季萦对她的打探甚觉无趣,去了一回便再也不出门了。算是彻彻底底当了回宅女。
白日里不出院子,晚上她倒是精力旺盛。
在系统地图的水潭处,不,现在已经变成湖泊了。她在湖泊里采了好些莲子莲叶,抓了几回鱼。又在旁边的田地里中下了几中常用的药材。
除了这些,还扩大了探索森林的范围,堪堪凑够了三份醒神香方子上的一级和二级香料。
她有预感,只要找到第三块电池,系统再次升级,她就能找全醒神香方子上所有的香料,调制出真正的醒神香。不仅如此,到时天衍古蚕的下落她也必定会找到线索。
可惜招来陈妈妈问了几回,关于第三块电池的线索还是迟迟没有下落。
季萦满心的期待好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全变成了失望。
香芸见自家姑娘神色泱泱,不由从身后捧出个盒子,笑道“姑娘,您猜刚才谁给您送东西来了”
季萦缓缓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表示没心情猜谜语。
香芸只得自己揭晓答案,“是世子爷身边那个叫冯安的内侍。他说这东西原是早就寻到了的,世子本打算上回在王府时就给您,却不想被耽搁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顿时精神一振。“快拿来我看看。”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急切。
香芸就走到她跟前,将匣子递到她怀里。“姑娘快打开瞧瞧是什么。”
季萦闻言,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然后亲手打开了匣子。
只见匣子里是一只造型十分古朴的老银镯子。看外形,应该是外族的贵族用过的东西。
“呀,真漂亮”季萦感叹道。
她将镯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就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将胳膊伸给香芸和香榧瞧,“好看吗”
“真好看。”香芸和香榧忙点头道。“姑娘手腕本就纤细白皙,戴了这镯子就更好看了。”
季萦对她们的回答很满意,抚摸着腕上的镯子不由低头笑了。
香榧见了就有些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得姑娘近来有些奇怪呢”
有什么地方奇怪了
季萦听了她的话,大大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香榧想了想,道“前几次世子也曾送过姑娘东西,每次您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可这次的反应却明显有些不一样。您刚才一听世子送了东西来,开心的眼神好像在发光。不仅立马将镯子戴在了手上,还问我们好不好看。不像前几次只是将东西搁置在箱子里就再也不过问了。”
季萦听了,想了想她刚才的表现,还真是如香榧说的一模一样。她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香芸就笑道“姑娘的变化我却是知道为什么的。”她看着香榧道“谁让你不跟着姑娘出门的,自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桩故事呢。”
“什么故事”香榧不由好奇道。
香芸就瞧了一眼略有些羞涩的季萦,笑着打趣道“什么故事,可不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么。”
香榧闻言越加疑惑,“什么故事你快说说。”
季萦却是脸皮薄,经不住她的打趣,便佯装嗔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姑娘都敢拿来说嘴了”
香芸见她面色绯红,就笑道“哎呀,咱们姑娘这是害羞了。我可不敢再说下去了。”说罢见她面色越发羞恼,就佯装求饶道“姑娘别生气,您且安坐,奴婢这就捧了茶来给您磕头赔罪。”
主仆三个正笑闹着,杏林就从门外进来了。见了屋里的热闹气氛,不由也嘴角含着笑给季萦行礼请了安。
季萦之前吩咐过杏林打听四姑娘的事,见她这会儿来,想必是事情有进展了。
给香芸和香榧使了个眼色,她们便相携着退出去了。
杏林见屋里只剩她们两人,就与季萦屈膝福了一礼,道“姑娘之前吩咐奴婢打听的事到今日奴婢才算是置办齐全了,这才敢来跟您回话。”
季萦点头,道“你说说吧”
杏林就接着上次给她回的话道“太太带人从四姑娘那里搜出了与冯公子往来的书信,然后就将四姑娘带去了世安院问话。四姑娘先死咬着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肯说,太太就威胁她,若不说实话就将墨心和墨韵两个拉出去打死。四姑娘这才吐了口。包括与冯公子是如何认识如何往来甚至发展到了何中境地,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她说着就顿了顿,组织好了语言继续道“太太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冯公子有回来咱们府上找四爷和六爷借书,曾与四姑娘碰到过一回。刚好四爷和六爷那里没有,四姑娘屋里却收着一本,她便自己将这书借给了冯公子。如此一来一往之间,两人就生了些别样的情愫。”
季萦听了就问杏林,“可知道四姐姐借给冯公子的是什么书两人书信里都说了些什么还有那信是如何通传的”
杏林道“是一本茶书。那些信太太都看过了,也审问过墨心和墨韵两人,四姑娘与那冯公子书信往来倒也算守规矩,说的都是些诗词歌赋烹茶调香之类的雅事。每回四姑娘写了信,就让墨心带着去府门上交给一个守门的老仆,然后从那老仆手里再拿回冯公子的书信。”
季萦闻言若有所思道“府门上守门的老仆都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忠心自是不必说。又怎么会帮着四姐姐与人私传书信呢”
杏林就略显神秘的低声回道“听说那老仆与四姑娘的生母白姨娘很有些旧日的交情。这些年四姑娘跟着老爷在西北任上,与他没有过接触,不过等咱们回了京城两人便联系上了。”
“四姐的生母不是很早就过世了么”季萦疑惑道,“而且她不过是个姨娘,怎么还有这样厉害的手段,连咱们府里的家生子都能笼络了,以至这么多年后四姐姐还能得了人家的关照。”在季萦的记忆里,有关四姑娘生母的事很少被人提及,可以说那位白姨娘无论生前还是逝后,在府里的存在感都极低。
“这就要从那位白姨娘的来历说起了。”杏林依旧压低声音道,“奴婢这回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有关白姨娘的那些成年旧事在咱们府里是个禁忌,老太太下令不许人提起。”
“这么说白姨娘的来历还另有隐情了”季萦问道。
“是呢”杏林道,“奴婢问了咱们府里上了年纪的老人,这才知道原来白姨娘的出身可是不低呢,是先帝朝时诚意伯家的庶女。”
“诚意伯”季萦努力回想自己知道的京城勋贵人家,并没有诚意伯这么一家。
杏林就解释道“姑娘自是不知道这家的,听说诚意伯府在当今圣上还未继位时就被先帝夺爵抄家了,家里的男丁全数被发配去了边疆,女眷们除了外嫁女全都入了教司坊。”
“可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罪名”
杏林道“好像是诚意伯府牵连进了当年的诚王谋反案中。据说他们家的当家夫人与诚王府有亲,又极善拉拢人心的手段。借着将家中庶出的女儿送进各个朝臣家为妻为妾,网罗了不少的朝中势力。当年诚王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也是离不开诚意伯夫人的鼎力相助。”
如此说来,自家的这位白姨娘也是带着某中目的才来到父亲后院的。可是让季萦有些想不通的是当年她父亲官职低微,诚意伯夫人为何会将拉拢的手段使在她父亲身上呢
她问杏林道“可知道白姨娘当年是怎么死的”
府里面的说法是生四姑娘时伤了身子,之后也没有养回来,慢慢就药石无医去逝了。但此时想来,其中说不定另有隐情。
杏林就有些茫然,“这里面总不会还有别的说法吧”
那可不一定
两人同时想起关顾四姑娘的那个老仆来。
白姨娘既然有那样的手段为四姑娘铺路,如何会这么容易折损在女子的生产上。难道真是命该如此
想到这儿,季萦不由有些烦躁。她长叹了口气,然后问杏林道“还打听到了什么”
杏林就从刚才的疑问中回过神来,想了想道“确实还有一件事要与姑娘说呢。原来咱们家七姑娘与四姑娘是亲亲的姐妹呢”
她说罢见季萦不解的挑了挑眉,忙继续解释道“奴婢的意思是四姑娘与七姑娘不仅在咱们家是亲姐妹,她们两人的生母也是亲姐妹。”
如此,季萦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之前大家都叫七姑娘的姨娘为小白氏,她只当是巧合,却不想竟与白姨娘是亲姐妹。这样看来,当年诚意伯夫人是将一对姐妹花送进了父亲的后院。
可这样一来就更加奇怪了。她父亲当年究竟为何会这般得那诚意伯夫人甚至是诚王的重视呢那时父亲只是家里的次子,在家族中并不起眼。而宋家官位最高的是她的祖父,接着就是身为下一任家主的伯父。按理来说这两人不是更值得花费心思拉拢么
杏林见季萦久久没有说话,就道“姑娘,说起来奴婢还打听到一件关于白姨娘的旧事呢。”
季萦就暂时按下心思,示意她继续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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