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先谈正事。”
伴随着这句话落音,场景便再度发生了变化。
嗯,任意门技能, 我懂。
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在比出一个吊炸天的中二手势后,便瞬间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领域中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配方,还有熟悉的神经病。
我安之若素地找了一块还算顺眼的地方坐了下去。
既来之, 则安之。
现在的剧情八成是他需要我做什么, 四舍五入算是有求于我, 所以我应该可以适当地放飞自我一下。
“你倒是很悠闲。”
神经病之王高坐在尸骨之上,又露出了他惯有的高高在上神情。
“嗯,这里令我心旷神怡。”我笑着回答。
甚至觉得在这里原地练个瑜伽都没有问题。
这种极恶的气息
真的是太美味了。
“啧。”宿傩从左手支撑下颚换成了右手, 交叠的双腿也换了个位置。
看起来他很不适应在这种事情上被夸。
也难怪。
想必之前进过这个魔鬼领域的人, 不会有人说感觉很舒适,以至于他在听到我这种清纯不做作的回答后,产生了微妙的烦躁心理。
系统揶揄「你很懂啊。」
我深沉回应「老懂王了。」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加入了咒术高专,你想做什么。”宿傩漫不经心地问道,但是四只血色赤瞳却牢牢地将我锁定。
很矛盾嘛, 这家伙。
清了清嗓子, 我悠悠道“这当然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可是有很努力地在完成「约定」。”
“而且”我故意停顿了下。
宿傩挑眉“而且”
我恶趣味道“而且, 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
“”
“无聊。”
“谁稀罕。”
啊。预料之中的否认三连。
“那么换个说法好了。”我笑眯眯道“加入咒术高专后, 你便可以天天监视我的动态, 不是挺好的吗。”
这次他倒是没有反驳。
垃圾啊。
沉默片刻后, 宿傩终于切入主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真是恶劣的甲方态度啊。
“恕我直言,我们的「约定」仅限于帮你复活,而且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 可不包括帮你跑其他的腿哦。”
听完这一席话后,对面男人完全不受影响地露出了恶劣的神情,耐人寻味道“其实你也很清楚吧,虽然因为「约定」的确不能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但只要有心,还是可以让你每天都过得不太痛快。”
似乎说到要让我感到不痛快,他脸上的神情倒是变得愈发畅快,“现在对于每天能见到你这件事,我倒是开始变得期待了。”
不愧是你,神经病之王。
但这也的确是有效的威胁。
当初签订那个不平等条约时我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实力差距的原因,哪怕知道有问题,也不能在对方底线边缘逼着他改成自己完全满意的条约。
说到底,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文人大多还是非常无力的。
所以,力量很重要啊。
“那说说看好了,需要我帮什么忙”
但是口头便宜还是要占下的。稍微,也让我开心下吧。
这次那个变态之王倒是没再嘲讽,直接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取走月见家我要的木盒,将它放到我指定的地方。”
就在我想问月见家是什么鬼,木盒长什么样子究竟在哪里时,宿傩突然如同上一次般再次出现在我身后,并将指尖按压在我的后颈处。
冰凉,锋利,带着难以言喻的病态恶意。
“别抖啊。”刻意拖长的慵懒音调,贴着耳廓边缘缓缓入侵。
“短暂的感知术式,可以让你迅速理解这次的任务。”
我攥紧裙摆,努力克制自己,“很方便的技能呢。”
不过几分钟时间,我便迅速理解了月见家的方位,木盒的长相,以及最后我应该把它转移到哪里。
平心而论,这些信息实际上对我毫无用处。
这顶多就是一个快递宅急送该知道的事情。
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跑腿工具人。
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木盒里有什么,打开的后果,作用是什么,为什么要转移地点。
但是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诅咒之王显然讳莫如深。
他不会告诉我的。
那么就通过问一些基本不设防的问题,循序渐进地探究他的秘密
我开始提问“通过刚才的术式可以知道月见家非常大,但是却没有看到木盒存放的位置”
宿傩非常随意地说道“应该被秘密安置在哪里,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沉思,“为什么是“找”我以为像你样的诅咒,会直接让我刑讯逼供毕竟,这样比较有效率。”
男人懒洋洋地支撑起下颌,脸上的神情格外气定神闲“刑讯逼供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个家族很久以前被我下过契阔,永远都无法说出、做出「主观上」背叛透露木盒的事情。”
主观上无法做出背叛的事情么
又是文字游戏啊。
“那如果是「非主观」呢。比如催眠”这个我倒是很熟悉。
对方快速给予否认,“别想了,类似这种不清醒的都不会生效的。”
要清醒么,那或许可以
“先提问下,那个木盒对于月见家究竟有多么重要,有重要到即使自己面临灾祸也要守护的地步么。”
“当然。”诅咒之王轻抬眼皮,回答地非常理所应当。
“那或许只需要一把火即可,一场很大的火。”我也学起宿傩的样子支撑起下颚,思索道“因为人类这种物种在面临灾祸时,往往会优先带走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而当他认为这只是灾祸时,便不算「主观上的背叛行为」。”
“月见家的人会在大火里带我找到你要的木盒。”
可是,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总觉得还有一些疑点。
男人似笑非笑,“思路倒还可以。但是,还差点火候,也可以说是非常关键的火候。”
这句话的深意
我眯起双眼,几乎已经确定,“那里不会起火因为是木盒,所以有特殊的保护手段”
“不错啊。”宿傩勾起唇角,敛起脸上与生俱来的不屑,此刻的他,倒像是真的笑了。
“只有我的术式之火才可以让那里真正燃烧起来,这也是千年来那东西得以一直善存的原因。”
这家伙
如果我今天不问,不说这些话他根本不准备告诉我这个真相。
想要看我的笑话吗。
“啊。你猜得没错。”宿傩看着我,愉悦地肯定了我刚才的想法,“一想到你失败了,回过头来再哀求我,就觉得非常畅快啊。”
“可惜。”
“可惜啊。”
“不愉快。”
最后是恶劣的,发自内心的遗憾。
简直就是某视频网站里的反向一键三连,也就是踩、举报、拉黑。
我开始越来越怀疑我其实和他有仇。
而且是特别纠结的那种,所以才导致他这么恶劣的对待我。
否则,凭他头上看不到的好感度,以及我存在的意义格外在意的心脏
“喂。倒是也可以教你那个术式。”宿傩见我不语,忽然主动开口。
“你愿意教我”
还有这种好事
我不信。
“可以。但是我的术式可不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什么蠢货都能使用,学习的话需要一些必要条件。”
我倒不觉得自己会因为愚蠢而学不会,而是稍微有些在意「世界临界值」。
之前在五条悟身体里时,倒是已经领会了咒力这种东西,果然是由负面情感凝聚而成的产物。
但是,我的负面情感一旦增加,「世界临界值」便也会随之向上跳动。
回过神仔细思考,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世界在故意压制我的才能。
它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制约。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世界临界值真的跳到百分之50以上,如果这个世界对于你真的变得异常真实,也许解开某种限制后的你,会很强。不,应该是非常强。」
「」
我认真看向宿傩,问道“学习你的术式,需要什么必要条件”
“条件是,和我在领域里交配。”他慢条斯理地说出,却没有遮掩眼里不断疯涨的兴奋。
“换一个,还有别的吗。”
我一本正经地想学习,你却和我不正经的ghs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男人脸上又流露出嘲讽的神情,“怎么。你以为我在骗你么,真是自以为是。事实如此,术式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而我的特有术式则必须要有我的承认,只有被我灌满,身体烙下我的刻印才可以,这是恩赐。”
“那样的话,血液也可以吧”我迅速提出了质疑。
宿傩恶劣道“在领域里交配不光是身体结合,还有一种意义是神交。而血液仅仅只能达到前者效果,后者是不行的。庸才会需要很多,甚至很多可能也没用,对我根本不划算。”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那你尽可以去试试放火烧月见家,看看会不会着起来。”对方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看看你的火之术式,可以吗。”
宿傩居高临下地睨视我,最后还是傲慢地说道“就让你见识下好了。”
几乎是瞬间,磅礴的咒力忽然以高密度挤压进四周,以两面宿傩为中心掀起了波澜壮阔的骇人景象,如果说脑海中最先浮现出的四个字是什么,那必然是
势不可挡。
“太漂亮了”
甚至不禁喃喃出声赞叹此等瑰丽景色。
“啧。女人只会这种形容词吗。”
忽略男人不中听的抱怨,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宿傩,你可以期待下我。”
“没用的,没有被灌满或者血液根本不行。”
“那你可以先教我下理论知识,然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听从你的建议。”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明明身上一点咒力都没有。也好,现在就打破你的自信,也算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对我轻慢地勾勾手指,示意我过来。
“这里要这样,说了你也听不懂吧。”他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仿佛我是一块没救的朽木。
“不,我懂了。”我要打击他。
宿傩“啧。”
宿傩继续嘲讽“这里是这样,你不要不懂装懂,很可笑的。”
我认真点头,表现出学霸的样子,“我真的能听懂。”
宿傩嗤笑,把不屑这两个字发挥到极点“那你做给我看看。”
“”
“”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女人终究是女人,真是太可笑了。”
宿傩一扫之前教学时的不爽,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似乎看到我的失败,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真的是太扭曲了,吗的。
“喂,给我一点血液,一点点就可以。”
我也火大了。
“嗯还不死心”
“啊。胜负欲微妙地被挑起来了呢。”舌尖抵在上颚处微微转了一圈,唇角勾起孤注一掷的弧度,“你也说了至少需要血液,不给我的话我也不算我输啊,来让我输的彻彻底底也好,想尽情嘲讽我不自量力也可以,总之来让我真正地试试吧”
沉默。
就在我以为不会有结果时,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
话音刚落,他便瞬移回尸骨之上,视线睥睨地看着我。
“爬上来自己拿,这里可以施舍给你点。”他微微扬了扬脖颈,意思不言而喻。
血液我是很想要,但是爬上来却不太想呢。
世界临界值增加02
第一次主动将咒力覆盖在自己身上,我步伐轻盈地飞踏到诅咒之王面前。
无视对方微微惊讶的神情,我对他第一次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多谢款待。”
牙齿毫不留情地刺进皮肤里。
“喂”他微微侧头,轻声喘息。
“够了吧”
太好喝了
明明应该不是实体,但却这么真实
甚至想吃掉他
把他
“喂,不要太过分。”男人的声音格外哑。
就在他即将阻止我的一霎那,我用指尖燃起的花火成功抵挡住
唇角的弧度慢慢扩大。
“看来,我的确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天才。”
“学会了啊,你的术式。”
此刻。
我只觉得,人生无比畅快。
已经,
什么都不重要了。
初遇与交锋
真是稀奇。
一见钟情什么的。
所以,这是什么厉害的「诅咒」还是「术式」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着。
与他玩世不恭神情截然相反的是内里的心脏开始变得猖獗战栗,有什么东西神经质般地在那里悄悄驻扎生根。
但是自身持有的能看穿一切咒术构成的「六眼」,却否定了上述那些猜测。
不是「诅咒」也不是「术式」
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单纯。
白发青年将修长手指并拢揣进兜里,走到半路他想了想又伸出手将墨镜从眼睛上拿下。
他挂上无懈可击的迷人笑容,走向前方不远处的樱发少女那里。
问路。
随便哪个地方,我会装作不知道,但是你一定知道。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五条悟”
「哇哦。这可不太妙。」
「这样直接说出自己的姓名,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五条悟愉悦地想,看起来却完全没有担忧的样子。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少女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嗯,100分哦。
通常脸长得过分好看的人,声音往往会大打折扣。
但是这位少女的声音却好听到可以去做「心理医生」。
尽管对方的气质类似于卢森堡天空这类美好纯粹的事物,又或者是什么名贵钻石在那里闪闪发光,但他离得近了却还是察觉到一丝不易发觉的同类气息。
疯狂
也许是「六眼」,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在提醒着他。
他克制住想要吐花的生理冲动,喉结滚动,默默咽下带“刺”的蔷薇花瓣,若无其事地按照剧本说道“请问著名甜品店「爱丽丝」在这条街哪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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