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先说清楚。”
四爷伸手扶起抱着儿子行礼的姜宛茵。
“这事还得”
“是出了什么事”
姜宛茵刚要说, 四福晋匆匆进来就见打断了姜宛茵的话。见四爷在四福晋忙上前行礼。
“贝勒爷。”
四爷挥手让四福晋免礼,四福晋起身又说道
“清欢去找妾身说是姜妹妹这出了事, 妾身就匆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福晋着被捆在地上的刘嬷嬷。
姜宛茵将儿子交给奶嬷嬷抱着, 让奶嬷嬷将孩子们都抱去自己屋里,让清欢照看着。
听四福晋问, 姜宛茵才说道
“回福晋, 这奴才是照顾小阿哥的刘嬷嬷。这两日小阿哥的奶嬷嬷陈氏发现照顾小阿哥的刘嬷嬷神情慌张而且时常走神,担心她有什么事便告诉了妾。妾差人查才知道这奴才胆大包天竟是收受别人的钱财想谋害小阿哥。今日被妾人赃并获, 妾求贝勒爷和福晋给妾和小阿哥做主。”
四福晋扬眉道“人赃并获”
姜宛茵招人交东西端上来, 是一件小孩子蓝色里衣。
“回福晋,就是这个。”
“这是小阿哥的衣服,这有什么不妥”
四福晋不解。
“妾已经让人检查过了,这衣服的袖口夹层里藏着天花痘痂。小阿哥再过半个月就满周岁了, 小阿哥已经长牙了,正是牙龈痒爱咬东西的时候, 小阿哥最爱咬袖口了。若是这衣服给小阿哥穿上,小阿哥咬袖口妾不敢想”
姜宛茵说着眼红抹起泪来。
“求贝勒爷和福晋给妾和小阿哥做主啊。”
四福晋一听是天花痘痂吓得连连后退数步。
其实四爷和四福晋都是种过痘出过天花的, 但四福晋还是被吓着了,可见这天花这疫病在清朝的威力。
四爷已经气得脸发青了。
“高无庸,给爷审。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一定翘开她的嘴,爷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爷府里兴风作浪。”
高无庸带人将刘嬷嬷拖了出去。
另一边四福晋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伸手握着四爷的手乞求。
“贝勒爷, 绝不能饶了他们。咱们的弘晖还没种过痘呢,二阿哥大格格也都还没种过痘呢。”
虽然大格格和弘晖已经到了种痘的年纪,只是两个孩子的身体实在太虚弱,经不起种痘,四爷和四福晋一直没也给两个孩子种痘。
四爷有六个儿女,只有姜宛茵的三个未满周岁的孩子身体最强健,若是姜宛茵的孩子先得了天花,待天花在四贝勒府肆虐,那身子弱和弘晖及大格格弘昀是绝对躲不过的。
姜宛茵的三个孩子还太小,想熬过天花几乎是不可能的。弘晖等三个身子骨弱的又如何能熬得过天花。一旦天在四贝勒府肆虐,四爷的六个儿女都熬不过天花,这无疑是想将四爷的子嗣除尽啊。
“你放心,爷绝饶不了他们。”
府医和太医前后到,四爷让苏培盛带人从姜宛茵的沁梅院开始,对整个四贝勒府进了地毯式的搜查。
姜宛茵的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进府成了格格之后宫里和四爷及四福晋赏的,府里发的,还有其他妾室送的以及三个孩子洗三时满月百日时收的礼。
自进府后姜宛茵也就在过年的时候进宫时出过一府,之后之前姜宛茵都没有出过府,她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自己买的。
但即使如此,还是从姜宛茵的库房里搜出夹着不洁之物的东西。
姜宛茵和三个孩子的所有东西都有登记造册。搜出来的那些夹着不洁之物的东西,苏培盛带人对账册时,神情变得很惶恐。禀报给四爷之后,四爷的脸瞬间冷得吓人,眼中带着滔天怒意,他强忍着。
不仅是姜宛茵的库房里搜出不洁之物,三个孩子的东西也搜出不好的使人体虚体弱的东西。
从姜宛茵的库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是给姜宛茵用的,三个孩子那搜出来的东西都是衣物和首饰,那都是给三个孩子用的。这显然是有人在针对姜宛茵和她的三个孩子。
至于是谁,东西被四爷让苏培盛搜走了,账册也被带走了,等账册送回来时已经被改过了。姜宛茵自始至终也没有知道是谁在她和三个孩子的东西上动了手脚。
不仅是姜宛茵这搜出不好的东西,其也庶福晋和格格那也搜出来好的东西。
同样有孩子的四福晋和李庶福晋院中也搜出了夹着天痘的衣物,在前院弘晖住的院子里和李庶福晋院中也发现了对人身体不好的东西。
武格格院中搜出使人不孕的药物,宋格格和张格格院中搜出使人体弱之物。张格格老是生病,武格格不孕,宋格格体虚都是因为那些东西。
还有贾元春竟然被查出宫寒有碍生养。
还有那些身份低微的侍妾姑娘们,也都没有逃过。
可以说是背后之人是想将四贝勒府的所有女眷和所有的孩子一网打尽。
姜宛茵一直以为是贾元春的手笔,原只想将贾元春给揪出来,让四爷等人知道贾元春的真面目处置贾元春,以绝了贾元春对她们母子女的歹毒之心。
哪想查出这么多,将四贝勒府的天都给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姜宛茵的意料了,她管不了了。
这事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姜宛茵最后也没能知道。
姜宛茵只知道第二天四贝勒府的许多奴才消失了,换了上了不少新面礼,而且不是内务府调配来的,是四爷和乌喇那拉家旗下的包衣。乌喇那拉家送来的人都在正院,四爷旗下的包衣上则分布整个四贝勒府。
四爷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四爷就进宫了。
当天四爷回来只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将贾元春的位分降为格格,禁足半年。
之后就再也没别的动作了。
此时姜宛茵根本不知,因为她这么一出,改变了四贝勒府不少人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去正院请安,四福晋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带着隐忍的怒意。四福晋还敲打姜宛茵等妾室,不许再提起之前的事。
姜宛茵这才想到,四贝勒府的事必是牵扯到了某个不能动的人物,这事被人给压下了。
这事在四贝勒府里没人敢提起那事。
除了到前院读书,弘晖都被四福晋拘在正院,正院天天熬补药炖药膳给弘晖调理身体。
就是贯拿孩子争宠的李庶福晋也再也没做过夭,整天紧张兮兮的护着一对儿女,甚至都少出慧芍院。姜宛茵也是宅在沁梅院照顾三个孩子。至于几个格格,也都天天熬药炖药膳调理身体。
似乎一夕之间,所以有人都感觉到了危机和恐惧,四贝勒府的气氛十分低沉,府里的下人也都小心翼翼的。
四爷更是半个月都没进后院,忙碌得不见人影。
一直到八月十五中秋家宴时,李庶福晋被诊出喜脉,四爷才高兴起来。
中秋夜宴,四爷和四福晋带着弘晖和大格格进宫,其他几个孩子都太小四爷就没带进宫,或许也是放不心带进宫。
中秋当晚,因为四福晋不在府里,四贝勒府女眷拜月是由姜宛茵和李庶福晋一起带着几位格格一起行拜月礼的。
大家一起拜月吃了月饼之后,大家都兴致不高很快就散了。
“贾氏,给我站住。”
其他人的散了,姜宛茵带人在半道拦住了贾元春。
被禁足的贾元春也因为中秋被提前解禁了,那中秋之前德妃召四福晋进宫请安,四福晋回来后宣布让贾元春解禁的。贾元春解禁后四福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姜宛茵猜是德妃插手令四福晋给贾元春解禁的。
解释后贾元春一直躲着她,白天见到贾元春因为四爷在所以姜宛茵没说什么,但是现在四爷和四福晋可都不在府里。
“你要做什么”
贾元春看着拦住自己的姜宛茵眼神带着恐惶。
“姜宛茵,我可告诉你,就算我被降了位分,可我还是贝勒爷的格格,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女,可不是你一个奴婢出身的妾室能欺辱的。”
贾元春色厉内荏地想威吓姜宛茵。
“在这贝勒府,贝勒爷给的位分才能定谁尊谁卑。如今我是庶福晋你是格格,我是尊位你是卑位,你得给我行礼请安。你以为几句话我就会怕你吗”
“给我抓着她。”
姜宛茵让人按住贾元春,贾元春刚想叫,姜宛茵直接上前一步扬手狠狠给了贾元春一巴掌。
“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被降了位分的。这一巴掌是替我儿子打的,他那么小一个孩子,你竟敢用那么阴毒的法子去害他。”
说完姜宛茵又甩贾元春一巴掌。
“这巴掌还是替我儿子打的,他与你无怨无仇,你竟想要他命。你该死。”
接着又甩了贾元春第三巴掌。
“这是替我两个女儿打的。”
姜宛茵用手掐着贾元春的下巴,将她拽近用带着杀意的目光瞪着贾元春,在幽幽夜光下,姜宛茵的神情让贾元春恐惧。
“我告诉你贾元春,你若敢再伤害我孩子半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姜宛茵甩开贾元春,清和与李禄也松开贾元春,贾元春踉跄几步跌坐到地上。
姜宛茵站着居高临下带着讽刺看着她,随后带着下人离开。
在姜宛茵离开后,在不过的暗处有一道身影悄然离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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