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在等谭真人的时候,顺便清点了下妖怪,发现少了魅妖和烙铁头两个到狗哥家掳妖的主犯,便想着先联络下跑掉的两只看看能不能有发现。
她打花狸电话想问联络方式,没有人接。
总经理办公桌上有手机铃声响。
她打花狸的电话断掉后,桌上的铃声也断了,再打,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她凑过去,只见手机来电显示是大小姐,号码正是自己的。
花狸的手机落在这,旁边还放着狗哥的手机,可他俩的手机都设有密码,没法直接翻通讯录。
花狸已经被师像抱走了,只剩下晕在地上的狗哥。
她问狗哥的密码是多少。
狗哥“汪”了她一声,那语声活像滚,跟着他又继续汪汪汪汪,又急又快,那语气活像在活我要你的密码翻你的手机,你乐意吗
聂然决定尊重下饱受欺负的狗子,主要是已经凄惨成这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刺激他,不然就得跟他好好聊聊,问你要个密码找个联系方式,你至于嘛。是手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过,谁要是问她要手机密码,她也不给。她的手机开锁密码跟付款密码是一样的,那能告诉人吗不能
万一别人拿着她的手机,翻出她的自拍照,美照还行,但有一些搞怪的丑照,还有一些洗澡的时候抹着满脸沐浴露的自拍艺术照让人翻出来了,那还得了
聂然把手机还给狗哥,问“能联系上魅妖跟烙铁头吗”
狗哥惊鼻子,那样子恨不得立即蹦起来咬死那两个。
聂然满意了,等回头狗哥有了那两只妖怪的线索,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她。不过,抓两个小头头有什么用呢锦毛虎手底下的妖怪小头头一大堆。她对狗哥说“你把那两只妖怪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找他们聊聊。”
这个可以有狗哥的狗表情立即不一样了。不过他伤得太惨,不要说抬爪子解锁手机,连说人话都办不到,整条狗又沮丧得不行。
聂然从狗哥的表情变化,看出有门儿,说“那把密码告诉我呗。”
狗哥嗷呜一声,调子有点悲伤。
聂然猜测着问道“说不了话”
狗哥又嗷地叫了声,点头。
这还不简单,几个数字而已嘛。聂然说“你先告诉我密码,你回头再改哈。第一个字数,从零到九,是几你就眨眼睛,是零你就摇头。”
狗哥开启眨眼模式,很快聂然便要到了他的密码。
将心比心,她不去翻狗哥手机里的其它东西,拿着狗哥的手机,盘腿坐在他旁边,让他看着自己翻通讯录。
狗哥的通讯录里很丰富,简直是个动物园,各种成精成妖的动物都有。连有很多名字备注挂上“已亡”的字样,有点像墓志。
已亡的妖怪极多,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些有手机联系方式的妖,都是道行比较高深已经学会人类生活的。
老实说,挺惨的。
聂然翻着通讯录,问“世上有这么多妖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说完便想起自己以前是真没注意到,也没想过会有妖。她跟狗哥和爷爷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六年,要不是他俩变出原形让她亲眼看到,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有妖啊。有鬼这个好说,人变鬼,有来头的,妖变人还得跨一大台阶。
聂然找到魅妖和烙铁头的电话,存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接过魅妖的电话,有她的联系方式。她把烙铁头的号码存上,将手机还给了狗哥。
她打电话给烙铁头,突然旁边响起了电话铃声。
聂然扭头看去,发注意到这办公室竟然是个套间,里面还有间屋子。她立即跳起来,大力地一脚踹开门,露出一个休息室,摆着张大床。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房间里没人。
屋子的东西简单,一眼看完,她把衣柜和床底都看过,没见到有妖,也没见到人,这会儿电话因为没有人接听,已经挂掉了。她又拨打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来电显示“金犬”,确实是狗哥的号码。
突然,旁边的洗手间传来轻微的水响。
聂然凑进去,洗手间没有人,倒是楼上好像在排水,哗啦啦的。一个念头划过脑海烙铁头不会是钻进马桶从下水道跑了吧
追不追
自己是钻不进下水道的,百万倒是可以,可下水道那么臭那么脏那么多粑粑。
聂然想想都有点反胃,于是拿着烙铁头的手机,回到狗哥身边,说“让它从下水道跑了。”不管那货是怎么跑的,给他宣传成脏点的没面子的逃跑方式抹黑一下。
她又拨打魅妖的电话,担心魅妖会不会怕曝露行踪而关机。
电话很快通了,传来的声音温温柔柔中带着点勾勾缠缠的味道,问“哪位”
一听就是妖里妖气的勾人妖精。聂然暗自呸了声,说“我”
电话里的那位没听出是谁,问,“你哪位”
聂然报上自己名字。
魅妖说“你不是说花狸是你师父的猫,不管么怎么,没法跟自己的师父交待了”
嗯聂然心说“魅妖还不知道窝点被端了那能不能把她诈回来”她说道“我想过了,我们还是面谈吧,哪里见面”
魅妖说“我会再联系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好骗啊。对方但凡警惕一点,或者是再过一会儿,肯定就知道窝点被端了,想骗出来的概率不大。聂然略作犹豫,又拨打电话过去。
魅妖接通,问“还有事”
聂然说“哦,就是通知你一声,食品厂被我端了。我师父的猫已经找到了。我看你跟花狸挺熟的,要不要投个降什么的”
魅妖又挂了电话,跟着花狸的手机铃声响,来电显示“阿魅。”
接电话不用密码聂然划开接听键,笑眯眯地喊,“阿魅好呀。”声音贱贱的,超气人的那种。
对面秒挂电话
聂然心说“吓死你。”她从办公室里的妖怪身上搜出不少手机、钱包、身份证,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挨个翻看。
旁边,狗哥又嗷呜一声,叫聂然。
聂然看向狗哥,问“不给看啊”
狗哥翻个大白眼,眼神示意她看自己身上的伤。重伤啊,四肢骨头全断了,皮都被烧焦了,你不给送医院的吗
聂然懂了,说“这个时间,宠物医院都关门了。”她犹豫了下,在洞天观
亲友群问,“谁会给宠物治伤呀”给狗哥他们几个惨样拍张照发到群里。
一堆道士冒头表示这个活计可以接
洞天观的道士,几乎人人都会点医术,不要说治猫狗,很多时候打妖怪捉鬼受伤了都得自己医。不然,一年到头的,仅去医院的花销就得掏空家底。
聂然给了个定位,问“谁离得近”
胡槊我就在附近。
洞天观大弟子发话,底下的人立即没音了。
聂然我等你哈。
她对狗哥说“等着吧,胡槊过来给你治伤。”
狗哥“”你找一个收妖的大道士过来给劳子治伤杨雪岭见到那货都得喊声大师兄
他再次翻个白眼,躺在地上,生无可恋,还得忍着满身的伤口疼。
伤口疼得难受,好气
聂然把这些妖怪的钱包、身上戴的手表、首饰等都翻完了,保安报警,派出所的警察都到了,章振武他们才到。
跟章振武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刑警。
派出所的民警看到这阵势,再看人家不要他们掺合让回去,乖乖地撤了。
来的刑警,进来后,把办公室的电话都封存了,加班没走的员工也都扣起来盘问。这是要查公司的经营和往来账,扣电脑是方便查实账以及这家食品厂底下的真实交易。
聂然摆成排的手机、手表、首饰、钱包等也全都让警察收了。
聂然发现自己忙活一晚上,一毛钱没捞到,最后还得倒贴让胡槊给狗哥治伤的钱,不乐意了,说“别都查封完,给我留点啊,几个意思呀让我干白工啊”
厉归真很想说,是你自己报的警让我们加的班。可他不敢他要敢说这话,下次聂然绝对不会再找他们。虽说加班累得要死,但这些可是实打实的大功,几乎等于送上门来的。有这几趟打底,回头往上升都容易得多。
不过,规定得守他告诉聂然,这些东西拿回去有助于调查,没几个钱。至于那些妖怪,他没敢让人收走,这要是收走,急眼的可不止是聂然了。
刑警的办事很效率,拿着仪器,当场调出他们的户籍资料,发现有些妖怪竟然是有人类家庭的。爷爷奶奶父母爹妈到儿女,跟普通的正常家庭一模一样,包括这家食品厂的总经理都有一堆家属亲戚,有着正常的人际关系。
胡槊到了,让魏光把狗哥他们几个抬走,带回去治伤。
聂然看胡槊这么积极,不好让人白跑,于是跟百万商量。那些死去的妖怪的肉、内丹什么的都归百万,皮、骨头,让胡槊他们带走。皮,可以作装饰,能卖不少钱,还能震慑一般的小妖小怪,清除掉上面沾的煞气后,还能镇宅。骨头还可以用来刻符布阵,一些骨头还能入药,能卖不少钱。
她得让洞天观挣点钱维持香火和日常开销。
谭真人也不敢让聂然白出力,能够让聂然刨走的都让她刨走,待她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约她去这家食品厂的总经理家看看。
聂然想着厂子里的收获不大,或许家里有发现呢
百万想着趁热打铁再逮几只,没空搬妖怪回家,于是给舅舅打电话,让他来搬。
办事处的人听到百万喊舅舅来搬,很默契地离这些妖怪远点。
聂然带着百万,坐着谭真人的车去妖怪总经理的家。
半点一夜多,办事处的人先把别墅四周围得严严实实的,正准备破门进去,百万已经很主动地进去帮大家打开了门。
屋子里的人还在熟睡,只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大儿子上初中的样子,十三岁,小女儿八岁多,还在上小学。
那女人睡梦中被吵醒,吓得够呛,两个孩子也吓着了,三个人聚在一起,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办事处的人把屋子转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妖怪的痕迹。
聂然取出墙上一家四口合照。照片上的男孩还很小,女儿才刚出生,被抱在襁褓里,一家四口很幸福的样子。照片上的女人有点刚生完孩子的孕妇胖,不像现在这样满脸憔悴瘦得身上没二两肉。
厉归真回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的谭真人说“没住这里。”他把书房里拿的相册递给谭真人,又调出妖怪总经理的身份证照,说“有点古怪。”
聂然凑过去瞄了眼,心说一个是妖怪,一个是人,当然有古怪。
她问屋主“你老公呢”她的话音一转,先问那食品厂是不是她老公开的
那女人很害怕,也很警惕,问“你们是什么人”
聂然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是妖怪”
小男孩显然平时没少受这个刺激,很激动地大声叫道“我爸爸不是妖怪,这世上没有妖怪,胡说。”他满是气愤地骂他妈,“都是你乱说”越说越气愤,对着亲妈一通破口大骂。
那女人红着眼睛,让儿子骂得眼泪都出来了,偏又有苦难言。
聂然“啪”地一巴掌呼在那熊孩子的脸上,打得半张脸都肿了,再把他扔到大门外。
那女人叫了声“大宝”,赶紧牵着小女儿追出去找儿子。
那小男孩摔倒在地上,爬起来还想跟聂然横,待看到聂然还要收拾他的样子,吓得没敢跟她叫板。
聂然问那女人,“你儿子这样骂你,还留着不扔啊”
小男孩气呼呼地坚持,“我爸爸不是妖怪,他只是工作忙才不回家的。”
聂然重重地“哈”了声。
她亲眼见过那妖怪总经理变成人的样子,也看过他们家的照片,还有那妖怪的身份证照。现在的身份证照是要人脸识别的,会测眼距、颧骨等距离,不是有点像就能过得了仪器比对,妖怪想完全跟另一个人把长相变得一模一样,很难
不过,不是不可能。
她在洞天观的时候听师婆讲过,妖怪为了伪装成人,最常用的方式之一就是顶替别人的身份,而为了变得足够像,能够过得了仪器,要把人拆骨剥皮,将别人的皮、骨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有两副皮骨,进行随意变化。
这是一种邪术,被害人会死得相当惨,那等于活生生地被分肢解体再让妖怪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女人把儿子护在身后,却被儿子厌恶地一把推开,差点摔倒在地。
小男孩对女人充满仇视他格外坚持地叫道“都怪你说爸爸是妖怪,赶他走,他才不回家的,他不是妖怪,他是爸爸。”说着说着,哭了,特别伤心,特别委屈。
小女儿见状,哇地一声跟着哭了。
女人默默地垂泪,紧
紧地搂住女儿。任她跟谁说,谁都不信,还差点被送去精神病院。
聂然“”再给一个耳光好像也止不了哭了。
得你们慢慢哭吧。她坐在台阶上,等一家三口哭完。
邻居家的灯开了,有人到阳台上看热闹,还拿出手机,不知道是拍照还是录相。
聂然见到有人拍照就摆出造型,让他们拍。
邻居见到聂然摆造型,镜头挪过去,却见到拍到的人整个儿泛绿光,跟鬼一样,再拍其他人,又很正常,突然有只小飞虫撞在手机上,手机突然关机,怎么都打不开了。
厉归真解决了楼上偷拍的手机,把证件给那女人看了,说“请你协助我们接受调查,你可以理解我们是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包括”他看了眼小男孩,把“妖怪”两个字收了回去。别再刺激孩子了。
那女人认不出证件的真假,可这么多人在这里,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法跑。她只能拉着小女儿回屋,临回去前又看了眼儿子,想一起拉回去,又怕孩子再闹再挨揍。
聂然体贴,揪住小少年的衣领又把人提回去,跟扔麻袋似的扔到沙发上。她对那女人说道“十三岁的人,该懂事了。这么多人闯进他家,不知道保护妈妈妹妹,只知道胡搅蛮缠洒泼打滚,骂亲妈,什么鬼玩意儿,早点扔早点好。”
那女人“”
聂然对小男孩“几年不回家的爸,跟亲妈,几年不回家的爸更亲哈。”
小男孩委屈,梗着脖子,坚持,“还不是因为我妈说我爸是妖怪,还跟他离婚。”
聂然翻个大白眼,说“你亲生爸爸已经被妖怪害死了,跟你妈离婚的那个是冒充了你爸的妖怪。你妈要是不离婚,你们一家三口都得没了。”
小男孩坚持,“我爸不是妖怪”
聂然跟他没法勾通,不说话了,对那女人说,“说说你那妖怪老公的事呗。”她突然想起那妖怪还在车上,说“你稍等下。”她出去,打开谭真人车子的后备箱,便见到那狼妖醒了,且把捆住他的符绳都挣松了。
想跑
聂然两只拳头一起落下,分别落在狼妖的两条后腿上。
大半夜的,一声凄厉的狼嚎惨叫划过夜空,那瘆人的惨叫声让办事处的人都起了身鸡皮疙瘩。
聂然心说“我让你打断狗哥的后两条后腿”她揪住狼妖的脖子,拖进客厅,扔到地上,对小男孩说“我把你爸爸逮回来了,认亲吧,叫爸爸呗。”
那女人认出狼妖,搂紧女儿,满是恐惧地盯着它,吓得浑身哆嗦。
聂然跳起来,往狼妖的前腿上一蹦,咔嚓两声,狼妖的前腿骨也断了。
又一次更加凄惨的狼嚎声响起
聂然满意了必须加利息嘛
狼妖躺在地上,四条腿的骨头都碎了,痛得直哆嗦,泪水都出来了。
聂然这才解了他身上已经挣松的符绳,又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肚子,说“只是腿骨断了,又不是重伤,赶紧变成人让这个弟弟认爸爸。”她又威胁:“你要是不变人,我先一根根踩断你的肋骨,再掏你妖丹,再把你烧死,露出你的两副皮骨。”
狼妖不敢跟聂然横,乖乖地变回成人样,蜷在地上。
小男孩眼睁睁地看到地上的狼变成爸爸,彻底傻眼了。
那女人已经看出来这群人是来收拾狼妖的。她对聂然说道“就是他,他装成我老公的样子回家,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不对,我老公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可能有股怪味在身上”她倒豆子地把这狼妖的事一股脑地全说了。
这狼妖变成她老公回家,刚开始想装,没装住,差点杀了她。好在那时候食品厂还在她爸的名下,杀了她,拿不到财产。后来她爸突然过世,又只有她一个孩子,于是厂子归了她。她拿厂子做交易,换了离婚,这狼妖才离开。
聂然问那女人,“这狼跟你结婚,拿了厂子,就再没回来过”
女人说“没有。”
聂然看那傻儿子闹成这样,也知道狼妖没回这里。她又踹了脚狼妖,问“你到底住在哪你办公室里的房间明显不像是长期住人的。快点交待,少耽搁我抄家。”
狼妖只得报出个地址。
女人说“那是我老公的父母家。”
聂然提起狼妖,招呼谭真人他们换地方。
那狼妖在聂然的手里老实得连挣扎一下都不敢,整个儿跟瘫痪了似的,满脸绝望。
办事处的人默默地跟在聂然身后,发现跟她办事可真有效率。
聂然把狼妖扔到后备箱,自己在后座坐下,忽然想起一事,问狼妖,“你跟白狼堂的那只狼妖是不是兄弟呀你们有几个兄弟姐妹”
狼妖拒绝回答。
聂然一拳头下去。
狼妖嗷地一声,感觉肋骨都断了。他回答道“我那一窝生了三只,只有我成了精,跟我同窝的兄弟夭折了一只,另一只老死了。”
聂然“哦”了声,想起雄性生物都喜欢拜把子称兄道弟的,又问“那你们结拜了吗都是狼,混在妖怪里,又是在一个地头上混,会结拜的吧。”
狼妖不想让聂然知道还有个老二,怕她逼出老二的下落,害了老二。
聂然又一拳头下去,打在断掉的前腿上,痛得狼妖嗷嗷嗷嗷嚎。
他嚎一声,聂然打一拳,越嚎聂然越打。
碎骨刺破皮肉,淌出了血,两条前腿血肉模糊的。
聂然说“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帮狗哥报仇了哈。”
狼妖只得回答说“白狼是老大,我是老三,中间还有个老二。”
聂然追问道“老二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什么人的身份干什么的”
狼妖嗷呜一声,悲鸣出声,泪水都出来了。
聂然说“害人的时候那么嚣张,现在知道哭啦,晚了,赶紧交待。”她说完又抡起拳头,作势欲打。
狼妖嗷地声大喊,“老二是虎力集团的大区经理,叫朗润,用的是一个叫王睿的人的身份。”
聂然不懂大区经理是干嘛的,更不懂这些妖怪间的道道,趁着现在可以审问狼妖,赶紧多问问情况了解了解。
狼妖嚎叫道“你一把火烧死我吧。”
聂然说“我吃撑了,最近都不想烧妖怪。不过你想死的话,没问题,不知道你是想被炖,还是想被炒用烧也行。你这么老,爆炒肯定不合适,煲汤也行的吧。这身皮拿来铺沙发地毯,肯定特别的有
面子。”
狼妖突然没音了。
聂然探头看去,发现他正一副便秘的样子,眼神透着凌厉的凶狠。
谭真人觉察到有异,扭头看去,叫道“不好,他要自爆妖丹。”
聂然一听,好像很可怕的样子,吓得她学着封妖窟里的干尸道士们掏别的干尸的内丹那样,一把掏出了狼妖的妖丹,用力地扔到天空中,炸开了好大一朵烟花。
狼妖嗷地发出声痛苦的闷哼,身子剧烈抽搐,身上浮现起狼毛,变成了一个似狼似人的怪物。它的嘴里往外冒着血,眼里都是血丝,痛苦得不成样子。
聂然甩甩手,揉揉掌心,说“那妖丹好烫。”
谭真人“”徒手抓妖丹,你厉害
他看了眼因妖丹和丹田都被毁而废了道行,还被破开肚子扯出了肠子,伤得极重的狼妖,又默默地觑了眼聂然,再次为锦毛虎那伙妖默默地献上兴灾乐祸的同情。
小孩子的天真残忍,那才是真的残忍。
聂然看狼妖这样子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拿出手机拍照,发给锦毛虎,发消息受不了刑,什么都招了,连那当大区经理的拜把子兄弟都招出来了。啧啧啧
她发完信息,还读了遍消息,问谭真人“你说锦毛虎会不会气到心塞睡不着觉”
后备箱的狼妖嘴里呕着血,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31105:24:322021031319:2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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