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街灯掠过,光与暗明灭不歇,映在温暖的车里,在昏暗的空间中留下影影绰绰的痕迹。
徐祈清睡得昏沉,高质量的耳塞阻隔了噪声,厚厚的毛毯又格挡住冷风,他一路都没有醒。
等到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却猛然有了一阵眩晕的失重感,还没能睁开眼睛,侧脸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好像是被抱起来了。徐祈清迷迷糊糊地想着,含混着叫了一句“师兄”
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走
抱着他的人却明显一顿,连尚未清醒的徐祈清都感觉到了对方肌体的僵硬。
眼睛好酸,徐祈清勉强着想要睁开眼睛,耳边极近的地方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睡吧。”
不是萧景林。
那是谁徐祈清的潜意识似乎拒绝给出这个答案,他只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睡过去也没关系,倚靠的地方坚实温热,又带着莫名的熟悉气息。
“唔”
鼻腔内发出一声含混而疑惑的尾音,徐祈清迷迷糊糊间用侧脸在接触处蹭了两下。靠着的地方好像崩得更紧了些,他却已经没有了足够的精力去究其原因。
原本以为被萧景林抱起时的拒绝不知为何被平复收敛,徐祈清寻到一处舒服的位置,终是没能抵挡住汹涌而来的睡意,靠在对方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萧景林却并不如这夜晚的环境一般平静,他已经满心满脸都是hat
车开到离家二十分钟路程时,徐祈清的手机震了起来。担心将人吵醒的萧景林立即寻了一处合适路段把车停了下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没有名字,却有着公司字样的组别标示,他怕误事,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通之后萧景林道了一声喂,对面却诡异地无人回应,没有声响。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继续解释道,电话的主人睡了,他只是代接。
然后话筒的另一端就传来了冷到差点让人手一哆嗦的声音。
竟然是钟御。
萧景林还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晚打过来,以及自家师弟给上司的联系人备注怎么这么奇怪,钟御却只问了一句两人的
所在,说是有工作要事,就把电话挂掉了。
什么情况
不过萧景林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为了接电话,他把车停在了原本路程之外的一条路边,但不巧,他匆忙之间找的这条车道是单行道,最后是绕了一小圈才回到原来的方向。
这段路也没有耗费多久,顶多是转向和红绿灯时耽误了一会。但是等他把车开到小区的时候,却在小区保安刷门禁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
什么、什么情况
钟御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的时候,动作的轻缓和他脸上的表情的冷硬截然不同。因为副驾上的人还在睡着,两个人也没做什么交谈。等到车辆停在车库中,钟御下车就去拉开了副驾的门。
徐祈清一直没有醒,脸上的困倦也显而易见。萧景林原本想要对钟御这么晚赶来谈论工作的事提出质疑,在看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和相处时,却觉得无论如何也指责不出口了。
不管对方所说的谈论工作有多么像幌子,为了师弟,他也无法拆穿这个借口。
徐祈清是被嘴巴上轻微的碰触感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面前没什么表情的钟御。
“你”
他刚想开口发问,才发现嘴边碰到了什么东西,下唇一片润泽的感觉,并没有往常醒来时的刺痛感。
徐祈清躺的地方是自家的沙发,身上盖着一件陌生又眼熟的大衣。周边一切物件熟悉且正常,只有钟御的出现有些莫名。
“别动。”钟御见人醒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徐祈清的嘴唇常年干燥,每逢冬春更是严重。原本被钟御盯着抹过一段时间的药,干裂状况好了不少,哪知再见面时却是旧态复发,钟御之前给过他一只润唇膏,想必最近忙的昏天黑地,也无暇顾着涂,这个时候就又有些干裂。
徐祈清的神情有些困惑,眉间也轻轻地拧了起来,他没办法说话,等钟御涂完收回手才不由得抿了抿唇,道“钟董您怎么会在这”
钟御对他这种生疏的称呼已经免疫,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被叫时的怔顿感,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里也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文件需要你确认。”
对方说的
是这种事,徐祈清自然无法反驳,但他内心的疑虑并未减少“之前我在路上睡着了那是怎么进来的”
“萧景林接了你的电话,你身上有钥匙。”钟御言简意赅。
那就是说,刚才昏昏沉沉的时候,抱着自己的人就是钟御。
徐祈清尚未有时间细想,却听钟御用很自然的口吻道“你不在家吃饭想给你煮碗汤,厨房里没有东西。”
徐祈清撑着胳膊想要坐起来,闻声并没有细想,他不会做饭的事钟御自然清楚“没有,我不在这吃饭。”
他的心神集中在自己有些酸胀的动作上,并没有注意钟御,对方隔了一会才继续道“今天不是买了食材”
徐祈清有些莫名“那是师兄买的,我又不会做饭。”
他才刚刚醒过来,一路睡的虽然沉,但并不是很舒服,前额还有些闷闷的胀痛。徐祈清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要做也是师兄做,我只负责吃。”
他虽然不知钟御追问的原因,但潜意识里并没有去深想。对方停顿了更久的时间,才用一种微妙的语气开口。
“平时,都是这样”
“嗯”
这对话隔得时间有些久,徐祈清反应时疑问的尾音还没有发完,肩膀就被一股极大的力度挟住,刚坐起来的上身猛地按回了沙发里。
客厅吊顶的灯光被黑影遮住,男人面色不善的冷峻脸庞近在咫尺,惊疑的质问尽数被堵在喉中,徐祈清睁大眼睛,眼底是满满地不可置信。
刚刚涂好润唇膏的唇被近乎粗暴地急切含吮,上下双唇的每一处唇纹都没有被遗漏放过,浅色的唇瓣刹时变得嫣红,却被强硬的男人完全占有着,不曾泄露出任何一抹艳色。
润唇膏在发挥作用之前就已经完全被吃掉了,徐祈清的唇原本就有些干裂,在这种激烈的动作之下不可避免地被拉扯出数道伤口,丝丝血珠从细小的伤处渗出,却又在积聚之前被侵略者的唇舌全数舔去。
唇齿与鼻息之间满满被男人的气息占据,钟御的动作太过强势,徐祈清几乎觉得自己要被对方就这么整个吃下去。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视线迷蒙失焦,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忽视男人眼底的执意。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
钟御单膝抵在沙发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圈出的狭小空间里,无法挣脱,只能以一种敞开的姿势被动承受着。不满于浅层吻触的强硬舌尖很快抓住了机会,在牙齿虚弱地张开时探入其中,开始进行内里更深地掠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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