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让在宠物医院忙了一整天。
他今天生日,原本打算在家里休息的,谁知道大清早接到电话说医院来了两只疑难病症的猫咪。
家里有了小朋友之后,他和温书瑜的睡觉时间越来越早。
起先刚结婚的时候,两人还是将近零点才睡,但自从有了陆温希的存在,他们为了起到早睡早起的带头作用,每晚基本都在十一点之前睡觉。
所以,昨晚零点,他的生日在睡梦中悄然到来。
陆知让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作为一个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他好像不像以前那样期待零点的仪式感。
但是,生日他还是必须要过的。
这个日子是他接收温书瑜和希希爱意的最佳时刻
快到晚饭时间,送走两只病患猫咪的家长,陆知让换掉白大褂,准备迅速回家跟她们一起过生日。
他拿起手机,先给温书瑜发消息报告行程。
陆知让老婆,我现在回家,你们还在周栩家吗
对面在他迈出宠物医院大门时就回复。
亲亲老婆对,我们还在。你先回去吧,我和希希回家路上去超市买点东西,可能要稍晚些。
陆知让看完消息,不太满意地抿了抿唇。
距离他生日结束还有不到十个小时,如此阖家欢喜的重要日子,温书瑜和希希居然还要抛下他,去超市买一趟东西。
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陆知让当然是不会说什么的,很大度地回复道好,那我先回家等你们。
他上车之后,想了想,又点开温书瑜的聊天框说不然我去超市找你们汇合你们打算逛哪家啊,周栩家附近的,还是咱们家小区门口的
亲亲老婆不用啦。
亲亲老婆你直接回家吧。
他居然被拒绝了。
陆知让眼中闪过一丝丝疑惑,很快,他弯起嘴角,想到一种可能性。
温书瑜和希希说不定是去给他准备生日惊喜的,所以才刻意不让他过去。
陆知让独自开车回家的路上,不禁想起了去年。
希希还是个四岁的小朋友,被温书瑜提前带去diy的烘焙坊,她们俩一起给他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温书瑜完成了制作蛋糕的大部分流程,希希还不怎么会写字,照葫芦画瓢地在巧克力立牌上挤出“爸爸生日快乐”六个字,快乐的“乐”字还写成了错别字。
每次想到这些事,陆知让都会控制不出的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他真的是一个幸福的丈夫,幸福的爸爸。
幸福的陆知让很快就到了地下车库。
他停好车,上电梯,输密码进门。
门口玄关处,温书瑜和希希的鞋都不在外面。
看来她们还没有回家。
陆知让思绪总是飘得很快,在车上回忆了去年生日,现在又不自觉地想起
前年温书瑜生日时他们一家三口去海滩堆城堡,还有他生日时他们在客厅看动画片玩飞行棋。
他走到主卧,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正集中精神回忆着前年那场生日飞行棋到最后是谁赢了。
哦,好像是希希。
按照他们的约定,胜利者可以向其他两人提出要求。希希想把生日蛋糕的奶油抹到他脸上,但被温书瑜制止了,因为小朋友不可以养成浪费食物的坏习惯。
然后最后希希换了个什么要求来着
陆知让陷入沉思,这时,猝不及防的,卧室的灯突然自己熄灭了。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头顶的灯。
开关好像有三个,一个在门口,一个在衣帽间里,一个在床头
但他刚才明明没有碰过。
陆知让怀疑是不是跳闸了,但外面走廊的灯好像还亮着啊
他回到门口,正准备重新打开灯,抬起手刚碰到开关,灯又“唰”地一下自己亮了,隐约还听到“啪嗒”一声响。
“”
陆知让顿时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但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安静一会儿,猜测是卧室的灯坏了,计划明天找师傅上门来维修。
陆知让揉揉太阳穴,再次回到衣帽间的门口。
而后,“啪嗒”一声,卧室的灯又又灭了。
房间一片漆黑,陆知让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正回过神开始飞速思考的时候,衣帽间的门从里面“唰”得一下开了,一高一矮两个人窜出来,小女孩端着插好蜡烛的生日蛋糕,两人在寂静的房间里大叫一声
“生日快乐”
希希穿的是一件白色小睡裙,头发披垂着,蛋糕端在胸前,摇曳的火光照在她下巴上,跟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
“”
不夸张地说,陆知让魂儿都快被吓没了,一个激灵往后退到床边,手脚都冰冰凉的。
借着珠光,他看到了希希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还有温书瑜憋笑的表情
陆知让回过劲,自己有点笑不出来,脑袋上仿佛飘着“丢人”两个字。
房间的灯还没开,希希笑眯眯地问“粑粑,你怎么不说话呀”
“”
陆知让深吸一口气,觉得这脸面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不然希希一定会借着这件事嘲笑他好久,还会说给周斯奕听、说给幼儿园班上的同学们听。
他管理住表情,看着希希,哑着嗓子慢悠悠出声。
“小朋友,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五岁小孩希希被这句话整懵了。
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粑粑,你怎么了”
“嗯”陆知让垂着眼,继续阴恻恻地重复“小朋友,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希希瞬间就慌了,脸上的笑容也全然消失,求助地抬头看向温书瑜,“麻麻他
不是粑粑吗”
说着说着,眼睛里几乎要浮起泪花。
是爸爸,他逗你玩的。”
温书瑜一脸无语,去床边快速把灯打开。
卧室重归明亮,陆知让也扯了扯唇角,把蛋糕接过来,神色恢复如常“谢谢希希,谢谢老婆。”
可希希就没那么快走出“阴影”了,试探性伸出一根小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怯生生地问“你你真的是粑粑”
陆知让摸摸她的头,挑了下眉“当然,如假包换。”
他倒打一耙“希希,你怎么连爸爸都认不出来了”
希希依旧哭丧着脸,紧抿了抿嘴唇,“可是你刚才好可怕,一点都不像爸爸了”
温书瑜在旁边摇头帮腔“陆知让,你怎么回事,现在连小朋友都吓,万一给小孩子吓出心理阴影怎么办。”
希希攥着小拳头,“对爸爸太坏了。”
陆知让“”
明明是她们先吓他的好吗而且,今天是他生日诶
陆知让正准备义正言辞地反驳,温书瑜已经牵着希希往外走,她转头道“你快换衣服,换好出来吃蛋糕,晚饭我叫了餐厅的外送,应该也快到了。”
“哦,好。”
主卧的门关上,陆知让转回身,委委屈屈地从衣帽间里拿睡衣换。
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好像已经排到最后一名了
只能被女儿吓,但不可以吓女儿。
三十二岁生日余额九小时,陆知让坐在床边郁闷地换睡裤。
床底突然又窜出一个东西。
他警觉起来,生怕温书瑜和希希还搞了什么“惊喜”动作。
而后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调皮鬼别别。
陆知让松一口气,弯腰去摸摸别别的脑袋。
唉,他才是被吓出心理阴影的那个。
在餐厅吃晚餐的时候,陆知让终于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
温书瑜亲手帮他倒了葡萄汁,希希亲手帮他切了一块蛋糕,带着最大最红的一颗草莓。
希希“粑粑生日快乐,祝粑粑每天都开心”
温书瑜坐在他旁边的位子,在桌子下面捏捏他的手,“生日快乐。礼物你要现在拆吗”
陆知让重重点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餐桌角上两个礼物盒。
里面有五个小猪和两个陶瓷杯。
“好可爱。”
陆知让把礼物们拿出来摆在桌上,兴高采烈地端详好久。
希希忍不住先开口,炫耀的语气“五个小猪是我做的,杯子是妈妈做的。”
陆知让扬起嘴角,“都是你们做的啊。那我要摆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看着它们。”
希希举起两只手,“好耶”
结婚这么多年,温书瑜也逐渐找到了送礼物的乐趣。
陆知让每次送她的礼物都不会提
前告诉她,尤其这几年种类千奇百怪的,充满了未知的惊喜感。
反过来,陆知让收到她的礼物时,眼中总是亮闪闪的,喜悦的心情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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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瑜笑了下,“杯子就不用摆着了,放在厨房里用吧。”
陆知让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轻快地说“听老婆的”
对面,希希像个小戏精一样捂起眼睛,双腿在椅子上悬空晃了几晃“yi粑粑麻麻羞羞。”
温书瑜脸颊立刻红了,在桌子底下踢他一下,小声“你干什么呀,小朋友还在呢。”
陆知让满眼无辜,压低声音说“就亲了脸而已。”
就隔着一张餐桌,虽然声音小,但希希也能清楚听见。
小朋友保持双手捂眼睛的姿势,很乖巧地说“没事的没事的,粑粑麻麻你们可以再亲一下,我不看。”
温书瑜“”
陆知让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
温书瑜坚决地用交叉双臂,对他比出一个大大的no。
陆知让眉梢微抬,缓慢凑到她耳边,用希希不可能听到的音量暗示说“那晚上我们早点回房间睡觉。”
温书瑜皱着眉,又比出一个no。
陆知让看着她,轻飘飘地提醒“今天我生日。”
国际惯例,寿星是可以提要求的。
他紧接着补充“而且今天是周末。”
家庭惯例,周末是可以拥有夫妻生活的。
温书瑜把no的手势放下来,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陆知让终于满意,转回头去收礼物盒。
希希已经捂眼睛捂了好久,忍不住催促道“粑粑麻麻,你们亲好了没有呀,我有点饿了。”
“”
温书瑜扫了陆知让一眼,揉揉发烫的脸,“好了好了,希希快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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