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鬼可不好甩。
于暮拽着苗族青年已经跑得够快了, 但两鬼还在后面紧紧追赶着,且距离愈发逼近。
“我又没挖他们的祖坟,他们干嘛这么穷追不舍”于暮边跑边吐槽, 根本没敢停。他回头看向苗族青年, “你累不累能不能坚持住”
于暮看着对方那满身的银饰, 就替他腿疼。
这一身看着就挺重的。
苗族青年却是面色不改,气息平稳,虽然穿着比较繁杂, 但他看起来比于暮还要轻松。
于暮“感觉我就是瞎操心。”
看那模样, 他垮了对方都不一定垮。
前面出现了一个拐角, 于暮激动地道“终于看到出口了。”
一条路跑了一晚上, 于暮都快要tsd了
转进拐角,于暮迎面对上了一堵墙。
沃日, 竟然是个死角
于暮再想回头, 已经晚了,母子鬼已经守在了门口。
于暮整个人都耷了下来“完了,我们今晚不会就要死在这里吧”
苗族青年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挣脱了于暮牵着他的手, 缓缓地往女鬼的方向走去。
于暮大惊“喂,你就算是要投胎也别上赶着啊”
是嫌死得不够快吗自己先上去送死
“闭嘴。”
苗族青年没有回头, 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至于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于暮的嘴巴闭也不是, 不闭也不是。最后这男人实在是没忍住, 悄悄地逼逼道“这么凶。”
虽然于暮自诩说得很小声, 但静寂幽谧的角落中,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那声音的分贝依旧让人听得十分的清晰。
苗族青年皱了皱眉头, 忽然竖起食指朝着大眼蜘蛛晃了晃,似乎作出了什么指示。
只见那只玻璃弹珠大小的黑蜘蛛特别兴奋地从苗族青年的身上爬到了地面,然后快速地划拉着它的八条腿,直冲于暮而去。
于暮感觉到异样的时候,那大眼蜘蛛已经爬到了它的手上,与他四目相对。
于暮“”
“蜘、蜘蛛”于暮惨叫一声,瞬间腿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苗族青年听着他的惨叫声,嘴角微微勾了勾。
于暮想到始作俑者,大骂道“草,不就说了你一句吗,用得着这么报复我你不知道我怕蜘蛛”
“不知道,我们又不熟。”苗族青年终于回头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于暮无话可说,但实在太憋屈,只能又骂了一声“草”
被甩到地上,再次被嫌弃的大眼蜘蛛眼泪弥漫了眼眶,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又开始往下掉。
于暮瞅见后,不禁道“你是小哭包吗怎么这么爱哭”
大眼蜘蛛被说,哭得更惨了。
于暮都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把自己哭死。
但是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他怕蜘蛛
女鬼和鬼子互相瞅着对方,都从彼此的眼里瞧到了些不解。
这两人不是朋友吗怎么还互相伤害起来了
算了,这样更好,他们就爱看别人相爱相杀
于暮虽然很讨厌这个苗族青年,但看对方已经快走到恶鬼们面前,他还是一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去拽住了对方的手。
苗族青年看过去的时候,于暮骂道“你是不是傻啊,哪有人赶着去送死的”
苗族青年掀了掀眼皮“谁说我要去送死的”
于暮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
苗族青年没说话,只是甩开了头,一副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于暮气急。
这人真是来克他的。
恶鬼们可没心思看他们表演。他们是趁着中元节鬼门大开,使了法子跑出来的恶鬼。他们的时间并不多,等中元节过去,鬼门关上的时候,他们就会被拉回阴间。
为了在回去之前饱餐一顿,他们好不容易才挑到了于暮这个倒霉鬼。
就是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最后还买一送一,多来了一个倒霉蛋。
想到待会就能把这两人拆之入腹,两鬼的口水就流了出来。
“好饿,好饿,我快要饿得受不了了”小鬼的声音前面时还是稚嫩的童音,但到了最后声音却越来越成熟,竟变成了一个沙哑的男音。
而匍匐在地面的小孩,关节骨头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在重组一般,以各种奇怪的姿势伸展着。很快,小孩消失,留在地面的是一个肚大喉咙细的中年男人。
如果柳时阴在的话,就会认出,这是他和许林宴在进入鬼市时曾见过一面的针口恶鬼。
花裙子女鬼舔着嘴角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动吧,我也快要忍不住了。好香啊好香,那个人类的血真的太香了。”
花裙子女鬼的眼睛一直落在于暮的身上,双眸亮得可怕,而她说话的时候,口水一直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得了允许,针口恶鬼的大肚子上面忽然长出了一张大嘴,尖牙利齿,发出咔咔的阴测测的笑声。
伴随着这张大嘴的出现,他像某种爬行动物般,甩着四肢,疯狂地迅猛地爬向了于暮和苗族青年。
月亮就像是唯一的观众,从云层中显露了出来。
借着月光,于暮一抬眼就看到了针口恶鬼爬向他们的这一幕。
心脏差点没被吓停
“妈的”大概是死到临头,体内迸发了足够的勇气。
于暮的腿没有再软下去,而是在针口恶鬼冲来的刹那,想也不想,直接把苗族青年给护在了自己的怀中,并把自己的后背对向了恶鬼。
苗族青年瞳孔微微震动,大约没想过又怂又狗,上一秒还在骂自己的人会在危机时刻先救自己。
眼看着针口恶鬼爬上高墙,然后往他们这边跳下来,张着大嘴就要咬上于暮的时候,苗族青年眼神一凛,直接攥着于暮的背心带子,瞬间扭转了彼此的位置。
于暮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怎么都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把他推开
于暮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连死都要跟他抢。
苗族青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从身上掏出了一根手指那么长的三孔短笛,搁在了唇下。
一段悦耳的,悠扬飘荡的笛声在阴暗的角落中响起,绵延回想。
于暮也学过乐器,但他翻遍了记忆,都没听出苗族青年吹的到底是哪一首曲子。
而在笛声出现的顷刻,各种蛇虫鼠蚁从石砖缝隙中钻了出来,很快整一面地板,都被它们的身影占满,连墙壁都没有被放过。
密密麻麻,看得于暮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
一只蜘蛛就让于暮够呛了,现在还出现了这么多的蛇虫鼠蚁。
“我”于暮话都说不出口了,两眼发散,就要晕过去。
可是就在他要晕的一瞬,有什么滑溜溜的,软趴趴地东西摸了他的手指,还摸了不止一下。
于暮已经猜出了摸他的是什么,但又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死都想死明白一点的于暮,僵着身体,慢慢挪动着脖子望向了手指处。
然后就看到了几条蛇围着他打转的画面。
于暮“”
想死
超级想死
那几条蛇还特别霸道,霸着于暮不让其他的虫子靠近。有条胖乎乎的白色小蛇,心机还颇深,趁着其他同族赶人的时候,又悄咪咪地摸了几把于暮。
于暮把它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头晕目眩的感觉更重了。
他是犯了什么罪,老天爷要这么残忍地对他。
想死死不掉,想晕晕不了的于暮只能把视线重新落回苗族青年的身上,试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因为大量的蛇虫鼠蚁的出现,针口恶鬼都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满脸的忌惮。
花裙子女鬼倒是嗤之以鼻地道“怕什么,我们是鬼,这些虫子又咬不了我们你不上,那就让我上”
花裙子女鬼一动,苗族青年的调子霎时一转。
然后于暮便看到,最接近女鬼的虫子们源源不绝地往她那涌去,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对方就被虫子覆满了全身。
“咯吱咯吱“
之后,不断的啃咬声传来。
于暮发现,那些虫子竟然在吃着女鬼的身体
“啊啊啊啊”
女鬼惨叫着,想甩掉这些虫子,甚至不惜升起鬼火自燃。可是没有用,那些虫子在蓝紫色的火焰下,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
好像在鬼火的影响下,它们啃咬的速度更快了。
于暮感觉自己都没眨眼,那花裙子女鬼就已经被啃噬完毕,连点渣渣都没有剩下来。
于暮倒吸了一口气,手抖得都出虚影了。
小胖蛇不明所以,抬起自己的尾巴尖尖碰了碰他。
于暮猛地一震,一脸惶恐地盯着它,嘴上哆哆嗦嗦道“去、去去、一边去。”
小胖蛇没听懂,以为于暮在叫它,乐颠颠地往于暮那边去了,冰冰凉凉又软乎乎的身体已经爬上了于暮的手。
其他蛇见状,也跟着往于暮来。
于暮僵成一块石头,心脏都快要跳停了。
干嘛啊,你们这些蛇到底在干嘛不会也想吃了他吧
苗族青年看到于暮这怂样,捏着短笛的手紧了紧,但很快又松开了。
他嘴唇再次翁动了起来,但这回的笛声就只有短短的三声。
针口恶鬼附近的蛇虫鼠蚁没有动,倒是于暮那边的几条小胖蛇,甩着蛇尖尖,一脸不舍地离开了于暮,给他周围腾出了一片空间。
于暮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忍不住望向苗族青年,好人啊
青年第三次鸣起了短笛,在他的驱使下,针口恶鬼被埋葬在了层层叠叠的蛇虫鼠蚁之下。
因为针口恶鬼离得近,他被啃咬的画面于暮看得格外的清晰。看着他的肉一块一块被吃掉,看着那些虫子钻进对方的身体内,一阵翻腾的噁意涌上喉咙。
知道苗族青年在救自己,但于暮对苗族青年还是产生了深深的惧意。
套着银环的脚腕走到了于暮的眼前,于暮捂着喉咙,用听不出到底是厌恶还是讨厌的语气对着来人艰难地吐出了四个字“你别过来”
对方听后,果然停了下来。
于暮低着头,看不到来人此刻的表情。
他只知道那些令人作呕,令人害怕的蛇虫鼠蚁慢慢地从他身边开始消失,淹没在了黑夜中,连同那个漂亮的,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青年。
像来时一样无声,走得也不声不响。
只有风偶尔吹过,于暮隐隐约约似乎又听到了一些银饰的碰撞声。
随着时间的过去,黑暗被驱散,有光打在了于暮的身上。
嘈杂的,让人心安的吆喝声随之响起。于暮忍了许久,终究没忍住呕吐了出来。
柳时阴再见到于暮的时候,忍不住道“你干了什么去,怎么一脸肾虚。”
于暮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是一言难尽地道“别问了,我不想再回想起来。唔感觉又想吐了。”
柳时阴推着许林宴远离了他,嫌弃地道“你可别吐我们身上。”
许林宴关心地问道“是今晚吃错东西了吗”
于暮摆了摆手,捂着嘴跑到角落吐去了。
柳时阴和许林宴互相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迷茫。
柳时阴摸着下巴道“不对啊,他红鸾星动,桃花运开,按理说今晚应该会遇到他的正缘,春风满面才对,怎么反而一副像是跑了三千米虚得快要断气的模样”
许林宴自知柳时阴的面相从没看错过,他想了想道“可能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吧。”
柳时阴啧啧了两声“他身上有淡淡的鬼气,不会撞鬼了吧”他又摸了摸下巴,“运气这么差吗不过这小子还能活着回来,似乎还没倒霉透顶。”
柳时阴好奇地道“也不知道他遇没遇上他的正缘。”
柳时阴还想八卦一下,但看于暮那样子,怕是不会说了。
许林宴无奈地道“收收你的表情,小心被于暮打。”
柳时阴咳了一声,收起了吃瓜的心。
等谢柔柔和林茹过来,于暮也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后,众人一块回了家。
路上,谢柔柔分享了她在鬼市中买到的有趣的小玩意。许林宴也让大家看了他的同根树,还有后面柳时阴给他买的一些小摆件。
于暮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今晚上他唯一收获的蝴蝶银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于暮说不上失望,只是叹了口气,觉得人和人的悲伤果然不能相通。
到了家楼下,柳时阴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推着许林宴去了隔壁。
到了何姨楼下,柳时阴笑着道“快上去吧,今天都累了,回去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许林宴点了点头,顺便把手里的牡丹花摆件递给了他“你的东西。”
这是柳时阴花钱买的东西,在鬼市时让许林宴帮他拿了一下。要不是许林宴一直记着,柳时阴都忘了。
不过柳时阴没有接,他把牡丹花摆件推回了许林宴的手边“它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你不是喜欢吗拿回去摆在家里吧。”
许林宴愣了愣。
柳时阴把他推进了楼层中,摁下了电梯“快进去吧,很晚了。”
没有给许林宴推拒的机会,无人搭乘的电梯很快落到了两人的面前。柳时阴把他推了进去,看着准备闭上的门,柳时阴朝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直到门闭上的那一刻,许林宴才收回了视线。他低头看着腿上的牡丹花摆件还有同根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人还真是我行我素,全看心情办事。
许林宴拨弄了一下同根树的树干,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周秘书的电话。
周秘书没想到这么晚了,自家老板还会给自己打电话。连忙放下打着的游戏“老板,有什么事吗”
许林宴一边看着光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一边淡淡地道“我让你跟进的那家店,进度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业”
周秘书找出相关的企划书,翻看着道“因为面积不大,现在装修已经进入了尾声,按照计划来看,大约半个月后就能正式营业。”
“半个月”许林宴手指轻点在同根树上,有些不太满意地道,“太慢了。给乘黄的人加高工资,让他们辛苦一些,尽量在这星期把进度给我赶出来。”
周秘书感觉自己的老板是在为难他,现在的进度其实就已经够快的了。
仿佛猜到了周秘书的想法,许林宴道“给你加三倍工资,年底分红翻倍。”
周秘书“”
打工人实在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周秘书立马认真地道“没问题,我这就去通知乘黄的人,争取这周末之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许林宴“嗯。”
至于要用什么方法加快进度,这就得周秘书自己头疼去了。他痛并快乐地关掉了面前的游戏界面,投入了工作的怀抱。
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让周秘书忙了个通宵的许林宴,回到了家里。
他径直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先把手里柳时阴送的东西,一一摆在了面前占了满面墙的玻璃柜中。
这是他让周秘书弄来的,用的材质很特殊,坚固的程度就算是在十级的地震中和爆破下都能完好无损。用的密码锁也是由最先进的科技研发出来的,除了许林宴和研发人之外,谁都破不开它。
现在这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只摆了一个医药箱。而现在,里面又增添了好几样的东西,看起来终于没有那么空落落了。
许林宴站在前面欣赏了许久,才满足地锁上了玻璃门。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柳时阴发来的微信。
时阴晚安。
就短短两个字,但许林宴却是看了又看,看了许久。
经过鬼市一日行后,柳时阴发现没车是真的不方便,第二天就把考驾照纳入了自己的待办事中。
有原主的记忆在,还有柳时阴本身并不低的智商,随着一日一日地练车,很快就熟练上手,只等着考完试就能把驾照拿下来。
而在柳时阴练车的日子里,乘黄工作室负责的店面也正式开始了营业。
开业那天,礼炮齐鸣,声乐不断,热闹得从旁边经过的柳时阴都被吸引去了目光。
当发现开的新店竟然卖的是中式糕点,柳时阴还挺意外。
看着红棕色古风古韵的牌匾内,飘逸的用行书写出来的“留雁斋”三个字的店名,柳时阴笑着夸了一句。
“名字不错,老板的品味也好,开什么奢侈品牌店,就应该卖吃的才对。”
他刚夸完,身边就来了两个女生。
“你不是说这里要开个奢侈品店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你看它店面,整得那么好看,谁知道会卖吃的啊。”
“这老板不会是个吃货吧,请了乘黄过来搞装修,最后就为了开个糕点店。”
“但不得不说,那飘出来的味道是真的香,我都有些饿了。”
“我说要不我们也去排个队”
“可是我这两天在减肥”
“谁不是等吃完再减吧”
为了保持身材,吃了不知道多少天沙拉的两位女生在一阵阵扑鼻的香味下,直接破功,把减肥的目标抛到了九霄云外,挽着手就加入了排队的队伍中。
“的确是香。”
一向不太爱排队的柳时阴摩挲了下手指,也跟着踱步走了过去,站在了人群后面。
幸好这家店的员工训练有素,打包的速度很快,柳时阴只等了半个多小时就轮到了前排。
看着琳瑯满目的糕点,柳时阴每样都想尝一尝。
可是他吃不了这么多,在他纠结的时候,柳时阴想到了许林宴。
他一个人吃不了,但可以跟许林宴分享啊。
完全没想过许林宴会拒绝的柳时阴,在店员询问要什么的时候,把想尝的糕点都点了一份。
付完账,留雁斋的员工笑着说道“这位顾客,请到那边抽奖。”
一些新店开业,总会搞些抽奖活动活跃气氛。
柳时阴不觉奇怪,等抽奖的箱子摆在他的面前,他随意地从里面抽了一个球。
在店员的指示下,柳时阴把球拧开,然后看到了两张去往长白山的机票。
留雁斋的员工惊奇地看着他,在同事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拍着掌道“恭喜这位顾客,抽中了我们的特等奖,长白山七日游的大奖”
柳时阴挑了挑眉“特等奖长白山”
留雁斋的员工给柳时阴解释“这个奖励不需要顾客你出任何的费用,不管是来回的机票,还是吃住方面,都由我们这边负责。而且你们可以放心,住的酒店都规定在了五星级的范围内。一切程序已经做了登记,符合法规,如果你不放心也能上相关网页去查询。”
“因为你抽中了两张券,所以你可以带上你的朋友或者对象和家人一同前往。就是出行的时间上要注意,有效期只有三个月。”
后面不管是等着抽奖还是排队等着买糕点的人,听了这些话后瞬间哗然了起来。
“真的假的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包机票就算了,既然还包吃包住,羡慕哭了,怎么抽中的人不是我。”
“我本来抽中888块钱已经高兴得要死了,现在一对比,感觉888块钱都不香了。”
“你们这些欧皇滚啊,非酋都要酸死了。”
“大家先别酸了,没看到抽奖海报上写了吗特等奖有二十位,我们还有机会啊”
“卧槽,这家店的老板是来做慈善的吗这么大手笔,得花多少钱啊。”
“不说了,我现在就是这家店的忠实顾客,以后买糕点就认准了这家。”
“不行,我现在就去排队。”
一些路过的行人本来只想看个热闹,没想到却被去长白山免费旅游的特等奖,还有其他豪华的大奖给诱惑住了,顶着蠢蠢欲动的心,也跟着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队伍就这样越排越长,吸引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这一幕柳时阴并没有看到,因为他在店里登记完自己的信息后,就带着好几盒的糕点去拜访了许林宴。
许林宴看着摆满了餐桌的糕点,又无奈又头疼“时阴,你买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柳时阴毫无自觉“有吗”
他已经洗过了手,随便捻起了一块放入口中道“这个闻着香吃起来味道也好,做这个糕点的师傅还挺有一手。”
柳时阴没有吃独食的习惯,又捻了一块递到了许林宴的唇边“来,你也尝尝。”
许林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块“的确不错。”
许林宴之前就尝过几回,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现在再吃,倒是感觉变得更美味了。
柳时阴砸吧了下嘴道“就是这味道有点熟悉。”
“有吗”许林宴眼睛微闪了一下。
“我应该不会记错,不过”柳时阴浅笑了一下,“我也忘了在哪吃过了。”毕竟他吃过的东西,从永晋开始就很多。
许林宴揉着手指,笑着说道“也许美味的食物都大同小异。”
其实这些糕点都是明雅的大厨做的。为了让柳时阴想吃就能吃到,许林宴直接把人给调到了留雁斋去。
在此之前,柳时阴也曾吃过这位大厨做的东西,当初沈芸带来的糕点,就出自他的手。
也难怪柳时阴会觉得味道熟悉。
“你说得也对。”柳时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两人已经同吃过一根棉花糖,所以柳时阴很自然地把许林宴没有吃完的半块糕点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顺便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反正好吃就行。”
许林宴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视线一直落在他开合的嘴唇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
“对了,我买这些的时候还中了个奖。”柳时阴从旁边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指,再从衣服里把去长白山的机票掏了出来。
许林宴好不容易错开了眼神,当看到机票时有些意外地道“你抽中的”
抽奖活动虽然是许林宴让弄的,但初衷只是想让柳时阴知道有这么个活动的存在。作为一个引子,好为后面黑箱让柳时阴去度假而做准备。
没想到的是,柳时阴的运气比许林宴想象中还要好。
都不用他行动,这人就把奖拿了回来。
“是呀。”柳时阴展开机票,笑吟吟地道,“怎么样,阿宴有没有时间陪我一块去玩听说还包吃包住。正好我有两张票,我们一人一张。”
柳时阴递了一张机票过去,许林宴没有犹豫,直接抽走了。他笑着道“舍命陪君子。”
“下个月初我大概就能拿到驾照。”柳时阴说,“等我拿到驾照后,我们再出发怎么样”
许林宴“我都可以,以你的时间为准就行。”
柳时阴比了个ok的手势“到时候有了驾照,我们还可以租辆车,自驾游。”
许林宴笑了“那我可得好好做下攻略了。”
“做吧做吧。”柳时阴吃着糕点道,“我就是你的司机,小少爷你想去哪我就载你去哪。”
“别贫了。”许林宴好笑地睨了他一眼,驱动着轮椅去倒了杯水给他,“吃那么多糕点,不觉得喉咙干吗喝点水吧。”
柳时阴“你一说,还真有点干。”
柳时阴还挺期待这场旅行的。他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除了桃源市外,就没怎么出过江城。
而且去桃源市的时候,也是为了工作,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什么都没玩到。这次去长白山,可以说是他穿越后的第一次旅行。
攻略由许林宴来做,柳时阴只管收拾点衣服跟在他身后就行。
为了自驾游的目标不落空,这段时间柳时阴练车更为的认真。
这天,他刚考完科目二回来,就在楼下碰到了从面前匆匆走过的何姨。
柳时阴喊了一声“何姨。”
何姨闻声顿住了脚,回头高兴地道“诶,时阴是你呀。”
柳时阴走过去问道“看你匆匆忙忙的,这是要上哪去”
“我正准备去张家呢。”何姨指着马路对面道。
柳时阴“哪个张家”
“还能是哪个张家。你忘了,之前有两个女生想租老张的房子,你不是劝阻了吗就他们家。”
何姨压低了嗓子说,“这两天,老张家发生了很多事情。老张他好像在外面欠了债,把房子都抵押了出去。两夫妻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前几天老张就跟他媳妇离了婚。他媳妇离婚后就回了老家住。”
“今儿,老张把小三带回来了,那小三顶着个大肚子,瞅着起码得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一看就快要生了。凑巧的是,老张那媳妇今天也从老家上来了,双方撞了个正着。听说他们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作为街坊邻居,我不放心,得过去看看,可别到时候闹出了人命”
柳时阴说道“我陪你一块去吧。”
“也行,走吧。”柳时阴年轻力壮,出什么状况也能帮上忙,何姨直接答应了下来。
两人到了张家楼下,已经来了不少人。
还没走近,柳时阴就听到了张家传出来的吵闹声,好几道声音,有男有女,要么在吼要么就在叫,十分喧嚣。
何姨见到了认识的姐妹,问道“怎么样了”
对方道“可厉害了,你别上去了,小心被牵连。现在老张媳妇已经扒出老张其实根本没欠债,他骗人的,就为了转移财产还有跟她离婚。现在他媳妇不乐意了,已经喊了好几个娘家人过来,现在双方正僵持着呢。”
何姨一听,都震惊了“老张做得这么狠”
“可不。”何姨的姐妹呸了一声,“这人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狠的人。他媳妇跟了他多少年,四十年总有吧。年轻的时候天天跟他出去摆摊卖货,一卖就卖到了凌晨,熬得多辛苦好不容易攒了钱买了地皮在这里建了一栋楼,能闲下来收租享福了,现在却弄了这么一出。”
“他出轨也就算了,他跟小三怎么过都是他的事,一点钱不给原配留,对原配赶尽杀绝,这人等着吧,老天爷迟早收了他。”
何姨没跟她一块骂渣男,只是感慨地道“最可怜的还是那几个孩子。现在父母离了婚,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他们要是跟了爹,这日子也不知道咋过。跟着妈,又养不过来。两头都难啊”
何姨的姐妹骂道“老张他媳妇就是傻的,怎么就被哄着跟人离了婚。前头我们就跟她说过了,让她盯紧点老张,她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老张给她整了这一出现在啥都捞不着,恐怕孩子也判不了给她,你说她以后还怎么养老。”
“啊”
忽然,张家传出了一道尖锐的女音。
何姨紧张地道“咋了这是”
没有人知道,何姨不放心,说道“我上去看看。”
柳时阴“我陪你。”
张家人就住在二楼,柳时阴和何姨上楼后就看到了他们大开的门。此刻门外,也围了好些看戏的人。
“差一点啊,就差一点那情妇就摔了。”
“那么大的一个肚子,要是摔了,怕是要出人命吧。”
“运气真好,要我说摔死最好。这种抢别人老公的,都不得好死。”
“老张这儿子,才几岁也是够狠的,直接冲着小三就撞了过去。”
柳时阴听着门外人的议论声,护着何姨挤过人群,站到了最前面去,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老张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因为这十来年吃得好,养得肥头大耳的。他现在怀中抱着一个大约三十来岁,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从女人大着肚子的身形来看,她应该就是老张出轨的对象了。
而在他们的对面,是一个长得有些瘦削矮小,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的中年女人。女人背后护着一个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眼神非常怨毒地看着男人和他的情妇。
老张大概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忍不住骂道“你个臭小子用的什么眼神看老子,信不信我揍死你”
老张的前妻厉声道“张勇军,你敢打我孩子我就跟你拼了”
“勇军哥,我肚子疼。”这时候。依偎在男人怀中的情妇哎哟一声便叫唤了起来。
被叫做张勇军的男人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安慰完女人。
他撸起袖子就气汹汹地把男孩给拽了出来“我今天不把他打死,我就不姓张我让他推人让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
说着就照着男孩的后背重重地捶去,可是男孩挨了几掌后,眼神仿佛淬了毒,让看到的人都很是心惊。
在张勇军还想打他的时候,他恶狠狠地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大口,肉都快要咬出来了。
“啊”
张勇军惨叫出声,直接松开了男孩。
张勇军那边的亲戚想要抓住男孩,但那男孩特别地机灵,直接绕过了人群,冲出了张家。
柳时阴看着对方一晃而过的脸,眼神微沉了沉。
鬼眉压目而眉毛向前竖,代表这人容易走向极端。眉毛浓且粗的男性,还会有暴力的倾向。
张家这儿子的面相,有犯罪的前兆。
柳时阴问何姨“何姨,你对张家这个儿子有多少了解”
何姨皱着眉头道“这孩子已经被宠坏了,他经常欺负同学,学也不爱上,天天就跟些混混惹是生非,斗殴打架,前不久才进过一回看管所。而且他老偷家里的钱,之前都被他爸打了好几回,可是死性不改啊,打完没过几天又开始偷了,周围住的人都受不住他们家闹出来的动静,天天到居委会去投诉。”
说道居委会,人刚好就到了。
“都让一让,先让我们进去。”
“大家也别都围在这了,没工作吗,都回去吧,别堵在人家的家门口了。”
他们一来就疏散了围观的人群,把看热闹的人都赶出了张家的楼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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