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8

小说:重生后渣夫变了 作者:手丁子
    嘉禾从府库出来身上沾满了不少积灰,便去了净室清洗沐浴。

    沈云亭抱着愈宝去书房温习他今日在私学学的功课。愈宝乖乖巧巧地坐在小椅子,小胖手捏着笔认认真真练起了字。

    嘉禾在净室中沐浴了一番之后,换上轻薄素净的长裙回了卧房,她坐在镜前擦着湿发,未过多久沈云亭进了屋。

    嘉禾回头瞥了他一眼“愈宝呢”

    沈云亭回道“练了会儿字,趴在桌上睡着了,我让半芹抱他回小屋睡了。”

    嘉禾“嗯”地应了声。沈云亭走上前接过她手中柔软的棉布,替她擦发。

    入冬天寒,恐嘉禾受凉,沈云亭将她的发一丝一缕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小心翼翼抱着她上了卧榻。

    “夫人有了身孕,需多休息少操劳。”沈云亭劝道。

    嘉禾道“那也不需要如此夸张,天还未暗便要躺卧榻上休息。从前有愈宝的时候也没有这副样子。”

    “这回不一样。”沈云亭轻轻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回不必像在察哈国怀着愈宝时那般艰辛,很多地方需你操劳忍耐,现在我能给你更好的日子。”

    嘉禾摸着肚子,低头嘿嘿笑了声“已经过得很好了。”

    京城盛传沈相惧内,其实他不是怕她,更多的是忍让和包容。这些年他同她都在变得更好。

    有孕不代表没手没脚,能自己办的事嘉禾还是想自己去办。

    嘉禾弯腰从卧榻边上抱起方才从府库找来的小箱子,箱子里头装的是一些贵重柔软的锦缎。

    她准备用这些锦缎替未出世的穗穗做些小鞋小衣服。她自己缝的小衣服,针脚细密隐秘,不容易硌着孩子。

    嘉禾翻着锦缎挑着合适的颜色,忽一愣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只锦囊。

    沈云亭看向嘉禾手中锦囊,问“这是”看起来不像是嘉禾的针脚和刺绣。

    嘉禾盯着锦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答道“这个锦囊似乎是几年前在边关之时温潭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先生让他给的。”

    “我与温潭的先生未有过交集,再那时凉州危急,我忙着在伤兵营替将士们疗伤换药,无暇顾及其他,便先将这个锦囊收了起来。”

    “之后战事结束,你被带进天牢,我心急如焚,哪还记得这个锦囊。这个锦囊便一直收在府库里未打开看过。”

    沈云亭记得温潭那位从不露面的先生,是温潭的夫人。他前两个月听白城前来述职的官员说温潭与他夫人刚添了个女儿。

    时隔多年嘉禾打开锦囊,锦囊里头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嘉禾伸手将装在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张小纸条,纸的颜色已经泛黄。

    嘉禾将折叠的纸条打开,纸条上写着三个娟秀的小字

    对不起。

    纸条背面还写着另外四个字

    万事如意。

    嘉禾看着上头的字迹久久无言,神色微变。

    沈云亭看向她“怎么了”

    嘉禾垂着眸捏着纸条,良久之后回道“这个纸条上的字是银朱写的。温潭的先生是银朱。”

    沈云亭“嗯”了声,面上没有太大的惊讶之色。

    嘉禾望向沈云亭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云亭回道“隐约猜到一些。”

    他顿了顿理着思绪对嘉禾道“前世我曾与温潭熟识,他家中务农,后入京赶考中了进士,一生致力于农桑,种出过一种旱稻,救过饥荒。陛下很赏识他,想封他做户部尚书,却被他拒了。”

    “他这人很有意思,别人上京赶考多少为了博个前程,他却是为了个女子。陛下问他为何不愿做大官,他答说佳人已逝,没意义了。”

    “前世温潭到死都未娶妻,也没人知晓他的佳人是谁。”

    “今生在白城时倒是挺他提起过,他年少时去京城游玩偶遇一位姑娘,一见那姑娘就误了终身,非卿不娶。”

    嘉禾眨了眨眼“可光凭这些也猜不到啊。”

    沈云亭捏了捏嘉禾的脸颊,笑道“光凭这些只能断定温潭娶的女子必然是他心悦的那位女子,以及那位女子是京城人士。可你知前世我第一次遇见温潭是在何地”

    嘉禾顺着他问“何地”

    沈云亭道“在江太傅的寿宴之上。”

    “温潭这人特立独行从不与人应酬脾气怪得很,这样的人却去做了江太傅的门生,我猜他心悦之人大约与江太傅有关。”

    嘉禾看向窗外,成对的麻雀正停靠在树枝上叽叽喳喳。

    似乎很多事冥冥之中皆有关联。

    银朱离京后便与江太傅府断了关联,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江太傅也从未派人去寻过她,仿佛从未有过她这个女儿。

    去岁江太傅纳了房貌美小妾,那小妾为他添了位小公子,听说江太傅对那位小公子疼爱有加给予厚望。

    嘉禾对银朱感情复杂,一时五味杂陈。

    沈云亭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想什么呢”

    嘉禾伸手捧住他的脸,回给他一个吻,轻声回道“想能被人爱着挺好。”

    沈云亭加深了这个吻,我会一直爱你,他心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穗穗安安分分在嘉禾腹中长大,嘉禾害喜倒还好,只是总觉得犯困。

    嘉禾躺榻上休息的时日多了,照看愈宝这个重担便正式落到了沈云亭身上。

    沈云亭边忙公务还需分神盯着愈宝读书习字。

    臭小子平日最喜欢在阿娘面前卖乖,轮到对着他时就喜欢变着法子折腾他。

    愈宝正是对任何事都好奇的年龄,总会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叠叠,为什么蚊子喜欢咬愈宝”

    他不知道。

    再比如“叠叠,为什么愈宝长得这么像你”

    他是他儿子,长得不像他难道像他的小木剑叔叔吗

    还比如“叠叠,愈宝为什么会有弟弟妹妹,弟弟妹妹是从哪里变粗来的”

    “”他不想答。

    自嘉禾有孕起,愈宝就乖乖地跟在爹爹身边,不去打扰阿娘和肚子里的小宝宝休息。

    沈云亭信誓旦旦地同嘉禾保证,自己照看愈宝照看得很好。

    嘉禾起初很放心,知道某次无意间看见了愈宝的功课。

    愈宝在私学读书习字,除了每日需练写先生教的字之外,隔几日还得学写一句话杂记。

    一句话杂记,多记的是些生活琐碎。

    嘉禾无意间翻开了愈宝的杂记,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在嘉禾心中沈云亭同愈宝应该是父慈子孝的样子,直到她看见愈宝的杂记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父父好凶,口宝好怕,口宝不喜欢父父了。

    他太小了还不会写愈宝的“愈”字,只画了个小圈代替。

    嘉禾“”

    她忙拉来沈云亭皱眉问“你都对愈宝做什么了他这么害怕你”

    沈云亭风轻云淡道“没什么,前些日子他粗心写错了字,我训了他训得语气很重,他哭鼻子了。”

    嘉禾瘪了瘪嘴,静下心道“你好好同他说便是,为何要把他凶哭”

    沈云亭垂眸,他自以为要求并不高,幼时他若是写错一个字,怜娘便拿针刺狠刺他。于是他习惯了严苛对待任何事。

    时至今日都未从过去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

    嘉禾望着沈云亭,见他神色有异,微顿了顿,抬手将他环抱住“我在,思谦。”

    沈云亭顺势接住了嘉禾,将她紧抱着。

    他总会从过去彻底走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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