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白承寒不擅长说肉麻的话。

    刚才储大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一向怕麻烦,干脆彻底让储大哥死心。

    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其中深意略微有些区别。

    但储大哥肯定是误会了,这也是白承寒故意的。

    白承寒唯一没想到的是,被正主听到了。

    白承寒装傻“誉哥怎么来了”

    厉誉望着一步步靠近的人,眼底有心虚和尴尬,唯独没有被撞破时的羞赧。

    厉誉松了一口气,却又难免失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厉誉收敛情绪,将膝盖上的花束递过去“恭喜。”

    白承寒俯身接过来,靠近时,对上厉誉的目光,到底直面现实,坦然道“誉哥你刚刚听到了”

    厉誉嗯了声“我知道你只是想借我应付储先生。他,也不适合你。”

    储大哥虽说低调,但他也有所耳闻,他身边的人没断过。

    他即使要放手让白承寒去追寻真爱,也不该是储大哥这种无法掌控的。

    白承寒开口时也是打算这么解释的,厉誉一这么说,他却又不想真的让厉誉这么想。

    对他而言,厉誉是特别的,是除了外婆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白承寒抱着花束蹲下,微仰起头,花束撑在身前,下颌轻搁在边沿,眼神认真而又清澈“誉哥,我刚刚没说谎。”

    厉誉望着近在咫尺的白承寒,巴掌大精致的脸,离得太近,他能从对方的瞳仁里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

    娇艳欲滴的花束将对方衬托得愈发明媚,如同烈焰,让他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厉誉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

    白承寒“我说刚刚对储先生的话都是真的,外婆离世后,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的确是誉哥。”

    他一时忍不住想到上辈子的厉誉,那个一直把他往外推的人却也在用命护着他。

    而厉誉死后,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这些年,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贪恋厉誉的好,还是思念入骨,想这么一个在乎他的人陪在身边。

    至少触手可及处,他知道自己不管走得多远,有那么个人,是念着他的,对他好的。

    而不是独身一人,孤苦伶仃,无人在意。

    白承寒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好,却控制不住心头的渴望与执拗。

    厉誉心头一震,怔忪望着轻垂着眼,但快速低头时,还是被他看到眼底泛红。

    厉誉想到白承寒的身世,伸出手去摸白承寒的头,就在指尖要碰到前,掌心一偏,落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我知道。”

    二十分钟后,白承寒和厉誉坐在后车座,副驾驶坐着傅宪。

    人要开车去c城参加傅家的宴会。

    傅宪本来打算和白承寒坐飞机回去,他不敢一个人走,这几天的霉运让他胆颤心惊。

    生怕途中遇到车祸。

    唯独在白承寒面前才放心,而次次也都能被白承寒化险为夷。

    白承寒本来也是要去c城,想亲眼瞧着白文羽计划再次落空的狼狈模样。

    唯一超出预期的,是没想到厉誉会来。

    厉誉解释道“傅家与厉家过去有生意往来,这次也发了请帖,想到你和傅先生关系不错会去,刚好一起来接你。”

    前头的司机听到这从后车镜不动声色瞥了眼老板,面上不显,心头震惊。

    老板你确定这么点小时需要你出席过去哪次不是特助去

    白承寒没多想,因为先前的事有些不自在。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差点因为厉誉的一番话红了眼眶,好在忍住了,演技也过关。

    誉哥应该没察觉到吧

    c城虽然不远,但也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好在他们到傅家的时候刚刚七点。

    离八点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车直接从傅家宅子后院进去的,没和前来的宾客撞上。

    傅宪早就提前打过招呼“白老师,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西装,我们是配套的。厉先生你要出席吗”

    厉誉过去不怎么露面,就算是去也是厉家私人宴会。

    但傅家这次在c城,难免会有消息泄露。

    白承寒也看向厉誉。

    厉誉猜到白承寒这次前来和白文羽有关,未免给他徒添麻烦,摇头“给我寻一间客房就行。”

    他来也不是真的参加宴会,只是来陪白承寒。

    白承寒松口气,嘴角翘了一下,他也不想让白文羽见到厉誉。

    白文羽对厉誉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白文羽越是想见到人,他越是不让他得逞。

    厉誉瞥见他的笑,手指有些痒,放在膝盖上动了动,想问他这么开心,到底最后也没问出来。

    傅宪先送厉誉和白承寒去了他房间旁的客房,他平时住在楼,客人是不能上来的。

    安置在这里也免得有人误闯进来冲撞了厉誉。

    傅宪等安顿好,招呼白承寒“要不要先去试试衣服等下开始我先去瞧瞧情况你再下去。”

    白承寒刚想应下,厉誉却是抬手,司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礼盒。

    厉誉道“不劳烦傅先生,我让人给承寒准备了礼服。”

    傅宪闻言朝白承寒眨眨眼,也不打扰他们,先一步离开。

    司机很快也走了。

    白承寒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白色的高定西装“誉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厉誉道“想着你既然来参加宴会来不及准备,就顺便带了过来。”

    白承寒叹息一声“我觉得我欠誉哥越来越多了。”

    厉誉抬眼看去“是我亏欠你才对。”

    白承寒无奈“誉哥如果说是冲喜的事,那就掰扯不清了。”

    上辈子厉誉还救了他的命,真要论起来,救命之恩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这倒是让白承寒好奇一点,厉誉上辈子没听说和人有牵扯,这辈子是昏迷被长辈把他带回去冲喜,也不是自己喜欢。

    那誉哥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厉誉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怕越说让白承寒以为自己是算的太清楚,结果一抬头,发现白承寒神色古怪看着他。

    厉誉疑惑看过去,白承寒已经偏过头“我去换衣服。”

    白承寒再出来时一身白色的西服,将他身形的优势完全衬托出来。

    灯光打下来,耀眼夺目,一张脸找不出任何的缺点。

    傅宪匆匆敲门后不等回应推门而入“白文羽和姚传成两个狗贼来”

    等看清听到动静转过身的白承寒,傅宪满眼惊艳。

    厉誉皱眉看去,傅宪打了个哆嗦“抱歉,一时着急。”

    白承寒无所谓,好在已经换好衣服,加上这里是傅家,倒是没这么多讲究“能看到白文羽将玉佩戴在哪里吗”

    傅宪关上门,叹息“他脖子上没戴东西。”

    这才糟糕,最怕白文羽将玉佩给藏在身边别的地方,难道要让人搜身不成

    别说不可能,也不现实,他们也没这个权力。

    这次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传出去他们傅家也没脸。

    可玉佩不拿回来,他就感觉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剑,随时都能掉下来。

    白承寒想了想“你之前不是给我准备了一套西服”

    傅宪“对,这西服怎么了”

    白承寒招手低声说了几句,傅宪眼睛越来越亮,佩服不已“我这就去办”

    人一走,白承寒也想出去看热闹,被厉誉拦了一下“过来。”

    白承寒走过去,在厉誉面前站定“怎么了誉哥”

    厉誉垂着眼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伸出手。”

    他怕白承寒拒绝,干脆直接动手。

    这些天也算是对白承寒了解,对方显然分得很清,不想欠他,但他却想把东西都送到他面前。

    白承寒疑惑摊开手,结果看到厉誉却是打开盒子,因为盖子背对着他,一开始没看清里面的东西。

    直到厉誉上手将袖扣替他戴上,他才想往后退。

    厉誉先一步隔着衣服攥着他的手腕“别乱动。”

    白承寒垂着眼瞧着厉誉替他认真戴袖扣的模样,眉眼柔和下来,到底不舍得再拒绝。

    左右已经欠了这么多了,只能以后努力还了。

    白承寒这么乖让厉誉没想到,等两个袖子戴完,抬眼忍不住调侃“不拒绝了”

    白承寒叹息一声“欠的太多,左右也还不完了,吃亏的反正不是我。”

    厉誉被他逗乐了,尤其是他这种委屈瞅着他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是,我吃亏,所以以后让我再多吃点亏好了。”

    白承寒望着厉誉笑起来的模样怔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这么外放的模样,忍不住道“誉哥笑起来”真好看

    后面个字对上厉誉一怔的神情,立刻转了一下,“一看就像是喜欢吃亏的。”

    厉誉头疼“吃亏是福。”

    白承寒跟着傅宪往外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去想厉誉笑起来的模样,直到眼前多了一张脸。

    白承寒回过神,推了一把“你虽然之前退圈了,可好歹也是个影帝。”

    傅宪将脸收回去,站直往前走“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刚刚竟然笑了”

    白承寒摸了摸嘴角“有吗”面上已经恢复冷淡。

    傅宪“笑了,还笑得我说不清,你家厉先生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愉悦”白承寒没说话。

    傅宪上下打量他一圈,目光终于落在一开始因为视线遮挡没看到的袖扣“我说呢,又是送花又是送礼服又是送袖扣,啧啧,害得我都想结婚了。”

    白承寒耳根莫名一热“你想结就结,别把我和誉哥扯进来。”

    傅宪摊手“听过那句话没难得有情郎。”

    哪有这么容易

    傅宪和白承寒没有第一时间下楼,而是站在楼的扶梯往下看。

    他们站的位置是一个死角,能清楚看到楼下宴会大厅,但楼下往上看,却刚好被大厅垂下的落地灯挡住。

    傅家难得办一次宴会,听说还是宣布傅家继承人。

    傅女士也过来了,这几年虽然傅家式微,但也是相较姚家的崛起而言。

    对外傅家底蕴还在,还算是发展不错。

    又是由傅老爷子亲自发出来的邀请函,接到邀请帖的世家都派人来了。

    傅宪虽然低调,但相熟一些的世家也是见过的,一清二楚。

    但姚家与傅家这关系也心知肚明,这次姚家长辈压根没出现,只派了姚传成过来,可见压根不重视。

    或者说就是故意的。

    有知晓两家恩怨的私下里还感慨过,这傅宪实力不错,这几年没有借傅家和姚家发展这么好,显然本事很大。

    偏偏是个执拗的,被姚家一激,放着大好的资源不利用,还真是个傻子。

    这次竟然想开了,如此傅家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要超过姚家。

    这也是他们看好派人前来恭贺的缘由之一,毕竟姚传成这个所谓的姚家继承人对外的名头着实不堪。

    姚传成不清楚私下里旁人对他的评价,他正站在一处向身边人介绍这次来的世家都是谁。

    “那边那个是隆城家具的隆少,是家里当成继承人培养的,能力还行,但还有两个弟弟,他爸在外还有两个私生子,情况复杂;那个是”姚传成事无巨细说着,时不时去瞥身边清冷的年轻人,更加痴迷。

    以前他就知道文羽长得好,可没想到越来越好看了。

    尤其是一直没得到手,他这心一直痒痒的。

    加上是年轻时就看上的,又是别人的未婚夫。

    还是厉子铮的。

    不都说厉子铮厉害,是他们这一辈最出色的么如果他撬了厉子铮的墙角,说出去也有面子。

    白文羽将对他有用的人一一记下,尤其是那些以前家世一般最近几年暴富的。

    这种一般是最近气运最盛的时候,要么有庇护要么就是有实力,都是他重点接触的。

    就在两人专心致志一个说着一个听着时,远处端着各种酒水的侍者游走在宴会厅。

    其中一位手里端了满满一托盘的香槟杯,从姚传成白文羽两人右后方走来。

    就在一步之遥时,突然那侍者脚下一绊,惊呼一声。

    声响惊动本来正低声交头接耳的二人回头侧身看去。

    结果一回身,刚好侍者托盘里所有的酒水直接朝着白文羽砸去。

    白文羽脸色大变,迅速躲闪。

    可酒水杯太多,饶是躲过几个,难免有一两个还是撞在他身上。一杯香槟加上半杯红酒都泼在白文羽的白色西装上。

    白文羽气得脸色铁青“你干什么”

    那侍者吓得惊慌失措,立刻爬起来去拿袖子替白文羽擦拭胸口泼到酒水的地方。

    白文羽没想到对方还敢上前,还真被对方碰到了胸口,他脸色大变,猛地将人推开。

    白文羽第一时间没有去碰被侍者擦拭的胸口,反而立刻掀开衣襟,摸了摸里面衬衫佩戴的胸针。

    确定东西还在,白文羽咬牙切齿“姚传成,你看”

    姚传成已经一脚把侍者踹开,又狠踢了两脚,已经有人看过来。

    白文羽不想丢脸,压低声音“还不带我去清洗一下,再帮我找一件西服。”

    姚传成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赶紧去哄心上人“来人,先把他扣下来。”

    说罢,匆匆带着白文羽离开了。

    楼上白承寒和傅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白承寒笑了笑“看来东西在他里侧衬衫被胸针连着的口袋里。”

    傅宪讶异“确定”

    白承寒笑笑“准备第二步,该你上场了。”

    白文羽抢了别人的气运石自然心虚,他一个当贼的,自然也怕别人觊觎他的宝物。

    侍者上前时他第一反应是怕侍者偷了他的气运石,所以第一时间只会去查看气运石还在不在。

    第一次白文羽没想过被别人要回传家宝,所以坦坦荡荡戴在胸前。

    第二次用东西遮挡了一下,还是被抢了。

    第次他干脆改成了腰链。

    一次次失败,白文羽也不会重新选择这几个地方,只会是新的。

    但人身上能随时碰到确定还在不在又能藏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所以白承寒确定刚刚白文羽去看的就是气运石所在。

    傅宪没再多问,按照白承寒制定的第二步开始执行。

    他等姚传成将白文羽带到二楼一间客房后,抬步走下楼。

    途中还招来侍者拿了杯度数不低的酒水,摆在一旁,端起一杯,等在姚传成一出来就能看到的地方,晃着酒杯。

    静待鱼儿上钩。

    姚传成没多久匆匆出来去找新的西服,脸上都是气急败坏,一出来抬眼看到傅宪,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干的那个侍者是不是故意的”否则怎么就这么巧,全都泼文羽身上了

    傅宪装傻“你说什么一段时间不见,气性倒是涨了不少。”

    姚传成眼神凶狠,原本还算俊朗的一张脸颜值低了不少“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这里是傅家,你的地盘。你肯定是气那个东西,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的”

    傅宪“那个东西哪个,你说的我怎么不懂”

    姚传成“你别装傻”

    傅宪随后恍然像是才想起来“你说的不会是我房间床头柜盒子里的东西吧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玉佩破坏这次专门给我办的宴会我有这么闲”

    姚传成狐疑看他一眼“一个玉佩那可是老爷子专门给你的”

    傅宪却是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傻了吧那怎么可能是外公给我的那个我会这么蠢随便放在任何人都能进的地方一个别人送的,还以为我喜欢这种,我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你想要给你就好了。”

    姚传成本来不相信,可看傅宪真的不在意,却又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假的

    可如果是真的,傅宪怎么可能不像他讨要

    “你骗我,你之前还一直打我电话。”

    “哦这个啊,我当时记错了,还以为是真的,后来看到我房间保险柜里的真的还在,也就在意了。”傅宪奇怪看他一眼,“你是看不起傅家还是看不起我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以傅家的财力一个玉佩而已,我会在意”

    姚传成这下彻底信了,他其实也不在乎。

    一个玉佩而已,更贵重的他也买得起,不过是一句话。

    当时他也这么和文羽说,但文羽说他今年有血光之灾。

    大师给他算了,需要这种玉佩避祸,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他当时看了大师发来的玉石品种以及模样,想起大哥那块,就提了一嘴。

    当时文羽恳切而又期待看着他,他就不舍得让文羽失望,给偷拿了过来。

    可如果让文羽知道是假的是小,万一让文羽没办法避祸可遭了。

    姚传成有些慌,心神不宁,但想到大哥刚刚好像说过他的真玉佩就放在保险柜里。

    姚传成心脏扑通一跳。

    傅宪看他一眼,递过来一杯酒“你和我是亲兄弟,虽然姓氏不同,但我不会因为一块玉佩跟你翻脸。今晚是大日子,喝杯酒,以前的事就算了。”

    姚传成心神不宁,一股脑灌了下去,等傅宪又递过来一杯,他口渴也喝了。

    两杯酒下肚,酒壮熊人胆,他酒量一般,这时候脑子没办法思考,只想着不能让文羽知道自己给他错了玉佩。

    傅宪看他酒意上了脸,知道计划成了,这孙子酒量不醒,尤其是醉了几分后很顺着别人的话思考。

    傅宪故意狐疑道“你这小子拿了我那块玉佩也就拿了,但那个真的你可不能拿。你这眼神不会是打什么坏主意,知道是假的想拿我的真的去换回那个假的吧”

    姚传成脑子晕晕的,乍然听到傅宪这话,慢了半拍,如同醍醐灌顶对啊

    他能去拿了真的把假的换回来不就行了左右长得都差不多,到时候文羽也不知道以前那个是假的

    他太聪明了

    姚传成难得对自己这大哥露出个笑“哥,我这边还要去给文羽找一套西服,就先走了。”

    傅宪哼了声,挥挥手“滚吧。”

    姚传成立刻跑了,只是因为醉了几分,脚下不稳,但好在醉的不狠,理智还在。

    姚传成一溜儿烟从另外一边上了楼。

    楼平时没人上来,傅宪这会儿在二楼,楼一个人都没有,他摸进傅宪的房间,轻车熟路。

    姚传成蹲到保险柜前才想起来有秘密,气得锤了上头一下,谁知保险柜开了一个口。

    他打开,看到半开的袖扣宝石的盒子,看来是刚刚傅宪拿袖扣忘了关上。

    姚传成乐了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立刻去翻保险柜里放着的几个盒子,很快在里侧找到一个和之前玉佩很像的一枚,想着应该就是这个。

    他把玉佩拿出来揣兜里,将盒子放回去,想了想没关好,打算等下换回假的塞回去,就当真的还在。

    姚传成觉得自己真的太聪明了,尤其等出去遇到管家发现多出一套白色西服,刚好能给白文羽时连忙拿过来。

    回去途中,姚传成觉得自己今天运气真好,太顺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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