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合身的衣裳,不多但皆是珍品的首饰,经过两世,已然沉浸入了骨子里的那种优雅和贵气,行动间步步生莲,不外如是。
这样优雅的仪态,让她行走在人群之中,都是那样的显眼,弘昼和嘎珞几乎一眼就认定让弘历痴迷的人,一定是面前这个穿着月白色衣裙的姑娘,无他,因为这姑娘本身就在闪闪发光。
一直没心没肺的嘎珞眼中闪过了两次错愕,掩盖住了心底的那一份酸涩,之后很快的就调整好了面部的表情,将所有的酸涩咽到心里头,再抬头时又是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
这样子可真是让弘昼心疼坏了,心里带了火气,冲着弘历大声的说道“四哥,你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完全沉浸入了心上人那更出色的美颜暴击中的弘历,听见这嗓音极大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不由得皱了皱眉,侧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两分愤愤不平的弘昼以及眉眼间多了两分忧郁的嘎珞,了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即不感兴趣的侧头又继续痴迷地望着自己的心上人。
这就是弘历,在他深情执着的时候,能够将一个人捧到天上,可当他没有了这份深情的时候,也浑然不会在意之前这人曾让自己有多么痴迷,无情的仿佛从一开始,对方就是一个无关人员一般。
只是以往这份薄情对待的是其她人,嘎珞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天之骄子的伏低做小,才越发珍贵,尤其是有那份权势加身,即使是没心没肺如嘎珞,心里都有为这份独特而自得过的。
以往有多么的自责,现在就有多么的窘迫,弘历这翻脸无情,狗脸无毛的姿态,就仿佛一个个无形的巴掌扇在嘎珞的脸上,嘲讽着她以往的自作多情。
嘎珞轻咬着下唇,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眼中尽是一片幽怨的她瞧着弘历,可怜兮兮的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强忍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这是哪家的格格,看着就是极为出色的,怪不得弘历你都对她不一样。”
弘历喜爱美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在兴头上的时候当心肝肉得宠着过后,还不是该咋样就咋样,他这霸道又凉薄的性格,就容不得其他人违逆他,嘎珞对此很是清楚,历史上的乌拉那拉继后可不就折在这里了。
为此哪怕有再多想问的话,最终都只是咽回了肚子里,向来明艳大方,有一说一的人,如今满是幽怨的,学会了把委屈往肚下咽,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弘昼却不敢再多说话了,毕竟他是最知道自己四哥的了,自大的面孔下暗藏着满满的多疑,这时候再说什么,只会惹的弘历更加不爽。
嘎珞这一番表现确实让弘历很是满意,但也仅此而已了,毕竟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宛竹,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就像没发现一样,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俊朗的笑容。
那高高挑起的丹凤眼中,还是一片温和,被他注视着的时候,很难不让人生起一种自己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现在的嘎珞却没有了以往的脸红心跳,只觉得胆寒。
从前的她沉溺在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纵容,现在才真正看清楚了,纵容底下的凉薄,那种清醒地审视着一切的感觉,就仿佛自己灵魂都被他解析的一清二楚。
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嘎珞脸色惨白,向来写满了欢乐和无拘无束的眼睛,被恐怖一点一点的侵占,即使努力如同以往那样大胆的回望过去,也没有了那份因为无知无觉而衍生出来的莽撞和来自后世的底气。
那副外强中干的模样让弘历眼中闪过了两丝倦怠,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烂漫也不过如此,心里如此想着,可瞧着嘎珞因为恐惧瑟瑟发抖,而露出了一种以往所没有的风情的模样,弘历还是秉持着怜花惜玉的心态。
轻挑了一下眉,原本锐利的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温柔的说道“这小脸白的,是不是不舒服”
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给嘎珞太大的震撼了,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小羊刚脱下外皮成了狼的那种恐慌和割裂感。
心有余悸的下意识垂下了眼眸,不敢去正视弘历的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于深邃,如同深海一样,让人恐惧。
脸色惨白的说道“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弘昼也在一旁,描补着说道“咱们三个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呀你一惯是个爱玩闹的,肯定是因为要来庄子上玩,兴奋的不行,昨夜又是到了大半夜才睡着的吧。
今天又是一大早的就来这庄子上,你不头疼,谁头疼啊,不舒服就先歇歇,咱们又不是外人,不讲究那些。”
这一句一句的让弘历眼中闪过了两丝玩味,轻飘飘的说道“是啊,我们一起长大的,弘昼都记得这份情谊,我哪能记不得”
扮猪吃老虎和真是猪,完全就是两回事儿,对此弘历明白弘昼也清楚,一时没野心,却不能够代表他一世都没野心,而弘历向来不会将希望放在其他人的良心上。
雍正的意思又是那般的明显,弘昼长时间的装疯卖傻才让弘历对他多了两分信任,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显然弘昼也很明白,并不是说后悔了,只是有些懊恼自己太过于冲动了。
弘昼满是沉默的站着,弘历玩味的笑着,嘎珞面白如纸的微低着头,三人间的气氛那叫一个凝滞。
庄子被设计的很美,荷花也开的亭亭玉立,但嘎珞等人却心不在焉的很,这让原本看见他们想过来奉承几句,混个脸熟的众人都停住了脚步。
大家很会看眼色的三三两两散开,或是关注荷花,或是细看这雕梁画栋带着精巧的庄子,抑或是品尝酒水,不过就从他们那不住的,用眼角余光撇着嘎珞等人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心不在焉。
秉持着自己爽快是最重要的原则,弘历毫不犹豫的伸手准备去掐几朵荷花,毕竟第一次见面送珠宝首饰之类的,太过于华贵又落了俗套了,不若几朵余香袅袅的荷花。
弘历这才一伸手,高无庸赶紧的也伸出了手,弘历斜撇了他一眼,这下高无庸明白了,无声的帮自家主子爷接着荷花。
这荷花珍贵,但更珍贵的是这份亲自摘取的情谊,嘎珞见此,更是伤心的摇摇欲坠,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会丢更大的脸。
面白如纸的她眼中盈满了泪珠,欲言又止的看着弘历,话没多说,可那眼中的万般柔情,却是那样的清晰明了。
向来高傲的人服软了,确实那种人能够品尝到那种征服了的快感,可与此同时也不免失了那份趣味,毕竟凭着弘历的身份要讨好他的人多不胜数,如今的嘎珞已然泯然于众人矣了。
弘历宽慰地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保住了颜面的嘎珞轻舒了一口气。
碧绿的荷叶间是亭亭玉立的荷花,品种多样的荷花娇艳动人的开放着,宛竹看的认真极了。
这秋日里稀奇的荷花,让宛竹离开荷花池时还念念不忘,满是喜爱的说道“这秋日里还能看见这样大片的荷花,可真是一大享受。”
婢女小心翼翼的跟着自家主子,打趣着说道“对于其她人来说,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可若是主子想要,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婢女说的有底气极了,毕竟自家主子可是富察家的嫡出格格,而富察家这一代的子嗣可以说是各个出色,上一代更不用说马武兄弟四人,可是让富察家成为了京城中谁也不敢小觑的一大势力。
宛竹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最珍贵的不是那么池的荷花,而是那份能够让荷花在秋日里开放的巧思,这庄子里吃喝玩乐更有这样的美景可看,也不枉主人家掉了咱们这么久的胃口。”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了,弘历已经快步冲他们走了过来,并非没有别的机会和宛竹说话,只是那时宛竹身旁都有其她的人,弘历并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自己对宛竹的偏爱。
毕竟他想要的是将月亮握在手心之中,而不是把月亮拉入泥地里,要知道这世道对女眷要更苛刻些。
弘历小心地将手中的荷花递了过去,目光炯炯的说道“我是弘历,不是坏人,我刚才看着你看这荷花看的入神的很,就想着给你摘一捧,别怕,我一路过来的时候,走的是小道,保准没人看见。”
一番话那是有理有据的,打消了人的顾虑,更别提那先表露自己身份,表明自己无害,对她没有任何恶意图谋的操作了。
宛竹不明所以的微微歪了歪头,并未伸手接过荷花,只是克制而又冷淡的说道“今日来庄子上爱荷花的绝不止我一人,四阿哥想送,恐怕这满池的荷花全部掐了也送不完,如此不如让它们长在这这池塘之中,让人有更多观赏的时间。”
反正说的再委婉就一个意思,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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