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间的争吵,弘历都亲自站台来帮宛竹了,就这一项行为,那就已经可以看得出他的情深意重了,这衬的站在一旁都还没回过神来的弘昼那是木讷又薄情。
嘎珞气哼哼地瞥了一眼弘昼,没想到一群人就这么吵起来的弘昼这才反应过来,拉了拉嘎珞的手,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很是明显。
这样子就更让嘎珞觉得丢了面子了,一时间也是犟着不肯吭声,要知道嘎珞和弘昼的这一段感情站在上风的可一直是嘎珞呢,被偏爱的自然是有恃无恐了。
弘昼平日里再怎么嬉皮笑脸,也是皇家子弟,自然就那种刻入骨髓的高傲,如今见嘎珞这副正不快着等待他去哄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芥蒂。
压低了声音重重的催促着说道“够了,嘎珞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的所有举动,在对方看来就闹,弘昼这充满警告的话,如同一个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了嘎珞的脸上,也更显得她刚才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被捧的越发心高气傲的嘎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一般,尤其是对面还是自己的宿敌,刚才的胜利都变得极为可笑。
对此弘昼只是更加不耐烦的用手推了推嘎珞,眼中带着警告的说道“你心高气傲没错,但心高气傲错了地方,就只是卖弄聪明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这番话和之前宛竹的那一番警告,简直是无谋而和,自己搁这儿给他挣脸面,对方却在背后朝自己捅刀子。
嘎珞一脸受伤的抬头看去,入目却是对方那藏不住的烦躁,这一瞬间,嘎珞只觉得弘昼陌生极了。
未成婚时,种种的柔情蜜意都变成了现在对她越来越多的苛求,果然男人这种玩意儿就是不可信。
心情必不可免的黯然了许多,片刻之后,嘎珞整理好低落的心情,重新的昂首挺胸,眼角眉梢中都带着红光满面的得意。
就仿佛刚才所有的争执都没有发生一样,很是谦卑的,等着自己的哥嫂先行一步,随即含笑着和弘昼一起进入到长春宫里。
那态度自然的模样,让原本心中还有两分悔意的弘昼惊愕地垂下了眼眸。
二人面上看着比之前冷战的时候更加亲密,可内心却越来越疏远。
既然是家宴,雍正自然也会来,一来在宴席间对着嘎珞那便是一顿夸赞,反倒是对弘昼这个亲儿子不闻不问的像他才是外人一般。
嘎珞给出了那么大的利润,雍正看她别提有多顺眼了,笑眯眯地问道“这次嘎珞弄出来的玻璃,可真是帮了朕大忙了,这样天大的功劳,朕必须得给你一个赏赐,说吧,你想要什么,可不准推辞。”
嘎珞沉思了一会儿,一脸诚恳的说道“嘎珞出身富贵,又有皇阿玛做靠山,自然什么都不缺,只是爷他一向留着忠君报国之志,过往却因为顾虑重重而忐忑不安的不敢动。
如今只希望皇阿玛能够宽恕爷以往种种的幼稚行为,给他一个精忠报国,马革裹尸的机会。”
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恳求的美人如此说着,啥都不求,付出极大,却只为了给自己的夫君助力一把,是人们所追求的贤妻了。
可是这是皇家,昔年九子夺嫡的盛况,雍正还没有忘记,弘历是他认定的继承人,就差明着封他太子了,好不容易把被败的差不多的国库给修补回来的雍正怎会乐意看夺嫡之事再起。
这暗暗意指夺嫡之事的话语,让雍正的嘴角迅速拉平,原本见嘎珞如此出风头,有些不满的熹妃赶紧的垂下了眼眸,以免一不小心让人看出自己眼中的幸灾乐祸的时候,
裕妃和弘昼在嘎珞大胆的说出这一番想法的时候赶紧的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上。
皇权是什么呢来自于后世,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嘎珞内心是颇为自傲的,带着上帝视角的她,内心自有一份桀骜,在对于这个封建蛮荒的社会,也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心情去评价的。
直到此刻就因为自己的一番话,雍正脸色不太好看,以往地位颇高,让众人争相追捧讨好的二人,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满脸的冷汗,却不敢擦拭一下,诚惶诚恐的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辩解的话,卑微至此。
看见这一幕,仿佛有什么美好的东西被撕破了,那些冰冷的让人难以接受的实质缓缓地展示在面前,嘎珞心慌的不知所措。
前脚还对嘎珞大加赞赏的雍正,也收起了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冷冷的斥责着说道“从小你便是最乖巧懂事的那一个,如今又颇具巧思的弄出了玻璃这样的好东西,朕不免偏心了你几分。
却不料一朝得势,你就如同穷人乍富一般,小人得志,当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额头上的汗津津的弘昼光听着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家四哥多疑,自己的皇阿玛也是不遑让的,之前他的大胆操作都有一个大前提,那便是他胸无大志,如此皇阿玛自然对他满是容忍了。
妻凭夫贵,恐怕在皇阿玛看来,今日嘎珞所说的这一番话,都是自己暗中示意的了。
除了还有些搞不明白状况的嘎珞,弘昼和裕妃二人都已经如坠冰窟般,心都凉了。
雍正没有动怒,因为他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定,前脚一副痴情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姿态,后脚则暗搓搓的在这里准备建造自己的势力,两面三刀的本事锻炼的可真不错。
自己的容忍和包容,都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自己一个皇帝还成为了对方的手中傀儡,指哪打哪呢,如今还大义凛然的很,好手段,好本事。
气到了极致的雍正,反而平静了下来,极为平淡的,让侍卫将二人丢出皇宫。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明示了的厌恶,就算是皇子阿哥也别想讨着什么好。
裕妃想求情,一路膝行的抱住雍正的大腿,仰头试图观察雍正的神色,以此来更好的讨好他,看到的却是雍正似笑非笑的笑容以及眼中的寒光。
霎时间,裕妃不敢吱声了,萎靡的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动着,眼泪鼻涕都落了下来,狼狈至极,半点都没有了刚来时的平和优雅。
被人如同死狗一样拖走的嘎珞,最后看到的便是雍正重新的扬起了一抹宽和的笑容,冲着众人和蔼的说道“快吃吧,今日是家宴,都是一家人,可不能拘束了。”
话里的和蔼依旧,可在权势加持下却是锋利的直扎人心,让嘎珞胆寒,从未放下过内心的倨傲的她满脸冷汗,因为一番挣扎头发都散落了一些,来时高傲的如同天鹅一般,去时却狼狈得像是一条落水狗。
其他人或许还不了解为什么嘎珞会是一副活见了鬼的姿态,宛竹却很明白。
对方自从穿越以来,一切都走的太顺利了,来自后世的她与现在的人有着一份信息差,说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不为过。
自然没有深刻的体会到这个封建社会之中的压抑和可怕,最近对方一穿来便是贵族的格格,她会可怜这些为奴为婢的人,却不会真正与之的共情。
而裕妃这个就连她也要讨好的人在君权之下却是那样的渺小,怎么能令她不害怕呢
宛竹的这一番沉思,在弘历看来便是被这一系列的变乱给吓住了,沉默的抬手夹了一筷宛竹爱吃的炒三丝到她的碗盘之中。
宛竹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望去,只见弘历一脸严肃正经,可眼睛里确实带着满满的担忧和宽慰。
宛竹抿嘴笑了笑,吃下去,真是比蜜都还要甜蜜了。
见宛竹笑了,弘历也高兴的像是天上掉了馅饼一样,夫妻二人之间那种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来的温情脉脉也让雍正很是满意。
笑呵呵的打趣了几句,半点都没有皇帝的架子,其余的人也很是适时的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来陪着皇帝唱一场阖家欢乐的大戏。
至于坐在一旁,坐立不安,满脸惨白,仿佛一具只是会喘气的尸体一样的裕妃,众人只当看不见。
嘎珞是真的心慌意乱,可还没等她反省呢,丢了大脸,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引爆出来的弘昼,愤怒的骂道“谁叫你说那些话的如今你把爷给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咱们一家子都完了。”
弘昼之所以在这时候大声嚷嚷这些话,也未尝没有一些想要借此来让雍正的耳目知道,一切只是妇道人家自作主张的意思。
这在嘎珞看来就是明目张胆的推卸责任了,之前吵架的时候,明明自己赢了对方还缩头缩脑的让自己退让,现在更是,自己也只是一片好心呀,一句话而已雍正怎么可能会动怒,分明是他之前做了不好的事情。如今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嘎珞不甘示弱的骂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拿好处的时候,你屁颠屁颠的往前跑,一出事就当缩头乌龟,只会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真不是个东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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