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岚气呼呼地将鹤覃推开“你别碰我。”
说罢,便大步走到郁白夏身边坐下。
管家
鹤覃
刚才一时没在意,逾矩了。
抬起食指揉了揉鼻梁,鹤覃抬腿走过来,坐到郁白夏另一边。
俩人一左一右,陪伴着奶团子。
画面和谐温馨,真有那么一家子的味道。
岑墨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副画面。很没眼色地开口道“诶呀,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鹤覃扭过头,见到岑墨,脸色微沉。
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郁青岚,又扫了眼专注看电视的郁白夏,认命地从沙发上站起。
郁青岚情不自禁扭过头,正好对上了岑墨的视线。
细长的凤眼若有似无地打量着自己,被撞了个正着。
岑墨没有丝毫尴尬,淡定地别开眼,跟在鹤覃身后走上楼梯。
奶团子跟着回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岑墨的背影。
那是在前一世,唯一给过他温暖的男人。
他是自己的主治医生。
医生高明,温柔幽默。郁白夏曾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殊的。因为他会在自己被病痛折磨的时候,紧紧拥抱、安抚。
他的怀抱,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让郁白夏至今难以忘记。
眼前这个叫岑墨的男人,跟记忆中的人拥有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完全不同的身份,他不该将两人混淆在一起。
郁白夏很快在心中打定主意。
方才的见面猝不及防,以至于他没来得及反应。
而现在,渐渐捋清思绪,不会再被岑墨所影响。
走进书房,雾紫月色投入窗内。
鹤覃将灯打开,室内大亮。
他朝身后的男人示意“坐。”
岑墨单手插在裤袋里,不复之前的温润儒雅,唇角的笑带着吊儿郎当。
“听说你跟一位男演员结婚,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还有个小拖油瓶。”
“鹤总,喜当爹的滋味很不错”
“方才的画面还真有些温馨感人呢。”
岑墨大喇喇地挖苦。
在鹤覃面前,男人完全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你上完课不直接走,找我有什么事”鹤覃皱着眉,不耐烦道。
岑墨叹口气“你说你结婚就结婚,何必动静大得各家都知道”
鹤覃
“可别跟我说结婚是你自己的事情那一套啊”岑墨一吐不快“你可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一旦你把这事儿落实了,压力不就来到我们这边了”
“兄弟们对你可不薄啊,陪你单到现在。你说翻脸就翻脸,考虑过我们吗”
作为群众代表,岑墨这次来,就是要发泄大家的不满。
也让鹤覃来给个交代。
噼里啪啦一顿说,岑墨停下来,睁着凤眸看向鹤覃“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嘛”
“知道错了吗”
“说吧,你们打算要什么补偿”
以鹤覃对他们的了解,铺垫了这么多,肯定别有企图。
岑墨嘿嘿干笑了两声“听说鹤氏最近签了一个芯片单子。”
帝国这几年,一直致力于发展国产芯片作为科技蓝图的重要支撑点。也为了摆脱国,d国等国家的技术依赖,鹤氏看中了这一点。
成立自主研发公司,投入大笔资金,在ai和算力方面进行钻研。
现在连国,d国这些国家都需要从鹤氏购买技术,订购芯片。也是这一成果,让鹤覃的身家以翻倍来积累。
“嗯。”鹤覃没有否认“你们想要这笔单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小丁搞了个外贸对接公司,如果你能把单子经过我们转手”岑墨明目张胆地要搞中间商赚差价。
鹤覃是商人“你以为我会同意”
“也不需要多少单子嘛,一次两次就行。”
岑墨硬的结束来软的“知道我们为啥急着要自己的产业吗还不是家里说了,不乖乖听话去相亲,就断了我们的经济来源。”
“还有现在手里的职务。”
除了鹤覃完全接掌公司,其他人多多少少受挟制于家族。
也就是二世祖。
“要掰扯过去,这件事是不是还是由你起来的”岑墨大言不惭。
鹤覃沉默片刻,冷声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搞教育的么”
岑墨现在好歹是帝城教育集团的校长,董事会主席。
舔着脸到他这儿薅羊毛。
还明确地告诉你,都是你的错,你就得被我薅。
“害,那些都是虚的。”岑墨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哪里比得上鹤总你啊。”
鹤覃
“行不行吧你就给个准话儿。”岑墨着急道“当然,今天你拒绝了我,明天保不准就是其他人上门了。”
“你知道,我是最正常的。”
鹤覃看着岑墨那张欺骗性很高的脸,脸色如冰。
无声思忖许久,他点了下头“我会通知秘书部。”
“好嘞,谢谢鹤覃哥。”
岑墨喜笑颜开,搓着手从沙发上站起“那我就不打扰咯。”
“对了,我也不白占你便宜。”快走到门口时,岑墨又停下脚步“我给你们那位小拖油瓶”
鹤覃对这称呼并不满意。
一个凉凉的眼刀子飞过去。
岑墨生怕事情要砸,连忙改口“哦,不是。”
“你们家那位小朋友选了一个礼物,明天就能送到。保准小朋友会喜欢”岑墨说完,颠颠地离开书房。
他走下楼的时候,笑得一脸癫狂。
完全没有方才儒雅温润的模样。
郁白夏见状,忍不住蹙眉。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呢,果然是他认错人了。
只是长得想象而已。
岑墨见到奶团子,不由在心底感叹。
这糯米团子除了是拖油瓶,还真没哪儿不好。
长得是真招人啊。
兴致勃勃地走过去,rua了把小朋友的呆毛“我走咯,小朋友下次再见。”
”
“嗯。”这次郁白夏没有找借口,乖乖喝完牛奶,滑下沙发跟着郁青岚一块上楼。
“啪”客厅的灯熄灭。
镜头里一片黑暗。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纷纷开始刷屏晚安,跟着嗖嗖嗖下线。
黑暗的走廊里,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管家打着一盏手电,另一手抱着一只白色炖盅,宝贝地紧。
他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跤,打翻手里的炖盅。干脆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扶着扶栏。
“咚咚。”
终于来到三楼主卧,管家小心地敲了下门。
“洞妖洞妖,我是座山雕。”
他贴在门口,报出暗号。
正准备来开门的鹤覃忽然停下动作。
他并不是很想开门,肿么破。
管家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先生来开门。
不甘心地又说了遍“洞妖洞妖,我是座山雕。”
还敲了下房门“咚、咚。”
鹤覃头疼扶额,他若是不去开门,恐怕管家会一直如此作下去。
没听到房门里的动静,管家诧异。
这么快睡了
此刻房间里天雷勾动地火,所以没听见他敲门。
那他要不要继续敲,万一先生被他给吓阳ei可就不好了。
耳朵贴着房门,仔细去听。
“啪嗒”门打开的声音,吓得管家差点心梗。
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管家抬头看向鹤覃。
背着光,鹤覃的表情匿在黑暗中,并不看得清。
“先、先生,这么早休息了”
管家干巴巴地开口。
鹤覃嗓音冷淡“你有什么事”
“哦哦,我这不是给你来送东西嘛。”管家赶紧献宝似地掏出怀里的炖盅“好东西哦。”
“我辛苦熬了一下午的,趁热喝。”
想起早上管家的话,鹤覃当然明白这炖盅里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了。”他揉着鼻梁,嗓音有些无奈。
“诶呀,不用不好意思。”管家继续劝“您这几年忙着工作,身体亏空虚弱,
也是正常的。”
”
管家拍拍胸口,保证道。
强忍着把管家丢出去的冲动,鹤覃耐着性子“郁青岚没睡这里。”
今晚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来挑战他的耐性吗
真以为他鹤覃没脾气
“啊嘞”管家倒吸一口凉气,错愕地瞪大眼。
郁青岚昨晚睡在了郁白夏房间,他可不愿回去面对鹤覃。
而今晚他也打算光明正大地赖在奶团子床上。
郁白夏洗完澡,身上都是酸酸甜甜的草莓香味。再配合身上的草莓睡衣,俨然一颗软软甜甜的人形小草莓。
忍不住在奶团子的脸上啃了口,郁青岚将下巴搭在他的发顶摩搓摩搓。
还没享受够父子亲近时光,门就被人敲响。
父子俩同时看向门口。
心中诧异,这会儿是谁来敲门。
郁青岚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发现鹤覃赫然站在门口,脸上表情怪异。
不客气地挑了挑眉“你来做什么”
漆黑的眸子落在郁青岚的脸上,鹤覃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屋里。
郁青岚来不及拉住他“喂,你随便进别人房间”
鹤覃走进屋,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的陈设。
略带满意地点点头“房间布置地不错。”
“你喜欢吗”
郁白夏本来还在打瞌睡,被鹤覃这一声问醒“鹤爸爸,这个房间是你安排的吗”
“没错。”鹤覃点点头。
郁青岚他这下没理由把人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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