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可能是为了郁青岚。应该,是为了鹤驳。
没错,鹤驳是他的孩子。
他怎么放心鹤驳跟着郁青岚。
秦西就几乎是下意识地,离开房间,往楼下走。
现在乌漆嘛黑,夜深人静。该如何跟鹤覃寒暄
他一边懊恼着,一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往楼下走。
却见到两道交叠在一块的修长身影。
鹤覃坐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纤细的青年跨坐在他身上,将手插丨进他的发缝。
两人的唇几乎快要贴上。
郁青岚垂眸,清冷的眸光盯着鹤覃的脸。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跟鹤覃,扭过头,猝不及防便跟鹤覃漆黑幽深的眸光对上。
几秒后,郁青岚别别扭扭地别开目光。
鹤覃轻笑了下“不敢看我”
“谁、谁不敢看你”立时被鹤覃刺激,郁青岚梗着脖子扬声道。
鹤覃看着郁青岚,见人一副被自己惹炸毛的模样。
低低叹口气“阿岚,我想你。”
给他打电话,被匆忙挂断。
鹤总不敢说出心声,其实他已经定好飞往h市的机票。原本想提前告知他,没想到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没讲两句就被郁青岚给匆忙挂断。
落地之后,又从节目组得知郁青岚跑到酒吧当调酒师。
当即脑中便产生不妙的浮想,马不停蹄赶往花田镇,摸到青森酒吧的门。
郁青岚调酒的模样,从他从未见过的。
昏暗的灯光下,漂亮纤细的身影,姿态从容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偏偏这小人,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一般。
鹤覃心口烦闷。
不由自主地直球道。
听到鹤覃的话,郁青岚不由自主地愣住。
他没听错吧
“真是狠心的人呐。”再叹口气,鹤覃望着郁青岚的眉眼。
郁青岚
大手揽着他的腰,郁青岚被带着往前。不知是郁青岚主动,还是鹤覃稍带。一退一进间,鹤覃跌坐进沙发里,而郁青岚跨坐在他身上。
俩人的脑袋贴得很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唇快要碰上对方的唇。
郁青岚伸手,抚住他的唇。
目光渐渐透出迷离,低下头,贴上他的唇。
鹤覃忍不住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大手抬起,拖着郁青岚的后脑勺,长指轻轻抚摸。
唇贴着郁青岚的唇,步步引诱,缓缓加深。
秦西就站在楼梯口,愤怒地瞪着面前场景。
两人堂而皇之地在客厅中接吻,温柔缠绵,恍若无人。
他们居然在这里做出这种事
秦西就后槽牙咬得发酸。
渐渐吻得忘我,鹤覃的手顺着郁青岚的腰身往上移。指尖灵
活地将他的衣角从裤腰带里挑出来,露出雪白细嫩的皮肤。
“唔。”郁青岚猛地回过神,错愕地看向他“你干什么”
鹤覃被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
不轻不重。
侮丨辱性极强。
郁青岚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居然打了鹤覃
错愕又震惊地看着鹤覃,郁青岚不知该作何反应。
“啪”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就连秦西就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鹤覃表情阴晴不定,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鹤覃是谁,怎么能受这样的屈辱
这下郁青岚捅了大篓子。
“疼、疼吗”郁青岚小声问道。
鹤覃“有点。”
郁青岚真是不要脸。
居然还跟他喊疼。
“是你先拉我衣服的,”郁青岚辩驳“早知如此,不该未经别人同意动手动脚。”
没想到鹤覃认同颔首“抱歉,情难自禁。”
情、情什么难什么
郁青岚眨巴两下眼睛,回过味儿来。
火速从脸红到耳根子“鹤覃”
“好,我不说了。”知道郁青岚害臊,鹤覃勾着笑不再说话。
从鹤覃腿上下来,郁青岚轻哼一声,转身往楼梯上走。
没想到跟秦西就撞个正着。
两道目光交汇,默默打了个转。郁青岚别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鹤覃跟着郁青岚的脚步,自然也跟秦西就撞上。
完了。
大佬的黑历史被他撞破,不会被灭口吧
郁青岚知道,那是情趣。
他知道
那是灾难。
果不其然,鹤覃微微眯起眼,看着一脸苍白惶恐的秦西就。
“鹤、鹤总。”秦西就率先开口,表明真心“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时间在静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秦西就快要尴尬地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鹤秦终于低低开口。
“不必刻意否认。”
秦西就一愣。
“看见就看见了。”
说罢,鹤覃抬腿往楼梯上走。
他的姿态从容,气定神闲。似乎真的没把秦西就放在心上,不是刻意装成大肚。
秦西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鹤覃对郁青岚的包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就连对他言听计从的林胜,也不可能接受自己扇他巴掌,即便是房内情趣。更何况,还被外人撞见。
林深必定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大男子主义可是极度要面子的。
不甘地看着鹤覃的背影,秦西就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能当做无事发生。
肯定,等私下里时。
鹤覃会跟郁青
岚算这笔账的。
肯、定
郁白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忽然口渴难耐。
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
听到身旁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抖个机灵,人瞬间清醒。
他床边怎么还有个人
仔细辨认,一颗心才稍稍落定。
是鹤驳。
鹤驳怎么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怎么了”
见奶团子坐在床上没动静,鹤驳又问了遍。
郁白夏这才如梦初醒“哥哥,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昨晚他实在太困,在保姆车上便睡着了。
怎么下的车,如何回到房间,他一概没有印象。
“昨晚太累,帮你换好衣服,就懒得回自己房间。”鹤驳嗓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
“我想喝水。”郁白夏已经回过神,不客气地冲鹤驳指挥。
单手枕在脑袋下,凤眸朝郁白夏扫了眼,漆黑幽深的眸中含笑“好,我去帮你倒。”
刚打开房门,就见林菟垫着脚尖,从楼梯上下来。
从鹤驳的视角,刚好能见到他往二楼连廊拐过来的身影。
不知为何,鹤驳往后退了步,将房门虚掩。
穿着兔子睡衣,背后一团软软的毛绒球。
注意到鹤驳走到门口,又退回来。
郁白夏不禁好奇问道“哥哥,怎么了”
鹤驳垂着眸,抬起食指比在唇前。
作了个嘘的手势。
林菟悄悄摸到郁白夏房门前,狠狠盯着房门出神。
现在节目里所有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他身上,郁白夏抢走了所有本该属于他的光环。
凭什么
林菟在心底发问好几遍。
趁着晓光破尘,别墅中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梦乡中。
林菟掏出复制来的门禁卡。
“滴”房门发出轻响,门被顺利打开。
开啦
心中暗暗窃喜。
伸手推开门,房间内漆黑一片。
窗帘重重拉起,让室内透不进一丝光亮。
林菟忍不住眨巴两下眼睛,瞪着眼仔细看屋内,才勉强分清床的位置。
他的手心攥着一枚小小玻璃瓶。
幸好房间内铺着厚厚地毯,吸走不少声音。
林菟抬腿走进去,房间里没有一点声响。他渐渐大起胆子,动作也利索起来,走到床边。
只能隐约看到大床一个漆黑的影子。
林菟俯身弯腰,仔细辨认郁白夏的位置。
终于看到一团小小的鼓包。
高兴地伸出手,将棉被掀开。再小心地伸出手摸过去
只摸到了一团软软的棉被。
人呢
不在这里
来不
及疑惑,房间灯啪地打开。
林菟吓得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满脸惊慌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啊”
”
话刚脱口而出,便意识到失言。
鹤驳冷冷勾唇反问“这个问题是你应该问的吗”
林菟悻悻抿唇“我、”他灵机一动“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脸无辜地装傻充愣“我以为这里是我的房间。”
“抱歉抱歉,我好像有梦游的习惯。”
“一定是我的梦游症犯了,不小心走错房间到你们这里。”
重活一世,林菟如果连这点演技都没有。
那上辈子岂不算白活。
鹤驳没有反应,静静看林菟表演。
郁白夏同样面无表情,乖乖站在鹤驳身边。身穿软萌兔子睡衣,仿若一只睡眼朦胧的可爱兔叽。
见他的表演无人附和,林菟干巴巴地闭上嘴。
“我很抱歉。”他弱弱开口“一定吓到你们了。”
“我真是该死”
他猛地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眼角泛起红光,神色沮丧颓废。
如果不是鹤驳跟郁白夏清醒地目睹林菟摸进房间,也许真的会被他的表演骗过去。
郁白夏将目光放在林菟紧攥住的左手。
他的手里似乎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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