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械阵亡

小说:诱妻(破镜重圆) 作者:妙一
    又不是没结过婚、没吃过猪肉,夫妻间的那些事儿,男人和女人那些事儿,顾峥早就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以前在江南宣城,因着爱,她与男人灵肉结合,甚至想方设法讨好迎合。

    闺书中有记载,女子眼大、而桃花眸盈润者,必有名器。再加一口雪白细细的糯米牙,樱桃小口,更是天生内媚。

    可怜顾峥那时很单纯,无知无识地,只有一次,她和男人到浓时,男人紧抱着她不撒手,说“娇娇,你是鲤鱼吸水吗我要死你身上了”

    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顾峥后来又是翻书,又是旁敲侧击问别人,才懂了什么叫做锦鲤鱼吸水。

    她脸红到了后脑勺,经不住又洋洋得意。“对吸死人我要你知道,一离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妙人儿了”

    顾峥的自信也就是这么来的,当然,是指那方面自信,所以,她至今都还在怀疑,男人,口口声声要跟她复婚,是不是也因这个缘由。

    以前,顾峥是在和男人灵与肉结合那么现在呢

    现在,顾峥一阵失笑,夫妻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明白这个理,这一回,说什么都要做主动的那一方,而不是受他压制,尤其是这方面的事儿。

    他把女儿既早早哄睡着了,眼里有骚气,还故意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呵,她又不是个木头,行乐及时,上天给什么,就享受什么呗,她不委屈她自己。

    王府就是好,当皇子殿下的妃子也更是舒服安逸,曾经,顾峥所不屑于的东西,现在,统统体会到了这些奢靡的好处来。

    王府正殿主卧室隔间有一处净室,那净室,极其宽敞,四处青纱垂幔,中间是海棠花式汉白玉大浴池,池中连接好几处泉源,脚下的暗道水流声潺潺。水蒸汽徐升,一年四季,不用加热水,自有温泉活水引进来。

    男人洗着澡,水流声哗啦哗啦地,夫妻间要那回事儿,无非程序几道,先沐浴,再上床。

    顾峥披着乳白色丝滑睡袍,早就卸了妆,她把净室的门哗啦一推,十足的女大王范儿。

    “娇娇”

    男人果然就色眸轻眯,水亮黑瞳甚至浮起红血丝。简直太惊喜,太意外了。

    顾峥后来常想,她终究是胜利了男人,在她跟前丢盔弃甲,早早一瞬间就亡了身。

    实在得意至极。

    京城某家药铺。

    周氏“我说小伙计啊,你就按我这方子上的东西给我抓就是,问那么多作甚要抓几付嗯,我想想看”

    周氏遂又认认真真思索一番“就先抓个四付吃着吧”她叹着气,好似实在想不通。

    后来,顾峥自然也听说她婆婆周氏这事儿,差点没肚子笑爆了气。

    王府的一小厨房里,周氏亲自上阵,给儿子弄碾着药,拿着一个铁杵小石臼,什么金毛狗肾,鹿茸,牛鞭一样样放

    旁边的宫女婆子们巴结小心讨好,问“周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这是给谁吃的东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周氏叹着气,也不言语,径直出着神。

    这个药方,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西施受宠丹”,功用耐久不泄,坚硬,持久,凡交战,男女身畅体快,甘美如仙,又名,金槍不倒方。

    儿子居然都用上这个了周氏真的很想不通。

    这日天光晨亮,一家子吃早饭。

    周氏同情地看着这个、正闷不吭声、只顾沉默寡言扒饭的乌龟儿子。

    周氏“我说,我的儿啊你、你这种事怎么去给太医院的人说你直接来告诉老娘我就好了嘛”

    这时,顾峥已经离开了膳桌,正带着苗苗在廊下给一盆茉莉花浇水。

    周氏是瞅着顾峥已经离了屋、听不见,才敢悄声去扯儿子的袖子。

    又道“你真的不行是不是哎呀这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会不行呢你那么高高壮壮一个汉子,比田里干庄稼农活的力巴看着还有力气怎么就这个事儿你不行”

    周氏急得团团转。

    周牧禹俊面刷地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这种,又涉及他的自尊脸面,可没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实在是丢人现眼居然他老母知道了

    “是她跑去给你说的诉苦的”周牧禹轻眯着眼,装作很淡静地吃饭喝汤。

    “哟那倒不是她怎么可能给我说这种话,我就是问你,到底咋回事儿你怎么就不行了”

    “娘你别说这事儿了成吗”

    周牧禹忍无可忍,终于把脸一垮,筷子重重一搁“我不吃了饱了我要上朝部去了”

    周氏气得,“我给你说啊,你也别给我不好意思害臊,我昨儿给你专门药铺里抓了几副药,都是秘方,晚上回来好生给他喝了”

    “周牧禹,你听见没听见没有”

    周氏又扯起嗓子喊。

    周牧禹脑子里闹嗡嗡嗡地,一团乱麻。

    周牧禹其实一直很自信的,曾经和顾峥成亲那几年,若说其他地方心里有疙瘩,可对于那种事儿

    周牧禹还记得,有一次,他又给她弄哭了,她说“我,我像尿床了”

    那天的他,抱着身下女人,也如死过一回,不知身在天堂还是地狱。当时的各种狂野,野蛮,狠心,以及女人的各种低声哭泣求饶

    周牧禹忽然失笑,他已经压抑隐忍了好几年,他自持自己是个很正常很理智的男人,那种事情,不是说离了就不能活,得关键看和谁做

    其他的女人,就算把衣服扒光,,主动站在他面前,甚至引诱他,他没有反应这是很正常的;

    然而,当对象换做是她

    女人缓缓下了水池,将胸前披散的头发轻轻往耳后一撩,身上的白丝袍如轻云自肩滑落

    她过来,搂他,吻他,非常主动热情地

    他眯起眼睛,喉结不停滚,一身的血液都要冲上脑门。

    如此妙人儿,他已经为她隐忍了那么多年,也渴望了那么多年

    他以为

    这该死的“他以为”

    耳边水流声哗啦啦一响,再伴着天上一张闷雷低响,还不到掐指一瞬间,就如同流星飞逝般的短暂,接着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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