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 你别进去,先和我走。”王熙凤扳着尤氏僵硬的肩膀,想把她先带离这里。
“凤丫头, 你看见没有”尤氏恍惚着, 肩膀被扳得生疼也一动不动,“瑞珠她见了我跑什么,谁在那屋里,瑞珠才见了我要跑”
王熙凤加大了拽尤氏的力气“什么瑞珠,是嫂子看错了。嫂子不是说今儿头疼我先送你回屋里歇着去。”
她往后看了一圈跟着的丫头婆子,浸着寒意的眼神看得人心里比身上还冷。
“走, 快走”王熙凤又使眼色给尤氏的丫头,几个人拽着尤氏跌跌撞撞的从原路回去。
一路被拽着回到屋内, 手里被塞了热茶,尤氏才怔怔落下两滴泪“凤丫头”
王熙凤一叹, 让人都出去, 说“大嫂子, 事已至此, 还是想想如何料理为好。”
“如何料理”尤氏放下茶杯,滚烫的热茶溅到了她手上, 她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还能如何料理”
她又哭又笑“是你把我拽回来的,都知道我娘家不得力, 又没有一儿半女, 不能和他硬顶, 我还能如何料理家丑不可外扬,我不过把自己当个聋子瞎子,混过一日是一日罢了。”
尤氏年已三十, 嫁给贾珍做继室十二年。王熙凤未与贾琏成婚之前也常来宁荣二府,她印象里这个大嫂子虽然懦弱,大体上却总是端庄得体,从未在人前有过如此失态,更别说在她跟前儿了。
她和大嫂子是同辈的妯娌,又都是当家媳妇,两人好是好,私底下难免有个比较。
王熙凤叹着递给尤氏一张帕子“大嫂子愿意,不如听我出个主意”
尤氏怔了一怔,没接帕子“凤丫头,你这是”
“我们二爷虽然也混账好色,好歹手没伸到自己家人身上,若哪一日我和大嫂子换一个过子,想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尤氏变了面色,王熙凤又忙道“大嫂子也别觉得我是可怜你,实在是这等丑事,若不好生料理了,将来咱们两府上都有不好。所以还是赶紧想个稳妥的法子,悄没声的把这事摆平了。”
尤氏方接了手帕,并不拭泪,只在手中攥着,问“凤丫头,我记得你和秦氏最好,你舍得料理她”
大嫂子平日不声不响,真遇到事竟这么果断这会子连“蓉哥儿媳妇”都不叫了,平日婆媳那么亲热,现在也说丢就丢了。
王熙凤想的被尤氏看出来几分,尤氏冷笑道“已经这样,我也不怕告诉你几句实话。你别觉得我狠心,瑞珠已经进去告诉他咱们来了,他才最是狠心的人,你有娘家,又是西府里的,他害不着你,撮弄我还不容易我平日和秦氏再好,也是她规矩本分招人疼,我才疼她。现下她做出这没脸的事,我还疼她,不是打我自己的脸留着她在,终究有一日让别人看出来,不如”
“嫂子真觉得是她勾引了珍大哥”王熙凤问。
“是与不是,还有什么要紧她不愿意,怎么不来同我说”尤氏问。
“大嫂子”王熙凤叹道,“就算她和你说了,你能怎么”
尤氏涨红了脸“是,我是软弱无能的。你厉害,你想个法子把他料理了”
王熙凤想好歹保住秦氏的性命,并无意与尤氏争论这个,便主动服软“大嫂子,我的意思是说,珍大哥与秦氏这事,归根究底根子在珍大哥身上,今日没了秦氏,来日蓉儿再娶李氏张氏,若得了他的意,不是还有此事所以我想着不如留着秦氏的命,悄悄回给老太太,就说秦氏与老太太相合或是什么别的,让她从此就在老太太身边住长了,吃斋念佛给老太太祈福就完了。珍大哥要再干混账事,想想在老太太身边的秦氏,也能镇住他。不然,敬大老爷万事不管,老太太终究在我们府里,也不好多管,嫂子一个人,怎么拦得住珍大哥犯浑呢”
“这事如何能告诉老太太”尤氏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细想王熙凤的主意。
加之王熙凤又道“如此一来,珍大哥便是先怪我,嫂子就靠后了。”她更加意动,只是总觉得不妥。
王熙凤催尤氏快拿主意“一会子到了下午,老太太要吃晚饭,那里人多,还怎么回明儿秦氏死了,难道你还得给她办丧事”
尤氏终于道“凤丫头,就听你的。那他那里我得请你去说,就算我欠你一个情儿。”
王熙凤笑道“大嫂子放心,看我和珍大哥说。”
贾珍已经在尤氏院门口站了半日。
贾蓉发觉他和秦氏之间的事后没过多久,秦氏就病了。贾珍怎么劝她,说贾蓉不敢怎么着,又给她请医找大夫治病,她还是一日比一日不好。
入了冬,秦氏已经瘦得人干一样。贾珍看不得她这样吓自己,常趁有空到她房中劝解。尤氏惯常是一早一晚来,贾蓉已经不进秦氏的屋了,贾珍这么着来了几个月,并无人撞见。
今日他看尤氏为过年的事忙着,后头没人,便又来看望秦氏。哪知王熙凤忽然来了,吓得瑞珠乱跑进来,慌忙说“大爷,大奶奶和琏二奶奶来了,已经到院门口了”
秦氏当场吓得面色灰白,贾珍也慌了一阵,斥瑞珠道“你奶奶们来了就来了,你进来报了就罢了,这么着是做什么”
瑞珠跪在地上落泪,一言不敢发。
秦氏绝望的闭上眼睛,恍惚听见贾珍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出去了。
现在连母亲和凤婶子都知道了这事,她还有什么面目活着
“将要过年了,各处都在忙乱,珍大哥倒是好歇。”把贾珍请进来,王熙凤款款坐了上首,启唇笑道。
贾珍看王熙凤这样,又看尤氏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知是王熙凤把尤氏给劝服了,不把这事闹大。
自贾敬夫人生下贾惜春难产离世,贾敬上折将爵位传给贾珍,往城外去修仙问道后,贾珍在宁国公府就再无人管束,府中上下一切唯他是从。
他在高位惯了,自然越发恣意,只要不令长辈外人知道,染指儿媳在他看来并非什么大事。
现见王熙凤有意替他瞒着,贾珍便也松了,抚须笑道“媳妇病了几个月,我放心不下,所以特去看看。”
好个不要脸的珍大哥
王熙凤心内冷笑一声,先示意尤氏别动,和贾珍道“珍大哥,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你做公公的,平白往儿媳妇房里跑是做什么,咱们心知肚明。本来这是你们自家的事,与我无关,可既叫我撞见了,少不得我要为我们府上的名声考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是我和大嫂子知道,明日又是谁知道珍大哥可别忘了,我们府上还有大妹妹在宫里,连上四妹妹还有三位妹妹没有人家。咱们说是两家,外人看都是一家。东府里名声坏了,我们府上也难说。珍大哥连四妹妹的前程都不管了”
贾珍微冷了神色,问“那大妹妹想怎么着”
他心知王熙凤最爱两样事物,一样是权,一样是钱。若王熙凤开口要银子,五千一万他还拿得出来。
王熙凤道“也不要怎么着,只要大嫂子同我去把这事回给老太太”
“凤丫头”贾珍忙站起来,“咱们二十年的情分,你就这么狠心”
“老太太有了年岁,如何禁得住这消息。”他说。
王熙凤打量了贾珍几眼,笑道“珍大哥别怕,我只和老太太说,你已经知错了,不该沾染儿媳妇,心里悔恨得很,已经病了,再不敢做这等事。可秦氏也不能再在这里了。要她死,我怕珍大哥不愿意,再把我恨上,可让她到外头去做姑子,难保珍大哥还惦记着。不如就托个借口送到我们府里,关起来了完事,对外只说给老太太祈福。左右她也没有儿女,不耽误蓉儿再娶。至于秦家,给几两银子打发了就是了。”
贾珍思索一会儿,点头道“好,好个凤丫头”
“那珍大哥病上几日,别病太久了,再惹外头人起疑。”王熙凤道,“我和大嫂子这就去见老太太。”
她说完了话,就起来要往外走。
“大妹妹先留步”贾珍忙道。
“珍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王熙凤挑眉,“莫不是你舍不得秦氏,还想留着她”
“那倒不是。”贾珍讪笑,“老太太那里,就托给大妹妹了”
王熙凤袖着手转身,对贾珍和尤氏点点头儿“你们两口子,哼,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才懒得管这事呢。我身边的人我管,你们府里的人,珍大哥想想怎么让他们把嘴闭紧罢。”
一路坐车到了荣国公府,尤氏心内大略已经平静,看着车帘子说“凤丫头,你帮我这一回,我记着你的情分。”
王熙凤道“大嫂子别这么说,我和你一起撞见了这事,我不管,将来连我也逃不脱干系。”
谁知两人背着众人把此事回了,贾母大怒“好个下作东西我平日看她还好,她就勾搭爷们,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她若知廉耻,早该来回给我,既怕人知道,就该自己了结了还留着她的命做什么让她病死了罢了不然让家里的丫头们往后怎么见人”
分明贾母说的是秦氏,王熙凤却觉得心中发寒。
老太太岂能不明白必是珍大哥威逼秦氏的多,可平日最喜欢的重孙媳妇,遇到了隔房的孙辈,终究还是孙子更亲。
贾母气得落泪“你们年轻,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咱们是什么人家,岂能出这么败坏名声的事元春还在宫里,叫宫中知道咱们家如此,别说元春的前程不保,咱们家以后也就完了。她早来回给我,不但没有这事,她也可保清白,家里盖个佛堂不过顺手的事,让她住进去,一辈子不愁衣食用度,珍儿也怎么不了她。她不来回,必然是心里有些愿意的。”
王熙凤才经过贾瑞的事,知道连贾瑞妄想她,她尚不敢回给老太太、太太,也不敢告诉二爷,只能自己暗地里整治贾瑞,秦氏面对的是宁国府当家的爷们,自己的公公,又如何敢告诉别人回给老太太、太太们,人先说她一句不检点,她又得罪了珍大哥,还如何活下去
“老太太且听我一句”王熙凤给贾母递茶顺气,慢慢把留着秦氏,好让贾珍收敛些的话说了。
贾母直觉得心口疼“珍儿那王八种子呢”
尤氏忙回“老太太,大爷羞愧病了,不敢见您。”
“好,我就让他记住一辈子才好”贾母又哭又叹,“找个高僧算一算,说蓉儿和秦氏其实八字不合,所以她才病得这样。咱们家没有无故休妻的,就让秦氏住到这边来,全当守着,再不去那边。”
王熙凤和尤氏劝了贾母半日,贾母摇头道“我还能再活几年等我一死,这个家再怎么样,我也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贾母万一离世,荣国公府这边只剩了贾珍的叔叔婶子,还是隔了几代的,确实不好再管贾珍。王熙凤与尤氏皆默然。
“快去,今日就把这事办了,珍哥儿媳妇,你这就去找人算去”贾母摆手,“凤丫头,你和秦氏好,去和她说几句,别让她再寻短见了。”
宁国公府里,秦可卿被宝珠瑞珠寸步不离的看着。
“宝珠,你去给我拿壶热茶。瑞珠,你把我那根缠枝菊花的簪子给我拿来。”秦可卿说。
宝珠和瑞珠都不动。
秦可卿虚弱的笑了“我做下丑事,你们都不听我的了,也是应该。”
“奶奶,不是这样”瑞珠哭道“是大奶奶和琏二奶奶嘱咐我们守好奶奶,不叫奶奶寻短见。”
不叫她寻短见那她会是被勒死,还是沉塘,还是被关在外面庙里,一个人也不见
可就算被送到庙里,大爷还是会找到她。
所以她还是死了干净。
“琏二奶奶来了。”
熟悉的脚步声到了她床边,秦可卿不敢睁眼。
凤婶子现在正用什么眼神看她家里会怎么处置她
王熙凤坐在了秦可卿身边。
瑞珠宝珠都出去了。
“我知道这事都是他混账,不关你的事。你放心罢,老太太说了,过两日你搬到西府里去,再不来这边。只是你从此就不好出院门了。”
秦可卿睁开眼睛,不敢信这是真的。
三日后,秦可卿被人接到荣国公府,就在西北角上有一处小院子,她和宝珠瑞珠住了进去。
人被接进来了半个月,两府里才渐渐知道“秦可卿病了总不好是因与贾蓉八字不合”,两人和离,贾母因舍不得她,又是贾家对不起她,所以特接来这边养几年,等有了机会,再当自家女儿似的嫁出去。
“你不必谢我,只谢凤丫头就罢了。”秦可卿来的那日,贾母见她几乎病得没了人形儿,想起她素日的好处,心也软了几分,说,“我留着你的命,是怕你死了,珍哥儿心里有个疙瘩,两府里不如从前。你从此安分守己,好生过几年,我死之前把你远远的嫁了,能不能过好,就看你自己了。”
秦可卿深拜“我会日夜给老太太祈福祷告,祝老太太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贾珍装病几日,见事已平,便又和无事一般,照旧与贾琏薛蟠等吃酒看戏玩乐。
贾琏等虽然疑惑秦氏怎么突然到了荣国公府,贾蓉自然不会说他媳妇被父亲强占,贾珍怕在兄弟面前丢人,也含混过去,王熙凤怕贾琏知道了,再以为秦氏是那等不堪的人,借故骚扰,也只说串好的话。至于那些下人们,不是惧贾珍之狠毒,就是怕王熙凤之狠辣,也不敢说。再有贾母从上掌着,因此这事竟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到得除夕,贾母与邢夫人、尤氏、王夫人入宫朝贺。因贾代善在上皇处颇有几分情面,贾母在凤藻宫也得脸,每年领宴,和王夫人都能见贾元春一面,说上几句话。
谁知今年皇太后说贾元春病了,太医诊治过正在安养,不宜见人。
太后如此说,贾母也不敢说想去贾元春居所探望,只得罢了,回家和王夫人担心贾元春一夜,第二日起来便有些鼻塞头痛。
婆母生病,王夫人也顾不得想贾元春了,忙命贾琏悄悄的请了太医来看,开一剂药看贾母吃了,与邢夫人李纨王熙凤婆媳妯娌几个服侍贾母病愈,尤氏也每日来服侍。
这一日正月初六,贾母身体大安,正该是宁国公府请吃年酒。一大早,尤氏便又亲来请贾母王夫人等,尤氏娘家继母和两个继妹也来了。
少了秦氏帮着,便有王熙凤李纨一起,尤氏也觉得少了个帮手。与各家夫人应酬了一日,又服侍长辈们,尤氏累得晚饭也没吃,直接回屋躺着了。她继母尤老娘与她两个妹子尤二姐尤三姐在屋里照看。
尤老娘因叹“大姑奶奶真是辛苦。”
她嘴里说“辛苦”,眼睛里瞧着这屋里花团锦簇,一派富贵气象,心里羡慕得了不得。
尤氏父亲娶尤老娘时,尤氏已经与贾珍定亲,三个月后就出嫁了,因此她们继母继女二人其实没什么情分。倒是尤二姐尤三姐两个,算是尤氏从小看到大的妹子,还有些姐妹情分。
看尤二姐十七岁,尤三姐也十五了,姐妹两个出落得极好,几乎比秦氏也不差什么注1,尤氏思及贾珍连自己儿媳妇都上手,何况妻妹,便问尤老娘“妹妹们的终身母亲是怎么打算的”
尤老娘道“三姐还小,二姐从前和张家指腹为婚,可前些年他家吃官司败落了,如今打听得张华连饭也吃不起,如何能娶二姐呢。”
尤氏便道“这个无妨,我拿些银子,找人给他,退了他和二姐的婚事就罢了。再给她找好的。”
尤老娘忙道“阿弥陀佛,多亏有姑奶奶,不然二姐白嫁给他家吃苦怎么是好若能得姑爷和姑奶奶的力,给她们姐妹俩找个好人家,我也就无憾了。”
说话间,丫头报“大爷来了”,尤氏道“二姐三姐先避到里面去罢。”
尤老娘却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什么避讳的还得让二姐当面谢了姑爷为好。”
秦氏的事才完了没有一个月,尤氏看尤老娘这光景,如何不知她这继母起了什么心思
她又气又恼,看贾珍进来,尤三姐还罢了,尤二姐含羞带怯的请安问好,贾珍的眼睛也在她们姐妹身上遛,心里凉成一片。
尤氏非尤二姐尤三姐的母亲,只是继姐,她管不了贾珍,才因秦氏的事和贾珍远了些,也不敢再劝什么。
气恼之下,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由贾珍和尤二姐眉来眼去,只当自己是个死人罢了。
而贾珍从前有秦可卿这等国色在眼前,自然不大在意别人。现他再见不着秦可卿了,今日一见尤氏两个妹子,都不知不觉长开了,极是可人。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看出尤老娘尤二姐有意,心内已经在想怎么把尤二姐弄到手了。
只是秦可卿的事才了,贾珍顾忌贾母,也怕尤氏真急了眼撕破脸皮,那就没意思了,便先只在心内慢慢筹划如何引诱尤二姐,左右是跑不了的肥羊肉。
这是林棠穿过来后,过得最忙的一个春节。
牛痘苗种过了七轮,每一轮都要观察记录症状,再重新修改条陈,这就占去了她和黛玉每天一半的时间。
年前各家的年礼,全府的赏钱,还有过年所有的事也都是她们办的。
幸好林如海推林棠还在守孝,扬州能与林如海平等相交的高官又不多,过年没有人请她们姐妹出去,林府也没办年酒,省了一桩事。
官员过年有十五日的休息,林家只除夕和初一祭祖歇了两日。从初二开始,林如海若在扬州,便每日下午花两个时辰给女儿们上课讲文章,就算她们不科举入朝,也得明白这世上的官员们都是依什么行事的。
冬天太冷,不好再练骑马,正好读书。
林如海还从亲军都尉府打听来了一位能教射箭和各样武学的女先生,林家派去请先生的人已在路上。
年前腊月二十八,京中钦差与亲军都尉府两位指挥使至,查清甄家确实作奸犯科,除贩卖私盐外,还有许多罪证。查了十日,已经抄了甄家,就在正月里押解甄家所有男女上京。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87版拍的是根据“遗簪”之说,尤氏发现贾珍有秦可卿的簪子,察觉两人不伦,两个丫头一个撞见了贾珍和秦可卿私会,另外一个是被倾吐心事知道的。
但是我认为贾珍要和秦可卿常来往,不可能瞒着身边的丫头。
比方那啥肯定要脱衣服吧,肯定要留痕迹吧,贴身丫头绝对能发现蛛丝马迹,而且还需要人放风啊之类,宝珠瑞珠应该是一开始就知道。文中根据我私设写的,这里不是bug。
注1原文说尤三姐的容貌是“不独将他二姊压倒,据珍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把秦可卿薛宝钗和林黛玉都包含在内,也没有尤三姐“绰约风流”,可见尤三姐可能容貌稍有不及前三位,但是身上的风情是红楼梦里独一份的。
林黛玉“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薛宝钗“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两个人分别被曹雪芹比作飞燕和杨妃,秦可卿又是“兼美”,还有一个“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的薛宝琴,加上“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的尤三姐,巫巫巫巫选择都要大声
贾琏年龄改了,改成24岁,比贾元春大1岁,比王熙凤大4岁。
林家回京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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