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途中乌柳百思不得其解,“主子,您说这乌常在突然示好,是想要做什么”
常慧摇摇头,“离她远点就是了。”,她也不知道这乌雅常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人心各异难猜测。
就跟这天气似的,上秒还万里晴空,下秒就是乌云蔽日。
春眠夏困,常慧掩着嘴懒懒打了个哈欠,脚下步子不由得轻快了些,这园子的花看多了就觉得乏味,还是回去睡午觉来得清净。
回到咸福宫,她用绢子擦掉额头薄汗,询问从殿中出来的锦刺,“纯禧呢”
锦刺行礼道:“回禀主子,格格刚睡着呢。”
想到自己的种种恶行,常慧心虚地压低声音问:“她先前没哭闹吧”
锦刺表情迟疑了下,摇摇头说:“没有,格格抱着那些水杯,让人用箱子给装起来了,奴婢瞧着格格的表情,像是点也不觉得意外。”
常慧耸耸肩,叹息道:“这孩子长大,变聪明了就是不好骗。”
乌柳锦刺:“”
两人不约而同地摸了摸嘴角,把抽搐的唇角给摁住。
常慧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去小睡会儿,你们都去歇息吧,若有什么事再来禀报就是了。”
乌柳和锦刺齐齐福身:“是。”
常慧回到殿中,也懒得上拔步床了,直接脱了外衫在边上的贵妃榻上躺下。
这贵妃榻是她让人改良过的,虽然还是那个形状,但让人在外面包了层锦布,里面再均匀地塞些棉花进去,上面再铺上条毡子,虽然不比后世的沙发有弹性,但柔软舒适度还是挺适用。
常慧脑海中思绪从天马行空转为空白,很快就陷入睡眠之中。
与此同时,乌雅常在动作缓慢地回了承乾宫,刚跨进宫门就被等候多时的碧雪拦住,“乌小主,主子已经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乌雅常在只能跟着她去主殿大厅,低眉顺眼地行礼,“嫔妾见过贵妃娘娘,给娘娘请安。”
佟佳贵妃端起茶杯,连眼神都没舍得给她个,“起磕吧,以后别再去御花园走动了,你现在身子都这般大,若是不小心被不长眼的猫猫狗狗
冲撞了,本宫拿你是问。”
乌雅常在语气不急不缓道:“娘娘,可御医说嫔妾这胎太大,得多走动才有益与生产。”
佟佳贵妃轻撩起眼皮,不以为然道:“难道这偌大的承乾宫,还不够你走动不成”
宽松的袖摆遮住乌雅常在的手,她紧紧地攥了攥手心又很快松开,微微颔首道:“嫔妾谨遵娘娘之言。”
佟佳贵妃这才露出满意地笑容,摆摆手说:“下去吧,本宫让人熬了安胎药,待会让人送去你殿中。”
等乌雅常在退出大厅,佟佳贵妃收回视线问旁边的小太监,“你说她在御花园碰见了和妃”
小太监恭声道:“回主子,奴才没敢靠得太近,但乌小主确实和和妃娘娘碰见了,两人还说了会话,不过奴才看和妃娘娘离开时走得挺急的。”
佟佳贵妃思索着点点头说:“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小太监退下后,碧雪迈步上前,皱着眉道:“主子,难不成是这乌常在有二心”
佟佳贵妃嗤笑道:“她又何时对本宫忠心过,怕是那安胎药都不见得会喝。”
碧雪又是阵愤愤不平道:“那安胎药可是主子您特意让佟佳搜罗的珍惜古方,乌雅常在也太不识抬举了些。”
“无妨,本宫不管她打得什么主意,只要这孩子是本宫的就行。”佟佳贵妃稍稍停顿,又道:“等乌雅常在生了孩子,就把她送出承乾宫,放这宫里本宫总觉得膈应得慌。”
碧雪点点头,又忍不住问:“主子您不担心咸福宫那边吗若是乌雅常在和那边里应外合”
佟佳贵妃嘲弄笑,肯定道:“不会的。”
先前荣嫔怀孕时,和妃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乌雅常在这胎更像是在躲瘟神,只怕是乌雅氏自己上去撞鼻子墙灰罢了。
若不是在这深宫,同她共侍着位夫君,她还是很愿意同这类人交个朋友的。
思绪飞速闪过,佟佳贵妃很快将思绪抛开,问道:“皇上今儿又去的宜嫔宫里”
碧雪回道:“回主子,皇上去了侧殿郭贵人处。”
佟佳贵妃又是轻嗤声:“这两姐妹倒是情深。”
殿内侍候的宫女都是心腹,对于两人的对话连眼睛都没带眨下,
再看这厢。
乌雅常在回到西侧殿后,屏退众人走进卧房,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松懈了口气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
她身边的宫女进来低声道:“主子,正殿那边差人送安胎药来了。”
乌雅常在扶着椅子坐好,正色道:“让她进来吧。”
送药的是个老嬷嬷,每回都得盯着她喝药了才会走,每七日都要走上这么回。
乌雅常在端起托盘上黑乎乎的药碗,面不改色地口饮下,把空碗放回托盘上。
等嬷嬷走后,她身边的大宫女才熟练地从塌下拿出痰盂,接到面前。
乌雅常在把嘴里的药吐干净,又狠心用手指掏了掏喉咙,恶心感涌而上,她抱着痰盂把还没下胃的药吐出来,过程都没发出什么大声音。
她忍着恶心擦干净嘴,问道:“我让你去膳房拿的东西拿到了吗”
那贴身大宫女低头回道:“奴婢已经取回来了。”
说着她从暗袖中取出个约莫比指甲盖大点的小药包,递到乌雅常在面前。
乌雅常在看也不看接过小药包,说:“去把痰盂处理了,记得别让人发现。”
宫女:“是。”
乌雅常在端起茶杯漱了漱口,长眸微眯,想到方才贵妃说的那番话,心底又是沉。
她不能再等了。
常慧说小睡会儿,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熟过去,下午时间都在美梦中浪费了。
睡醒后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意识半游离在梦中,另半又清醒在现实,洗了把脸意识才回笼些。
刚走出卧房,道鹅黄色人影就扑了上来,兴奋地喊着:“母妃”
乌柳往旁边退了半步给两人留出空间,常慧则是伸手接住她,抱着她往上提了提又放下去,笑着说:“是什么事让我们纯禧这么高兴。”
纯禧昂首挺胸,神采飞扬道:“张娘娘把水杯赠给纯禧了。”
常慧用手指点了点她额头,咬牙道:“你就欺负你张娘娘心软。”
“纯禧可不曾欺负过张娘娘。”纯禧说着又没忍住咧开嘴笑。
常慧恍眼看过去,捕捉到什么,连忙道:“等等,你牙上这是什么,张嘴让母妃看看。”
纯禧不解地
张开小嘴,露出自己的两排白牙。
她之前掉落的那颗牙已经新长出来了,就在新牙的旁边,那颗门牙似乎是随着说话晃了下。
常慧盯着那颗牙,沉思道:“你新牙旁边那颗牙是不是又快掉了。”
“真的吗”纯禧听完满脸惊恐,下意识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牙齿,瞬间牙根上丝疼痛感传来,下秒她只觉得自己牙龈上有脱落感,好像什么东西掉进了嘴里。
纯禧摊着小手吐出嘴里的东西,脸疼得皱皱巴巴,看着手心还带着血迹的牙齿,瞬间瘪了瘪嘴。
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泪包,眼泪在眼眶中聚集,都被她硬生生给压下去了,抬头幽怨地望着常慧:“母妃。”
常慧脸冤枉的表情,“这可是你自己的动的手。”
乌柳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便绷着脸憋了又憋。
说完常慧还十分可惜道:“晚上还打算吃烤羊排呢,看来纯禧今日只能用些小粥了。”
纯禧想着上回吃过的烤羊排,又馋得慌又无奈,垂头丧气道:“母妃,纯禧这牙什么时候才会不掉啊。”
见她真有些闷闷不乐了,常慧揉揉她柔软的头顶,说:“等全部换上新的就好了,吃不了烤羊排也没事,母妃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好吃的,纯禧精神劲又回来了,瞬间将悲伤抛之脑后。
常慧也不是说着玩玩,趁着天色还早,让乌柳去拿了围裙走到小厨房要了些牛奶,把牛奶煮热撇去上面的奶皮撇出来,等冷却下来后又把混合糖打散的蛋清倒进去搅拌均匀,最后过滤遍放上锅中蒸。
这就是简单的双皮奶制作,最后再点缀些水果就更加完美了。
纯禧刚开始还因为这是牛奶做的不乐意吃,最后扭扭捏捏地吃了口后,瞬间被俘获芳心,满脸满足的神情哪还有先前对牛奶的畏惧。
有好吃的就能暂时忘记不开心,常慧怕刺激到她,就把烤羊排延后了,晚上就简简单单吃了碗鸡丝面,用了些清粥咸菜。
本想着过几日再吃,谁知道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亦不如天算,还没等常慧吃到烤羊排就被桩麻烦事给缠住了脚。
康熙十七年四月十三日。
常慧刚睡过午觉起床,准备叫上张庶妃过来打叶子牌,咸福宫就来了不速之客。
乌雅常在不请自来,还是走路过来的,常慧生怕她在咸福宫门口出了事,无奈之下就只能让她进来了。
谁晓得这乌雅常在还没等走进殿中,就手扶着身边的宫女,手托着自己肚子喊疼。
那宫女脸煞白,急切地出声喊道:“主子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给乌雅常在定义是“多疑”,所以泥们能看明白她这种行为了咩眨眼还有一更估计是在快十二点,别等啦快去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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