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味了”
“哼,到时候你要那小丫头,我要楚公子。”
“就那个弱不禁风的男人,能像我一样让你快活吗”
“怕是满足不了师妹你吧”
张齐像是忽然发了狠,惹的禾忆烟喘息不止,林子里回荡着的都是她辗转高扬的娇吟声。
“师兄不一样惦记着那个稚嫩的小丫头,莫非她的滋味儿能有我好”
“这滋味儿好不好么得尝过了才知道。”
紧接着是“啪”的一声脆响,禾忆烟娇啼得更忘情了。
“师兄”拉长的音调何止百转千回。
段妙恨的不自己聋了,她都听到了什么这两人干着这档子事就罢了,竟然还敢把注意打到她和楚辞的头上来了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禾忆烟明明看起来那么落落大方,想不到她私下竟然果然男人在外面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惦记上了。
段妙胡乱伸手进衣袖,想要掏出之前被她从万毒谷带出来的那条小毒蛇,准备然让它去把那个满口污秽的张齐咬个一撅不正
不料却被楚辞按住了手,他的另一只手还覆在她的眼睛上,所以她看不见他眼中浓烈的杀意与狠戾。
手微抬,就在银针发出的前一瞬,楚辞垂眸看了眼怀中的人,因为看不见,所以小教主只能依附在他怀里,白嫩的小手就覆在他的手背上。
张齐的命不值钱,可小教主会害怕。
还沉劲在欢愉中的张齐忽然感觉到腰眼处有一瞬的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入了体内。他立刻机警的看向四周,“谁”
“怎么了”禾忆烟不满他忽然停下来,声音里还带着些催促的意味。
张齐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又反手在腰眼处摸了摸,什么也没有摸到,那一瞬间的刺痛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急什么”张齐朝着禾忆烟的臀上又是一巴掌。
可这回没两下他就靠在禾忆烟身上不动了。
禾忆烟没成想他这没快结束了,错愕道“师兄
”
张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泄了劲,本想再试试,却丝毫恢复不了,他黑着脸抽身而出,整理好了衣服,道“走了。”
楚辞扯着嘴角讥讽一笑,等两人走远后才松开了遮在段妙眼睛上的手。
得以重见光明,段妙立刻朝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看去,早就没有人影。
段妙气急败坏道“你干嘛拦着我。”她是指刚才他不让她放蛇。
楚辞道“放心,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段妙不解,“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他以后再也行不了那事罢了。”楚辞口吻轻淡,留着他的狗命已经是他网开一面了。
段妙反应过来,不能再人道,那不就是成太监了
楚辞问她,“解气了吗”
段妙重重的点头,虽说有点狠,但确实解气。而且听他们说的话明显不止是口嗨,是真的准备对她和楚辞做什么,那这下场只能算是自作自受了。
莫桑正支着腿坐在石头上打哈欠,见回来的是张齐和禾忆烟,便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干嘛去了”
张齐闻言朝马车上看了看,上前问莫桑“你家小姐不在马车上吗”
莫桑懒懒的抬了抬眼角,“和你有关系吗。”
“你”张齐没曾想竟碰了个钉子。
莫桑早就看这个对着他师父两眼放光的玩意儿不顺眼了,要不是段妙交代了这次出来要低调,他哪还会跟他废话。
禾忆烟对张齐使了个眼色,张齐压了压火气,道“林子里或许有野兽也不一定,你告诉我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我去找。”
话音刚落,就见段妙和楚辞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段妙看到那两人就想起之前在林子里上演的活春宫,气愤与羞怒同时交错于心,别过眼不再看他们,径直朝马车上走去。
张齐不知道刚才的事已被她撞破,还凑上前道“夜晚林子里危险,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若再要出去,可以让我陪你。”
实际上,刚才与禾忆烟说的那些秽语已经让他有些急不可耐了。就这两个
男人,他轻易就能制伏,到时候这娇滴滴的可儿人还不是认凭他摆布。
段妙极其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段妙一反常态的轻视,加上此前莫桑的话和在林中突如其来的不振让张齐一下就失去了理智,“我算什么东西,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伸手就朝段妙抓去。
不想却一下被楚辞擒住了手臂,张齐刚想嘲笑他不自量力,却发现自己被扼住的手臂一时间竟动弹不得,而楚辞的神情却轻松的仿佛是捏住了一只蚂蚁。
掌风轻送,将段妙送到了莫桑身边,楚辞才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才饶了你一命,怎么非要上来送死。”
张齐大惊“你会武功”
莫桑兴致十足凑近段妙问她“小姐,出什么事了”
突然的变数是张齐跟禾忆烟丝都没有想到的。
竹林莫非刚才他腰眼上传来的刺痛是他的手笔张齐一凛,反手抽出腰间的佩剑朝楚辞的手臂削去。
足尖轻点,瞬息间楚辞就已经跃出丈外。
明白自己与禾忆烟的事已经被两人知道,张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个男人。至于那个小东西等落到了他手上还不是得听他的。
张齐单手握着剑,唇角勾出抹狞笑。
楚辞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当兵器。
张齐冷笑,“只用树枝,未免也太托大了”
楚辞轻扯嘴角,“用树枝已是看得起你。”
张齐大怒,执剑与楚辞缠斗在一起。
林间风骤,携着月光卷起了满地的枯叶。
张齐身手敏捷,出手也够狠,几乎招招冲着楚辞的命门而去。
他的武功并不算太弱,在众多门派的新一辈年轻弟子中也算得上不错,可这不错放到楚辞面前就不够看了。
一招一式都利落从容,仅以一截树枝便四两拨千斤的化去了张齐的凌厉攻势。
仿佛是在玩弄他一般,数十招下来张齐已经被他耍的晕头转向。至此,楚辞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以极刁钻的角度挑落了张齐手中
的剑,他反手接过长剑,剑锋直直的朝张齐刺去。
“师兄”禾忆烟见形势不妙立刻纵身跃入战局。
张齐后退着飞快的给了她一个眼色,禾忆烟意会,调转方向朝段妙抓去。
段妙悠悠的看着她,纹丝不动,直到她已近在眼前,才笑吟吟的起唇“莫桑。”
同一时间,她足尖交替轻点一个旋身,转眼间人就已经坐在了高高的树杆之上。
段妙坐稳后往下看了看跳得有点高了,赶紧一把抱住了粗壮的树干,闭了闭眼。
莫桑几招就擒住了禾忆烟,而楚辞的剑锋也已经抵在了张齐的心口。
两人哪想得到不仅楚辞和莫桑武功高强,连段妙竟然也会武
一路上三人都不过再扮猪吃老虎罢了,想起之前在落水镇客栈内发生的事两人只觉得无比难堪,尤其是张齐,他竟然把眼前这个武功高深莫测的男人当成了文弱书生,甚至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夫人。
想起洪瞬中的银针,又结合方才自己腰眼处的骤痛,张齐的脸色变了又变,“洪瞬所中的暗器也是你放的”
楚辞睨看着他,未置可否。
张齐心头一凉,这样的功力刚才在林间他若要取他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段妙从树上跃了下来,楚辞侧目看向她,“小心些。”
趁他分神之际,张齐看准时机,一掌朝楚辞击去。
“小心”段妙想也没想就纵身朝他飞去。
楚辞脸色突变,飞起一脚猛戾的踢在了张齐的心窝上,随即稳稳接住段妙,沉声道“谁让你过来的。”严厉的口吻,代表他动了怒。
听得他语气沉冷,段妙委屈极了,“我还不是怕你受伤”
楚辞却并不心软,“若下次你再敢贸然上前,这身功夫就别要了。”
他不需要她为他冒险,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段妙只听进去了“功夫别要了”这几个字,用力挣脱开他,恶狠狠道“你敢”
开玩笑,谁要动她的功夫那就是要她的命
楚辞什么时候怕过她这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只淡问道;“听到没有”
对视许久,段妙又一次败下阵来
,闷闷的点点头“听到了。”
以后他万一出事了,她就在旁边看戏完了还要拍手鼓掌喝彩助兴
楚辞得了她的承诺后才转过身朝张齐缓步走去。
张齐绷紧了神经紧盯着他的步子,“我是玉鼎峰余承平的弟子你们难道要与玉鼎峰为敌。”
段妙撇了撇嘴,要不是现在还不能透露身份,她也想试试自报家门的感觉,怎么听起来就那么横呢。
楚辞冷笑着用剑指向他,张齐彻底慌了,呼吸变得粗重惊骇。
“楚公子”禾忆烟忽然开口,她缓了声音,“忆烟求你放过我师兄,只要肯答应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除去出众的样貌和气度以外,这个男人的身手更是不凡,她所见过的人之中几乎没有可以与他相比的,这样的男子,教人怎么能不生出念想来。
段妙凉凉的抬眼朝她看去,这话代表的意思可就太多了。
段妙走到她跟前,眉头微微拧起,十分不解的歪着头问道“禾姐姐要想为我夫君做什么”
禾忆烟看向段妙的目光有些怨怼,凭什么这样的女子能得到他的青睐,装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其实心机颇深,分明会武功却故作柔弱,样貌也算不能绝美,不过是俏丽幼嫩了些,甚至连师兄都这般惦记着她。
禾忆烟越过她看向楚辞,声音更娇了些,“楚公子。”
段妙慢悠悠的抬手掰正她的脸,一侧的酒窝浮现,“我在跟你说话呢。”
莫桑一手钳制着禾忆烟,身体却退开了点,千万不要伤及无辜。
禾忆烟听到了微弱的“丝丝”声,紧接着她看到段妙的袖下的手臂上有什么东西突了起来。
那东西竟延着她的手臂在往上爬禾忆烟微微缩紧了瞳孔,一条头部呈三角的白蛇从段妙的袖中游了出来,细长的蛇身撑了起来,豆大的蛇眼与禾忆烟平视,吐出的信子几乎戳到她脸上
禾忆烟脸上的血色褪去,这蛇有毒
段妙看着她苍白的脸笑的更甜了,“还有适才在林子里禾姐姐说要什么”
毒蛇
张开了口,露出两颗尖牙,而段妙却笑得无比灿烂。
禾忆烟明白了,什么天真烂漫,不谙世事都是装的这些男人都被她骗了
她求救般的看向楚辞,“楚公子救救我”
还敢惦记她的人哦不女主的人
楚辞不耐的瞥了她一眼,“哪怕我夫人此刻要的是你的命,你也该双手奉上才是。”
语气清淡的习以为常,仿佛将人命当成了可以随意供她取乐的物件,禾忆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疯子都是疯子
楚辞的话却让段妙原本压制的好好的疼痛又骤涨了起来,吐出一口气,稍稍抬手捂了捂心口,细微的举动被楚辞捕捉到了,他微凝下声音,“可是又不舒服了”
段妙偏头朝他一笑,“没有。”
禾忆烟的下巴却已经被段妙掐出了印子来,她另一只手也藏在袖下拼命的攥紧着。
段妙没有力气再跟这两个人计较,捏开禾忆烟的嘴快速的塞了一粒药进去,禾忆烟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扭动身体挣扎着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段妙捂住她的嘴逼着她咽了下去,又给递了一粒药给莫桑,“给张少侠喂了,再将两人吊到树上去。”
楚辞知道她不愿意杀了他们,随手将剑扔到了地上。
禾忆烟竭力的干呕着,试图将药呕出来。
段妙睇了她一眼,“怕什么,不过是让你们安静几天的药。”
安静禾忆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用手掐上自己的脖子,惊恐的看着段妙。
段妙弯眼一笑,“我呢,就把你们高高的吊在树上,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有人惊过你们就可以求救了。”
“哦差点忘了你们说不出话了,这样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过的人走远了,明明看见人就在面前,却不能求救啧,是不是很有趣”
张齐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一脸纯洁无辜的女子,这样的话怎么会从这张小嘴里说出来
“毒妇”张齐连气息都在颤抖。
段妙皱眉瞪向莫桑,“还不
快去”
张齐刚才已经被楚辞一脚踢伤了肺腑,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莫桑强喂下了药。
莫桑直将两人困起来吊到了十多米高的树上。
段妙仰起头笑眯眯的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药就两天的药效,两天后他们自然就能开口了,这几日去稷州的人必定不少,不怕两人会死在上面。
第二天出发前,段妙从张齐的行囊里顺走了名剑山庄发给各大门派的请帖。
入了城,城中早已经都是各大门派的人了,这样的武林盛事谁不想来见识见识,哪怕知道自己和盟主之位无缘,但能同时见到那么多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一趟就算赚了。
城中的赌坊内甚至都开始押起了注,都在赌谁会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乾天教的王真人,名剑山庄的庄主薛岳和青光派的傅鹤尘。
段妙想也没想直接拿出了一千两压薛岳,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捏着五百万的彩票号码穿越到了过去,不买它个十注都是亏了。
名剑山庄位于稷州最西处的灵蠡山上,段妙三人在城中稍歇了歇脚便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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