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秀美出尘的脸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 仿若羽毛的长靴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 骑在马上的段枢白撞见了那笑靥,心头一股热流涌出, 瞬间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
近在咫尺的马蹄声好似响彻在耳畔, 黑羽健硕的长颈陡然向后一仰,巨大的马鸣声接二连三响起,萧玉和只觉得眼前一黑, 下一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玉和”段枢白沙哑着声音唤他的名字。
萧玉和环住他精瘦的蜂腰, 姣好的狐狸眼仿佛被一阵青烟熏过,一圈嫣红飘上了眼角, 将一双水盈盈的星眸点缀地更加闪耀。
如同有一个核桃卡在喉咙里, 明明事先肚子里装了无数话,此时此刻,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枢白将人按在自己胸膛上狠狠抱了三下,然后拖着他尖瘦的下颚, 低着头与眼前心心念念的人眉心相抵,数月不见, 相隔千山万水, 此时相见,心头的思念如同长江掀起的巨浪,滚滚缠绵, 再也顾不得其他, 唯有紧紧抱在一起, 才能平复下那激荡的心情。
一旁的马淑琴见状不住地含笑点头,一家团圆的欣喜让她忘却了其他不虞,马淑琴也将其他人抛在了脑后。
二夫人神色凝重,萧月晴紧咬下唇,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前面抱着的两个人。
逆着光,伟岸高大的男人紧紧抱着瘦削俊美的小双儿,男人身后披风被风吹得翻飞,如同群山包围下无数战鼓簇拥着的迎风浩荡战旗,他身上的银甲反射出灼目的光,让人的眼睛不住地被光芒灼伤,却又止不住去追寻那道耀眼的光。
萧玉和是个身材高挑的双儿,比寻常的普通男子还要高上许多,段枢白则更要高大,两人抱在一起,非但没有丝毫的违和不协调之感,反而让一旁的人觉得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一个英俊,一个秀美,俨然是一对璧人。
萧月晴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心中惊雷阵阵,她怎么也没想到,去年宴会上见着的那个肥头大耳络腮满脸的男人会是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勇武将军。
哪怕之前心头再是不愿,萧月晴还是来了,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满脸横肉的暴戾将军,却不曾想不曾想那人居然长得那么像夜里深闺梦中人。
萧月晴在心头无数次宽慰过自己,萧玉和日子过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伺候那个江湖草莽恶心大汉,可是现在,他依偎在男人怀里,脸上的幸福如同一柄钢针扎进了她的心。
当初的赐婚这是她亲手送给他的,萧月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右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在场的其他诸位,亦是各种心思轮转不定。
相拥的两人抱了良久,段枢白终于放开了他。
萧玉和骤然脱离他的怀抱,迷迷糊糊如同一只陡然被叼出巢穴的雏鸟,他还没反应过来,继而又被拦腰抱起掂了掂,段枢白嗅着他颈间的甜香,摸着鼻子笑着评价道“瘦了。”
萧玉和耳根一红,耳朵尾仿佛点燃了一丛红艳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红晕一路烧上了脸颊,他愤愤地拍开段枢白的手,羞赧地小声道“你放开我,还有人看着呢。”
段枢白揪起他颊边一坨小软肉,左手搭在他肩上,略微偏过脑袋,勾着嘴角含笑与他对视,那一双凤眼仿佛在打趣发问方才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是谁现在知道害羞了
萧玉和鼓起挺翘的小鼻子,鼻尖向前一顶,仿佛自己正持着凶器,拿着小匕首威胁前面的人小心点,小匕首威胁过后,一连串眼刀子嗖嗖嗖甩出。
萧玉和狐狸眼瞪得大大的是你先抱我的,我才没有投怀送抱,你看见我投怀送抱了吗
段枢白指着自己眼睛,眨了眨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萧玉和抱臂,偏头看向一边那是你眼瘸,看错了。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各种眉来眼去被周围的人看在眼底,看着两人甜蜜的互动,喉咙里仿佛被人塞了一口不知名的东西,堵心。
三夫人最先找回自己的声音,和马淑琴一起小声说话道“这是段将军,长得真俊,和玉和站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马淑琴也笑着感叹“这对小夫夫瞧着多甜蜜,咱们这些老人家,真是没眼看。”
马淑琴和三夫人相视一笑,“夫夫相配极了,玉和可真是寻了一位好夫君。”
马淑琴,“是啊,当初让玉和嫁给枢白一起来阳州,我在家里整天担忧得吃不下饭,结果我一来到阳州,儿子儿婿恩爱的,我这个做娘的为他们高兴啊。”
三夫人“恭喜啊,大嫂。”
马淑琴和三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在二夫人耳朵里,正如同成千上百只鸭子一样嘎嘎吵闹。
二夫人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声,拉着自己女儿上前,让萧月晴面朝着段枢白的方向,她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这位就是段将军吧。”
二夫人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萧玉和回转过身,段枢白从身后揽住他的细腰,两人一同看向二夫人。
段枢白的视线从二夫人和萧月晴身上扫过,凌厉的凤眸在萧月晴的身上停了几瞬,刹那间,段枢白就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没办法,他就是不想知道,对方也要故意让他知道。
萧月晴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正是去年宴会上“段枢白”对她一见倾心的那一件。
是故意穿成这样,还是巧合段枢白瞳仁在眼底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萧玉和光滑的侧颈上,细腻白嫩,非常想咬一口。
除了自家心爱的小夫郎,其他的女人双儿,他都不在意。
萧玉和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挽着段枢白的臂弯,主动介绍道“夫君,这是二婶,三婶还有三叔,以及我的几个堂姐堂弟。”
“她们来阳州探望娘亲。”
段枢白陪同着他一起见过几位长辈,握着他的手,手指头在他手心里挠啊挠,萧玉和触电一样地手一缩,到底没舍得收回手。
二夫人和萧月晴都捕捉到了段枢白方才在萧月晴身上停留的目光,她们先前被压下去的心情又瞬间浮起,眼眸中放射出精光,二夫人高声微笑道“段将军果然英姿不凡,月晴,还不见过弟夫。”
萧月晴优雅地向前施礼,敛起如水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段枢白。
段枢白揽住萧玉和的肩膀,微微一点头表示回应。
马淑琴此时说道“我们在门口傻站着干啥,你们都是一路舟车劳顿,还不去沐浴一番洗去一身尘土,让大嫂晚上设宴好好款待你们。”
段枢白走后,段府就剩下萧玉和带着小团团,马淑琴为了就近照顾小团团,再加上段枢白临别嘱咐,怕萧玉和一个人住着寂寞,之前分开住的马淑琴也搬进了段府。
原本的小木楼经过一系列扩建,马淑琴原本也是侯府中的大夫人,对豪门大宅院的建筑理解深有一套,几个月下来按照自己和儿子的喜好再建了一通,段府早就有了一个庞大宅邸的锥形。
本来段枢白是想给二夫人三夫人另找房子院落安置,奈何按照他们侯府大宅的理解,她们理所应当地住进了他家客房。
事实上,几个月没回家,段枢白也有些不太熟悉了。
“你们来也不事先告知一声,我们也没给准备安置的地方,只能在客房里将就几日,三弟妹莫要嫌弃。”
“我们前来投奔大嫂,大嫂没将我们驱逐在外,我们亦是万分感谢,哪里还会嫌弃。”
萧玉和拖着段枢白的手,走过抄手游廊,一直走到他们俩的小木楼去,小木楼的材料用的是系统给的材料搭建而成了,哪怕两年过去,也依旧和新的一样漂亮。
知道段枢白要回来,萧玉和老早就让人在房间里备好了浴桶和热水。
浴桶里连了活水,外面烧好了的热水源源不断沿着木板一路滚进浴桶,高过一定水位后又从另一边流了出去。
站在屏风后面,段枢白张开手,任由自家细心的小夫郎为他宽解衣服,萧玉和轻轻地给他解下一件件铠甲,段枢白瞥见他低下头来认真的样子,不禁莞尔。
段枢白蓦地想起萧玉和第一次给他洗澡的场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轰去浴室,还被迫强行扒衣服,七手八脚一点都不温柔地死拽
现在想想
真是有点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段枢白陷入回忆之中,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重,萧玉和一抬头,撞见他的笑容,被他英俊灿烂的笑容笑得心里发毛,“你笑什么啊”
不就是脱个衣服嘛,至于笑成这样
段枢白握拳掩唇咳嗽了一声,然后含笑道“想起了你第一次给我洗澡时的模样。”
萧玉和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当着段枢白的面,浑如撞见老鼠一样地向后一缩,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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