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和岳天朗等人寒暄了几句,张长乐和岳天朗他们凑在一起说了些在北方打仗的趣事, 段枢白听他们说得兴致一起, “正巧许多北方的老兄弟们都来了, 不如今晚上本将军做东,搞一个宴会,把先前的兄弟们都叫过来。”
张长乐闻言起哄鼓掌道“我老张第一个支持, 一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
“最好咱就醉倒在将军的院子里哈哈哈。”
“你得庆幸咱们现在不在北地高山上,要不你在院子里睡一觉,还不成冰棍了。”
段枢白让下人们带着他们去庭院, 萧玉和听了他们说这些话, 早就招了人准备晚上的宴会事宜, 段枢白想一出是一出,累的还不是他, 现在他亲娘不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亲自来处理。
“这上面朱笔圈的, 就是今晚的菜单, 叫厨房的人立马去准备着。”
“对了还有酒”
段枢白见萧玉和处理事务越发张弛有度, 看萧玉和的眼神越发温柔和满意, 忍不住莞尔,想把人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去库房里拿十几坛酒来,哎等等,准备着几十坛。”
段枢白眼睛一亮, 含笑走到萧玉和身边, 又惊又喜道“那些可是你带人亲自酿的酒, 舍得拿那么多”
他的潜台词是你准我喝那么多。
“都是你以前过命的兄弟,本公子作为你的夫人,哪能那般小气。”萧玉和叉腰,一脸神气道“怎么样,现在我有没有你段大将军当家主君的派头”
一双漂亮的眼睛顾盼神飞,那得意的神色,仿佛有一条招摇的小尾巴在清亮的眼眸中摇啊摇,勾得段枢白心头痒痒。
“有有有。”段枢白失笑,走上前去想摸一下小狐狸傲娇的瓜子脸,结果被萧玉和无情地拍开,萧玉和使了个神色有下人在呢,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行吧,段枢白无奈收手,他也向萧玉和使了个眼神厉害了,我的将军夫人。
萧玉和轻轻一笑,伸手将段枢白推开,“去去,去陪你的老朋友说话喝酒去吧,别在这耽误将军夫人的正事,耽误了本公子大事,家法处置。”
“你啊,还挺会现学现卖,行了,本将军走了,不妨碍夫人的正事。”
张长乐带着岳天朗一行人前往庭院,厉兵和霍清霍汉兄弟在后面小声说话,厉兵悄悄道“我还以为段将军和我厉胖子一样是个大老粗呢,没曾想还像模像样,站外面去保准吸引一堆姑娘,啧啧,一身铠甲可真俊,咱啥时候也能穿上这英武的一身,这辈子就足了。”
“厉哥没见着新阳城的景象能把城里整顿成这样,段将军绝不是什么啥也不懂的大老粗。”
“段将军英俊威风的模样,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霍汉好奇道“方才那个黄衣公子是段将军的夫人。”
“将军夫人是个双儿,这府中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妻妾。”
“虽然是个双儿,可长得真好看,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也没他好看。”
“段将军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双儿找不到。”
张长乐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回过头来说“我们将军夫人可是将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莫要妄议。”
厉兵等人噤声。
傍晚开宴,几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坐满了人高马大的北边汉子,岳天朗抬头来粗略一看,这才发现,许多熟人啊,寿西的徐刚,武安的刘北,全是北方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他们居然都来投了阳州。
“刘兄弟,你也来阳州了。”
“岳兄弟,你也来了”
几伙人认了亲,一时喜乐融融,大伙儿谈天说地,“来到阳州我才发现,北地可真不是人待的,我家那边,早就被望夏兵占了,这群望夏人,前几年就喜欢在边境烧杀抢掠,而今他们入了关,更是无法无天了。”
“我见望夏人欺辱良家妇女,一时看不过,杀了几个望夏兵,就此逃来了阳州,听说阳州段将军仁义,来到这里见到阳州的景象,果然来对了地方。”
“是啊,这一路,多少北地百姓也跟着南逃,段将军为百姓着想,尽数接纳,还给人安排住房,还给活干,只要干活,就不饿肚子,多好的日子啊。”
“说来也奇怪,大伙儿一路往难跑,倒是有许多文人书生往北跑,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段将军在文人圈里名声不好,聂琨找了一群掉书袋的老儒生撰书诋毁将军的名声,讲出来的那些话,在这里也不谈了,他聂琨也好意思说,明明他自己就是个乱臣贼子,还维护皇室,自己当了什么摄政王,呵呵,真有脸。”
“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段将军也不想想办法,控制舆论,怎能任他胡言乱语。”
段枢白在宴会上和许多人畅快痛饮一番,他最喜欢和人喝酒,和这些北方大老粗喝起酒来无比痛快,爽上加爽。
“将军海量,再喝一碗”
岳天朗和段枢白干了一碗,段枢白听岳天朗对自己的敬酒词中说到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奇道“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岳天朗苦笑道“将军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在金莲党齐天王戟下救下的两个人中就有岳某。”
张长乐哈哈大笑“你说这样将军肯定记不起来,你要说他一枪穿心要了齐狗贼立下万金赏功,咱将军肯定还记得。”
“哈哈,还是长乐你比较懂我。”段枢白在记忆里翻了翻,记起了这回事,他段枢白还真是对岳天朗有救命之恩。
战场上你救我,我救你也说不清楚,段枢白打量岳天朗的神情,发现他对这个救命之恩看得很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此时要是开口要他以命相报,岳天朗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这个小黑脸,还挺记恩。
段枢白和他们这一桌又喝了几碗酒,感情亲近了不少,厉兵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喝多了酒大大咧咧直接就问起来“将军啊,我们岳大哥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打算把他安个什么位置”
岳天朗给他甩眼刀子,“厉兵鲁莽,将军莫要听他胡言,岳某福薄,能在段将军手底下混个一官半职,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将军自有将军的考量。”
嘴里的酒意淡去,凤眸扫过那个一根肠子直到底的大胖子厉兵,段枢白轻轻一笑,“岳天朗你的胆识和才华,本将军是知道的,绝不会埋没人才,我心中原本计量着一件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天朗你一来,我就知道这件事非你莫属。”
厉兵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什么事”
“本将军打算在宣州的陆茳平原建一队骑兵岳天朗你曾在北地驻军三年,对北边几大势力的行军打法深有了解,经验丰富,你就帮我守在宣州与北边接壤的沿线要地,绝不让敌军南下一城一池。”
段枢白要让岳天朗去镇守宣州边境,其一是因为岳天朗对北方很熟悉,其二是宣州总兵李天涯非常自傲,不能与人共处,他瞧着岳天朗这性子,完全可以把他丢去宣州磨一磨李天涯的锐气。
另外,估计再过不久,容州的聂琨要被他气得满脸黑云,动不动武还另说,但是段枢白很期待两个小黑脸的对决。
岳天朗抱拳认真道“将军对天朗委此重任,天朗一定不会辜负将军所托。”
厉兵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怕岳天朗会在段枢白这坐冷板凳,虽说岳天朗和段枢白张长乐等有旧情,但是之前的事情哪里讲的清楚,他陪着岳天朗受了不少冷遇,之前差点给人去做主薄文书,要他们这群武将去做这等事,这不是让八尺大汉去捏绣花针吗乱套。
吃下这颗定心丸后,厉兵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咱们好不容易到了阳州,如今又要走回头路,据说阳州美食无数,也不知道老厉我还有没有口福吃个遍。”
岳天朗笑道“厉弟要是想继续待在阳州,岳某也不强人所难”
“这哪跟哪,老厉我自然要和岳大哥待在一块。”
霍清喷笑“厉大哥你放一千个心吧,我听老板娘说,新阳城大年初一有百家宴,不,应该是千家宴,万家宴,到时候满大街的美食任你吃他个肚皮撑破。”
“还有这等好事,哎呀呀,这次我真舍不得走了。”厉兵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偏过脸去看岳天朗,“老岳啊,就让我留在新阳城当个守卫算了。”
众人哄笑。
段枢白痛痛快快地和这群北方来的弟兄们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起劲儿,说得也来劲,不留声色的,他就了解到了北方的许多情况,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要比探子情报中的信息生动许多。
同样也让他了解到了这群人中每个人的个性,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能用,喝完这一顿酒,他心底下就有数了。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有什么小心思,留心一看,全都明了。
那些恶性难改,打着幌子想要加入他队里浑水摸鱼作威作福的,他肯定不会如他们所愿。
骨子里坏透了的他不要,同样,他的军中也不需要太多乖乖牌将领,太听话了没锐气,成不了气候,容易缩手缩脚,没锐气的士兵能打什么仗,他要是的虎狼之师,如虎一样勇猛,似狼一般凶狠,看见了敌人,二话不说,张开利爪,亮出利齿,嗷嗷叫地扑向敌人,将敌军啃得骨头渣都不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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