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琨送来的那十二个双儿, 段枢白给了他们选择, 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留在温泉山庄的干活,不愿意的拿着银子离开,这些双儿私下讨论过后, 都选择暂且留在山庄里, 等他们熟悉阳州这边的情况后,再考虑以后的去向。
段枢白也随他们自便, 就当是多了几个短工, 温泉山庄后续还要继续招人,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张了。
箫若宁这个人,后来被送去了云州山区, 将他留在阳州,萧玉和觉得膈应得慌, 虽然对方也没犯什么大罪, 但是不喜欢的人,还是打发得远远的最好。
萧玉和意外和其中的几个双儿成了朋友,这几个双儿中有夏蕴乔,还有虞楚,其他的双儿也觉得惊讶,都认为虞楚会带着银子离开,没想到虞楚居然选择留下。
虞楚本来以为自己尴尬地在段将军和将军夫人面前表演了一场勾引挑拨大戏,怎么着也会受到惩罚, 不想段夫人大量, 并没有追究他, 虞楚心道段夫人是个好人,用他不怎么灵光的脑子一想,干脆拍拍屁股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段将军,放弃的也洒脱,虞楚得过且过地想留在山庄泡温泉也挺舒服的。
除了不能攀权富贵仗势欺人实现男宠的终极愿望,在温泉山庄里过得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山庄里风光极好,日常吃食果鲜不断,所谓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
更何况他不一定要做男宠,虞楚听他们说什么赚钱开酒楼,脑海里开阔了新思路,从小只听得什么“争宠谋富贵”,可他们自己,其实也能自己经营买卖赚取富贵。
“准我拿着银子离开,可也没说一定要赶我走啊,我就是留在这里,也没人赶我,我又不是不干活。”
萧玉和发现虞楚这人是个傻愣直,萧玉和自己也带了点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子调调,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居然还有点惺惺相惜,非常有共同语言。
几个人偶尔在一起窝在棋牌室里打牌打麻将,他们还一起寻思着想在山庄附近种点东西。
这最先是夏蕴乔提出来的,“咱们在庄子里,活也不重,我瞧着这山上水土极好,不如种点花花草草”
“山庄里别的不多,就花最多,全是花匠管着,哪里需要我们多管闲事去种什么花草。”
“是啊,就怕我们这些不懂种,种了也养不活。”
萧玉和丢出一张牌提议道“种花草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如种点吃的。”
一提到种东西,萧玉和很有发言权,刚来阳州那会儿,追着段枢白来到全是荒山的新阳城,住在木屋里,被迫在屋前屋后种菜,萧玉和捡了段枢白撒的破豆子烂茄子继续种。让他这个富家公子来种菜,他一开始挺闷闷不乐的,但是种着种着,看着地里的小白菜一点点长大,尤其是到了收获的时候,那种喜悦之情充斥心胸。
自己种的菜,煮的时候最是好吃不过。
虞楚好奇地问道“什么吃的果子吗”
“种菜啊,弄个果园也行,我以前还种过青菜豆子。”
“段夫人也种过菜”夏蕴乔和虞楚感到非常惊讶,在他们看来,萧玉和这个浑身挂玉,富贵逼人的贵公子,怎么着也不会和地上的黑泥扯上关系。
萧玉和挑了挑眉,笑道“怎么,很难以置信吗”
“你们别看新阳城现在的繁华盛景,当初和将军来这时,城里还只有几栋木房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只能住在小小的木房子里,像普通的农家一样,屋前屋后种些小菜,平时吃的也是粗茶淡饭,我还养过一群小鸭子呢,将军那时还亲自下地给我挖出了一个莲塘,现在秋日里还有莲藕吃”
萧玉和勾着嘴角回忆着,甜蜜地抱怨道“没办法,谁让我就嫁了这么个人呢。”
虞楚“”
夏蕴乔“”
虽然萧玉和此时口中在抱怨,但是他们怎么看萧玉和,都觉得这个金灿灿的段夫人仿佛真的变成了万两黄金的模样,发出来的金色光芒,足以闪瞎人的眼睛。
夏蕴乔心中艳羡,心道萧玉和口中说的日子,虽然听着清苦,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平淡的幸福,他心想,或许将军和夫人,就是度过了这么一段特别的日子,现在才会恩爱非凡,再也容不得别人插入。
虞楚听得好奇,不断询问萧玉和阳州的变化。萧玉和看过无数画本,在讲故事方面很有门道,给两人说了很多阳州的事,听得两人如痴如醉。
“原来当年来这里时还有贪官和瘟疫”
“还收容了兼州的灾民”
“那么繁华的码头,三年前还是一片荒地,太不可思议了。”
萧玉和跟他们说完后,回去和段枢白说起他们想在山上种些东西,段枢白一听,非常支持,无偿果苗,段枢白系统空间了堆了无数秧苗,他正愁无处使用,萧玉和他们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
萧玉和最终决定在温泉山庄附近弄一个果园,种了满园了樱桃、草莓和青枣,平日就托虞楚他们帮忙照看着,偶尔一起去翻翻土,照顾下果苗。
两人还带着小团团一起去种了几颗草莓。
小团团再等几天就满一岁了,萧玉和觉得是时候叫他说话,经常抱着团团,就教他叫爹爹,“团团,来叫爹爹,跟我学,叫爹爹。”
“啊都”
“叫爹爹啊乖宝贝儿。”
萧玉和努力教团团叫爹爹,马淑琴则努力教团团叫奶奶,两个人一起努力,可怜的小团团东学几句,西学几句,还是讲不出话,嗯嗯啊啊地一阵乱哼。
萧玉和见小团团跟着他复述几句失败后,就去哼自己的独门小曲去了,不禁有些挫败,“小家伙啊,你怎么还不会说话啊”
段枢白抱着咿咿呀呀哼曲儿的小团团笑道“孩子还不到一岁,不会说话很正常的,不要逼他太紧。”
“可我想听孩子叫爹爹。”萧玉和独自生闷气道。
段枢白看着郁闷不已的萧玉和,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其实知道萧玉和这么着急让团团说话是为什么什么,就是想让自己走之前,听孩子叫一句爹。
他看向怀中眉目越发和他相像的小胖墩,心中一副为人之父的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其实团团叫不叫爹都没有关系,反正下次等他回来,肯定听得到怀中的小胖墩说话。
萧玉和挫败过后,又开始重拾信心,围着小团团教他说话。
“团团,叫爹爹,乖乖,叫爹,爹”
段枢白哭笑不得地看萧玉和教孩子叫爹爹,一整天下来,小团团一句爹都没叫,他自己就叫了无数次爹。
搞得段枢白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萧玉和对自己叫“爹爹”。那啥的时候,萧玉和在迷迷糊糊的动情之间,脱口而出的,也是一声连绵起伏的“爹”。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段枢白只好自己也加入了教小团团说话的大军中,他和岳母夫郎不同,他不教小团团叫爹,也不教小团团叫奶奶,而是在小团团肚子饿的时候,拿着一碗香气喷喷的瘦肉粥,蹲在小团团面前。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小团团身前,问“要不要吃要吃就跟着爹爹说,要吃、吃,要吃”
小团团灵动的大眼睛就跟着勺子转,眼前的东西吃不到嘴里,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啊,啊,啊啊啊嗯。”
“爹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跟爹说了要吃,爹就喂你,不说要吃,爹就不喂你,你不说,爹怎么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来跟爹说要吃,要吃,要吃吃吃吃”
萧玉和在一旁一言难尽的听着段枢白一通绕口令一般的“爹爹爹”“吃吃吃吃”,简直魔音灌耳。
“嗯啊嗯啊。”看得到,吃不着,小团团神情暴怒,躁动的身体被力气大的段枢白强行镇压了。
“跟爹说,要吃。”
小团团暴躁地大喊“呲呲丝丝似。”
“对了,就是吃,奖励你一口,来继续跟爹爹说,要吃。”
“呲丝。”
“要吃”
“次思思。”
“要吃吃吃。”
段枢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偏过头来问一旁的萧玉和,声音有点抖“玉和,你听到了没有,刚刚那句要吃是咱儿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听了一堆“吃吃吃”的萧玉和神情有点奔溃,甚至脑海了出现了幻觉,“我不知道,没听见。”
段枢白只好对着小团团再问一遍“要吃”
“要吃吃吃”小团团越说口齿越清晰,已经能清清楚楚说出“要吃”两个词了。
段枢白神色一喜,对萧玉和说“我就说吧,咱儿子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要吃。”
萧玉和“”
萧玉和彻底奔溃了,他儿子第一句话说得居然是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十几年后,面对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小团团,自己这个做爹爹的一脸遗憾地对他说,你生平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爹爹,也不是奶奶,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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