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殿下不好了, 亲王殿下不好了,金矿点发生了叛乱”
坎麦尔的金殿外又传来了一声声噩耗。
“什么叛乱”坎麦尔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脑袋昏昏沉沉, 他的金子。
“金矿点的守卫和奴隶们带着金子逃跑了”
“混蛋盖伦, 盖伦他居然背叛了我”坎麦尔拧紧了手中的拳头,拇指上的宝石戒指深深刻进他的肉里。
“盖伦,盖伦首领被叛乱军杀了。”
“他们现在正要坐船逃出海岛,亲王, 我们是不是要派兵去追他们”
坎麦尔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苦笑, “派兵, 哪里来的兵, 段枢白的军队就要打进来了。”
坎麦尔左右看了看,“阿达,我最看重的属下呢叫他现在来见我。”
守卫为难地顿了一顿, 终于说道“亲王,阿达殿下已经带着人逃去东岸,想必已经坐船逃了”
听见了自己信任的下属背叛了自己, 坎麦尔终于受不了这样接连的打击, 登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段枢白带着人清理了守卫后,重新和梁雷他们会合, 梁雷他们在东岸抓了一条大鱼, 梁雷笑道“那个叫阿达的, 还真以为东岸有船可以自由逃跑。”
“这些人,可谓是自投罗网。”
梁雷唏嘘,“他们手上拿了无数黄金,临到死时依旧不愿放手。”
段枢白听后摇了摇头。
梁雷继续道“将军,我们已经留了人在那继续守株待兔。”
段枢白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去支援梁风,两面夹击,拿下西岸。”
“是。”
段枢白的人,穿着岛上守卫的服饰,在人群里制造了无数恐慌,守卫军队已经丧失了抵抗之心,段枢白带着人一路势如破竹,和梁风邵永清那边会合。
他让梁风带着人佯攻,结果这小子打得一往无前,西岸还真被他们俩轰出了一条血路。
段枢白的人赶到西岸时。
岛上的士兵兴奋,“是援军,我们的援军又到了”
“我们一定能够死守海岛保护亲王”
他们眼中充满着兴奋,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从岛内来的军队,不是援军,而是敌军,段枢白带着人快速解决了这一群残余的守卫。
安贤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坎麦尔的恐慌中,段枢白已经带着一群人快速行军抵达了坎麦尔的黄金宫殿。
阳光下的金柱,照射出耀眼的光芒。
段枢白已经重新换上了自己的战甲,拿着长枪,领着人马,一脚踹开了朱色的宫门。
宫殿里的奴仆们早已四处逃散,坎麦尔坐在自己由黄金打造的宝座上留恋不已,他拿起琉璃杯给自己倒了最后的葡萄酒。
段枢白的踹门声将他的酒杯惊倒在地。
坎麦尔看见那个逐渐走向自己的男人,和梦里的那个人一样,穿着银色的凌厉战甲,手中的长枪仿佛能戳破天际,此时梦中的景象越发清晰,梦中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终于有了清晰的轮廓。
下一刻,那把枪尖就要穿过他的喉咙。
“不”坎麦尔清醒过来,他惊慌失措地凭空挥动双手,像是要抵挡什么东西似的,他的头发散乱,一惊一乍的动作宛如一个疯子,这样的坎麦尔,除了他那一身华贵的衣裳,再也看不出那个高高在上帝国亲王的影子。
坎麦尔跌跌撞撞向后退,嘴里疯狂大叫道“我是帝国的亲王,你们不能伤害我”
段枢白嗤笑一声,继续向他走过去。
坎麦尔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闭上眼睛,他能听到段枢白的长靴在他身边落定,坎麦尔哭着求饶,他看向眼前的段枢白哀求道“段枢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你要金矿金子,我全都给你,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给你,求你留我性命。”
“我和你无冤无仇”段枢白冷笑一声,“笑话我和你明明有血海深仇,你重金买凶伤害了我的夫郎,害了他腹中的孩儿。”
坎麦尔疯狂摇头,“那不是我出的主意,是那个贱女人,是那个贱女人嘉丽,都是她,是她鼓动我买凶去抓你夫人,你要杀的话杀她。”
“哦是吗”段枢白垂下眼眸。
坎麦尔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祈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等我回到帝国,我一定允你各种条件,我有美人姬妾,我有金银珠宝,我有世代贵族的身份,我有无数的奴隶,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全部都给你真的,我全部都给你”
“要我放你回去”
坎麦尔眼露欣喜,慌慌忙忙到“是是是是。”
段枢白勾了勾嘴角,无情的吐露出两个字“做梦”
坎麦尔脑子里嗡嗡嗡的乱转,段枢白的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锤子,敲碎了他最后的希望,坎麦尔再一次语无伦次地陷入癫狂,“我是帝国的亲王,你不能伤害我,你知道我们卢克索帝国吗我们帝国绵延几万里,我们大帝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无数王国拜倒在他的铁蹄之下,没有任何人能抵挡大帝。”
“我是大帝最看重的亲属,你要是伤害了我的性命,大帝一定会为我复仇,我们帝国的勇士会让你们阳州血流成河”
段枢白低头蔑视地看向地上那个陷入癫狂的“亲王”,一脚踏上去踩碎了对方的手骨,在对方凌冽的惨叫声中,段枢白语气不重不缓,一一细数他的罪状,最后,“管你是什么亲王也好,贼王也罢,永宁百姓的血债,阳州百姓的血债,统统都要你们偿还。”
“你们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坎麦尔用惊恐的神色看着段枢白,他看见那冷冽的枪尖直直地向他咽喉而来。
他直直地看着那把枪,内心深处无比后悔,他原本是帝国高高在上的亲王,为什么要为了莫名其妙的金矿远洋来此,还招惹了这样的煞神。
“铮”的一声响,是重器落地的声音,枪尖带着无穷地力量穿过血肉骨头,最后撞击在地板上。
血花在金色的地板上绽放。
一时之间整个金光大厅静默无声。
段枢白略微低头审视了一眼。
他的枪尖临到最终偏了一下,刺穿了坎麦尔的上臂,倒在地上的坎麦尔直直睁大眼睛,他此时已经吓得连遭遇剧痛时的尖叫都发不出来。
段枢白的眼眸中带着血光和杀意,他垂了垂眼眸,压抑住不断涌上来的杀意。段枢白方才是真的想杀了坎麦尔。
但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想起化为死城的永宁,想起那些无辜招灾的平民,想起那些饱受蹂躏的奴隶尸体
“直接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段枢白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段枢白提起自己的爱枪,抬腿踢在坎麦尔身上,坎麦尔在地上翻了一圈,手臂上的血在金子铺就的地砖上留下数朵血花。
“来人啊。”
“将军。”梁雷走上前来。
地板上的坎麦尔开始哀嚎,段枢白轻轻笑了一下,“把他押下去,给他治伤,千万不要让他死了。”
“是。”
“对了,给他治伤前先阉了他,到时候这些伤正好一起治。”
梁雷干净利索地削了一刀,坎麦尔杀猪叫着被士兵拖离了宫殿,血痕流了一地。
段枢白拿起干净的白布擦了擦自己的爱枪,“我曾经听说过他喜欢用各种法子来折磨奴隶。”
“现在也让他成为奴隶来享受享受自己曾经的绝妙法子。”
用了三天时间,段枢白的军队彻底占领了安贤岛,这三天里,下起了小雨,雨水慢慢冲刷掉地上的血迹,被抓的人被抓,受尽压迫的奴隶和平民被解放了出来,段枢白的部下开始逐个清点岛上残留的物资。
几日来,段枢白和张长乐等一起审理了无数案子,那些身上背着无数条罪孽,犯下无数罪状的贼匪海寇,段枢白用了铁血办法,将其一一格杀。
行刑地点就在黄金宫后面。
阴雨将浓重的血腥味都带走了。
等到所有阴霾散去,雨过天晴,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开怀的笑容。
那些从小被抓来做奴隶的人们充满着无限对未来的希望,再也不会有暴虐的上位者肆意欺压侮辱他们,“晚上有篝火晚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大螃蟹和虾,我看到了这么大的一个霸王虾它的身子被烧的火红火红的。”
“我小时候也见过这样大的蟹,都是大官才能吃的。”
“我想吃叫花鸡,想吃阳城的豆腐,我想看阳州的报纸,我们也是阳州人,听说将军要给我们建学校了,我也能进去学识字吗”
“我也想学识字”
“你们说,新阳城也有这样的夕阳吗”
段枢白独自站在海岸上吹风,落日贴着大海悠悠向下沉,站在礁石上的他,背后是一个巨大的红日,有些偏暗的红色光影打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勾勒地更加高大挺拔。
风吹起他飞扬的长发,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冲击着岸边的礁石,偶尔的一个大浪花,在石堆里绽放,飞溅出来的水珠落在段枢白的衣角上。
他的手中拿着两封信,其实一封是新阳城的下属写的,上面写着,用尽了许多法子,几个老神医天天出入段府,最终夫人腹中的孩子还是保住了,只是因为用了“重”药,萧玉和如今整天卧倒在床。
另一封是萧玉和的亲笔手书,上面只有八个字我和孩子很好,勿念。
段枢白把信抱在怀里,揉了揉鼻子,拎起酒囊仰头喝了一口酒,酒香醇厚,是萧玉和去年亲手酿的桃花酒。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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