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笑着给儿子带好他的小红帽, 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来, 我们进门说话。”
将军府中早就备好了接风宴席,热热闹闹的, 安静的府中难得聚集这么多人马, 除了马家的人,还有萧家的一些亲戚, 全都聚过来热闹热闹。
马二老爷,段枢白,还有马重锦等这群喝酒的男人坐在一桌, 马淑琴和萧玉和则邀着杨茂颜以及萧家的其他家眷隔着屏风坐另一桌。
小圆圆也被抱上了场, 萧玉和将怀中的团团交给母亲,自己爱怜地接过婆子手中的圆圆。
被抛弃的小红帽团团愣怔的坐在奶奶怀里,回过头来呆呆的看他爹, 马淑琴笑着亲了亲自家胖孙子,“爹不要你, 奶奶要你。”
萧玉和嗔怪的看了马淑琴一眼,“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团团,爹才不会不要你。”说完后,他笑着在小团团的眉心轻轻一点。
小团团顶着小红帽睁大眼睛傻傻的看他。
萧玉和肚子都要笑疼了, 每次看见他家大儿子戴着小红帽, 浑身上下直冒傻气, 又傻又憨, 要是段枢白抱着他, 那画面就更搞笑了,两个人的面貌如出一辙,但是一个俊美无俦,一个肥嘟嘟能掐出水;一个威严霸气,一个浑身冒傻气。
越是对比,越是引人发笑。
萧玉和伸手爱怜地替他家小团团整理帽子,小团团仰着头看他。把帽子压低一点,怎么办,看起来好像更傻了。
“傻东西,真是爹爹的最爱。”
萧玉和笑得双眸眯成两个弯弯的小月牙,再低头看怀中的圆圆,柔声道“你也是爹的小宝贝。”
襁褓里的圆圆睁大眼睛,安静而乖巧的看自家爹爹。
在一旁的杨茂颜看着他们父子互动,心下一时五味杂陈,他忍不住伸手想抱小团团,还偏过头来笑着问萧玉和“小双儿多大了”
萧玉和笑了笑,“半岁了。”
杨茂颜成功接过小胖子团团,这么一个敦实的小家伙落入怀里,他先是感觉双手一重,然后就是软软香香的触感和气味,杨茂颜只觉得自己抱着一个巨大的糯米团子,小糯米团子乖巧又不吵闹,极其招人喜欢。
他也忍不住在招人疼的小肥脸上揉了一把,夸奖道“团团这孩子真乖,不闹腾。”
萧玉和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在自家大儿子的胖脸蛋上一捏,小团团哼哼唧唧偏头想躲,“这胖小子贼精贼精的,要吃饭了闻着味了他才装乖,一天也就吃东西这会儿不闹腾。”
杨茂颜笑笑不说话。
马淑琴看向杨茂颜,“茂颜,来跟我们说说你和重锦在西原的事吧。”
萧玉和也搭嘴“是啊,舅夫郎,听说西原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
“西原啊哪有那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沙漠风吹,晚上冻的风都能割手,不过西原的美酒最是香醇”
萧玉和他们这边说说笑笑,段枢白和马重锦那边也是聊得酣畅,喝酒吃肉,最让段枢白欢乐就就是他今天能够畅快喝酒,没有酒禁了。
之前照顾团团和圆圆,总是不能大开酒戒,这些时日他都没能畅快的喝一场,对于本性好酒贪杯的他来说,肚子里的酒瘾虫叫嚣得要穿肠破肚。
马二老爷爱炫耀吹牛,整一桌人上就他一个人辈分最高,他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喝了几杯酒,便停下筷子敞开了说话,又是炫耀自己福气足,几房小妾太太给他生了八个儿子,他老当益壮,六十来岁,得了第八个儿子,很是欢喜
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明着暗着教导马重锦和段枢白就该像他这样的长辈学习,如何如何应当应当怎样怎样才能到了老年不后悔。
“叔,您说得对。”
马重锦有一搭没一搭应和马二老爷的话,同桌上其他的萧家人敷衍应和。萧家人注意看段枢白的脸色,段枢白说什么,他们就更积极的应什么。
想起这一路的见闻,马重锦在心底感叹他家外甥的夫君,虽然看着话不多,看实在不容小觑。
马二老爷在那里吹嘘自己的多子多福理念,暗示亦或是在鼓舞马重锦和段枢白两个人像他一样,纳妾开枝散叶,一个人说得兴起,但整个桌子上应和他的没几个。
在座的萧家人知道段枢白不爱听这些,他们不敢多话,但是段枢白此时也没出声异议,他们也照样不敢多说些什么。
马二老爷见整桌子的人就安静不说话,自以为全部人在听他教诲,更是喜不自胜,吹嘘起自己的儿子孙子,炫耀自己的老来得子。
段枢白笑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整个桌子上,拥有权势最大的人是他,但是与此同时,辈分最小的也是他段枢白,是以马二老爷在这里说的这些言论,段枢白虽然不喜欢,但他敬马二老爷是个长辈,也没有出言提出异论,就当耳边风吹过,好好喝自己的酒。
一杯接着又一杯,酒瘾上头了,止都止不住。
孩子今天不用他管,夫郎也没说不准他喝酒,更何况他还是在陪客人,这么好的机会,不过过酒瘾实在是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现在这些酒还都是马重锦带来的礼物,西原的美酒佳酿,香醇无比,段枢白第一次喝,便喜欢上了,喝得一发不可收拾。
旁边的马重锦见段枢白喝水一样的灌酒,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原本是在听马二老爷讲话,但是见到段枢白喝酒的模样,全部心神都不禁被眼前的“酒神”吸引住了。
别人不知道,他马重锦是最懂自己带来的酒,这可是西原大漠的烈酒,西原酒就跟刀子酒一样,锐利刚烈,哪怕是关外的勇士,也不敢这么喝水一样的灌烈酒。
他平时也就最多喝个一两口暖暖身子。
马重锦目瞪口呆的观望段枢白喝酒,旁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疑惑不已,难不成他带过来的不是烈酒,而是水
经历过长途跋涉,美酒化成了水
马重锦神情恍恍惚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段枢白的模样大口一饮,结果被烈酒呛得咳嗽不已。
这真是烈酒
咳嗽完的马重锦连忙劝道“段将军,这可是西原最烈的凤酒,后劲十足,你可少喝一点。”
段枢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冲着马重锦摆摆手,“马舅舅放心,我酒量大着呢,再喝几坛子都不怕,这酒性烈,我喜欢的紧。”
“你要是喜欢,舅舅让人再运一批过来,定州的美酒天下闻名,然而定州的酒再怎么比,都比不上西原的凤酒”
一提到酒,段枢白精神了,拉着马重锦,两个人开始絮絮叨叨说起酒来,萧家人也跟着搭腔,投其所好。
马二老爷几次想转换话题,但都没人理他。
一提到酒,酒虫附体的段枢白难免显得疯魔,让人抬出几坛子珍藏的美酒,和马重锦等人当众品起酒来。
马二老爷怏怏不乐,什么美酒不美酒的,哪有左拥右抱美人来的快乐
酒过宴罢,整场接风宴最大的赢家便是段枢白,他喝得心满意足,等萧玉和见到他家喝傻了的夫君,心中也是一阵无语凝噎。
而他舅舅马重锦,已经被灌倒了。
萧玉和扶着头脑昏沉的段枢白回房间午睡,闻着他身上冲天的酒气,特别嫌弃地往床上一推,“臭死了,都不想搭理你这个酒鬼。”
被推倒在床上的段枢白手脚利索地一拉,把萧玉和也拽到床上,很臭的段枢白把他按在床上猛亲了好几口,“我臭吗夫君明明是香香的。”
“咱家玉和也是香香的,一股子奶香味,真甜。”
萧玉和假意推开他,嫌弃道“那是你儿子的奶香味,哎,你别舔,痒死了。”
“你这个酒鬼还香,臭气熏天了知道不”萧玉和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被嫌弃的段枢白表示自己很受伤,把萧玉和推开,抱着被子一滚,背过身去不理人了。
被推开的萧玉和看着那个嚣张的后脑勺磨了磨牙。
喝了酒倒反而变得和个小孩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团团待久了,萧玉和觉得他家夫君刚才那一滚的架势,学到了他们家团团的精髓。
“夫君,你要睡了吗”
萧玉和用毛巾沾了温水替段枢白洁面,毛巾擦过后,低下头来笑着在上面吻了一下,笑道“大酒鬼,知道你没睡着,装睡不理玉和”
段枢白掀起被子蒙住自己脸,不理他。
萧玉和虽然心知段枢白是在逗他玩,但是对方这样躲着他的动作,难免让他觉得难受。
他心中不是滋味。
萧玉和在床上那一坨东西上推了推,“你今天可是厉害了,都把我舅舅灌倒了,你可真能。”
被子里的人不吱声不理他。
萧玉和气恼,强行扯被子,要把里面的人给掀出来。
他用力拉被子,但是拉不动。
萧玉和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他反被段枢白拽到了床上,段枢白笑着把人用被子裹起来压住,逗团团一样的捏他的脸,“怎么样,还敢不敢嫌弃我,小心我不理你哦。”段枢白刻意压着嗓子,最后一句学团团奶声奶气的语调说话。
萧玉和忍俊不禁,笑着双手抱住段枢白的脸,仔仔细细打量,装模作样的疑惑道“我家团团明明刚刚还是个没有膝盖高的小胖子,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段枢白幽幽道“那是因为我吃了生长激素。”
“什么是激素”
段枢白“”
夫夫两在房里打闹了一会儿,一起笑倒在床上,段枢白压着萧玉和,捡起他一缕发丝在手中摩挲,突然开口道“玉和,不是说舅舅和舅夫郎感情很好的样子吗我怎么不觉得。”
萧玉和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眼瘸。”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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