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松了(阎肇,你就不能把那老鼠打...)

小说:首富原配重生了 作者:浣若君
    绿帽红车, 阎西山骚气离去,阎肇回头跟陈美兰说“西山那煤窑光他自己一个人干可不行,必须找个可靠的人盯着。”

    阎西山是穷怕过的人, 他天生喜欢钻空子搂钱, 更不讲良心。

    尤其是对那些穷苦矿工们, 能哄则哄, 不能哄就凶, 威逼利诱,赶着他们下窑替自己捞金, 而煤窑里要不讲良心,塌方砸死人是分分钟的事情。

    其实赚钱不在一时,纵观煤老板们, 出头一个死一个, 前赴后继,没有善终的,可站在那个风口,大家只想逐风而飞,没人想到风停,摔下来时的暴毙。

    “我大哥为人公正, 可以。”陈美兰说。

    阎肇断然说“不行,陈德功太傻,当初周雪琴那家子哄了他多少粮食多少肉你不知道三天他就能让阎西山架空, 拖下水。”

    大哥别的都好,就是为人太朴实,曾经杀只猪, 肉全送给周母一家,带着孩子们吃猪尾巴, 猪肝猪大肠,一年精小麦,细糜子下来,一袋袋往城里送,只因为周母一家会哭穷,而陈德功的心太软,只会带着孩子们勒紧裤腰带吃苦。

    可她认识的人并不多,阎斌倒是积极的想去,但他更不行,他只会和阎西山沆瀣一气,悄悄捞钱。

    “再找找吧,西山不是恶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阎肇说起阎西山,总不免语粗。

    “爸爸。”圆圆本来跑了,这会儿又折回来了“你的礼物,我帮你弄好啦。”

    小女孩特意跑回家一趟,用红纸把自己给阎肇买的礼品包了起来,而且包的方方正正,这才要递给他“打开看看吧。”

    阎肇并不以为圆圆会给他买礼物,孩子对亲生父母的感情是不一样的,骨血难离,小旺会帮周雪琴隐瞒事情,圆圆的心里最重要的那个角落就放着西山。

    回头,陈美兰在笑,她今天格外开心,目光温柔的像水一样。

    阎肇刚才以为是因为阎西山终于给了她股权,但现在有点看不懂了。

    亲爸是绿帽,新爸爸则是一个钱夹,皮质钱夹,而且不是单边的,是现在最流行的双边,还是阎肇很喜欢的黑色,里面一层层的可以夹很多东西。

    这么一个钱夹现在要五块钱,阎肇曾经想换一个,嫌贵,没舍得。

    “谢谢你,爸爸特别喜欢。”阎肇说。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说“今晚你自己过来,不然我就过去抱你了。”

    他耳朵依旧是红红的,质感肯定也很软,为什么这个狗男人总能用最粗的语气说最硬的话可耳朵总是那么软

    陈美兰对那件事一直都没有太好的体验。

    上辈子她一直在因此和两个男人做斗争,阎西山是臭不要脸死赖皮的缠,为此经常半夜打架,他还喜欢砸窗户,陈美兰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放一把菜刀。

    可苦了圆圆,三更半夜看父母打架都有很多回,孩子总给吓的瑟瑟发抖。

    到吕靖宇陈美兰就学乖了,不论任何情况下她都不跟吕靖宇翻脸,只照顾好三个孩子,替他在装修队做后勤,管财务,账做得特别好。

    是夫妻,但更像战友,合作伙伴,她努力成为了他不敢轻易甩掉的左膀右臂。

    即使后来吕靖宇有了很多情妇,据说也有情妇替他生了孩子,想上位,想找陈美兰挑衅,都被吕靖宇自己不着痕迹处理了。

    即使吕靖宇在外面经常不着痕迹的抬高自己,打击她,但他不会,也不敢离婚,回家还要装二十四孝好老公。

    因为她曾经做过的,配得上享受他的荣华富贵,他公司的一帮元老们,只认她做老板娘。

    阎肇是不是个例外目前还不好说。

    既然他有那方面的需求,陈美兰不会故意推让,为了家庭和谐,还要积极达成。

    这其中最不稳定的因素是小狼,因为他半夜总喜欢尿,要一尿,就会发现她不见了。从幼儿园接到小狼,陈美兰就把他的小水杯给没收了。

    免得他喝太多,夜里憋尿。

    但总有意外,小旺和圆圆今天带了个小客人回家,一个看起来很胆怯,瘦瘦的小男孩儿,看起来是非常严重的营养不良。

    “妈妈,这就是马小刚,我同学。”小旺介绍说。

    原来是马书记的孙子,小旺才介绍完,小家伙突然噗的一声,还真喷了个鼻涕泡泡出来,难怪外号鼻涕泡。

    “快进来吧,你家大人什么时候来接你”陈美兰问。

    马小刚羞怯的看着小旺,小旺摆手了“反正我爸又不跟我睡,他说他今天晚上跟我睡。”

    陈美兰瞄了阎肇一眼,他转过了头。

    他是去接俩孩子的人,这可不怪她,人是他招来的。

    陈美兰今天蒸的肉卷,羊肉洋葱馅,卷在面里头做成小馒头,火旺,羊肉卷放笼屉上贴锅沿蒸,再一锅烩一锅用炸过的排骨,肉臊子,以及木耳黄花菜炖成的汤,汤熟了,羊肉卷也熟了,底子焦黄,泡在汤里吃又软又耙,就那么吃,脆脆的香。

    马小刚闷不哼哼吃了两碗,居然意犹未尽。

    圆圆饭量小,把自己吃剩的半个卷子递过去,马小刚又吃了起来。

    电话响了,陈美兰要去接,小旺也跟着冲进门了。

    “喂,美兰吗,小刚说去你家做客,我家那孩子不爱吃饭”马太太在电话里说。

    小旺抢过话筒说“他在我家吃了两大碗,两个小肉卷。”

    马太太声音一尖“真的”不过毕竟官太太,沉得住气,笑了会儿,马太太示意小旺让陈美兰接电话,然后说“25号递投标书,你可不要忘了。”

    陈美兰没挂电话,依旧听着,官场上的习惯,对方给你帮了忙,肯定有代价,她得听听这个代价到底是什么,如果马太太直接提索要钱财,这个工程她不敢做。

    “美兰,你马叔马上就要退休,这个工程是他盯的最后一个工程,就想把大楼建好,质量方面不能出事,报价宁可高点,切记不要为了揽工程就乱报低价。唉,等他退了我们也就是平凡人了。”马太太又说。

    “我明白。”陈美兰说。

    马书记退了会人走茶凉,马太太肯定想要她有所表示,而她现在,就是想听陈美兰一个表示。

    马太太想知道,她会不会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还是说,她是条白眼狼,捞一抹子就走。

    美兰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马太太,我这边有个煤矿公司,安全方面没人把控,我不放心让工人们下井,要不等马叔退休了,我聘请他到我的煤窑当经理,给他发工资”

    赠人以鱼,不如赠人以渔,马书记是在国企干过的,法律安全意识很强,知道如何把握大方向,而且依旧是当领导,这可是个好差事。

    “你的煤窑那不是阎西山的”马太太突然一笑“那跟你没关系啊”

    “我不好跟您多说,但您要真相信我,我说到做到”陈美兰说。

    股权的事情不好跟外人说,但马太太会把她的话转告马书记。

    而马书记,应该懂这其中的曲折。

    马太太连连说了几声好,才把电话挂了。

    人家送小孙子来是来探路的,陈美兰的主意出到了马太太的心坎上。

    那个工程,陈美兰越发觉得自己这头傻驴怕是能捡到漏了。

    马小刚是住楼房的,对于这种平房大院特别稀奇,晚上,小旺和小狼几个还要带着他出去逛一逛,走一走看一看,给他介绍一下各家,尤其是最凶的阎三爷家要重点介绍,还要到村里最大的景点,曾经的公审大会现场去打个卡,讲述一下当时的盛况。

    阎肇头一个洗澡,不是用热水器里的热水,是用冷水洗。

    虽然不明说,但他目光里的意味陈美兰又不是不懂。

    “等我哄睡了孩子。”陈美兰说。

    她带着几个孩子,正好路过秦玉家,就听见阎大伟吼了一声“你自己干的好事,钱你自己去要,我不管。”

    “要不是你没出息,我至于自己去吗,你要但凡有点出息,我何至于上赶着巴结别人”秦玉吼着哭着,从家里出来了,还拽着宁宁,提着一个编织袋,看样子是要搬家。

    父母吵架孩子丢脸,宁宁仿佛原来的圆圆,不停的说“爸爸,我求你了,拉我妈一把,求你了。”

    正好出门就碰上陈美兰,秦玉叹了口气说“美兰,我要离婚了,离婚”

    阎大伟也追了出来,看秦玉走远了,又气,又带点不好意思,把陈美兰拉进门才说“秦川集团那个工程,当时马书记那边打来电话让去投标,秦玉不想喊你,要让我来做,我不理她,她自己拿了一千块去送负责招投标的小科长,高层突然调岗,那个小科长被调走了,你就说说,我都说了她干不了,她非要干。”

    当包工头,确实是条狗都能干。

    而工程这一行处处有人吃拿卡要,除非你一次性站稳脚跟,靠准那个最大的领导。

    怪不得秦玉前阵子主动说不教圆圆钢琴了,原来这段时间她是在悄悄给自己揽秦川集团的工程。

    “钱呢,白送了”一千块可是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阎大伟摊手说“送是她送的,她现在让我去要,我怎么要,一张嘴她就骂我没出息,你说我能怎么办”

    这事儿陈美兰可出不了主意。

    暴发户确实多,但不是人人下海都能当暴发户。

    秦玉并不擅长搞关系,她的特长在音乐领域,在培养学生,要真动了做工程的心,她怕还要吃很多亏。

    小旺和马小刚睡一屋,圆圆和小狼睡一屋。

    陈美兰得哄孩子,先给圆圆和小狼讲完故事,听隔壁两个孩子也睡了,这才抱着被子蹑手蹑脚往阎肇那边去。

    那崭新的席梦思她也是头一回睡,抱着个枕头悄悄摸摸出了门,她心里还挺激动的。

    不过她听着隔壁隐隐似乎有阎西山的声音,那家伙应该是来三爷家喝酒了,阎三爷是他堂叔,小时候全凭三爷一口口从牙缝里攒粮食他才能活下来,就像他亲爹一样。也是三爷,把他教成了个无赖。

    才一出门,突然有人从身后箍住了她的双臂,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因为阎西山的笑声,陈美兰以为是那个人渣,伸手想拍一巴掌,突然回味过来,跟她打架的阎西山是过去式了,这是阎肇。

    他的手特别烫,呼吸炽热,惹得陈美兰个老阿姨心都有点跳。

    鼻子,眼睛,嘴唇,夜风送来隔壁的划拳喝酒声,他吻会儿,喘片刻,再吻一会儿,又是片刻喘息。

    好奇怪,她的额头是那么细腻,唇是那么软,软的就像流淌的月光,而他是高温炽炼着的钢铁,岩浆。

    他的唇扎的她面颊生疼,陈美兰才一挣扎,阎肇哑声说“别动。”

    隔壁阎西山正在跟阎三爷吹嘘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他的煤炭不止要在西平市销售,更要做大做强辐射全国,尤其是南方,厂矿居多的南方,煤炭需求极其旺盛。

    他要深入南方,猛烈出击,抢占那片被形容为梦里水乡的,温柔似水,肥沃的像女人身体一样的广阔市场。

    不过他怎么个深入法没人知道,但隔着一墙,这边确实有人在深入交流。

    “你是自愿的吧,我没有强迫过你吧”阎肇突然停下,问了句。

    陈美兰给惊讶到了,夫妻之间,不存在强迫不强迫吧。

    “不是吧”他一本正经,月光下两只眼睛里有片红雾。

    大院子里,月亮圆盘一样,陈美兰穿的太少,冻的瑟瑟发抖。

    老阿姨没法不崩人设了,她抱着枕头,自己往小卧室跑。

    她不要脸了,自己抱着枕头跑。

    但她是被阎肇扔上去的。

    那是惊天动地的嘎吱一声响,像是老鼠在叫,但是一只跟床一样大的老鼠,吱的一声,弹簧把陈美兰高高抛起,又重重压下。

    男人突然混身一僵,不知所措。

    终于他略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又是吱一声。

    是床,崭新的席梦思,给几个孩子连蹦带跳,早就把弹簧跳松了,你要从侧面上,睡着不动倒没事儿,但要从上往下重压,它就会嘎吱嘎吱作响。

    “吱”又是扬天一长声巨鼠愤怒的鸣叫。

    “哪儿有老鼠吧,老鼠”有人在喊。

    “现在社会好了,老鼠吃得饱,声音这么大”还有人在说。

    阎肇目瞪口呆,大概他也没想过,席梦思会这么快就被踩坏。

    不是说千捶不烂吗,怎么它这么快坏了

    未拉紧的帘子缝里有月光洒下,陈美兰低声问阎肇“看见墙角那两口缸了吗”

    墙角有两口大缸,装面粉和细米用的,陕省人惯,总觉得塑料袋里装的面粉和白米会串味儿,买回细米白面要装在缸里头,放在荫凉处,这样才能保住长久的麦香和米香。

    阎肇并不想松手,直到陈美兰一把推开他。

    吱吱吱,随着俩人起床,一连串老鼠似的叫声,惹得隔壁都没法喝酒了。

    “阎肇,你就不能把那老鼠打一打”阎三爷吼说。

    陈美兰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阎肇正在拉她起来,问她“好笑”

    这会儿说好笑似乎有点煞风景,但陈美兰真觉得好笑,特别好笑。

    阎肇掰过陈美兰的脸看了会儿,说“一会让你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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