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星的死因(生产队的驴也不会像他这样...)

小说:首富原配重生了 作者:浣若君
    都结婚小一年了, 公公才要反对,这反对来的会不会有点太迟

    不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饭都要煮焦了。

    “我父亲和我母亲早就不在一起了, 咱们也只过咱们的日子。”阎肇简短的说“他不会来七支队的, 到时候我去见他, 我来解决问题。”

    “我跟你一起见见父亲吧, 即使我这个儿媳妇再丑, 也总得见公公吧”陈美兰试着说。

    阎肇一贯冷冰冰,硬梆梆的“不用, 而且你不丑,你很好看。”

    陈美兰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当初要不是圆圆, 你不会娶我吧”

    阎肇停了洗脸, 满脸水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阎肇跟她不交流这些,但陈美兰自我猜测,阎肇的心路历程应该是这样的,当初他心不甘情不愿,迫于周雪琴的要挟到陈家村去相亲,当时根本没有娶她的打算。

    圆圆是促成他俩婚事的催化剂。

    是因为她长的像她死了的小姑, 才让阎肇不顾她是阎西山的前妻,不顾父亲知道了很可能会勃然大怒,也不顾娶了她得受那么多闲人事非的。

    不过在家庭问题上, 阎肇堪称钻石级的金刚钻,别看阎佩衡来势汹汹,儿大不由娘, 难道还能由了爹

    所以他管不住阎肇的。

    “范振华的事情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陈美兰得先问这个。

    她的工地被一帮小混混给骚扰的不胜其烦,范祥父子一天不倒, 她就得被骚扰一天。

    阎肇于是把今天局里处理范振华的事情给陈美兰讲了一下。

    陈美兰听完,又有了另一重担心“赵副局是被你整的,以后也不会放过你吧”

    阎肇往陈美兰头上别了个什么东西,望着她,一语双关“所以工程你可以搞,但不要出纰漏,不要干违法的事情。”

    别人要违法,大概只会被依法制裁,陈美兰要违了法,阎肇就得跟她一起倒霉。

    小狼悄悄摸了进来,要拿走被他黑爸没收的可乐,但是手才伸到可乐桶上,阎肇刷的回头。

    小狼也不服输,立刻双手捏拳就扎起了马步“小狼扎马步,小狼稳稳的。”不就是扎马步吗,谁怕谁啊。

    “阎望奇。”阎肇往外喊了一声。

    小旺跑进来了“爸,怎么啦”

    “跟阎明琅一起扎马步,扎四十分钟,一人可以喝一口可乐。”阎肇说。

    小旺这纯属无妄之灾,他想长高,他想变强壮,可乐再好喝他都不喝,他忍着,怎么就因为小狼要喝可乐,他就得陪着一起扎马步了呀。

    好倒霉。

    “阎小狼,下回我再给你买可乐,我就是你孙子。”小旺气的捏起了拳头,那可乐就是他给小狼买的。

    圆圆发现陈美兰脑袋上别的那个东西了“妈妈,好漂亮的菊花。”

    刚才阎肇往陈美兰头上别了个什么东西,陈美兰伸手摸了下来,差点没辣瞎眼睛,居然是一个粉色的小发卡,而且还是一朵粉色的小菊花。

    不怪阎佩衡刚才亲口在电话里说,自己的三儿子别的方面都不错,就是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向来眼瞎。还真是,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挑来的,粉红色的菊花,堪称奇丑无比,审美史上的灾难。

    “妈妈,你怎么不戴呀”圆圆又问。

    陈美兰别到圆圆脑袋上了“你要喜欢,给你戴着”

    圆圆轻轻抚摸着自己头上的小发夹,转身出门了“妈妈,我要去给宁宁和松松看。”

    这是件很稀松平常的小事吧,结果目送圆圆出了门,阎肇居然生气了“你不喜欢那个发卡”

    “喜欢啊,特别喜欢。”陈美兰说。

    总不能他在工作方面压力重重,好容易有闲心给妻子买个发卡,陈美兰还嫌弃,说不喜欢吧。

    阎肇闷声说“那你就应该自己戴着。”

    这意思是她把发卡给了圆圆,他居然不高兴

    至于吗,给圆圆买钢琴他都毫不犹豫,不就一个发卡,才几毛钱的东西。

    “那是我闺女,我命都能给她,给个发卡怎么啦”陈美兰笑着反问。

    阎肇的脸一贯是黑的。

    进了厨房,看到案板上居然摆着馕,阎肇心头倒是一喜,这馕闻起来是果木烤的,有两张芝麻洋葱的,还有两张杏仁巴达木的,翻到最下面,居然是一张在新疆本地都很少见的甜馕,阎肇不怎么爱吃甜食,但是对甜馕却情有独钟。

    上面有结了晶的冰糖的甜馕,吃起来嘎吱嘎吱作响,既有嚼劲,又有麦香,松软弹牙。

    晚饭陈美兰依旧做的大锅烩菜,现在做烩菜也不像前几年,土豆白菜加点肉片就是一锅,现在外面有卖的自家做的鱼豆腐、小腊肠,再自己煎点鸡蛋豆腐皮,这些东西大人不爱吃,但是孩子们特别喜欢。

    烩成一锅,配上买买提用果木烤的馕,不论是蘸着汤还是就那么干嚼,都特别美味。

    小狼不吭不哼,自从他爸进门就在扎马步,他的黑爸搞干净了整个厨房的卫生,还给门口两株大牡丹修了枝,他就一动不动,足足扎了一个半小时的马步。

    这会儿才要喝可乐。

    于小狼来说,所谓的一口,吨的一下,可乐瓶里就要下大半。

    一口可乐一口烩菜,还能就着甜甜的馕,一不小心,又喝超标了,肚子鼓圆。

    “吃完去打沙袋,打半个小时。”阎肇皱着眉头说。

    “妈,就别让小狼打沙袋了吧,多辛苦啊。”圆圆摇了摇陈美兰的胳膊,说“小狼,咱们听妈妈的,不听爸爸的。”

    “不行。”阎肇把她头上的发卡取下来,放到妈妈头上了。

    圆圆对于脸黑黑的新爸爸有种矛盾式的,复杂的喜欢和不喜欢。

    不喜欢他总是赶着小旺和小狼扎马步,也不喜欢他语气总是硬梆梆的。

    毕竟重组家庭,小女孩暗暗觉得,妈妈应该会偏向着他们几个,所以,她现在是在挑战爸爸的权威。

    “妈妈,我不要小狼打沙袋。”她说。

    “圆圆,吃完饭就跟小旺一起把碗搬到厨房,一起洗碗,小狼必须去打沙袋。”陈美兰说着,把自己头上的发卡取下来,又放圆圆头上了。

    虽说小狼这辈子没得血液方面的疾病,但前几天苏春霞来盐关村的时候,偶尔说起这孩子皮肤白的不像话,让陈美兰带他去医院查一查,陈美兰带着小狼去查了个血项,虽然医生说孩子各项指标还算正常,问题不大,但陈美兰发现小狼的血液里,血小板比正常值偏低了一点。

    虽说血小板低不一定就肯定会得白血病。

    但小狼虚胖,身体确实不如小旺和圆圆,他自己愿意扎马步,打沙袋,对他的身体才好,路上车越来越多,空气污染正在加剧,陈美兰本来考虑就在最近给家里铺新地砖,再换一套新家具的,但害怕一旦装修家里,会产生褚如甲醛、苯等有害气体,都暂缓装了。

    小狼要不把身体锻炼结实一点,是极容易诱发白血病的。

    圆圆和小狼一起收着盘子,再看眼阎肇,阎肇立刻说“碗放着我洗,大的俩把寒假作业拿出来,我要检查。”

    眼看开学,陈美兰都忘了,是该检查俩大孩子的寒假作业了。

    圆圆摸了摸头上粉红色的小发卡,这回可比小旺声音大“我马上就去拿。”

    发卡还在她头上,证明妈妈最爱她。

    既然阎肇回来,家务活肯定全扔给他,陈美兰还得去趟黄老师家。

    秦川集团3月1号正式奠基起楼,黄正德在忙着搞策划,而且他最近正在考虑,村小学分来了很多年青教师,都是大专以上学历,他只有高中学历,校长要他要不脱产进修,要不报个夜大,考个大专回来,否则他就只能拿最低的基本工资,80元。

    脱产进修和考夜大一样,都要拿好几年的基本工资。

    看着襁褓里的儿子吨吨吨吃着奶粉,七天一包奶粉,一包婴儿奶粉要五块钱,孩子吃的不是奶粉,是钱。

    黄正德虽说舍不下教师那份工作,但他更要钱来生活,所以一直在考虑辞职。

    陈美兰得去问问黄正德考虑的怎么样了,舍弃公职跟着她赚钱当然好,她考虑一个月给黄正德700块。

    但回去继续当教师,黄正德将来可以拿退休金,这可关系着他的后半辈子,这个责任陈美兰不敢负。

    黄老师提着一只死乌鸦,正在往垃圾台上扔。

    见美兰出来,把死乌鸦提过来了“美兰,你知道这只死乌鸦哪来的不”

    一只死乌鸦,看着可真渗人。

    “今天我去了趟东方集团,出来没注意,到家门口才发现,自行车后面挂着一只死乌鸦。”黄老师这会儿也咂摸出来了“我觉得这肯定是有人针对咱们,在故意搞鬼。”

    “这事儿我来处理吧,不过黄老师,你考虑好了吗,你要准备回去读夜大,我以后就重新找技术员,要是”陈美兰话没说完,黄老师打断了她“我得跟着你干,工资也不需要阎斌那么高,你一个月给我300就行,孩子得吃奶粉,我今天才给你三嫂找了个保姆,哪哪都要钱,当老师,我养不起孩子。”

    这些年下海的,有绝大部分人就是因为家庭所迫。

    “工资我给你开700吧,跟阎斌一样,还是那句话,以后出门尽量注意安全。”陈美兰于是说。

    虽说树倒猢狲散,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范祥被抓,,混混是一直存在的。

    我在明,敌在暗,你要想守着逮混混也能逮到,但最后肯定是打一架再闹到派出所,两方都得罚款,严重的还要拘留,划不来。

    所以这种事只能是忍着,找机会一招反杀。

    绳子被混混剪断,美兰重新买新的,黄老师差点被撞,从那以后只要他出门,陈美兰就给他派个提包的农民工。

    三蹦子现在还是天天被人扎胎放气,陈美兰干脆就让陈德功买了皮带和胶水,自己补胎。

    你悄悄扎,我明着补,虽说心里憋气,但至少不跟小混混们正面冲突。

    而这些事,她死咬着牙忍着,一直没跟阎肇说,因为怕他处理范祥的压力太大,不想给他添麻烦,但今天,既然范振华父子已经被抓,她就必须跟阎肇说说了。

    混混欺负人是会上瘾的,你越忍气吞声,他们越是没完没了。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陈美兰才说这事儿。

    阎肇在这方面的反应陈美兰倒是很意外,一般男人,妻子在外面工作,总怕给自己惹事,但凡出了事,不问别人有没有错,先要责备妻子,骂妻子一顿,一边给你帮忙,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但他却说“出了这种事,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也是考虑到阎肇不爱走关系,陈美兰举起双手说“我走正规程序,我报案,但是我还是得打着你的旗号去派出所,只有这样,派出所的民警才会认真帮我调查这些事,行吗”

    “不用。”阎肇得准备做俯卧撑,以及,帮陈美兰检查乳腺了“这种事最近辖区挺多,一帮小混混,看谁不顺眼就扎胎放气,路上洒钉子,公安抓起来批评一顿,把他们放了,他们心里的火气更大,说不定三更半夜拦着你,就要给你吃顿闷亏,你先不要吭声,尽量让你的人小心,这背后肯定有个黑老大,等我审范振华父子的时候,把他给审出来。”

    随着改革开放,流氓混混成团滋生。

    公安逮了,打吧,他们皮糙肉厚特别经打,而且挨得打越多,进局子的次数越多,还越觉得自己光荣。

    批评教育吧,他们一脸不屑“sir,咱们在夜总会一晚上能消费你们一个月的工资,你有什么资格打骂我们”全是港片里学来的那一套。

    跟癞皮疮一样,就算公安也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后面肯定有个黑老大,只有揪出那个黑老大,才能彻底除掉那些癞皮疮。

    既然阎肇这么说,陈美兰也就不管了,反正她每天晚上要交一个多小时的作业,他帮她处理这些问题是应该的。

    有一点陈美兰挺纳闷,平常她只要觉得不舒服了,哼两声阎肇总会停,但今天过了好半天,她哼了一声,阎肇居然说了句“明天,那个发卡要回来。”语气里还带着威胁

    陈美兰不同意“圆圆挺喜欢的,让她戴吧。”

    然后又是好半天,就好像要逼她答应一样,等她再哼哼叽叽,阎肇又说“发卡,要回来你自己戴。”

    陈美兰心说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不就一难看的小发卡吗,批发两毛五,街上就卖五毛钱,他为这个,难道今天晚上要折腾一晚上

    拿这种事情当惩罚,累死的不是他自己吗

    生产队的驴也不会像他这样猛呀。

    终于完了,这回是陈美兰自己给自己拆了床被子,她简直气的想打人。

    “那发卡是我给你买的,必须要回来。”阎肇长舒了口气,意犹未尽又暗含威胁。

    狗男人,就一个小破发卡,圆圆既然喜欢就给她戴着,他到底想干嘛啊。

    “要,我明天就要回来。”再不答应,估计他又得让她哭一回了,但陈美兰到底还是生气,她从来没从闺女身上抢过东西,她心里忿忿不平,她于是说“明天我去小商品批发市场批发一麻袋吧,批发回来让圆圆换着花样儿戴。”

    结果阎肇居然伸手开了灯,一脸你终于做对了的欣慰“你买是你买,但我给你买的东西,只能你自己用。”

    既霸道又强势的狗男人,就为一个小发卡,他这回折腾了她足足两个小时。

    躲在被窝里,陈美兰恨恨的想,他爹不是快来了吗。

    据说阎肇还挺怕他那个黑爹的,就让他的黑爹好好虐虐这个王八蛋吧。

    虽说阎佩衡要来,但阎肇并不愿意陈美兰见他,他认为那是他该处理的事,自己处理就好,不想把美兰牵扯进来。

    而阎佩衡打电话的时候,也曾仔细问过陈美兰,因为知道她的底细,所以还耻问美兰,是在乡下种阎西山家的地,还是在跟着阎西山一起挖煤。

    听陈美兰说自己在搞工程,老爷子顿时冷笑了一声“不愧是周雪琴的亲属,看来女同志你不止是暴发户的前妻,你自己也是个暴发户。”

    总之,在阎佩衡那个公公的眼里,陈美兰就四个字啥也不是。

    但是陈美兰非见阎佩衡不可。

    阎肇动了范振华,就等于动了省里某些领导的奶酪,虽然他说自己有手段,拍着胸脯说能保自己和全家人的安全,可他上辈子,一直到五十多岁才会升到首都,是在严打大老虎的运动中,全凭自己过硬过,过清白的历史才升上去的。

    他有能力,也有正义感,可那么一个人,让他在一个小小的分局干二十年,干到白头才升上去,于某种形式上来说,也是一种可悲吧。

    如果陈美兰能解开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死结,让阎佩衡愿意在省级领导们面前打招呼,照料一下儿子,陈美兰为什么不去做。

    不过这时,陈美兰也没想到老爷子会来得那么快。

    而且,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新开年,一般是部队上最忙的时候,更何况今年国家可不太平,苏联就是于1990年宣布解体的,华国新闻上没怎么报道过,但邻居闹那么大的动静,一个联合众国要解体,差不多要打仗的,华国部队一直都是严阵以待,生怕要出乱子。

    即使对这方面的历史不熟悉,这些事陈美兰肯定知道。

    就在如此繁忙的时候,老爷子居然休假要回几年未归过的老家了,就说她厉不厉害。

    阎肇不说,但既然阎佩衡来,肯定会去一支队,而他去了一支队,阎斌会通知她。

    阎斌最近也被小混混们骚扰的不胜其烦。

    他原来好歹也是干公安的,最近陈美兰为了让他出门风光一点,三蹦子一旦工地上不用的时候,就给他开。

    昨天晚上阎斌没注意,混混往三轮车的座椅里倒着埋了两根大头钉,三更半夜没看清楚,一屁股坐上去,屁股都给扎破了。

    后天就是秦川集团大楼奠基的日子,陈美兰自己并不想出风头,把接待领导,上台剪彩的任务给了阎斌。

    阎斌还紧急给自己买了一套西装,于他来说,也算下海之后少有的风光之日了。

    而且最近他在家里表现良好,宋槐花毕竟是女人,终于软了些,昨天晚上居然卧室没有反锁门,按理阎斌进去赖皮着缠一缠,好歹也能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可他屁股给扎破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那么错过了。

    这会儿陈美兰也才刚下班,正在给几个孩子收拾开学要用的东西,阎斌骑着三蹦子来了。

    “美兰,我二叔来了,这会儿在一支队的家里呢,你真打算过去看看”阎斌屁股疼的不敢下车。

    “走吧,我去看看。”陈美兰说。

    阎斌有点担心“其实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我二叔看起来很不高兴,跟老三正在吵架,你没必要去的。”

    “走吧。”陈美兰说着,跳进了三蹦子的车厢。

    “小心点,进车厢先看看有没有钉子。”阎斌一瘸一拐,捂着屁股说。

    小混混们骚扰的大家不胜其烦,只能寄希望于阎肇能赶紧揪出那个团伙了,就这,全市的施工队,陈美兰所遭受的打击报复算是最小的,因为她的丈夫毕竟是公安,不看僧面看佛面,小混混致少不敢招惹她。

    别的暴发户,包工头们,表看他们表面光鲜,但该给混混交的保护费一点都不能少。

    一支队,阎肇家的老宅。

    门口站了个皮肤白净,长相很斯文的年青人,身边站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

    “那就是老二阎卫。”阎斌停了三轮车,悄声说“你和老三结婚,我二叔不大乐意,这回来还带着阎卫,据说是想把小狼和小旺带走。你知道的吧,阎卫自己的孩子没了,失独,现在带的那个是抱养的,他爱人没工作,自己搞点小生意,大概也愿意养小狼和小旺。”言下之意,老爷子这趟来,不止要赶她,还要带走小狼和小旺。

    阎肇的二哥阎卫,在部队上是文职,因为大裁军,目前也很快要转业了,他长的很漂亮,女人一样的漂亮,跟他母亲苏文生得特别像。

    他看到陈美兰就走过来了,远远伸手“你就是美兰”

    “二哥。”陈美兰跟他握手,见那个瘦高高的小男孩挑眉望着自己,就问“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不说话,躲到了阎卫身后。

    阎卫笑着说“他叫阎哈,还小,认生。”阎哈,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

    就在这时,陈美兰听院子里有人说“阎望奇和阎明琅我今天就要带走,好好感谢你二嫂,感谢她愿意帮你带孩子,至于那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处理。”

    “我的家事不用您操心。”阎肇一声,冷冰冰的。

    陈美兰于是停了打招呼,径自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个瘦瘦高高的老爷子,穿的是现在大多数男人普遍喜欢穿的那种夹克衫,黑裤子,头发也是板寸,个头没阎肇那么高,也可能是年龄大了骨骼萎缩,不过腰板挺的特别直。

    “我一生堂堂正正,没有任何污点,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老爷子又说。

    阎肇反问“您自己的儿子都不省心,难道能带好我的”

    阎佩衡突然之间,如雷咆哮“你和你娘把阎星都给带没了,现在还想祸害我的孙子还是说那个姓顾的不止让你娘那段时间神魂颠倒,孩子带没了都不知道,就你,都没有为阎星的死而自责过你亲妹妹死了,被人毒死了,你娘还放走了凶手,你也任凭凶手逃走,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愧疚难过,你就没有自省过那怕一分钟”

    口水喷溅的四处都是,老爷子这是把死了的妻子疑似出轨的事情,宣扬到了光天化日之下。

    阎肇屏息,站在原地。

    陈美兰觉得这俩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于是走了过去。

    “父亲,阎星怎么就是被人毒死的,您是不是想多了阎星的死,一定程度上责任都在您,那您自己有没有自省过”

    阎佩衡回对看见陈美兰,都给气笑了“你是谁,你在跟谁说话,女同志,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是阎肇的妻子。”陈美兰平静的说。

    就是这个女人,阎肇的新爱人

    衣着不算朴素,质地很好的白色棉衣,黑条绒裤子,平底皮鞋,高领毛衣。

    这就是七支队狗屎一样的阎西山的前妻

    这是一个非常有活力,年青,端庄的女性。

    但突然之间,阎佩衡想起来了,她是周雪琴家的亲戚。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依然在笑“女同志我不认为我儿子能配得上一个暴发户的前妻我们家配不上您和周雪琴这样优秀,进取心强,爱金钱胜过一切的女性。”

    “父亲,我倒觉得阎肇特别能配得上我,而且阎肇不止比暴发户优秀,比您更优秀”不就是把人捧高了骂人吗,阎佩衡会,难道陈美兰不会

    阎佩衡给气的继续冷笑,放冷气的样子倒是很像阎肇“不愧是周雪琴家的亲戚,好伶俐的口牙听说你在承包,建秦川集团的大楼,女同志,从明天开始不用再去了,我会跟省上的领导直接打招呼,让他们停掉你一切包工的资质”

    “您这么操心自家儿媳妇的工程,怎么就不操心一下家里的地窖。这家里有个地窖是您挖的吧,窖里有个窟窿,是鼠洞,也是蛇窝,回回您休假回家,我婆婆让您给填上,您回回总觉得那是件小事,就不肯把它填上。那您知不知道,阎星根本不是被人毒死的,她当时是听说您要回来了,想起来地窖里还有一个去年的南瓜,想给您抱出来,做您最爱吃的南瓜饭,被地窖洞里钻出来的蛇给咬死的”陈美兰径自就说。

    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看着陈美兰,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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