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折腾贾琏

    贾琏忙道“好好好,就用这法子吧。我不想吃她，她已化为人形，又能说人话,吃她与吃人有什么分别，太残忍了”

    贾琼道“好吧,那我们赶回京去,我马上炼丹,再请爹爹去求忠义亲王”

    “求忠义亲王干什么”贾琏奇道。

    “这男子净身去势的手术只有宫里的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才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咱们家又不认识宫里的,但对老殿下来说是一句话的事。你只要当了太监，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就能保留那些精气，就能多活十年了。”贾琼说出这话来时，表情严肃地像一个教书先生。

    “不要呀，妹妹”贾琏大声哭道，“妹妹再想个别的法子吧。”

    “没了,要么吃人，要么当太监。你这一线生机也就是遇上我,要是遇上别人,万没有机会的。”

    轩辕起看这场面，无奈地摇着头,她这手段实在是太狠了。

    贾琏泪流满面,大嚎出来,贾琼道“快下决定我为你跑了一整天，没功夫跟你空耗”

    贾琏抬起头,双眼红肿，瞧瞧狐狸，想着自己要做太监了，悲从中来。

    “我我不管怎么样也只能活十年,我对不住你嫂嫂。我们先回神京去，我跟你嫂嫂和离，让爹爹和岳父再给她再找个人家。”

    贾琼点点头“这你放心，我在玄真观当神棍，不少富贵人家都是我们的虔诚香客，有几户人家的子弟十分出众。只要我让敬大伯跟他们说嫂嫂的八字旺他们家，他们定不会在意嫂嫂是二嫁。嫂嫂进别的人家做当家奶奶，可比跟着你这样文不成、武不就还背着她乱搞女人，不，女妖的短命鬼要强百倍。”

    贾琏想着凤姐的美好，一时心痛不舍，一时又觉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苟延残喘之余不要连累她的好。

    “好，好，你能照顾凤儿我就放心了，都是我的错”贾琏的眼泪大颗大颗流出来。

    贾琼拍了拍床沿“好了，好了，我是没有功夫跟你耗的。快点选吧，你当太监呢，我就将这狐狸镇压了，免得她再害人；你

    选择吃了她得十年阳寿，我现在让东家烧热水宰狐狸。”

    贾琏百般纠结，抹了抹泪水，半晌才说“我我不吃人别宰她”

    丽姬十分意外，狐狸眼睛复杂怪异地瞧着贾琏。人类不为自保时尚要捕杀狐狸为食，这个好色之徒居然选择当太监保命也不吃她。

    贾琼道“你不怕当太监吗”

    贾琏神情痛苦“怕可我和她男人提起裤子就要吃了女人也算不得什么能为“

    “哎哟，你还怜香惜玉了”

    贾琏感觉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呜了一声转过身去，想躺回去“妹妹，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

    贾琼暗想这贾琏好色虽好色，到底良心犹在。原著中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尚还有良心，这个贾琏被她蝴蝶这么多，环境引导和受到的教育要好得多。

    贾琼请轩辕起提着狐狸先出屋去了，丽姬才说“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有能力逼出我相公体内的妖毒”

    “既然有伏妖驱魔的法术，为什么不能逼出妖毒现下很多人学艺不精或者不通医理，不知门道，其实就是按照玄门相生相克之理变化使用法诀罢了。但是，王敬贞跟你一场因果，要折寿二十年，没有人能救得了。”

    丽姬不禁落下泪来“相公救我一命，我却害他折寿二十年，是我的错”

    贾琼淡淡一笑，实不像一个正常的女观众，也没有为一段人妖结合被天诅咒的爱情故事而潸然泪下。

    “你想保住你相公的性命而吸无辜之人的精气，现在我让他保住命了，你又觉得他折寿二十年不可接受。都说世间之人欲壑难填，原来妖也一样。”

    丽姬道“我知你哥哥也不是坏人，可是他与我的事难道只是我的错吗”

    贾琼呵呵“他一个凡人，又不是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少年时过不了美色大关有什么奇怪的凡人若都不好色，个个是圣人，怎么繁衍到如今你一个狐狸精引诱他，你还觉得应该各打五十大板才公平”

    在现代时，一些不良网站引诱青少年堕

    入色欲迷障，执法部门也是要惩罚引人堕落来谋利的商家。现代的社会不会说这是青少年自己好色，谁堕落都是活该的。

    丽姬才气也弱了“小妖今日是遇上高人了，只得服输。如今相公得你援手，小妖欠了你，小妖会将你哥哥的精气还了。”

    “好，既然你自己承担责任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不杀我”狐狸精的一双盈盈媚眼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睫特别长。

    贾琼半蹲下身，目光冰冷“哥哥都能看到的理，我不能无视。男女通奸，本是你情我愿的，若一心让男人活着却要女人死，是不公平的。”

    贾琏万般缺点，可是难得在他眼里，女人的意愿是应该得到尊重的。

    原著中贾琏想偷腥也从不强迫女子，会送礼讨好求欢；彩霞被旺儿的儿子求娶，因他儿子不堪，彩霞不愿，他也说让人打了出去；尤二姐过去私德有瑕，他知道了也觉得人非圣贤改了就好，娶了她后好好过日子。

    这会儿犯上丽姬的事，他也不觉得全是她这妖孽引诱他，他自己更清楚是他耐不住寂寞主动出屋猎艳的。

    如果女人和贾琏是自愿睡的，女人因此要死，那么贾琏也得死，方显公平。贾琼不提倡浪荡，但是她做不出双标偏向男人的事来。

    “自己男人儿子没错，错的都是外头的贱货”这种嘴脸也太丑了。她若做出这种嘴脸，当了几千年神仙难不成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

    贾琼若因此将贾琏和狐狸精都打死，别说贾赦、李惠娘不肯，就算利益受害者凤姐也未必肯。那时最想她贾琼偿命的就是凤姐了。

    贾琼左右为难，最终承认她做不了“上帝的审判者”，还不如只顾救人，其它事由当事人和受害者自己选择。

    于他们夫妻感情方面来说，她贾琼相对来说总是外人，不瞎掺和了。

    丽姬心情复杂，原来除了相公之外，还有这个“恶女”和那个“好色之徒”将她看作一个“女人”，而不是下贱的妖精。

    “姑娘松了绳子，小妖这就去将精气渡还给令兄。”

    贾琼扯断了狐狸身上的五花大绑

    ，量她现在也不敢反抗。

    狐狸精松了松腿脚，四肢跪在地下“小妖将精气渡还给令兄后，只怕要回山重修了，但是姑娘救我相公的大恩和饶命之恩，小妖必定记在心上。”

    “你别生个公狐狸要嫁给我，我不好此道。”

    “”

    狐狸低下狐头贴地表示叩首，叩了三个头后，起身进了贾琏的屋子

    丽姬将精气渡还给贾琏后，已经无力说人话了，贾琼觉得她这样出去会被附近的猎人所杀，就给她吃下几颗补气丹，才放她走了。

    丽姬跑出几百步，又回头看看贾琼的背影，想起她出手救了丈夫，念起贾琏虽然好色却愿当太监也不愿吃她，他们将她看作是一个女人。

    丽姬眼眶一热，念起王敬贞的安危，再回去看看他。

    多年后贾琏捐了实缺官职外放，一人一狐前来报恩。

    王敬贞在贾琏手下做了主薄，辅佐贾琏这文武平常的人做了历经三朝的名臣；丽姬保护王熙凤及儿女避过几次劫难。

    这些都是后话。

    八月下旬了，苏北地区起了秋风。

    乡野路边野菊的花悄然绽放，吐露着丝丝清冷的香味儿。平坦的田原上，阡陌纵横，金黄的麦穗随着秋风扭着腰肢儿。

    农民们都忙着收麦子，父母带着儿子们忙活，十岁上下的村女已是家里的家务好手，负责了烧饭、洗衣和打扫等所有的活儿，还得给父母兄弟送饭。

    “小白”撒着蹄子跑着，寻到它爱吃的青草才停下，一边吃草一边甩着尾巴。

    贾琼看到它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到底是哪里套到小白的，它若能活几百年，只怕真要成妖了。”

    显然“小白”听得懂人话，若不是她能看出它还没有结丹，她真要怀疑了。

    这是西域进贡的大宛名驹，可是轩辕起不能说实话，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是我一位前辈送我的生日礼物。”这前“前辈”就是皇帝。

    “真大方”贾琼忽然想到他还有两个师父兼随从，“你是不是什么江湖名门子弟，你下属还叫你公子。”

    红楼世界的世家子弟应该不是他这个画风，一个个

    男子都是浊物，不似公孙白一样，真正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轩辕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是楚人，祖上家中有些薄资。”

    白起的祖上确实是楚国人，是白公胜的后裔，不过现在他轩辕氏就不是楚人了。

    贾琼听了“楚人”就以为他是现在的湖广一带的人，笑道“楚人果然勇武，昔年有西楚霸王项羽，前朝还有政治强人张居正。你的功夫确实挺好，算是人中龙凤了。”

    轩辕起看着她笑道“金陵也是人杰地灵，多出美人。”

    贾琼却有一丝不欢喜，只觉他看着她说这句话轻挑了一些她双标。

    “是呀，你去金陵可以去看看当下的秦淮八艳一样的人物。”

    轩辕起看着她的侧脸“你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哎哟，就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

    轩辕起微微一笑，说“倘使将来你嫁了人，你丈夫喜爱去找秦淮八艳一样的美人，你可怎么办”

    贾琼虎着俏脸“没有这种可能万一有，宰了他。”

    “不是不能对凡人用法术的吗”

    “宰他需要用法术吗”

    轩辕起抱胸打量着她，笑道“你这么凶的女孩子，不好找个高门相公。”

    “我就是高门”贾琼傲骄地说。

    “你不是说贾家不行吗怎么是高门了”

    “但我行呀。”

    轩辕起无奈地笑了笑，看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深吸了一口气“英华，我得走了。”

    贾琏虽然要回了精气，可是他还得在这儿养几日，但是轩辕起不能耽搁，他去江南是带着差事的。

    贾琼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所以聚散都是寻常的“这乡下地方也不便给你设宴饯行。”

    轩辕起柔声道“到江南了，我若得空就去找你。若是方便，我们可以一起回京。”

    贾琼轻轻一笑“看缘分吧，时间未必凑得上。”

    送别“公孙白”后，贾琼回到借住的农家，绯月正在院子中洗衣服。

    他们轻装简从出来，作为唯一一个跟随来的丫鬟，绯月这时只能承担起原粗使婆子

    的活计了。

    “姑娘回来了，二爷早上吃了两大碗饭，气色好多了。兴儿去附近的县城抓药去了。”

    贾琼点了点头“这就好了，我去瞧瞧他。”

    这时东家婆又走过来打招呼，问道“昨日姑娘猎到的狐狸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让那畜牲跑了”

    贾琼笑道“我师兄带走了。那是他猎到的，原想送我做皮子，但我嫌那皮儿不好，师兄生了一股闷气，提着狐狸回老家去了。”

    东家婆松了口气“没跑了就好，免得偷偷回来祸害家里的鸡。”

    贾琼笑道“那是狐狸，又不是黄鼠狼。东家婆婆放心吧，她不会回来的。”

    贾琼进了贾琏歇息的屋子，见这窗子紧闭着，她只好打开了窗子。

    “整天窝在榻上坐月子呢，若是有些力气，就下床来走走。”

    贾琏转过身来，眉眼间都是浓浓的忧郁，道“我已经这副模样，不想出去，妹妹莫要过来笑我了。”

    贾琏对昨天狐狸精已将精气渡还给他的事还一无所知，现在心理作用下，还认为自己病入膏肓当中。

    贾琼暗暗好笑，道“你一时死不了的，总得起来吧。总不能让我找人来抬你。”

    贾琏不由得幽怨地看着她，她从小就是他的阴影之一，反正文武都不如她，现在的她还有通阴阳的神通，他就更远远不如了。

    “你是我亲妹妹，你就不会心疼心疼你哥哥”

    贾琼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不心疼你吗”

    贾琏叹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一个废人了。”

    贾琼眼波滴溜溜转着，道“那倒也未必，我凌晨时见着我师父，我为你求来了一道灵符和一颗丹药。那灵符可以驱除你身上沾的妖毒，丹药可以补气，只要你往后好好爱惜身体，应该可以活到六十岁以上的。”

    贾琏只和狐狸精在一起一回，身上的妖毒不重，并且没有入侵五脏六腑，但是“妖毒”二字可以吓吓他也好。

    贾琏果然眼睛一亮“好妹妹，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快给哥哥呀”

    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六十岁以上就是不错的寿

    数了。

    贾琼却道“我好不容易见师父一回，却为你求这样的东西，我在师父那都没脸了。”

    “妹妹，你的好哥哥都记在心里。”

    贾琼悠悠道“你以为有我救你，你就不怕了。往后见了什么蛇妖、獐子妖、虎妖、鸡妖、树妖都敢胡闹，可别指望我了。”

    “妹妹，我再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贾琼哼哼“当初非要娶凤姐姐，可是娶到手了又三心二意起来，还惹上妖物。你这样无情无义无耻无德，倘若太太和瑚大哥知道了，看他们不教训你”

    贾琏忙求道“妹妹，你可别告诉他们，我真的改，我发誓我一定改”

    贾琼目光锐利如箭盯着他“好倘若你违背誓言，还敢荤素不忌，什么脏的臭的都敢睡，我就和你正式脱离兄妹关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贾琏就被训成个鹌鹑一样不敢反抗，贾琼边才取出一颗她自己炼的丹药和一张假符给他。

    贾琏服下了药，然后郑重其事地将那张假符当宝贝贴在自己额头。

    贾琏摸着自己的额头，叹道“果然是高人的丹药和符篆，我这一用上，就感觉精神多了”

    贾琼强忍着不笑，一本正经地说“这符要贴三天，不能离身。待你精力恢复后，三个月不能碰女色，否则阴气入五脏六腑，我再救不了你。”

    贾琏后来三天果然符不离开额头，睡觉时还要拿条布绑紧了，以防掉了，半夜里还得惊醒摸摸那符还在不在。

    如此养了五天，贾琏不但体力恢复，断腿也好了八成。因为贾琼的药是用黑蛇妖的妖骨当作一味主要材药的，这不是人间普通骨伤药可比。

    贾琼这会儿才打算重新出发，贾琏听说还要继续往扬州走，不由得说“我们是不是先回神京再说。”

    “你现在命是救回来了，可是三个月不能碰女色，你一回去，嫂嫂见你不肯亲近她只怕就要怀疑你外面有人了。”

    贾琏连忙点头“对对对，咱们现下不能回去我既然好得差不多了，索性咱们把老太太的差事都办漂亮来接了表妹回

    京，可显显咱们兄妹的能耐”

    “你还能耐”

    “我不跟你比，跟珠大哥、宝玉比，我算是能耐的。”贾琏语带一丝丝幽怨。

    贾琼暗自好笑“你就往低里比咱们大房就是你一个男子，你也知道二房那两个已然不成了，你还不好好努力将来我不在贾家后修道或嫁人了，你还靠谁”

    贾琏心想遇上事后，全家能靠的还真只有妹妹。将来爹爹年纪更大了，若是没有了妹妹，全家将来都要指望他一个人，都是拖后腿的，也不由得觉得没意思。

    贾琼和贾琏第二天就简单收拾了东西离开借住的农家，雇了船再往南赶。

    因顾及贾琏的腿伤还要好好养养，所以他们没有急赶路，每日出发不早，又会寻到大的集镇住店。

    船行了两天抵达宝应县，贾琏的腿也大好了，眼见天已赶不到下一个重要的集镇就在宝应寻了客店休息。

    贾琏、贾琼兄妹只带着两个下人，贾琼再小气，路上也不用那样节俭了。

    晚上在宝应找了一家大客店投宿，掌柜的和小二哥见他们姿容丰美，穿戴不俗，十分殷勤。贾琏、贾琼兄妹自然要了间上房住着，绯月和兴儿也各有一间清静的房间。

    用过晚膳后，各自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贾琏、绯月、兴儿奔波一天劳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贾琼不忘利用夜间打坐行功，到了三更时忽听远处传来呼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

    “快救火呀”

    贾琏等普通人自然听不到，但是贾琼现在是练气期的修士，她正凝神运行灵气于体内却不是入定客店不适合入定，五感也特别灵敏。

    贾琼听得远处叫声混乱，她略作沉思，还是披上衣服，简单将长发扎了一束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她借着风符，提了真气在屋顶飞掠，依声音往东面寻去。不一会儿，就见街角一处两屋楼的客店火光冲天，可是没有人来真心救火。

    贾琼就想用“真武癸水旗”驱水救火，可是一想这是人间纷乱，她若用这宝贝参与人间纷争，帮了别人，她自己承担天道不容的结

    果太不合算了。

    贾琼只得作罢，忽见街角冲出近两百个蒙面的黑衣人，不是手持弓箭就是腰佩长刀。

    楼中跑出十几个身形高大的武士护着一个三四十岁清俊文士打扮的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

    贾琼眨了眨眼睛，暗想怎么会是他们。

    原来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她在忠义亲王府见过的忠肃亲王轩辕清和世子轩辕逍。

    忠义亲王是前太子，所以和很多兄弟不睦，但是这位忠肃亲王也不擅长交际，除了跟十一王爷交好之外，倒是得忠义亲王青睐。

    那些黑衣人围了上来，冲他们放箭。

    “王爷世子快跑”

    十几个武士密密围着他们往后撤退，陡然间好几个武士已然中了箭。贾琼顾不得少掺和与皇家相关的事，这时人命关天的。

    贾琼从空间袋中取出宝剑，飞身下来，一个旋转就挡下了五六支射向轩辕清和轩辕逍的长箭。

    贾琼一边挡着飞箭，一边说“王爷、世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什么人呀”

    轩辕清父子原见这么多人来，只怕凶多吉少，更没有想到这时候会见到贾琼。

    轩辕逍眼睛一亮“贾姑娘，怎么是你”

    贾琼舞着剑，将箭支尽数挡在外面“我跟哥哥奉老太太和爹爹之命去扬州探望姑父。我听到人喊着火了就来看看，那些是什么人”

    轩辕清见她挡箭举重若轻，想起当初她在王府的表演，她的武功高出他的想象，心下稍安“本王也不确定，对方总不怀好意。”

    轩辕清奉皇命前来淮扬整顿盐政，这样大的利益之争，哪里还管他是不是皇子王爷为了巨大的财富祸国殃民的人自古以来还少了吗

    轩辕清这会儿却不能说出来，短时间也说不清楚。

    贾琼倒不刨根问底，笑道“这种宵小之徒，只要王爷有令，我去将他们杀了”

    轩辕清眼中精光一闪“多谢贾姑娘相助。”

    贾琼点了点头“不过得说清楚，我伤了人王爷得认账不然官府抓我去坐牢，我爹爹得哭死”

    轩辕清本是冷清性子，在这危急时刻，贾琼这样美丽的小姑娘还半真半假地跟他说笑，也不由得莞尔。

    “他们刺杀钦差本是死罪，何人敢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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