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们很正规”雁北叫屈,“违法的事儿绝对不干”
“那拿开山刀干什么”纪荷指着他,“赶紧给我放下”
“现在我们遇袭。”
“放下”他竟然还想解释,纪荷一脚踢他小腿上,踢得他龇牙咧嘴,手上的刀也拿不住,乖乖放下。
纪荷蹲下身,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把落叶,在刀柄上用力擦拭,直到没有任何指纹的存在,方站起身,一脚将这把刀踢到落叶丛里。
“老大”雁北欲言又止。
纪荷没空搭理他,从车后座自己的包里拿出高压电击棍,一按开关,蓝色火花四射,看上去极其吓人。
她将东西给他,“拿好你是正经保镖,不能帮雇主干违法犯罪的事儿沦为低级打手,而且今晚你只是我弟弟,和蒋传兵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蒋传兵带了七个人。
每个都敦实,穿统一的衬衣西裤,耳戴空气耳机,腰上揣着伸缩棍,看着专业实际上全是没经过正经培训的混混打手出身。
江湖气浓厚。
“抄家伙”随着蒋传兵一声令下,两个小弟连滚带爬的冲到后备箱,一阵拾掇,接着每个人手上都拎了把大砍刀,朝江倾杀去。
江倾背对着这边,只瞧到他背影挺拔,单枪匹马站在路中央,手上那把枪根本就是玩具,倏地一下扔进灌木丛,接着从后腰抽出真正的武器
一根as甩棍。
雁北大叫“我草他妈,枪是假的”一把假枪唬的他满山窜,颜面尽失。
纪荷倏地抢过他的电击棒,准备往前冲,被雁北拉住,“你干什么蒋传兵他们可以搞定”
他手上没趁手武器,只能待在原地保护她,她竟然还往上冲,雁北很难不起疑她认识那个歹徒
纪荷将他胳膊一掀,踩着高跟鞋往前面又走了两步。
年久失修的山道裂开着豁口,她高跟鞋踩的歪歪扭扭,轻盈的雪纺裙边在身后车灯的照耀下随风扬,勾勒出令人遐想的美丽倩影。
站定,尖尖的鞋跟托着她的小脚,往上是细弱的脚踝、紧实的小腿,着衣料的部分在夏夜山间凹凸有致,裸露的地方却又坚定强
硬握着武器,神情凛然。
雁北看地一愣,回神后赶紧拉她回来。
纪荷被拽着撤出两三米,前方的战况更加混乱,她只能睁大眼睛,无暇分身其他的盯着那激烈的场面。
“你到底哪路来的,敢对我们二小姐动手”蒋传兵废话连天,虽看得出有两下子,但江倾痛下狠手,甩棍抡碎他下颚,一瞬时血沫子和骨头渣子如天女散花。
蒋传兵惨叫,正在手上已经拉开保险的枪支,哐当一声坠在地面,强撑着往那边爬。
江倾抬脚踩住,碾碎他手腕骨。
印着波浪纹的头盔,仍然顶在头上,视线显然受到限制。但他出手狠重,受过专业训练,身体灵活性是这一帮常年以人多势众欺人的小打手不能比拟的。
as甩棍的威力也惊人,到了会使用的人手上,随便一下子就能掀翻对手的天灵盖。
在高中,江倾浪荡纨绔,但人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他那时候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没有几个真心,有时候为那些人打架,纪荷着急到不行,因为他出手没轻没重,一下就能打死人。
多年过去,他还是那样子。
以前的手段对付同样青春的毛孩,现在的手段则是升级版的成年化。
意志不变。只要出手,就没有全须全尾站起来的对手。
纪荷两腿筛糠般。由担心变到惊恐。
形势显然是他占上风,山道已经哀鸿遍野。
他还是收敛、克制状态,不然蒋传兵不会幸运的只被敲掉一块下颚。
而那些小弟,举着大砍刀杀红眼,刀刀往他脖子、前胸、下腹这些致命的地方砍去。
一般这种刀看着骇人,实则没有枪支和匕首类武器致命,专门往肉多血管少的地方招呼,就行不成命案。
这会儿挥着笨重大砍刀想达到轻巧灵活的匕首类刀具状态,可想而知的困难。
短暂十来分钟时间,江倾全身而退,手上的as甩棍头部挂着粘稠往下滴的血迹和骨头碎渣,从战场走到雁北身前,并且一拳打倒他,只用了两秒钟。
“雁北”纪荷惊叫。
山道风声鹤唳。血腥气弥漫。
在江倾结束前几秒,雁北要带着她逃跑,不管不顾准备撞
掉前面蒋传兵横停的车,但还是晚了一步,雁北只将她送上了车,自己落在车外,赤手空拳只挡了对方一招,就被打倒在地。
哀嚎着,雁北一手按住车门不准纪荷下来,一手捂住自己鼻梁,其实力道不重,但抡的他鼻腔痛痒,眼泪水都飞了下来。
“叫哥。”江倾蹲下身,忽然朝他展示拳头,“不然就这个伺候。”
第一次见面是乔景良生日当天,纪荷为了他得罪乔开宇,从生日宴出走,当时雁北就恨他,在纪荷让他叫江哥后,更加心不甘情不愿,这会儿三两分钟之前认出他背影,雁北恍然大悟。
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纪荷真认识他
雁北不服
没有老大扯着他,他早上前开干,不至于让自己这方一团人干不过他一个。
此刻有骨气的大喝“你妈”
的字还没吼出来,江倾一拳打到他眼冒金星。
“江倾”纪荷在车上怒急攻心,车门却全部落锁,钥匙被丢在外面,她朝车窗猛拍,试图叫他停手。
江倾从头盔掀开的面罩里斜睨了她一眼,冰冷无比。
纪荷浑身一麻。
看着他从后腰抽出几根塑料扎带,将雁北手脚绑地结结实实,相比那些倒在血泊生死不明的人,他算对雁北客气了。
接着起身,一脚将捆成粽子怒吼着的雁北踹下路基。
底下是山坡,听得出不致命,因为雁北在底下歇斯底里的狂吼,生气十足。
“你要干什么”收拾完雁北,就轮到纪荷。
她开始往主驾缩,捡着钥匙打开车门的男人,倏地一伸手,扯着她一边肩头,像抓小鸡一样给她拎出车外。
一提,按在车头。
他身子从后抵住她,压下背,抵她在引擎盖上。
纪荷朝里压着,整个腰腹胸和脸都生疼,好不容易他良心大发,单掌卡住她后脑勺,从车盖上拎起来,她获得发声机会,大骂“江倾,你疯了”
雁北在底下吼“妈比的放开我老大”
于事无补。
江倾充耳不闻,摘下头盔,倏地夜色下光芒一闪
纪荷呆了。
侧转着头部,瞧到近在咫尺他左耳上的三颗钻石耳钉
像
是什么讯号,以前的他又回来了
“江倾”纪荷声音开始发抖,倏然夜风带过,将几日不见,他明显没有纪律束缚后肆意长长的发丝吹拂到她脸上
原来彼此近到鼻尖几乎相碰。
她发怒,“你到底在干什么”
“讨债。”他这两个字后,突然张口咬住她一侧耳尖,用牙齿碾着,在她的尖叫声中发笑,“马上有你叫的”
纪荷正消化这话时,倏地他的手掌直接告诉她答案,放掉武器的手就这么钻进了她裙摆,“江倾”
发抖,惊惧,浑然不识眼前人到底是谁。
他声音突然变得压抑、愤怒、毁天灭地的哑着“怎么不问问你干什么睡过就跑你当我什么”
“啊”纪荷惊慌失措,听到蕾丝布料撕裂的声音,她干脆全然趴在引擎盖,流下泪,“不要”
“老大老大”雁北听到全程,推出上面到底在发生什么,痛苦的喊叫。
江倾问她,“你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
“对不起”纪荷哽咽着,先安抚住他,“我不是故意的”可怜兮兮,“你先放了我”
这姿态不知哪里刺激了他,他倏然大动,纪荷嗓子眼一提,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过去,等意识到发生什么,恨不得抽筋剥他骨,愤嚷“你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在山间回荡,夹杂着雁北在路基下的咆哮,简直悲伤二重奏。
纪荷气又绝望,只能恳求“真的不要江倾”
“为什么”他不痛不痒的发问。
“那些人还活着,听到我受欺负,肯定会回去汇报”
“然后”
“我干爸会找你算账,听我的不要惹他们”纪荷犯了致命性大错,江倾向来不能激,她这话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可这会儿说出来简直火上浇油。
她悔恨,自救般的在车盖上挪动。
“想在这里让我上我不介意那些人听全程,回去汇报我强奸了他女儿,乐意之至。”
纪荷不敢扭了,戛然而止。
身后男人身体火烫,隔着夏季单薄的布料,两人拥叠在一起。
既然他还没有“上”她的打算,为什么这样扭在
一起
很快,江倾给她答案。
挪走胸膛,让她自由转过身体,面对他,防备着。
他手上是她的蕾丝布料,当着她不可置信的泪眼,抬至鼻尖轻嗅。
纪荷羞愤到脸颊滚烫。
他的眼,黑沉沉,充满报复欲,“以后和我烂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不顾裙下真空,企图逃离,可没走到两步,他半步就制住她腰,接着单手将她掼上了他肩膀。
纪荷新仇旧恨,一齐发作,四肢齐齐发动,踢他、捶他,呼救声响彻山林。
两辆兰德酷路泽中间,一开始昏迷的蒋传兵渐渐清醒,他的小弟在路面不成器的哀嚎,他用碎掉的下巴勉强指挥“救救人”
兜里的手机狂震,今晚是要载她回去陪乔景良打麻将的,单是面对乔开宇还好,可乔景良也在,那就完了
“兵哥不行行我们报警”
“报你妈”蒋传兵完整讲完三个字一下子痛到三魂七魄不在家,坚持交代后面事,“家伙不能见光”
他们都是凶横惯了的,枪支、管制刀具,随车携带。
如果警察来,全部玩完。
蒋传兵说完昏死过去,他的小弟有领会精神的,正准备拖着残体去收旁边掉落的枪支。
突然,一道阴影压过,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小弟够枪的那只手掌五指差点被踩碎。
江倾一巴掌甩她臀上,“再动干死你”
小弟当场吓到昏厥。
纪荷头朝下,鼻尖闻到全是血腥味,加上胃部被他肩头顶着,差点作呕出来。
“信不信我吐你一身”她灵感大发威胁他。
江倾侧头,张口咬住她腰肉
“啊”纪荷慌了,惊呼,求爷爷告爹爹,“放了我,不要和鸿升起冲突,求你”
他不但恍若未闻,还走到雁北掉落的路基上方,在雁北的悲愤吼声中,冷笑连连。
“告诉乔景良。他女儿我绑了。”
“江倾”纪荷发出一声痛叫,浑身都发起抖来。
一切挣扎都成徒劳,她被放上他摩托车的后座,头盔很适合她的尺寸,面罩掀开,泪水恼恨的攻击他背。
他不管不顾,命令
她扣住他腰,不然后果自负。
纪荷上一秒宁愿去死也不碰他这个绑架犯,下一秒杜卡迪车头猝然站起,像条猛兽在山林发出嘶叫,他比猛兽凶,在她短暂到做不出回应的惊吓状态中,又翘起车头,害她差点失禁。
“你你”吓得浑身发软,牙齿打颤抱住他腰,鼻尖是他背脊的热力和男子汉的味道,她不真心的埋怨,“天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炮再次高强度锻炼起身体听说下章同居,我可能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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