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生病状态不佳,重写了下。各位劳烦重看,我去安心搞车了。
做调查记者的危险性不言而喻。
入行十多年,各种状况无数。
突出的那几回,一回报道病死猪肉案被砍进icu;在青海那次被黑金矿矿主持枪追逐翻车;鸿升的黑幕虽然只进行了一半,摧毁对方国内信誉的那篇七问鸿升被当时还是她干哥的乔开宇大怒,找人拖进烂尾楼里灌水泥。
江倾离开的三年,纪荷基本退居幕后。
当总制片人,在台里足不出户。
之后他回来,终于无后顾之忧,成立自己公司,彻底脱离“审核”,大开手脚的干。
报道纪长河贪腐一案,被南江特警持枪追击一路。
纪荷怕死,尤其有孩子后,所以做事基本万无一失。
比如这次跳河。整个团队她的水性最好,又是老大,她不跳谁跳
加上冲锋衣在身,离岸近,本来万无一失。
坏就坏在点背。
这东南亚太邪性,上船第一天就一头乱麻,捡个包竟然还能遇到女尸,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是被“吓死”
纪荷不服。
“快醒醒看到我么,嗯”
你终于来了。
浑浊的湄公河水呛痛自己喉管,软弱惊喜的话语几不可闻,没被他听见。
纪荷皱着眉,痛苦在地上偏转头部。
江倾猛地趴下来,侧转她整个身体,抚了几下她后背,声音发抖的恨不得跟她脸贴脸,“怎么样你怎么样”
“死不了”纪荷眼眶一下湿润,看到彩虹挂在上方,他神情焦急万分,头发脸上全是水滴,奇异又绚丽的美景。
江倾捏了捏她腮帮,凑了一瓶开盖的矿泉水,“快漱口。”
纪荷被扶起来,靠在他怀里,迟钝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捏着她腮帮,一用力,自然的就张开口,被喂了两口。
“吐出来”江倾揉她鼓起来的腮帮。
纪荷张开口,全吐他手里。
又漱了几趟,一瓶水用去半瓶。
江倾自己也满口黄沙水的发涩,猛地仰头灌完剩下的半瓶水,一口吐出来。
接着,冲回码头,接过从警用快艇扔下来的手提包。
一身湿淋,爬上岸。
其他人由于他天降神兵般的到来而欢呼,纪荷眼睛却动也不动,从头到尾盯着他。
江倾头皮发麻,吸了一口气,低声,“本来要给你惊喜,到了陆地,让金哥提议再找一名向导,一天八百块包你们三国安全行”
纪荷突然冷漠一笑,眸光讽刺,“就你还八百块”
“六百也行。”江倾没抗住她指责的眼神,快速的退了一步。
“六十。”三年前,他抛家弃子,将一切都交给她,她就安分的守在明州,凭什么自己才踏出国门一天,他就火急火燎拎了东西过来
纪荷恼怒。
“不是钱的事,在这边报我名字你畅通无阻”
“再畅通无阻我看不上你。”她生气。
“”江倾投降,“0元。”
金苍浩不可思议的瞪了他一眼。
在金三角,江倾的英文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竟是个怕老婆的。
实在令人惊讶。
“各位听到了。”纪荷冷笑一声,朝旁边一堆看笑话的人扬手,“这男人是我0元雇来的,他有多不要脸,一路尾随乱逞英雄实在闹笑话了,0元也是元,暂时忍受他的幼稚与大男子主义。抱歉了。”
一众人哈哈大笑。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
谁都看出来江大局长要给她惊喜,结果变成惊吓,人家女方不但不领情,还痛恨他的自作主张和单方面深情付出。
江倾好像磨了磨牙,炙热的眼神烤着她,勉力一笑,没吱声。
一个小时后金苍浩叫的车子到达,一辆埃尔法,一辆帕杰罗。
众人自动挤进埃尔法,让帕杰罗,除了司机本人,就只剩下这对男女坐在后座。
黄昏时分,湄公河上金波荡漾。
缅甸一侧的密林如化不开的浓雾、黑暗。
两辆车义无反顾钻进了这股浓稠。
“这地方混乱,那名女尸死于凶案,舌头被割掉了,”在车后座,纪荷用语音和大家开会,“今天晚上到大其力,咱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找那名偷渡人口到血汗工厂的蛇头。之前了解过东南亚的人口贩卖,知道他们有一套固定的模式,虽然乱大家也别怕,小心行事,克制发言,一般不会闯什么祸。”
尤欣笑,“知道啦。我们以旅游节目为名,不会引起过多关注。”
“为防止万一,咱们在外网的旅游账号叫国内的人盘活起来。不能太僵尸。”纪荷咳嗽一声,细眉拧起,有点不舒服的想找水喝。
男人的手掌骨节分明,昏暗光线下血管的脉络仍然清晰,卡着一只云南本地牌子的矿泉水,突然捣上了她胸。
纪荷一惊,垂眸,他那只手迅速离去,水掉落在她大腿上。
“失误。”他声音低哑,“车子颠簸”
音落,似回应他,不知开到一个怎样的坑里,纪荷整个人被摔了一下,头差点砸到车窗。
安全带形同虚设。
密林中的行驶宛如两眼抓瞎。
纪荷气息剧烈喘,手机摔落在脚垫,伸手想够,车厢剧烈的摇晃,江倾握住她那只手,沉稳如山的倏将她整个人拉扯过去。
躺上他腿,纪荷心跳如雷。
他唇压下来。
车子异常颠簸,更添亢奋。
纪荷眼帘紧闭,黑黑暗暗的视线里,忍不住勾住他后颈。
他笑音一涩,碾在她唇上问,“不高兴我来”
纪荷皱眉,完全闭着眼不看他。
他,“不是时刻想念着你,我不会来。”
纪荷痛苦,声音像幼兽一样求他,“你三年前留两个孩子给我,我好好的将他们交给你,现在你能好好的再将他们交给我吗”
“可以。”他信誓旦旦,“孩子们都希望我来,约定了,等回去,我们住在一栋大房子里。”
纪荷“这得看你本事”
他闻言一下失控,俯身激吻,手不老实,乱伸。
晚上七点,到达缅甸掸邦省的大其力。
这是一座位于金三角腹地的城市,隔着一条美塞河,对岸就是泰国的边境城市美塞。
十几年前这座城市普遍种植罂粟,是金三角贩毒活动最为猖獗的地区之一。
自从大毒枭坤沙投降后,明目张胆的与政府军对抗的毒枭武装瓦解。
然而,一个巨头的瓦解,散成无数碎片,插满金三角全境。
情况如何,所住宾馆内的各种提醒语就可知一二。
登记时,纪荷埋着头,唇瓣红肿。
其他人在吵吵闹闹,央求在这里颇有势力的金苍浩带他们去拳馆赌拳。
在湄公河上的惊魂,似乎没影响到大家,放下行李,无视宾馆各种对外国人的提醒语,肾上腺素狂飙跟随金苍浩穿街过巷,来到一家门脸颇大的拳馆内。
“纪荷你赌哪个赢”尤欣尤其兴奋。一转头,方才还在自己身侧的女人,不见了踪影。
街面上灯红酒绿,来往车辆是偷渡过来的二手豪车,价格极其低廉,下午接他们的那辆埃尔法六七万人民币就能购入。
天堂一样的国度。
财富、生死随机。
倚门廊,纪荷拎着一罐本地产的啤酒,一边喝,一边与街对面倒在墙根抽搐的吸毒者眼神打了个照面。
对方似乎被她吸引,忽然抖着身体,眼神邪恶的往这方靠近。
只是走了一半,正在街中心,脚步倏地一滞,脸部惊恐,像活见什么鬼似的,直挺挺着,猛然“砰”一声,被一辆庞然大物的英菲尼迪撞飞。
“天呐又死一个”街头过路人见怪不怪,大声喧笑。
有好心的打电话到交警局,用叽里呱啦的缅语指挥着对方过来。
纪荷唇瓣颤抖“拿开”
江倾一出来,那个人就惊吓停在街中央,紧接着被撞死,他反应极快,一掌捂住她的眼睛。
彼此在宾馆洗过澡,浑身是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他情绪亢奋,仅仅被困在他胸膛而已,纪荷就感觉耳畔他的气息在燃烧,“怎么不看我打拳”
声音沙沙的,手上缠着拳击绷带,“准备请你给我抹油。”
刚才在后台,那些拳击手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身上肌肉累累,躺着,任人倒油,深深涂抹。
纪荷声音颤,“一定要抹那东西吗,很恶心。”
他笑,微微咬她耳垂,“缓和摩擦力,防止身体损伤。”
“没兴趣。”纪荷声音颤,“只感兴趣你和这个人什么关系”
“哪个”
纪荷伸手一指街面。她听到有人往尸体上吐唾沫的动静。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度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我不认识。可能有过过节。”
“你回答的倒老实。”
“你想更了解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你来。”
纪荷以前觉得自己这三年在伤痛与思念中已经失了心动的感觉。
现在却莫名其妙冒出来。
他甚至什么都没做。
一句你来。义无反顾跟去。
从城市唯一的主街穿行。来到一座石桥。
桥在夜晚关闭。一栋黄色海关楼矗立,对面蓝色的国门就是泰国。
他等在桥头,半支烟的功夫,蓝色大门内驶来一辆车身彪悍的大铁盒子。
夜间,纪荷视线不清,眯起眼,细瞧。
那辆大马力越野,堂而皇之从打开的海关门穿过,双向四车道的桥面上,两国驾驶座方向相左,这辆车完全没换车道的烦恼,从中间线压来。
江倾站着不动。
那辆车停下。有人推车门下来,在桥头一下勾住他肩膀,明明身高不及,热情如火的态度却仿佛要燃烧。
江倾被对方勾的不由弯腰。
两人大声谈笑了一阵,那汉子露着护心毛,突然朝纪荷看来。
纪荷淡定一挑眉,微颔首。
对方衬衫几乎敞开到底,满身乱窜的荷尔蒙,勾着江倾肩膀大笑,“弟妹有幸有幸”
江倾是斯文的,脸上笑意算得上内敛,一瞬不瞬瞧向她,似乎在介绍,这就是以前交的朋友。
三教九流。
忠厚如金苍浩,豪放如眼前这位。兴许还有更多,刚才街头突然见到他惊恐无比的那位
好的,坏的
他是你所有安全感的来源,也是你所有不安全感的来源。
纪荷想到这句话,眼眶微湿,视线更加模糊。
“带老婆回来啊”对方大声的和他聊。
江倾神色愉悦,粗看她一眼,声音拽起来,“是啊,老婆。”
“早该来了”对方大笑,指着他,“从不近女色开始老子就知道你心里有人弟妹啊”又朝纪荷喊,“这弟弟,我可是一根吊毛都没少的还给你”
江倾冷声,笑意散了,“大哥,注意点。”
“怎么了”大哥粗狂,“你的吊毛,又没我的吊毛,你可真心疼人,吊毛也啰啰嗦嗦”
接着不跟他玩了。热情似火朝纪荷走来。
纪荷权当没听见,职业性礼节,正要和大哥握手,眼皮不经意一抬,穿过大哥肩头,陡然看到江倾一张臭水沟般的难看脸。
手一抖,没握成,倒被大哥抢先,直接抱上了。
不远处的男人醋坛子翻了,躁动不安的踱起步来。
这异国夜色,趣味横生。
大哥豪放“来来来,温泉房给你们开好了,来了就是贵客,野战的带房顶的都有,弟妹千万别客气”
江倾身形一下惊住。
纪荷同样惊愕看住他“”
四目相触,他心思昭昭,纪荷不屑一笑,眼神仿佛在,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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