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也就随口一说,康熙也就随耳一听。
这样的事,太平盛世考虑一下改动无可厚非,放在这时候就有些不妥了。
康熙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跟他在一起久了,到底有长进,都会合情合理的分析了。
虽然在他看来,仍然有些不合时宜。
想到她脸颊那美妙的触感,康熙犹豫了一秒,毫不犹豫的掐了上去,比云朵还软的触感,深得他心。
顾夏生无可恋的躺在那,觉得日子没法过了,一个钮妃爱捏,一个康熙爱捏,她会变成大饼脸的。
康熙看的好笑,慢条斯理的说着别的。
“临过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顾夏仔细的想了想,康熙给她许多,事事依着她,就算有所纰漏,钮妃也会填上这个空缺,要说想要的,还真没有。
“谢万岁爷赏赐,您好好的教导教导阿玛,我便心满意足了。”顾夏想了想,决定还是为自家老爹挣个前程,好好的治世之臣,就这样埋没了,多可惜。
“这个不算,你再好好想想,有了就去乾清宫告诉朕。”康熙恋恋不舍的摸了一把她的小脸蛋,赶回乾清宫处理政事去了。
他实在太忙了,能抽出空来看看他的小可爱和小可爱肚子里的小小可爱,难得的很。
顾夏点头,挥着小手绢,恋恋不舍的目送他离去。
刚才她仔细的打量过,康熙眼下青黑浓重,显然是许久不曾休息好了,可见如今战事吃紧到什么地步。
新朝建立不到四十年,手中的积攒肯定不多,又时时有战事,怪不得到后头也养了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一股子抹不去的小家子气。
答应给他喝的腊八粥还没有给,顾夏想了想,给乾清宫送了一瓮去,至于他喝不喝,或者赏给下人,那就算偏宜别人了。
她小气的很,等绿雾变成绿液之后,便很少掺在食物中送人了,当然钮妃不在此列,总是时时都能吃到的。
康熙却没有这样的荣幸了,顾夏总觉得,她给他吃这样的好东西,把他身体养的壮壮的,回头他再去宠幸别人去,那她岂不是要呕死,这样的赔本买卖,她是再不会做的。
“看紧三小只,别让它们乱跑。”顾夏吩咐,这临近年节的,难免走动会频繁些,万一三小只冲撞了人,她就难办了。
香襦躬身应了,出去跟小太监交代去了。
曹嬷嬷上前,替她揉着肩膀,笑道“三小只乖着呢,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是机灵不过。”
“可别夸,地邪。”顾夏脸上到底露出一抹笑来,三小只在她心里,跟孩子也不差什么了。
跟人相处的久了,跟动物之间的感情,就更难能可贵起来。
曹嬷嬷也跟着笑,轻轻的应了是,看着顾夏的肚子,有些愁,却不敢说出来,她是双胎,刚开始看着肚子小,她们都嘀咕过,可太医都亲口说了,她们也只能认了。
可这肚子是真的小,有些一个的,都能抵上她这两个的肚子了。
再加上本来养的好好的,后来伤了两次,曹嬷嬷也担心,别最后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们看不出来罢了。
顾夏摸了摸肚子,里头两个孩子现在特别有力气,踹她一脚能让她疼半天,这会子正在练武呢,拳打脚踢的没个消停。
本来她想着,根据穿越定律,她定是龙凤胎无疑了,可别人都说,一儿一女总要一个乖些,一个皮些,她这两个是一样的皮。
夜里你刚睡着的功夫,两小只就开始练武了,非把你闹醒不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呢,就又开始练武了,哼哼哈嘿的把你踢醒。
睡不好觉的顾夏一脸生无可恋,恨不得现在赶紧卸货,图个松快。
“真盼望卸货的日子快点来。”心里这样想,顾夏却神色柔和的摸了摸肚子上的小脚印。
小小的,只有几厘米长,细细的,看着特别精致可爱。
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个年过的很平淡,宫中连鞭炮声都少,笑脸也少。
因着战事失利,康熙实在笑不出来,过了年的功夫,又往外遣了不少兵力,增强外援。
只是户部送上来的帖子表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的。
只有在看到顾夏的时候,心情才会好上许多。
年前的时候,很是晴了几天,到过年的时候,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冷到不行,刚一出元宵节,就又晴起来。
宫里种的樱桃开了一树雪白的花朵,给大家带来春的信号。
顾夏稀罕的让人剪了几只,插在水青釉花瓶里,倒也清新淡雅,相得益彰。
她还有一个多月的预产期,康熙不许她出门,只准在景仁宫范围内活动,二门处又被纳兰侍卫征召了,见天儿的守着。
柏永年的上课地点也换成了景仁宫前殿,轻易不得离开。
一般双胎都会早产,谁也摸不准日子,只得时时候着。
好在顾夏的胎位还算准,大家心中便添了一丝轻松。
“钮妃姐姐好几日不曾送东西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不曾”顾夏拧着眉尖,看向曹嬷嬷。
过罢年景仁宫就被围了,钮妃一直会送东西进来,有时候是给小儿打的金项圈,有时候是给她打的金项圈,有时候是吃食,有时候是衣衫,没个准数的,唯有一条是准的,那就是日日不曾停歇。
曹嬷嬷转脸看向顾夏,喜气洋洋道“钮妃娘娘忙着准备封后大典呢,一时顾不上也是应当的。”
顾夏重复了一遍“封后大典”
唇角勉强勾起笑意,顾夏心中总有不详的预感,她记得康熙有一任皇后,前头下了圣旨,后头就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
这孝诚皇后才去了不到一年,虽说当时都封后也是可以的,可既然没封,就是想为她守孝的意思,这会儿突然的打破,到底是为什么
曹嬷嬷宽慰她道“到底是喜事,嫔主子合该高兴才是。”
“真没旁的事”顾夏又问了一遍。
“据奴才得到的消息,是没有的。”曹嬷嬷轻柔的替她捏着肩膀,力度适中。
顾夏想了想,凡事都得往好处想,钮妃有她绿液的投喂,定是能长命百岁的,英年早逝这样的事,一点也不适合钮妃。
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命香襦奉上纸笔,顾夏写了一封信问候,不看到她亲笔所书,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的。
书信送到承乾宫的时候,太医正在给钮妃针灸,香襦看着钮妃蜡黄的脸色,心中着急。
皇上都下了封后的圣旨,可见在他心中,钮妃娘娘也定然无救了。
钮妃病重,也就是在封景仁宫的前一天,当晚她吐血晕倒,吐血这样的事,总是不详,皇上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纳兰侍卫就出现在景仁宫二门了。
后来钮妃也是昏迷居多,一天醒那一会儿,都在吩咐给景仁宫置办东西,生怕自己没交代到就命赴黄泉,来不及了。
香襦侯了一会儿,将书信交给眼睛哭得红肿的碧玺,这才抽身离去。
她走没一会儿,钮妃就醒了,碧玺赶紧将书信交给她,就见她勉强的笑了笑,非得要起身,给熙嫔回信。
“我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念,近期忙着封后事宜,怕是多有忽视,还望熙嫔妹妹多担待些。”
就写这么几个字,钮妃的手就抖得不成样子,有许多话要说,又不敢写出来,生怕伶俐的熙嫔看出什么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很想让熙嫔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可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不敢让熙嫔陪在身边。
闷咳了几声,钮妃唇角又溢出一丝血迹,漫不经心的擦掉,垂眸轻轻的折着信纸,想要折成漂亮的模样,这双手终究无力,无奈之下,只得让碧玺规整的叠起便罢。
示意她送去之后,钮妃又陷入昏迷中,她如今总是睡的多醒的少。
谁都不敢耽搁,赶紧往景仁宫送去,顾夏听到书信来,赶紧让拿到跟前来。
打开信纸的时候,看到她说一切都好,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可看着信纸后头,顾夏翻来覆去的看,甚至凑到跟前嗅闻,忍不住脸色大变。
“这是血液的腥味。”
曹嬷嬷一听她说,便神色有异,还未等她开口,就见熙嫔面色冷厉的开口“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香襦耐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偏偏皇上下了封口令,她什么都不敢说。
顾夏不为难她,直接起身,洗漱穿衣,穿上稳当的小鹿皮靴,又披上披风,包裹的严实安全,这才起身往外头去。
曹嬷嬷拦到她跟前,苦苦的劝“钮妃娘娘确实无事,您又何必跑一趟。”
顾夏上下打量着她,冷声道“你若当我是主子,便让开,若当皇上是主子,那便继续拦。”
曹嬷嬷踌躇一瞬的功夫,就被顾夏夺路而逃,到二门的时候,又遇上了阻碍,纳兰容若像一棵秀竹,笔直的挡在她跟前。
“让开。”
顾夏眼圈都红了,神色带着一丝仓皇,直直的看着他。
纳兰沉默,笔直的挺立着,不曾挪动分毫。
他不愿意让,顾夏也就不管了,知道这是他职责所在,那点微薄的交情,并不足以让他抗衡帝王,因此心里一点都不恼,按自己的原有的想法来。
直直的往前走,这些侍卫想要拦,却没有人敢近她的身,最后纳兰无奈,和侍卫站成一堵人墙,被她也毫不顾忌的掀翻了,忘了跟这些侍卫说,她顾夏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一把子力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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